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一下，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陈东调侃道：“孙老哥，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再说了，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就当个小小的市分行行长？”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孙海肯定会嘲讽一番，一个是市级工行的行长，多少企业老总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哪怕是在市府那边，地位也不低，怎么能叫“小小的？”
然而，刚刚看到索清辉对陈东的恭敬姿态，孙海却是一点没有脾气，他知道，陈东有这个资格说这话！
“这个嘛！”孙海嘿嘿一笑，“做人哪能没有野心？不过这老小子在省城背景很深厚，据说在华京那边也有人，我想取代他的位置基本不太可能，除非他升迁了！”
“不过，依照他如今的年纪，和现在的资历，估计升迁也无望了，大概率一辈子就是这个位置了！”
索清辉如今五十多岁了，虽然身体很好，但这些年业务能力并没有什么增长，而他的几个上司，比他还要年轻，而且更有能力，升迁是不可能的。
在银行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这一
行，能力是次要的，资历和家庭背景更为重要，能当到省分行的部门经理，索清辉的背景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毕竟，当大家背景都差不多的时候，上面的领导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提拔能力更强的人！
“若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呢？”陈东神秘一笑道。
孙海先是一愣，然后低声道：“陈老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动这老小子？”
“我可告诉你，这家伙背景不弱，虽然如今你的深浅我看不懂，但若是没有深仇大恨，还是不要跟他为敌，这对你没有好处！”
“至于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那么愚蠢的人，要不然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陈东笑了笑：“孙老哥，你太紧张了，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按照记忆中，就在今年，工行北湖省分行曾经出过一桩丑闻，当时还上了微博热搜，最后一个部门经理被撤职，两个副行长被调查，闹得很大，而那经理，好像就是姓索！
当然，陈东暂时不打算去挖这桩丑闻，这索清辉目前看来还不算太不懂事，只要他不找自己的麻烦，陈东也懒得去找他麻烦。
不过，若是索清辉的位置空出来了，陈东说什么都要把孙海扶持上去。
越是生意做得大，陈东越是了解到银行在商界的重要性。
别看银行只是个存钱取钱贷款的机构，看似不能对具体行业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但就是这“钱”之一字，足以决定许多公司的生死了！
……
另一边，索清辉回到下榻的酒店，立刻招来手下，去调查陈东的信息。
半小时后，手下回来报告道：“索经理，这陈东来自罗山县，在罗山县创立了一家名为东雪资本的公司，他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去年的黄金期货，如今，东雪资本主要业务是投资，投资产业设计互联网，房地产，娱乐圈等各个行业，就连餐饮，服装，也有涉及！”
索清辉皱眉道：“这些信息我都知道，还有别的吗？比如他跟什么公司或者资本有过来往？”
手下点头道：“他跟省城的苏氏集团联系紧密，主要是他和苏远山的女儿苏迎雪的情侣关系，虽然还未公开，但苏远山应该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所以两家也可以看做是一家了！”
“至于合作的话，他在罗山县并购了一家小型房地
产公司，其总经理就是前年引起过重视的天空之城别墅区的开发商李君问！此人现在负责陈东在罗山县收购的各个楼盘，粗略估计，上次的罗山县宜居县评选计划，陈东至少赚了十亿！”
“而他公司的执行CEO，则是去年在职业经理人圈子的新秀沈临风，他和陈东是同学，也是他亲自去将沈临风从威软公司挖过来的，并且，他还在华京创立了一家分公司，由沈临风全权管理！”
“李君问？沈临风？”索清辉眉头更紧，这两人他都听说过，都是商界极为有天赋的人，没想到，居然都到了陈东麾下，这个陈东，本事不小啊！
“还有吗？”
“有！”手下继续报告道，“据说，前段时间，陈东去了一趟华京，跟一个老牌世家达成了合作，还跟四大豪门有过来往，不过其中的具体细节，我还没有查出来，还要继续查吗？”
“不，不能再查了！”索清辉忽然有些慌了，他想起来了，当时省城梁子湖地皮争夺战，最后是苏氏集团拿到了这块地皮，而这次，就牵扯到了华京的百年世家萧家，据说，其中还有一个姓陈的年轻人。
当时，所有人的关
注点都在苏远山和萧瀚海身上，并没有关注那个陈东。
可现在想来，或许最后让萧家改变主意的，不是苏远山，而是陈东！
那么如此推测下去，陈东去华京干什么？肯定是跟萧家进一步合作！
萧家的恐怖，普通人恐怕不清楚，但索清辉却是明白，若是这样的庞然大物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们的人，那自己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索清辉惊出一身冷汗：“你调查的时候，没有惊动陈东的人吧？”
“没有，我都是秘密调查，绝没有泄露丝毫消息！”
“那就行，你记住了，这些消息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决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让人知道我调查过陈东！”
“是，索经理！”
索清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今天因为那个蠢货，我肯定是得罪了陈东，就是不知道这个陈东是什么脾气，我要不要找个机会赔礼道歉呢？
越是身处高位，索清辉越是明白，有些大人物看起来平易近人，和颜悦色，但那只是对地位远低于自己的人，而若是阶层差不多的人敢得罪他们，那绝对是睚眦必报的！
他现在就很担心，陈东今天的大度，只是装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