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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升暗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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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更】

一箱箱金子堆得合不拢盖子, 车辙在地上撵出深深的印记。

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 车队从鲁州城池的大门外开了进来,仿佛连成了一条长龙。

那是陈仲路的麾下, 赎人的车队。

辎车中载着各种各样的珍宝, 不断的往前行进,车队的先头已经到达了府署大门, 车队的尾巴还没有进入城池大门。

魏满与林让站在府署门口, 笑眯眯的看着陈仲路的麾下, 魏满说:“辛苦你跑这么大老远, 看来你对你们主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那麾下赶紧作揖行礼, 态度非常良好, 生怕自己送来了金银, 但是魏满却不放人, 因此姿态特别的卑微,赔笑说:“看魏公您说的,小人早就仰慕魏公, 今日一见,果然惊如天人,实在敬佩的很呢!能见到魏公,何来辛苦一说呢?”

魏满被他拍马屁拍得也算是身心舒坦,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魏满也不能真的杀了陈仲路,自然是要钱不要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也免得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魏满笑着说:“等孤派人轻点了物资,一会子便叫你见到你们主公。”

麾下赶紧拜谢,说:“多谢魏公!多谢魏公!”

魏满本想让魏子廉去清点金银的,不过显然林让更有兴趣,因此便走下府署的台矶,令人打开箱子,一箱一箱的看。

一箱全都是五铢,堆得满满的铜币,一箱全都是美玉,整齐的摆列着,还有一箱全都是珍珠,颗颗个头十足。

林让看了几眼,除了魏满点名要的钱财之外,这个麾下还带来了一些见面礼儿,可谓是礼多人不怪了。

魏满看着十分满意,便挥了挥手,说:“来人,请后将军出来,跟他的麾下,认认亲罢。”

魏满一声令下,姜都亭亲自押着陈仲路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仲路的鼻子已经结了血痂,看起来特别的滑稽,正个人比之前瘦了不少,毕竟天天关在牢里没什么好吃的,而且还要劳心担忧,不瘦才怪呢。

陈仲路之前的身材有些臃肿,尤其他已经是个中年男子,身材更容易走形,如今瘦下来一些,倒是比之前耐看了不少,就是这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魏满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笑着说:“怎么样?孤没有亏待你家主公罢?”

那麾下满脸尴尬,赔笑硬着头皮说:“是是是,多谢魏公。”

魏满说:“谢就不必了,人你们带走罢。”

“是是是!”

麾下一听,魏满轻松放行,感激感恩涕零,根本不介意魏满那“骚气冲天”的态度,一打叠的千恩万谢,说:“多谢魏公!多谢魏公!”

他说着,赶紧去扶陈仲路上马,说:“主公,快行上马罢!”

陈仲路手上脖子上叩着枷锁,根本不好上马,一上马登时歪了,差点载下马背,非常狼狈。

魏满便在一边笑眯眯的说:“陈公,当心啊。”

陈仲路恨得牙根痒痒,又害怕魏满会反悔,因此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赶紧催马快跑,恨不能把他的麾下甩在原地,自己已经奔出了城门。

“主公!主公……等等卑臣啊!”

那麾下连忙在后面大喊,骑上马就去狂追,一行人把辎重全都放下,赶紧调头出了城池大门,不敢停留片刻,火速撤退。

魏满看到这场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还特意登上城门楼,去看陈仲路的糗样,感叹的说:“陈仲路这厮,如今这个模样,孤也是好几年未曾见过了,还记得当年……”

还记得当年林让和魏满联手,擒住过陈仲路,陈仲路因为不满小皇帝登基,因此自己想要跑路,破坏登基大典,便被林让与魏满联手抓住,当时的陈仲路,也与现在一般尴尬。

林让看着陈仲路飞奔而去的背影,微微一跳嘴唇,说:“恭喜主公,又得到了一批金银。”

魏满一笑,说:“还真别说,这些金银,如今孤真的看不上眼里,因着……”

他说着,突然靠近林让,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因着……孤已经得到了这天底下最珍贵的瑰宝,不正是你么?”

