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风语姌有些局促。
明明还没有说什么,就感觉脸颊已经火烧起来了似的。
帝瑀天倒是很配合,嘴角微微笑着地点头。
“没错,确实要等等。”
“嗯?”
风语姌没想到帝瑀天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更加让风语姌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就见帝瑀天忽然用余光看了一下旁边窗户的方向。
一个呼吸之间。
咻!
一道灵光从帝瑀天的袖间甩出。
嘭!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旁边的窗户就这样被炸开了。
栾乌,三张老和教中一些平日里喜欢凑热闹的弟子缓缓从炸得空洞洞的窗口探出头来。
每一个人的头发都被炸得竖直了起来,脸色也是漆黑契漆黑,剩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嘿嘿……”
一笑之间,窗口一排炸毛的脑袋嘴里都开始冒烟。
“神尊……我们只是路过……”
栾乌还腆着厚脸找了个看起来不是那么尴尬的借口。
风语姌本来还想补一道,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样偷看的下场。
但是转眼一看,这一排脑袋都快被炸得不能用了,就还是算了。
惩罚已经算是够了。
还是帝瑀天下手狠。
帝瑀天也懒得听栾乌他们找什么理由,免得坏了他的心情,只轻启薄唇,冷冷地给了他们一个字。
“滚!”
“好勒!”
栾乌他们如被大赦,忙不迭地和三长老他们压低了身子,慢慢地向着大门的方向往外走。
那掩耳盗铃的摸鱼,差点让风语姌忍不住笑出声来。
呼呼呼……
等到栾乌他们都走开了,就剩下了风语姌和帝瑀天二人,吹着从窗口呼呼往屋子里灌的冷风。
发丝飞舞交缠。
那魅惑无边的红色的床幔,让帝瑀天和风语姌的身影在床榻之中时隐时现,愈发显得神秘而浪漫。
就在气氛已经烘托到极点的时候,帝瑀天和风语姌忽然就不动。
“帝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嗯……姌儿的娘家人还真是关心你。”
“谁说这批都是我的娘家人?”
风语姌眉梢一挑,眼神里染上了一丝调皮,就像是要和帝瑀天玩一个打赌的游戏一样,“里面至少还有一半是你惹来的。”
“那就喊出来看看?”
帝瑀天也微微勾起唇角,唇边微笑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两人话音落下的时候,十分默契地安静了片刻,随即双双出手。
咻!
嘭!
随着两道不同方向的灵光闪过屋子。
就见屋子里的衣柜和梳妆镜下陆陆续续地走出来好几个人。
小席琰、小喜宝和诸葛思琼他们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承担这次被发现之后的尴尬。
“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姐姐你收的徒弟,非要说大婚的事情好玩,师父还没教过她,就想要带着我们一起来看看。”
“你可别胡说,明明是师父和师娘的干女儿小喜宝说,这大婚是大事情,不能少了她,所以我们才陪着小喜宝一起来的……”
“你们两个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在屋子里,何必躲在柜子里,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好奇?嗯?”
“……”
三个小家伙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互相推诿着,打打闹闹的样子,又让人头疼,又搞笑。
“好了,再待下去,数罪并罚。”
帝瑀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出口,三个小家伙立刻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安安静静的在原地立正,小脸上满是畏惧的神情。
不消片刻,也像之前三长老那样慢慢腾腾地挪出了屋子。
随即剩下风语姌和帝瑀天,转头看向一旁从别的角落里被扒拉出来的大长老和殇璃凰他们。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大长老,居然也叛变了!
“闲的没事做了?”帝瑀天轻挑起一边眉稍,充满压迫性的眼神,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倾倒下来。
大长老都忍不住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属下只是担心神族未来的子嗣繁衍,所以才……唔……”
还不等大长老继续把话说下去,喉咙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一样,整张脸憋屈的红里透黑,黑里透紫,紫里透青,青里透着白……
显然这是真的触及到了帝瑀天不可容忍的底线。
闹着玩儿,行……
玩他,可不行。
见状,殇璃凰赶忙打起圆场。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走过路过而已,这就错过!这就错过!”
殇璃凰边说话边拉着大长老往门外走。
几乎是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大长老被禁止的嗓子就恢复了正常。
恢复正常的那一刻,大长老经不住擦了擦额头虚浮的汗珠。
这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
还是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好啊……
就连担心儿子和儿媳妇他们没有办法好好在一起的时候的先神后,都被殇璃凰赶紧拦了下来。
“别别别,别过去了……让小两口安安静静的自己呆着吧!”
“安静?这可不行啊……得闹腾起来才行!”
“对对对,闹腾,他们可闹腾了!您老就放心吧,姌姌虽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难道神尊那个活了上千年的人还不懂嘛?”
殇璃凰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屋子里听到这二人对话的风语姌和帝瑀天,已经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尽管两个人都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却还是在不经意间红了脸颊,哪怕眼睛都没有看向说话的那边,却还是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安安静静地听着那边接下来的动静。
“嘘……他哪里懂啊!不懂!!!别说千年,要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啊,就算万年也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愣小子呢!”
“噗!”
门外,殇璃凰笑了。
大长老不敢笑,就是胡子一直乱颤。
帝瑀天的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一双眼睛阴沉得可怕。
风语姌看见,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想不到啊……
想不到……
大概是门外的人也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寒意,自觉地闭了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六百三十九章 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