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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男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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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林让机智, 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魏满倒不是怕穿帮, 毕竟詹孔明他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 穿帮就穿帮了,穿帮又能怎么样?

但魏满怕丢面子,他们团伙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传出去岂不是很丢面子的事儿?

魏子廉最是怂气, 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詹孔明奇怪的看着魏子廉, 眼睛里都是狐疑,魏子廉赶紧装作没看见, 不与他对视。

林让“专心”的给嬴子云把脉, 嬴子云也看到了地上的鸡毛,当时吓得冷汗也跑出来了。

按理来说,嬴子云比魏子廉镇定的多, 但也流了冷汗, 原因其实很简单, 因着也嬴子云可是当事人,而且还是头一次装病诓人,难免紧张一些。

詹孔明见林让沉思不语, 便说:“刺史,到底如何了?嬴将军的病, 到底如何了?”

嬴子云见小孔明是真的担心自己, 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林让沉吟的说:“伤口化脓,气血两亏,若不安心调养, 也就这一两天了。”

小孔明震惊的说:“什么?之前还好好儿的。”

魏满:“……”林让这个大夫,竟然当着病患的面儿,说病患只剩下这一两天了。

魏满其实不知道,林让以前做医生,也是有话说话,从来不遮遮掩掩。

林让振振有词,毫不退缩,语气很冷淡的说:“正是因着之前总是不当一回事儿,不专心调养,才酿成的大祸。”

嬴子云一看,连忙“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和林让开始打配合。

小孔明顿时有些着急,紧紧抓着嬴子云的被子角儿,说:“刺史……嬴将军是为了救孔明,才会受伤的,若有什么用的上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孔明义不容辞。”

林让看着鲜嫩可爱的小孔明,目光很是冷酷,但心里却想着,小军师如今年纪太小,欺负起来果然很顺手。

魏满见林让眼目中都是“精光”,瞬间心里粗味儿冲天,咳嗽了一声,顺理成章的说:“詹公子既然这样说了,正巧有个事情,请詹公子帮忙。”

“什么事?”

小孔明立刻看向魏满。

魏满便说:“孤有公务在身,很是繁忙,而刺史与诸位也同样公务在身,不能一直照顾子云将军,所以……想请詹公子临时照顾照顾子云,詹公子也知道,若是放给仆役照顾,孤就怕他们不够上心,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追悔莫及啊,唉——”

魏满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小孔明根本没有拒绝,立刻便说:“好,孔明答应。”

魏子廉差点当场跳起来,躺在榻上“要死不活”的嬴子云眼眸也突然亮了起来,差点被小孔明撞见。

林让说:“既然詹公子答应,那便现下去拾掇拾掇,一会子过来便照顾子云将军罢。”

小孔明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出了营帐,准备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搬过来照顾嬴子云。

他一出去,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听到小孔明走远的声音,魏子廉不由笑起来,说:“成了!”

魏子廉又说:“你们把那小娃娃说的如此激灵警惕,害得子廉都不敢说话,没成想这么顺利的便成了?”

林让面无表情的说:“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罢。”

魏满见众人都欢欣鼓舞,不由泼冷水说:“子云,你才过了第一关,之后这几日,你都要与詹孔明朝夕相对,自求多福罢。”

嬴子云:“……”

嬴子云感觉自己闯过了一个难关,前面竟然还有许许多多的难关在等着自己,简直就是跳进了一个无底洞的大坑里,一直往下跌……

林让说:“子云将军不必担心,只不过相处几日罢了,你就安心躺在榻上享清福,便可。”

说的倒是好听……

小孔明很快就搬了过来,嬴子云装作要死不活的模样,众人把鸡毛捡了起来,便很快退出去。

嬴子云瞬间便与小孔明四目相对,眼对眼相顾无言了。

小孔明说:“嬴将军是因着我才受伤的,孔明不会坐视不理,嬴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指使孔明就是了,请将军放心,孔明一定不会让将军有事的。”

说实在的,嬴子云听着小孔明的话,心中罪恶感“唰唰”的飙升,已经快要爆表了,十足的感动,没成想小孔明竟然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但是……

但是问题来了,嬴子云要怎么才能不露馅。

第一天相处下来,晚上嬴子云根本不敢睡觉,怕一睡觉就露馅了,反而是小孔明,前半夜守夜,后半夜实在熬不住了,也是身子骨儿单薄,这些年来从来未睡过一个好觉,是在太困,“咕咚”一声便倒在榻边的地上睡着了。