魏满一言不合突然飙上了情话,说的那叫一个深情款款,不过在林让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耳朵里,听起来就有些肉麻了。

魏满说完,满心期待的看着林让,准备看到林让动情的模样,结果……

结果林让转身便离开了,甩给魏满一个很冷漠的背影。

“晚间不是还要办接风宴?主公快些入府署罢。”

魏满:“……”

大败陈仲路,又敲诈了这么多的银钱,魏满自然要慷慨一些,搞一场规模浩大的庆功宴,宴席早就准备了,就等陈仲路一走,他们便开席。

如今夕阳西下,正好是吃宴的好时机。

众人尽数集聚在府署大堂,共同举杯,魏满举起羽觞耳杯,笑着说:“各位,今日咱们能大挫陈仲路威风,都是各位的功劳,今日孤敬各位,咱们无醉不归!”

众人举杯,回敬说:“敬主公!”

魏满很是豪爽的将酒一口饮尽,还不忘了提醒身边的林让,低声说:“你可少饮一些,最多一杯。”

林让淡淡的说:“是了,让有分寸。”

林让向来是一杯正好,两杯就倒,饮酒太多也伤身伤胃,第二日还是自己难受,所以林让不会饮太多酒。

倒是吴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席位上自己闷头饮酒。

魏满一看,说:“今日真是新鲜了,吴少将军竟然与庐公子分开了,平日里不是都形影不离的?”

林让转头一看,果然如此,吴敇一个人饮酒,庐瑾瑜已经站起来去旁的地方给人敬酒去了。

没一会子,庐瑾瑜便绕到了林让和魏满跟前,敬酒说:“瑾瑜敬主公,恭喜主公大破陈仲路,陈继那边的粮草也初显不济,他日再破陈继,指日可待。”

庐瑾瑜就是会说话,魏满一听,欢心的说:“那就……承庐公子吉言了。”

二人正说话,林让冷不丁的说:“庐公子,你与吴少将军吵架了么?”

庐瑾瑜难得僵硬一下,随即笑起来,说:“未曾有的事儿,让先生担心了。”

他说完,赶紧转头就走了。

林让看着庐瑾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低声说:“看来吵得还挺凶……”

庐瑾瑜敬酒一圈之后又回了自己的席位上,不过没多久,似乎因着酒气上头,便趴在席位上休息,竟然兀自睡着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三更之后,众人吃饱喝足便开始散席,零零星星的人群往外走去,纷纷回到自己的房舍休息。

众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林让与魏满也想回去歇息,不过才走出大堂没多久,林让一摸腰间,说:“玉佩。”

魏满一听就头疼,玉佩都碎了,还玉佩!

即使玉佩碎了,林让还是一直佩戴着那枚碎裂的玉佩,对华旉先生也是真爱了。

不过魏满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那块玉佩摆明了是林让“自己”的,后来送给了华旉,华旉是还给林让,所以说到底,林让带的是自己的玉佩啊,没问题。

因此无需吃味儿!

魏满这般安慰着自己,只觉胃里更酸了!

一定是饮酒太多,伤了胃……

林让一定要回去取玉佩,魏满也没辙,两个人一起便往回走去,哪知道刚走到府署大堂门口,竟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庐瑾瑜一直趴在案几上,人群都已经走光了,全部离开了大堂,庐瑾瑜还是趴在那里,看起来睡得很熟一般。

吴敇站起身来,本也想离开的,一撇头就看到了庐瑾瑜,当即有些犹豫,走过去想要叫庐瑾瑜起来,回舍再睡。

可是吴敇似乎有什么顾虑和后怕一样,偏生不敢伸手去碰庐瑾瑜。

吴敇一个人在庐瑾瑜身边站了许久,听着庐瑾瑜绵长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熟了无疑。

