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尊,太可怕了!
尽管帝瑀天已经离开了很久,千毒堡的一众人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起来,最后千毒堡的堡主带头起身,双腿还是发软的。
“快,快准备快马,立刻去天启学院接我那个不孝女儿回来!”
“是!”
转眼已是第二天。
风语姌经过了昨晚的休息,现在身体已经可以凝聚一些灵力,肩头的伤口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是至少没有恶化。
顶着一大片纱布在肩头上,衣服也不好穿。
她想了想,不如让楚心澜帮她衣服改造一下,她也好出门。
刚要起身,风语姌才发现眼下睡着的地方是云青院的高等弟子后院,楚心澜不可能过得来,就连小席琰没有经过允许都不得入内。
一时间,风语姌只能百无聊赖的去窗口前趴着,双眼望穿秋水。
何时能来个人给她些针线,让她好把衣领子改改,至少也能出门见人啊!
正在风语姌趴在窗户上发呆的时候,两个云青院的师姐聊着天从她的眼前经过。
“你听说了吗?咱们院首为了那个风语姌的事,跟司徒家都翻脸了,昨天差点把人连铺盖卷一起打包赶走!”
“你那个都是旧闻了,后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吧?”
“什么事啊?”
“后来那个司徒嫣然使诈,装晕不走,咱们院首还是心软留了她一晚!听说现在她娘还帮着她一起,赖在我们云青院的后院,想要院首网开一面留下她!”
“天啊,这要是留下来,岂不是摆明了偏袒司徒嫣然吗?”
“两位师姐!”风语姌高声唤住了就快走得没影的两个云青院弟子。
她们回过头来,发现窗口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衣领子开到了肩膀,肩膀处包着厚重的纱布,造型格外“特别”。
这个造型特别的女子,不就正是他们口中说到的其中一个女子——风语姌吗?
一时间,两个师姐的表情都极为尴尬,不停的冲着风语姌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着。
风语姌混不在意,这是对她们二人道:“麻烦给我些针线,急用!”
“好,我们这就去取来!”
师姐们想到风语姌可是未来云青院院首的嫡传弟子,怎么敢怠慢?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师姐便给风语姌准备了一篮子的针线送了过来。
“师妹,你还在养伤期间,院首都叮嘱说要好
生照顾你,切不可乱动,你现在要针线做什么?”
“这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仇我必须亲自去报。”风语姌埋头缝着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把裙摆下的一节布料缝到了肩膀上,成了一条十分别致的肩花。
这手艺还是她前一世的时候经常受伤,有时候不得不自己给自己缝伤口,缝合起来的伤口太难看,才学了这一门手艺。
没想到现在又用上了!
两个师姐看得眼睛都瞪直了,好半晌才惊呼出来。
“师妹,你也太心灵手巧了,改编了之后,这裙子看起来真好看!”
“是啊,是啊……师妹,你什么时候有空也帮我们改一改,要我们帮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两个师姐就像发现了仙女一样欢喜羡慕,拉着风语姌就不想撒手。
风语姌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能点头笑了笑:“改天!”
“那改天一定要帮我们噢!我们等你哦!”
两个师姐双眼冒星星的看着风语姌,直到风语姌已经走远才突然反应过来。
“糟了,院首不是让我们看着她在屋子里好好养伤的吗?我们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何止啊,我看她去的方向正是司
徒嫣然住的方向,之前好像还说了什么报仇,该不会是去找司徒嫣然报仇了吧?”
“哎呀,那我们还磨蹭什么呀?赶紧追呀!”
“……”
两个师姐忙不迭的去追风语姌。
奈何风语姌的轻功不是盖的,即使受了伤也可以身轻如燕,疾步如飞,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传说中司徒嫣然赖着不走的地方。
大门敞开着,风语姌正好可以不会吹灰之力的进去。
只是让风语姌没想到的是,有几个人比他先一步来到了这里,屋子里已经热闹的不行。
“嘤嘤嘤……爹爹,就让女儿再跟院首求求情,说不定他就能心软留下女儿了!”司徒嫣然哭得泣不成声的声音首先传来。
风语姌好奇的看了看,这才发现司徒嫣然和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中年妇人正抱头哭在一起。
在她们的前方,被司徒嫣然称作爹爹的则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身旁还跟着六七个正值壮年的年轻弟子,他们衣服统一,腰间还配着装毒宠的篮子,看打扮很像是传说中的千毒堡的人。
这个千毒堡传闻可是一个能练至百毒的地方,包括各种稀奇的蛊毒也是层出不穷,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在门派排行
榜上排名前十。
想不到司徒嫣然竟然是千毒堡堡主的女儿……
看来,韩院首没有赶尽杀绝也是对的。
风语姌刚有点理解了韩院首,眼前的一幕就变化的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啪!
只见那气宇轩昂的堡主不由分说的朝着司徒嫣然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愤怒至极的咒骂着。
“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吗?你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
“女儿……女儿得罪了谁?”司徒嫣然愣愣抚着被打肿了的脸,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答,“不就是得罪了一个风家遗弃了多年的哑巴小姐——风语姌吗?”
“她倒是其次,她背后的那个人物昨日都找上门了,整个千毒堡都差点被夷为平地!你还敢闹腾?赶紧收拾铺盖走人!别连累了千毒堡上上下下一万二千多名弟子!尤其是不能连累你在外求学的哥哥!”
“嘤嘤嘤……”
司徒嫣然哭得都快背过气去。
最后,当真是被那八个弟子连同铺盖卷一起抬着走出去的。
而此时的风语姌,早已经悻悻然地离开了。
一路上还在思索,她背后的大人物到底是谁?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