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瑀天脚步顿了一会儿,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回屋。
直到君瑀天消失不见的那一刻顾染笑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君瑀天离去的方向发呆。
怎么可能?
万年单身的君瑀天,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偏偏是风语姌!
顾染笑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整个人仿佛被的冰封了一般,不知多久才离去,地上还留下了一包他原本准备偷偷留给风语姌的零食。
酣睡中的风语姌还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如常快速的洗漱穿戴,等走到了屋门前的空地上,却不见君瑀天的身影。
奇怪,难道君瑀天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脾气?
想了想,莫不是君瑀天又偷偷躲在那个角落里,准备抓她的小辫子!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于是乎,风语姌干脆主动走到君瑀天的房门前敲门催促。
“君兄,君兄,到时间了快出来啊!”
君瑀天的房门没开,侧边的另一个客房的门却开了,顾染笑顶着一双熊猫眼,憔悴万分地问她。
“姌姌……你跟君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满打满算,没有超过三个月,
怎么了?”
“没什么……”顾染笑发闷的声音,“感觉你们就像认识了三生三世一样,莫名的缘分,莫名的默契……”
嘶!
顾染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直接把风语姌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下一个箭步冲到了顾染笑的跟前,一把紧抓着顾染笑的衣襟,低声警告。
“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姌姌……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君兄?”
“谁敢喜欢他啊!”
风语姌嫌弃的瞥了瞥嘴,一边松开顾染笑,一边继续数落。
“那种人,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又不一样,天知道下一秒是让人去天堂还是去地狱!”
“原来,君兄在姌姌你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顾染笑黯淡的眸光瞬间被点亮,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了起来,那笑的模样,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风语姌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扫了顾染笑一眼。
“我这样形容你的亲戚,你还挺开心?”
“嘿嘿嘿……亲戚是其次,必须要尊重姌姌你说实话的权利!”
顾染笑一幅嬉笑打闹的逗趣模样,差点就让风语姌忘了她来这里的
目的,必须要趁着君瑀天在的功夫让他好好教自己修炼灵听,灵嗅,灵视!
然而……
当他转过头来,再次抬手,大力的准备敲君瑀天大门的时候,君瑀天的房门冷不丁地打开了。
她落下去的手便直接拍在了君瑀天的胸口。
嗯……有点尴尬。
但是只要她不表现出来,相信尴尬的就会是君瑀天!
果然,她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君瑀天之后,君瑀天那原本阴郁低沉的眼中莫名划过一丝闪躲。
虽然君瑀天这局促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平静,却还是逃不过风语姌的眼睛。
大概,这货是真的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吧?她往后是不是可以抓住君瑀天的这个弱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风语姌真畅想着以后狐假虎威的美好生活,眼前的君瑀天却冷冰冰的一个侧身,躲开了她手的同时,又用极为淡漠疏离的口吻告诉她。
“该教你的你已经都学会了,今日我便要离开。”
“不是吧,这么匆忙?”
“有句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谁。”
“怎么听你说话的口气像是在生气?”风语姌耳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君瑀天后半句,极
为小声的喃喃,简直就是自言自语。
君瑀天一脸不承认的表情:“自以为是。”
说完,君瑀天直接迈步从风语姌的身旁走过,离开了院子,头也不回。
剩下顾染笑站在风语姌的身旁,不停的摇头啧啧。
“姌姌,你的感觉真是时灵时不灵。”
“此话怎讲?”
“君兄明显是生气了,但是他不是在你开门之后生气的,明显是在你说他坏话的时候就开始生气了。”
天啊!
经过顾染笑这么一提醒,风语姌猛地一拍脑门。
她怎么突然忘了君瑀天可是灵嗅,灵听,灵视都达到了巅峰的高手,即使过度了一些灵力给她,也足够听到她在门外说的那些坏话了。
该死!她就不能有点小秘密吗?
“顾染笑呀……”
“怎么了?”
“以你对君兄的了解,他这个人记不记仇啊?”风语姌有些心虚地打听着。
顾染笑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思索了片刻回答:“记仇!非常记仇!我听说他就连三百多年前得罪过他的仇人都没有放过,到现在还关在他的行宫里呢!”
嘶!
风语姌摸了摸发凉的脖子,顿时感觉君瑀天也没有
那么香了。
下一刻,她便话也不说的直奔天启学院的练武广场。
顾染笑在后面追着问:“姌姌,这太阳都快晒死人了,你往外面跑干嘛?”
风语姌头也不回地回答顾染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当然是赶紧修炼!这样等到君瑀天要找我报仇的时候,起码也能死的有尊严一点。”
顾染笑一脸无语,欢欢对着风语姌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
“忽然明白那个万年冰川为什么会喜欢你了……换了我,也会如此……”
顾染笑的话,风语姌一个字都没听见。
她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练武广场,可是她休息的这几天,集训已经基本结束,只剩下了最后的打分环节。
主持这个环节的是接替刘海的一个导师,五官端端正正,国字脸,有黑的皮肤,厚实的嘴唇,一看就是一丝不苟的老实人。
他看到风语姌的第一眼便是不容分说的大喊了一声。
“淘汰!”
“喂!我都还没有参加过比试,凭什么淘汰我??”
风语姌炸了毛。
新导师一本正经地拿着考勤表和成绩记录,十分惋惜地摇头:“你的名字已经垫底了,就算参加比试,也不可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