吴敇的心脏突然“梆梆梆”的狠跳了起来,仿佛是击鼓禁军一般,不断的刺激着吴敇,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吴敇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来,与坐在席上趴在案几上的庐瑾瑜平齐,一点点凑过去。

动作缓慢,又非常具有试探性,稍微靠近了一些,目光仿佛是一只老虎一样,死死盯着庐瑾瑜熟睡的面容。

庐瑾瑜的嘴唇在暗淡的光辉下,仿佛是一抹豆蔻红,带着一股娇艳欲滴的水润之感。

吴敇莫名有些呼吸急促,喉咙干涩的感觉,就好像害了风寒,无错,而且还头晕脑胀,浑身不听使唤。

吴敇感觉自己中邪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突然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那豆蔻红色的嘴唇。

就在此时,庐瑾瑜却突然睁开了眼目,瞬间将吴敇的举动抓了一个正着。

“嗬——”

饶是上过战场,万般无惧的吴敇,也足足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闪,险些跌在地上。

庐瑾瑜看着吴敇,直起身来,表情十分镇定,一点子也就没有吃惊,淡淡的说:“长公子为何亲瑾瑜?”

吴敇一时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方才饮酒了。”

吴敇显然是找借口,庐瑾瑜却一笑,眯了眯眼目,说:“哦,长公子原来饮醉了。”

吴敇赶紧点头,说:“是,是这样!”

哪知道庐瑾瑜突然说:“既然长公子饮醉了,那瑾瑜……能趁人之危么?”

【2更】

“轰隆——”

吴敇瞬间都懵了,庐瑾瑜说要趁人之危,要趁自己?

庐瑾瑜看到他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全不像往日里不要命的猘儿一般,有一种呆若木鸡的感觉。

庐瑾瑜便凑过去,态度十分强硬的吻了回去。

吴敇更是震惊,瞪着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庐瑾瑜。

庐瑾瑜见他那个“呆样儿”,便一笑,说:“看来的确是趁人之危的好机会。”

魏满与林让二人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林让目光毫不躲闪,看起来津津有味,十分淡定的看着那二人激吻。

魏满赶紧拉了林让两下,说:“算了,我们还是走罢,明儿个一早再过来捡你的玉佩,我叫仆役不要拾掇就好了,别打扰他们了。”

林让点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专注的看着他们。

魏满赶紧去拉林让,说:“别看了,走罢。”

林让还感叹的说:“庐公子亲吻的模样,好生俊美。”

魏满:“……”

魏满差点原地自爆,气的他一把打横便把林让抱了起来,扛着就走。

林让吓了一跳,最主要是这个抱法有点子奇怪,魏满将林让直接扛在了肩头上,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霸强抢民女,如果这个时候林让踢两下腿,再挥舞着小拳拳,那就更像了……

魏满扛着林让,气势汹汹的准备把林让扛回房舍去,势必要让他看看,谁亲吻的时候最俊美!

两个人走到半路,就看到夏元允和段肃先生快步跑了过来,魏满见他们拦住自己的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好,可能有什么事儿又要发生。

果然就夏元允说:“主公……人主的诏板到了。”

魏满眯起眼目来,赶紧把林让从肩头放下来,夏元允这么急匆匆而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但是没成想,竟然是从京城里来的“坏事”。

夏元允说:“人主的使臣刚刚已经连夜入了城池大门,带来了人主的诏板,正往府署飞扑。”

魏满淡淡的说:“孤知道了。”

众人刚刚说完话,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果然有人飞扑进了府署大门,下马之后,一路疾跑而至,看到魏满,赶紧行礼,说:“齐州牧接诏,人主有令!”

陈继带着一帮子郡守州牧弹劾魏满,魏满知道,按照小皇帝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性子,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果然,诏板还是来了。

而且诏板入鲁州的速度,还算是慢的,看来小皇帝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下了这份诏书。

使者看到魏满没有动静,硬着头皮,额头上有些流汗,说:“魏公,请接旨罢!”