这里可是军营,也不是府署,躺在地上实在太冷了,尤其是深秋天气,嬴子云思虑再三,仔细去听小孔明的呼吸声,这才将人偷偷的抱起来,放在榻上,自己往里挪了挪,让他也躺下来一并子睡觉。

第二日清晨,小孔明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了榻上,不止如此,因为软榻太舒服了,小孔明四仰八叉,把病患挤在角落,嬴子云仿佛是个受气包儿一样,蜷缩在一起。

小孔明眨了眨眼睛,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昨日是怎么爬上榻的,赶紧坐起身来,下了榻。

嬴子云其实早就醒了,不过此时却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模样,一脸“睡眼惺忪”,演技可谓是相当浮夸。

其实新人有这种演技,已经算是不错了。

小孔明说:“嬴将军你醒了?可是饿了,孔明这就去给将军端早膳来……哦不不,应该先洗漱的,还有汤药,孔明这就去……啊!”

小孔明忙碌着,一转身,被床榻勾了一下,差点直接扑出去。

嬴子云眼疾手快,从小练就的反应能力,一把搂住小孔明的腰身,没让小孔明摔倒。

小孔明:“……”

小孔明被搂住,没有摔在地上,回头吃惊的去看嬴子云。

嬴子云登时浑身僵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病患,而且是将死的那种,反应力怎么能这么快?

岂不是要露馅……

“啊……”

嬴子云突然放开手,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咳咳”的不断咳嗽起来,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

小孔明虽有些吃惊,但是看到嬴子云咳嗽的这么厉害,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大喊着:“刺史!刺史!林太医,快来看看嬴将军……”

这一大早上的,林让还在睡觉,天色蒙蒙亮,还没能大亮,林让是个不喜欢早起的人,因为血糖低,早起气压很低。

此时此刻的林让,正蜷缩在魏满怀中,魏满也正享受着“小鸟依人”的林让,便听到小孔明大吼大叫的声音。

林让“嗯?”了一声,都没睁开眼目,说:“谁……在喊?”

魏满赶紧给他捂住耳朵,说:“没睡,继续睡罢。”

林让点点头,果然重新闭上了眼目,沉沉的睡了过去……

“哗啦!”

就在这一瞬间,营帐的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小孔明从外面钻进来,他腿脚骨折,动作十分不利索,“嘭!”一声磕到了案几,直接扑向榻上。

“嘭!”一声,震得林让瞬间清醒过来。

小孔明本十分着急,他找不到林奉,自然要去找林让,便闯进了主公营帐。

魏满昨日里“欺负”林让,因此门口没有守卫,特意遣散了,以免守卫听到林让的声音。

如今倒好了,小孔明长驱直入,还直接摔在了榻上。

小孔明低头一看,自己手里抓着一根腰带,白色的腰带,好像是鲁州刺史的……

不止如此,林让到锁骨的地方都没有一片衣衫,至于锁骨一下的地方藏在被子里,因此根本看不到。

“嘭!”

小孔明的脸瞬间便红了。

魏满见情况不好,赶紧抓过旁边的衣衫,披在林让身上。

小孔明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不该看的,赶紧咳嗽一声,装做老成的背过身去,说:“鲁州刺史,嬴将军突然咳嗽的厉害,请……请您去看看。”

小孔明虽然装作淡定,但是其实并不淡定,只是看起来老成而已。

林让则是他们之中最为淡定的,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衫,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说:“詹公子请稍待,我马上过去。”

“好!”

小孔明说着,不敢停留,赶紧瘸着腿蹦出了营帐。

不一会儿,林让与魏满便来了嬴子云的营帐,嬴子云躺在榻上,一脸的生无可恋,方才差点穿帮,现在连主公与刺史都被大早上叫来了。

林让镇定的给嬴子云把脉,随即说:“詹公子,能麻烦您去叫一下林太医么?”

林让其实就为了把小孔明支走,小孔明立刻离开营帐,嬴子云与魏满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嬴子云低声说:“怎么办?子云差点子便穿帮了。”

小孔明年纪虽小,但十分聪慧,嬴子云生怕小孔明反应过来,便揭穿了自己。

魏满凑过来一些,说:“这个简单,你便指使他四处去做事儿,找个理由便把他支出去,不就得了?”

