沈之斐眼神清冷地看向他。
不同于一般人会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压力陡然增大，秦瓒反而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嗓音低沉地说：“你这么看着我，我真的很容易有生理反应。”
沈之斐噎住。
不等她怎么样，秦瓒主动往前一靠，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嘴角啄吻了一下。
他带着笑意，说：“我这是跟汤宜算总账。”
沈之斐愣了一下：“算总账？”
“她上次找贺飞要伤你，这次又找狗仔和网络水军黑你，”秦瓒的目光深邃而又危险，“我不可能放过她。”
沈之斐的心口蓦地一颤。
秦瓒把另一半挂坠放在床上，抬腿向外走去，把电话接了起来：“我是秦瓒，人抓到了？”
通话结束，秦瓒拿起外套，回头看眼沈之斐：“宝贝，记得挂上那个挂坠。”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示意。
“我先走了，待会儿给你发消息。”说完，秦瓒推门出去。
魏时澜和沈嘉熹捧着乐高上来。
“刚才我们遇见姓秦的了，”魏时澜说，“小斐，他怎么走了？我看他表情还挺严肃的。”
“他去找汤宜。”沈之斐道。
魏时澜一怔，骂了一声：“气死我了。”
“嗯？”
“上次，明明我是跟他一起找到沈厚行的，结果我一忙，功劳就被他抢走了，还有这次，我也打算收拾汤宜来着！”
魏时澜恨恨道：“姓秦的狐狸精，迟早有一天我修炼成了大威天龙，拆散你们两个，把他压在雷峰塔下五百年。”
沈之斐听得笑起来。
……
秦瓒把跑车留在了楼下，他已经联系司机来接他。
坐上轿车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总感觉被骂了。
轿车飞驰，最终抵达夜色会所后门。
贺飞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一见轿车停稳，赶忙上来帮着拉开车门，说：“哥，人已经绑在包房里了。”
秦瓒“嗯”了一声：“一起上去。”
包房内窗帘都拉起来，四处密不透风，只有头顶还亮着一盏灯。
灯下，汤宜被结实地绑住，眼睛蒙着黑布，嘴上封着胶带，也没有凳子坐，直接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
听到脚步声，她弹动了一下，发出“唔唔”的声音。
底下看管的保镖为秦瓒搬来椅子，放在离汤宜两米远的地方。
秦瓒坐下，轻抬下颌示意：“听听她说什么。”
“是。”
嘴上的胶布被扯下，汤宜大口喘息，缓过来一些，说：“秦大哥！
那些都不是我干的！”
秦瓒的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轻轻敲打。
他没说话。
贺飞看他一眼，说：“监控摄像头都在我手上，我还有转账记录、通话记录。至于今天，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指使广告公司的现场录音。汤小姐，撒谎对你来说没好处。”
汤宜脸色一白：“我……是，就算是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秦大哥，我只是喜欢你……”
“谁抽她一个耳光？”秦瓒突然开口。
汤宜一怔：“秦大哥？”
“这一声又一声秦大哥，喊得我恶心。”秦瓒满脸都是冷漠的嫌恶。
他掀起眸子，环顾四周：“十万一巴掌，没有人？”
十万！
汤宜急得挣扎：“谁也不准动我！我是汤宜！瑞丰集团大小姐！对我动手，我的哥哥汤司钺不会放过你们！”
“汤司钺？”秦瓒讥笑出声，“他一个残废，多少年就那么瘫坐在轮椅上，他怎么跟我斗？”
不在沈之斐面前的秦瓒，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言辞冷酷，手段狠辣。
听他这么一说，汤宜手脚冰凉。
而旁边真有保镖狠一狠心，大步上前，抓起汤宜的肩膀，“啪”“啪”，甩了她两记耳光。
秦瓒侧目示意
：“给他转钱。”
片刻之后，保镖低头一看手机。
二十万真的到账了！
其他几个保镖见状，手痒难耐。
“继续啊。”秦瓒姿态慵懒。
有他这句话，保镖们心里也有底了。
他们蜂拥而上，你争我抢，照着汤宜的脸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秦瓒也是真的大方，每一笔钱全都照样打过去。
估摸着差不多了，他才喊了停。
几个保镖意犹未尽，退了下去。
地毯上，汤宜的一张脸红肿得几乎失去知觉，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她从小到大，哪里被这样对待过！
她委屈得鼻子发酸，可也真的不敢再喊“秦大哥”了，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
“你是女孩子，我家小斐就不是？”秦瓒蹙眉，“你找人欺负她，我报复你又怎么了？”
要不是小斐自己打架厉害，加上整个兆城道上早就被秦瓒收服妥当，不知道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女孩子怎么了？
他秦瓒看上去是这么有道德的人吗？
“那你想怎么样？”汤宜哭着问。
“很简单，”秦瓒道，“按照老话说的办，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件事就
算过去了。”
贺飞好奇：“哥，怎么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法啊？”
“那天她让你和你的手下对小斐做什么？”秦瓒反问。
“她说见者有份，那天在场的都可以跟嫂子睡一次。”贺飞诚实作答。
“还是在监控录像拍摄下。”秦瓒补充。
“对。”贺飞觉得，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汤宜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底不断地涌现出恐惧：“不……”
秦瓒勾起唇角：“那就这样办，这里能叫到多少人，来一个是一个，全都可以跟她睡一次，两次、三次也行。”
“……”
贺飞现在觉得，好像秦瓒更狠一点。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是犯罪！这是犯罪！”汤宜全身上下剧烈颤抖，声嘶力竭地呼喊。
可是秦瓒根本置若未闻，又说：“通知小曾尽快送三个高清摄像机过来，全程都要拍摄。”
“不……”
“拍摄下来的内容，到时候截取表现力最好的一部分，放到网络上。我会跟桃源微博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别删得太快，这么一来，全国人民都可以看见，汤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秦瓒微微侧目，对贺飞说：“把人都叫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