林让这次回来,已经过了四五年,这四五年他没有经历过,但已经大体知道一些。

自从他“离开”之后,小皇帝,也就是昔日里的小包子与魏满不和,小包子太过聪明,魏满又专/制霸权,小包子忌惮魏满,想要重新树立皇家的权威,也是他太过年轻,大刀阔斧,魏满则是觉得小包子过河拆桥,这二人的梁子便这么轻巧无声的结下来。

林让看了一眼魏满,魏满这才屈膝跪在地上,声音冷淡的说:“魏满……接旨。”

使者松了一口气,赶紧捧着诏板,宣读上面的旨意。

令众人咋舌的是,小皇帝并没有谴责魏满,也没有声讨魏满,而是全程替魏满说好话儿,不止如此,最后还晋升了魏满。

“……升齐州牧为骠骑将军。”

之前魏满替小皇帝打下京城的时候,就是骠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可谓是位高权重,后来还做过大将军,再后来便被贬到了地方。

如今小皇帝竟然重新升魏满为骠骑将军。

魏满眯了眯眼睛,果然,就听小皇帝还有后话。

魏满身为骠骑将军,小皇帝招他即刻进京谢恩,并且将魏满的齐州军留在齐州,不与进京,将魏满的兵权,下放到他手下各个将军手中。

姜都亭、夏元允、魏子廉、召典、司马伯圭、司马越、吴文台、吴敇、庐瑾瑜等等,甚至就连还在牢房中关押的武德,也得到了三千兵马的兵权。

林让一听,登时就明白了,明升暗降,这是皇家管用的手段,小皇帝已经不放心把魏满放在地方扩大势力,因此采用了“推恩令”,把魏满的兵权打散,表面上看,是推恩给魏满麾下,人人有份,其实就是想要将魏满的几十万大军打成粉末。

一旦魏满失去了兵权,再进入京城,那便危险了。

夏元允一听,立刻火儿了,这分明就是人主想要针对主公,而且是铁了心想要碾死主公的手段。

夏元允立刻就要站起来,魏满却突然抬起手来,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工作,说:“臣……领旨谢恩,多谢使者,还请使者入内歇息。”

那使者暗暗留着冷汗,生怕魏满一个不欢心,牵连了自己,听到魏满接旨,赶紧松了一口气,哪里还敢停留,连连作礼说:“魏公您太客气了,小人还急着要回去复命,便不多叨扰了,这就先告辞了。”

魏满面容很是冷淡,淡淡的说:“那便不送了。”

使者也不敢让魏满送他,赶紧一溜烟便跑,逃难一般出了府署大门,跨上马,飞奔而去。

夏元允气愤的说:“主公,您如何这般就接旨了!?”

魏满淡淡的说:“孤若不接旨,立刻就会被扣一个抗旨不尊的大帽子,若是接了旨,还能再想主意对付。”

已经是深夜,早就过了三更,但麾下众人一听说圣旨的消息,赶紧全都跑出来,众人又齐聚府署的议会大堂,讨论对策。

姜都亭冷笑一声,说:“这人主也真是,当年若不是主公打入京城,他哪里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享福,真真儿是卸磨杀驴。”

段肃先生说:“当务之急,必然不是责问人主的诏书,咱们是做人臣的,这些话传出去,恐怕引人做文章,对主公更是不利,如今的要务,是该如何对付分散兵权,推恩一事。”

他说完,众人全都沉默了。

夏元允第一个站起来,拱手说:“主公,我夏元允当年蒙受主公之恩,誓死追随,对天立誓,绝不窥伺主公任何兵权,便算是死,也不会争夺主公兵马,做这窝里斗的不齿之事!”