嬴子云想了想,也对。

林让毫无诚意的说:“辛苦子云将军了。”

嬴子云实在说不出不辛苦这三个字儿来,便苦着脸点了点头。

那面林奉大早上还未起身,姜都亭本来趁着今日不用去晨练,想再欺负欺负林奉的,哪知道小孔明突然杀了进来,姜都亭脸色很黑,眼睁睁看着小孔明把林奉给拽走了。

嬴子云自然没事儿,“有惊无险”。

他便按照魏满教给他的,说:“我有些口渴,又不想喝冷水,詹公子能帮我亲自去烧一些水么?”

小孔明不疑有他,说:“这有什么,嬴将军稍待。”

他说罢了,很快离开营帐,亲自去膳房烧水。

嬴子云一看,这办法果然管用,小孔明出去了,自己便能放松一会子。

烧水也用不了太长时间,小孔明很快便回了。

嬴子云没饮两口,突然说:“子云腹中有些饥饿,不知可否请詹公子拿些吃食来?”

小孔明有听说过,病人一定要少食多餐,因此并不怀疑,又亲自跑了一趟膳房,去端一些好消化的。

小孔明端着吃食过来,嬴子云突然又说没胃口,又指使小孔明干这个、干那个。

小孔明登时化身成为小陀螺,滴溜溜的满处转,而且还是单脚的陀螺,毕竟他一条腿还在骨折,没有修养好,只能拄着拐杖到处蹦。

林让去药房的时候,就看到小孔明“蹦蹦蹦”,蹦了过去。

林让从药房出来的时候,又看到小孔明“蹦蹦蹦”,蹦了回来。

林让用晚膳的时候,又又看到小孔明“蹦蹦蹦”,蹦着忙来忙去。

营地里多了一个魏满的侄儿,杨樾很快就听说了,这个侄儿长相秀色可餐,据说特别灵动俊美,长大以后绝对不可限量。

杨樾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这般俊美?还能美过林让不成?

杨樾心中蠢蠢欲动,便想去看看,见识见识。

而且还听说,林让对魏满这个侄儿,十分喜爱,能让林让喜爱的,杨樾觉得必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那就更要见识见识了。

于是杨樾一合计,就趁着虞子源不在的时候,准备去找林让,打听打听魏满的那个侄儿,最好能见上一见。

为何趁着虞子源不在的时候?

其实这一点子杨樾也不知为何,但是下意识的就觉得,必须趁着虞子源不在的时候,否则……

否则虞子源该跟自己抢美人儿了,无错!

杨樾这般想着,便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虞子源营帐门口徘徊,想要看看他在不在。

正巧有打扫的仆役从里面出来,差点与杨樾撞在一起。

那仆役奇怪的看着杨樾,若不是因着认识杨公,还以为他是做贼的细作呢。

仆役说:“杨公,您寻虞公么?”

杨樾刚要否认,那仆役便说:“虞公出去了。”

杨樾一听,满面惊喜,说:“出去了?去哪里了?”

仆役摇头说:“小人这边不知了,只知道是出去了,一大早便走了。”

杨樾心想,好机会!

于是赶紧转头就跑,往林让那边跑过去。

“先生!”

“先生!”

“刺史,我……”

他一掀开帐帘子,登时有些发懵,因着营帐中不止有林让,魏满也在,不止有魏满,虞子源……也在。

虞子源端端坐在席上,林让正在给他把脉。

杨樾看到虞子源,吓得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说:“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出去了么?”

虞子源看到杨樾,眯了眯眼目,十分淡然地说:“虞某为何不能在此?倒是杨公,一大清早便来寻魏公,所谓何事?”

虞子源知道,杨樾绝对不是来找魏满的,但是他非要这么说,杨樾登时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说:“我……我……我当然有事儿。”

他说着,眼睛乱瞟,看到林让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虞子源的手腕上,登时醋性大发。

醋的他心里直发慌,杨樾有些迷茫,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吃什么味儿,是吃林让的味儿,还是吃虞子源的味儿。

林让的话,他本就不是自己的人,林让和魏满早就在一起了,而且如胶似漆,杨樾就算眼瞎也看得出来,所以杨樾没道理吃味儿。

至于虞子源……

“不不不!”

杨樾突然大喊起来,一边喊一遍摇头,说:“不可能!”

