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闳不理解,刘薇好歹也是准一线大明星,活脱脱的一颗摇钱树,只要攥在手里,日后随便拍拍几部电影或者接几个代言,就能赚到很多钱,华庆宇为什么会将她卖给陈东?
看着陈东面前那破碎的瓷盘,杨子闳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求救般看向萧沧澜。
萧沧澜却是耸了耸肩:“你别看我,这家伙可不受我管,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你不听,现在也算是你咎由自取吧。”
可是,这锋利的瓷盘碎片,若是吃下去,还有命活?
杨子闳额头滴下一滴冷汗,看着陈东平淡如水的笑容,却仿若看见了魔鬼:“陈东,这次是我错了,我认错,这瓷盘,就,就算了吧?”
陈东依旧拿着勺子敲击着瓷盘碎片,波澜不惊道:“赌约就是赌约,输了,自然要愿赌服输,你若是不吃,我可以喂你!”
说着,陈东抓起一堆瓷盘碎片,向杨子闳走去,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杨子闳惊恐后退,手脚并用向后爬,却是被陈东一脚踩住了胸口。
杨子闳吃痛,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啊”了一声,陈东趁势,一把将手中的
瓷盘碎片塞进了杨子闳嘴里。
“咳咳!”杨子闳发出痛苦地低声呜咽,咳嗽之中,嘴里带出大片血沫。
然而,陈东却并没有心软,一点一点,将整个瓷盘的碎片,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饶是萧沧澜无法无天,见过无数黑暗与暴力,此刻也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端起桌上的梅子酒一口喝完,却仍然难掩心头的恐惧。
而刘薇则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想不到,看起来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陈东,居然有这么狠绝的一面!
喂杨子闳吃完最后一块瓷片,陈东拍了拍手,起身道:“走吧!”
萧沧澜和刘薇跟在身后,陈东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打个120吧。”
“啊?”萧沧澜还没有回过神来。
陈东微微笑道:“怎么?你真要看着他死啊?”
“哦哦!好,我这就叫救护车!”萧沧澜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陈东看向刘薇:“今天的事情……”
“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刘薇立刻会意,“陈总放心,我绝对不会向外透露一点消息的!”
陈东很满意:“你回去吧,
明天就去初雪影视报道,去找王艺菲,她会安排你的工作的!”
“艺菲?”刘薇一愣,“她也在陈总手下工作吗?”
“对!”陈东点了点头,“你们是熟人了吧?你的合同,还是她从华庆宇那里签过来的,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她!”
“是,陈总!”总算有个熟人,刘薇的心神定了一些。
走出成田居,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陈东忽然道:“今天是第二课!”
“什么?什么第二课?”萧沧澜只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陈东的思维。
“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陈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萧沧澜嘴角微微抽搐:“他只是跟你有一点小矛盾吧,而且你之前也让他吃过亏了,怎么今天……”
“你觉得我太过分了?”陈东回过头,直视萧沧澜,锐利的目光看得萧沧澜浑身不自在。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沧澜不敢直视陈东的眼睛,偏过头,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陈东冷笑道:“今天他和华庆宇唱双簧,我相信你也看到了,都是受李万城的指使,对于这样的人,必须要一次打痛他,否则他会一直像个苍蝇一样在我跟前嗡
嗡飞着。”
“可是……”萧沧澜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却是有点说不出来,毕竟,当初杨子闳还是他招过来的。
“我是在告诫你,我和你们萧家的合作,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遇到的敌人也比杨子闳要强大十倍百倍,若是你优柔寡断,最后输的,一定是你们萧家!”
萧沧澜一怔,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四大豪门一直和萧家不对付,可以说,双方都巴不得对方早点破产没落。
只是,他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居然是,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吗?
看着萧沧澜出神的样子,陈东没有再刺激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像萧沧澜这样的大户人家子弟,自然不缺头脑和能力,但从小生活在温室中,他们是没见过鲜血与黑暗的,哪怕脑子里知道,但这和亲眼见到,是完全不同的。
而两世为人,陈东早就见识过了商场的尔虞我诈,也见识过真正的刀光剑影,可以说,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是踩着敌人的尸体上位的。
他陈东,不想被敌人弄死,那就只能,弄死敌人!
回到酒店,陈东只感觉很疲倦,到
头便睡了,完全没有理会旁边黄小蓉的大献殷勤。
只是,这个夜里,他睡得着,却有许多人睡不着。
华京第三医院的病房里,杨子闳已经通过洗胃掏空了胃里的瓷盘碎片,但那毕竟是锋利的瓷片,他的整个口腔和食道,都被划伤了,若是再送医晚点,恐怕就要去太平间了。
“子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从公司赶过来的杨全仁暴怒问道。
“父亲,我……”杨子闳含糊不清地想要说出陈东的名字,可是,一想到陈东那时候宛若死神的眼睛,他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父亲,我,我没事!”杨子闳偏过头,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眼中的懦弱。
“你怕什么?你是我杨全仁的儿子,谁敢把你伤成这样,我肯定要他的命!哪怕是四大豪门,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杨全仁怒道。
虽然上次因为杨子闳丢了十个亿,他差点气的掐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不管怎样,这始终是自己的亲骨肉,看到杨子闳这么惨,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爸,别问了!”杨子闳眼中滑过一滴泪水,那是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