众人奇怪的看着杨樾,林让淡淡的说:“杨公这一大早上,便害了失心疯?”

杨樾:“……”果然是自己喜欢的“美色”,一大早上就如此犀利。

杨樾找了个借口,打岔说:“虞公怎么一早上就跑来了?”

虞子源刚要说话,突然捂住口“咳咳咳”的咳嗽了几声。

杨樾吃惊的说:“你害了风寒?你这牛犊子一样壮的人,竟然还会害风寒?”

虞子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杨樾。

林让则是对虞子源说:“虞公表面看起来害的是风寒,但实则,害的却是心病,可有此事?”

虞子源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杨樾纳罕的说:“心病,什么心病?不会是相思病罢?”

他一说完,在场的林让、魏满还有虞子源三个人,“唰——”的一下,目光全都定在了杨樾身上,脸色十分古怪。

杨樾:“……”都没食早饭,饿了罢,这眼神要食人么?

杨樾头皮发麻,就听虞子源轻声说:“不知这心病,如何医治?”

林让淡淡说:“当断则断,当舍则舍,自然能医。”

虞子源若有所思,说:“断?舍……若真能做到,子源何苦来的今日呢,恐怕现在还留在吴邗做功曹史。”

杨樾越听越是不明白,只好坐在一边,有些焦虑的看向虞子源,他想问问虞子源到底不舒服,但是又觉得这话问出口,也太矫情了。

林让给虞子源开了药房,便对杨樾说:“杨公可是来医看的?”

杨樾笑眯眯的搓着掌心,说:“不是不是,我是来问问魏公,这突然接到营地里的侄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虞子源本要离开了,听到杨樾的话,突然又顿住了。

他与杨樾共事那么多年,能不清楚杨樾的性子?

必然是听说小公子年轻俊秀,所以想要“一睹芳容”。

虞子源忍不住眯了眯眼眸,杨樾感觉到后背涌起一股杀气,莫名凉嗖嗖的,有些奇怪。

魏满冷笑一声,说:“那可不是孤的侄儿。”

杨樾奇怪的说:“不是魏公的侄儿?”

在坑人这样的事儿上,杨樾也是一把好手,所以魏满也不打算对他藏着掖着什么,至于虞子源,虞子源素来沉稳持重,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反而还能出谋划策。

于是魏满便说:“实话与你们说,新来营中的并非是孤的侄儿,而是汉东太守的侄儿,詹孔明。”

“詹——”

杨樾刚要大喊,已经被虞子源一把捂住口鼻,杨樾的喊声是消停了下来,但感觉被火烫了一样,杨樾靠在虞子源怀里,那感觉实在微妙,令人面红耳赤!

林让站起身来,说:“我正要去给嬴将军‘换药’,杨公若是想要见一见詹公子也好,毕竟……詹公子今日能在营中,多亏了杨公的舆论。”

杨樾:“……”

杨越实在有些好奇,这汉东太守的侄儿,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林让这般千方百计的款留于他?

而且听说是俊美可人儿,那就算是猛兽,也一定要见上一见啊。

众人走出营帐,便往嬴子云的营帐去。

林让每日都要去找嬴子云,当然不是为了给他换药,而是为了给他化妆。

嬴子云的妆面那是每天都要换的,否则被精明的小孔明看出端倪,必然立刻穿帮。

众人一并子来到嬴子云的营帐,进去一看,不见小孔明人影儿。

杨越好奇的说:“那个小美人儿呢?”

他刚说完,又被虞子源阴测测的盯了一眼,顿时浑身发毛,总觉得今日虞子源的眼神很是不善,难道是因着生病暴躁的缘故?

嬴子云十分头疼,他实在应付不来小孔明,所以便按照魏满的法子,把小孔明支得满处转悠,一连好几日,小孔明都像是小陀螺一样。

方才嬴子云又说了,自己想吃甜的东西,让小孔明去膳房里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甜的可以食。

小孔明才走没多久,众人便来了。

杨樾笑着说:“嬴将军,这詹公子,生得美不美?”

“美不美?”

嬴子云不像杨樾那么“歪门邪道”,他可是这个正直之人,听到这话一愣,说:“这……子云从未考虑过。”

杨樾摆摆手,说:“暴殄天物。”

却说小孔明出了营帐,准备去膳房找一些甜的东西,但是这年头甜的东西很难找,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糖来?

膳夫们让小孔明稍待一会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孔明就拄着拐杖,靠在一边等着。

正巧了,旁边有个火炉子,正在熬药,一个仆役蹲在地上看着药锅。

小孔明一看,便说:“这可是给嬴将军熬的药?”

那仆役点点头,说:“正是。”

仆役似乎不很会熬药,小孔明便说:“不要这样煽火,火太大了,药汤会滚出来。”

他刚说完,药汤果然滚出来了,顺着锅边往下淌。

小孔明吃了一惊,赶紧扔下拐杖,帮忙去弄汤药。

盖子一掀开,一股热气袅袅升起,小孔明闻到一股强烈的草药味,登时一愣,险些被药锅的盖子烫到。

“嘶……”

小孔明被稍微烫了一下,赶紧把盖子扔在一边儿,低头去看那药锅。

仆役见小孔明发呆,便说:“公子?”

小孔明回过神来,眯了眯眼睛,说:“这当真是嬴将军的汤药?”

“正是了。”

“没有熬错?”

仆役俩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每日的草药都是林太医亲自掌管,配好了拿过来,小人只是负责熬药,而且只熬嬴将军这一锅,绝对没有弄错。”

小孔明家里是官吏世家,世代做官,祖上有遗训,不为良官,便为良医。

小孔明自小学过一些医术,后来兵荒马乱,虽然医术荒废了不少,到处逃难,甚至给别人种过地,也没工夫再去多学这些,但是一般的草药还是辨别得出来的。

小孔明蹲下来,去看锅里的草药,热气散去,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草药,大多是补气养血的补药,而且滋补的力度还不是很大。

嬴子云本就没受什么伤,回来之后便好了,因此林让当然不能给他开真的药,嬴子云本身又血气方刚,身强体壮,若是吃多了补药也是不好的,所以只好开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温补汤药,起到强身健体的功效。

小孔明眯了眯眼目,没有多说,把汤药盛出来,并没有端走,等着膳夫找糖的时候,便眯起黑漆漆的眼睛,自言自语的说:“想食甜,是罢?叫你食个够。”

没一会子,膳夫便回来了,好不容易弄了一些甘蔗饧,甘蔗饧是一种液体糖浆,当时用甘蔗加工浓缩,制成甘蔗饧,利于保存,也方便携带。

要知道军营中能有甘蔗饧那是相当宝贵的东西。

小孔明看了一眼甘蔗饧,膳夫以为小孔明是魏满的侄儿,那可是骠骑将军的侄儿,便也不抠门儿,弄了许多甘蔗饧来,足足一大碗。

小孔明把甘蔗饧一股脑全都倒进汤药里,还找来了筷箸,使劲的搅拌。

这汤药滚烫,甘蔗饧又很容易融于热水,很快便融为一体,但是小孔明倒的甘蔗饧太多,几乎是一比一,因此这样一来,甘蔗饧有些饱和,汤药看起来略微粘稠。

小孔明搞了破坏,挑唇一笑,便端着汤药往回走去。

林让等人全都在营帐中,就听到“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便看到一个十四五岁,身材十分纤长单薄的少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皮肤犹如破壳的煮鸡蛋,双眸黑亮有神,仿佛充斥着整个银河,巴掌大的小脸儿,比一般少年更加清俊,还带着一股莫名沉稳的气质。

杨樾一看,心中默念,好家伙,真的不可限量,好生俊美!

杨樾看着小孔明,登时拔不出眼睛来,便抢着凑过去,说:“詹公子。”

小孔明端着药碗,因此不能行礼,便口上说:“杨公。”

杨樾诧异极了,说:“詹公子,你竟识得我?还是咱们以往见过面儿,只是我不记得了?”

杨樾这明显是在搭讪,虞子源便眯了眯眼睛,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

小孔明淡淡一笑,他一笑起来,与林让的冷酷不同,笑容温和中带着几分和煦,是那种完全没有攻击性的类型。

但是杨樾的感觉,根本是错觉……

小孔明说:“杨公月前三番两次来淮中附近踩看,怕是在为联军做探看准备,杨公虽不识得孔明,不过孔明遥遥的看过杨公几次……还有虞公。”

说着,转头去看虞子源。

他这话一出,魏满心中“梆梆”跳了两下,他的确让熟悉淮中地形的杨樾与虞子源前去探看过,没成想陈仲路没有发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娃儿给发现了。

杨樾一听,满头冷汗,只觉这小孔明的笑容,从温柔和煦,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而且深不见底……

魏满连忙打圆场,说:“喝药喝药,先让子云把药饮了,若是汤药冷了,便没有效果了。”

哪知道小孔明这么好说话,笑着说:“是呢。”

他这么一笑,笑的唇边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煞是可爱。

原来小孔明本是有酒窝的,嘴边唇角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但是一般轻笑浅笑的时候,酒窝是看不到的,只有笑得很甜的时候,才能看到酒窝。

他这么一笑,杨樾登时看呆了,因着那笑容实在太甜蜜了,比吃了柘浆、甘蔗饧、沙饴石蜜还要甜蜜百倍千倍。

何止是杨樾看愣了,就连林让也看“呆”了,紧紧盯着小孔明的酒窝,似乎想要将那小酒窝明抢过来一样。

魏满一看,心中暗道不好,赶紧拦住林让,不让他再看,生怕林让扑上去抢人家孩子,抱起来就跑。

小孔明笑得那叫一个甜蜜,把汤药端过去,送到嬴子云面前,说:“嬴将军,请饮。”

“好……”

嬴子云装作虚弱的说:“多谢你。”

他说着,便端起小孔明“加料不加价”的药碗来,准备一口饮尽。

嬴子云一连喝了许多天这个汤药,林让说了是温补的,对嬴子云有好处,因此嬴子云也没有怀疑,吃了两日之后,果不其然,身子比往日里更是轻快爽俐了许多,果然是个好的。

嬴子云一口气往嘴里灌,很是豪爽,结果……

“咳!!噗——”

一口全都喷了出来,小孔明早有准备,因此站在旁边轻巧的躲开了喷溅的汤药。

魏满:“……”

魏满就站在嬴子云的正对面儿,幸而这年代的榻很矮,嬴子云一口全都喷在了魏满的袍子下摆上。

魏满额角青筋蹦动,抑制着自己心中的熊熊怒火,表面上却笑的十分关切,说:“子云,无事罢?如何这么不小心?”

嬴子云嘴角还挂着褐色的汤汁,低头一看药碗……

药碗的四壁,裹着一层厚厚的粘稠液体,看起来十分恶心,就好像大鼻涕一样。

而这汤药不止辛辣刺激,苦中竟然还带着浓郁的甜味儿,入口之后粘稠的拉不开栓,差点呛死了嬴子云。

小孔明故作一脸惊讶的说:“呀,嬴将军,这是怎么的?没事罢?”

“无……无妨。”

嬴子云也不敢多说什么,把药碗交给小孔明,里面还有半碗的汤药,嬴子云实在不想再饮。

小孔明犯了坏,也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药碗转身要走,哪知道就在此时,小孔明回身路过杨樾之时,突然一个踉跄,好像是被杨樾绊倒了一样,药碗一歪,里面剩下一半的汤药就要往小孔明身上扣去。

方才嬴子云饮汤药的时候就觉得了,汤药有点烫,小孔明年纪小,“细皮嫩肉”的,这若是被烫了一个好歹……

嬴子云脑子里飞快闪动,根本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把出手,可谓是出手如电,雷厉风行,“啪!”一把接住了药碗,稳稳当当,里面半碗汤药,一滴未洒。

魏满:“……”

魏满看到此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目上带着无奈。

嬴子云下意识接住药碗,瞬间便对上了小孔明了然且“阴险”的目光,心中“咯噔!”一声。

杨樾则是无辜的说:“不关我的事儿,我没碰到他啊,不是我绊的。”

嬴子云这才后知后觉,恐怕这一切都是小孔明的诡计,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出手如电的接住了一只药碗,这简直不打自招,不攻自破,毫无疑问的露馅了。

这么想一想,刚才汤药里那诡异的甜味儿,恐怕也是小孔明发现了被诓骗,所以才暗中整治自己。

嬴子云一脸忐忑的看着小孔明。

小孔明淡淡的说:“魏公、鲁州刺史,还有即将不行的嬴将军,你们还要诓骗孔明到什么时候?”

嬴子云求助性的看向魏满与林让,魏满咳嗽了两声,看向林让,林让瞬间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林让坦诚的说:“诓骗詹公子到你发现的时候。”

小孔明:“……”

小孔明刚才那句问话,其实是反诘,并不是真的问话,而是用质问来加强语气罢了,哪知道林让如此实诚,气的小孔明一时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林让看着他,突然觉得年少版的小孔明现在很像小河豚,圆滚滚的十分可人儿。

魏满见林让一脸“鬼畜”的盯着小孔明,咳嗽了一声,说:“詹公子,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詹公子还有伤在身,如果这个时候启程回汉东,必然多有不便,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地方军,全都想抓住詹公子,威胁汉东太守,因此才好心款留詹公子,在营中多多休养几日。”

魏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小孔明则是一脸冷淡。

林让说:“不满詹公子,其实我们款留詹公子,还有另外一个缘故。”

詹孔明轻笑说:“刺史不必多言,孔明心中也甚是明了,魏公有此举必然是为了拉拢叔父,倘或你们拿下了汉东郡,便是占领了进攻淮中的辎重点,就好比是一个拉弓射箭的蓄力点,便可一鼓作气,是么?”

小孔明年纪虽小,身上还带着一股少年气质,但此时却无比稳重,看起来游刃有余,稳操胜券,仿佛魏满与林让的心思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一般。

林让看着他,却说:“并非如此。”

小孔明吃了一惊,看向林让,不过转念一想,必然是林让又想诈自己,此人诡计多端,倒是不得不防。

林让盯着小孔明,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似乎十分郑重,说:“魏公所做,并非为了窥伺汉东,就算没有汉东,联军依然会继续进攻淮中,陈仲路僭越天子,无论如何都要镇压,汉东的确是一个捷径,但如果没有汉东,一切还是会继续进行,难道不是么?”

的确如此。

若是如此,小孔明便想不明白了,他们费尽心思,还让嬴子云来装病,难道不是为了扣押自己,威胁叔父,拿下汉东郡,作为辎重兵力的蓄力点么?

林让淡淡的说:“诸位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留下詹先生。”

先生?

林让起初唤詹孔明是詹公子,因为詹孔明的叔父詹玄,乃汉东郡的太守,旁人如果尊重,那便会尊称一声詹公,詹孔明自然是公子。

但林让并没有这么唤,突然开口唤“詹先生”,令小孔明有些吃惊。

小孔明狐疑的看着林让,林让微微一笑,十分笃定的说:“詹先生聪慧绝顶,才思敏捷,乃天下之良才,霸王之贤佐,能得先生投效,必能光国。”

小孔明吃惊纳罕的说:“你们……要我投效?不是看中了叔父的汉东?”

别说是小孔明了,就连杨樾也有些吃惊。

小孔明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算再聪慧,能懂什么大道理?恐怕乳臭未干罢了。

林让却把小孔明夸得天上仅有,底下绝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岂非太夸张了?

林让点头说:“正是。”

小孔明似乎不信,毕竟他虽从小聪慧,但因着身子缘故,无法习武,远不如家中大哥挺拔健壮,叔父又常年不得志,因此小孔明也是默默无闻,虽孔明自信有张良在世之才能,但无人理会,仍是璞玉蒙尘,无人问津。

突然有人如此大力的夸赞自己,小孔明内心微微沸腾,却不敢相信。

小孔明眯着眼目,说:“孔明如何能相信你们?诬陷孔明是小贼在先,诓骗装病在后,这诸多事情摆在眼前,也不怪孔明不能相信了。”

魏满心想,呵呵,你以为只有诬陷你是偷粮食的小贼,和装病这两项吗?路上的杂牌军也都是林让闹出来的,若是让詹孔明知道,恐怕嬴子云就不是喝一碗甘蔗饧的汤药了。

林让说:“詹先生如何才能相信,开条件罢。”

小孔明负手而立,笑着说:“刺史是个爽快人。那好……”

他说着抬起手来,少年的手掌略小,看起来毫无威胁力,突然一指,直指装病的嬴子云,说:“嬴将军需交给孔明,使唤足月。”

魏满说:“这……”

嬴子云好歹是他们军中大将,魏满也是心疼人才之人,嬴子云“得罪”了小孔明,这小孔明小小年纪如此“阴险”,魏满生怕他……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也未想完,林让已经说:“成交。”

嬴子云:“……”

魏满:“……”等等,林让不是说,子云将军是他男神么?

刺史大人卖男神,卖得如此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400章!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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