他一说完,吴文台也点头说:“夏将军所言甚是,如今的情况,诸位万要一心,不可起疑内斗才是。”

众人一听,全都站起来,拱手下跪,山呼发誓,绝对不起争夺兵马之心。

魏满看到众人全都跪在地上,不由有些感叹,赶紧伸手扶起众人,说:“我魏满何德何能,能有各位兄弟鼎力相助,我父与弟惨死于郯州牧之手,但幸而你们便是孤的兄弟手足,三生有幸!”

魏满说的十分真挚,死人怕是都能给他说活了,而魏满手下的武将们,最吃的就是这一套,立刻热血沸腾肝脑涂地起来。

林让则是淡定的坐在席上,研究着诏板上的内容,说:“进京谢恩,必然是要进京的,推恩的事情暂时可以放缓一些,主公不防将兵马暂时安置下来,然后领一些亲信进京谢恩。”

魏满也想到一处去了,这个流程肯定是要走的,当下便安排了一下部署,兵权暂时不分下去,夏元允督管全军,段肃作为谋主,姜都亭与林奉跟随魏满进京。

魏满都部署之后,竟然没提到林让的事情。

魏满说:“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很快便离开了席位,散出议会大堂。

林让并没有离开,还坐在席子上,淡淡的看着魏满,一时间大堂里只剩下二人。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林让啊……”

林让淡淡的说:“主公方才部署进京的亲信,但没有提到让的名字,因此在主公眼中,让不是亲信,还是不能进京?”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十分干脆的说:“孤不想让你进京。”

林让说:“为何?”

魏满说:“这次进京,恐怕九死一生,人主不知设下了多少道坎儿等着孤,你好不容易回来,孤不能拉你冒险。”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缘由。

那就是昔日里小包子与林让关系最好,魏满真的很害怕,如果林让见到了小包子,会不会被拉拢过去。

答案肯定是不会,魏满心里也清楚,但清楚是一方面,却还是吃味儿,说白了魏满不想让林让见到小包子。

林让似乎一眼便看穿了魏满的想法,说:“主公,一定要让这般说么?”

魏满奇怪的说:“哪般?”

林让平静的说:“若不带让进京,那便分手。”

魏满:“……”

魏满登时头疼欲裂,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林让才好,登时就笑了出来,说:“你若是早点说出分手这话,孤估计早就与你相认了,毕竟这话也就只有你能说得出来。”

林让挑了挑眉,说:“主公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早点分手?”

【3更】

魏满很吃这套,好不容易把林让再次套牢,绝对是不会与林让分手的,因此便依了林让,一起进京。

进京的队伍很快便确定了,又加了林让。

当然,姜都亭与林奉其实早就料到了,林让肯定会跟着他们一起进京的,所以当魏满宣布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惊讶的。

大家很快便启程,带着精锐亲信,准备进入京城去谢恩。

林让以前入过京师,不过如今已经许多年过去了,再入京师,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当时佟高霸占京城,京城百姓屠戮,生不如死,一片水深火热,如今的京城倒是看起来很是平静,老百姓安居乐业,过着平淡的日子。

小皇帝派出了使者,亲自来到京城的下南门迎接魏满。

林让远远的一看,那使者十分霸气,气派十足,带着一队精兵,遥遥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

虽是迎在城门口,但并没有下马,只是虚抱一拳,不止如此,他手上还执着马缰,那动作看起来十分没有诚意。

林让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有了眉目。

这人他认识,不正是当年的老相识杨镇东么?

说起这个杨镇东,可能没几个人还记得他是何许人也,但说起他的夫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邹夫人!

邹夫人与杨镇东的侄儿杨倞偷情被抓,杨镇东被迫卸掉兵权交给魏满,当时林让还说过,杨镇东的侄儿杨倞,是个隐患,因着林让知道日后的轨迹,杨倞会坑害魏满。

林让想让魏满杀了杨倞以除后患,当时魏满不知道林让是个“先知”,觉得杨镇东与杨倞没什么威胁。

再者说了,杨镇东被杨倞戴了绿帽子,这俩叔侄往后心里都是芥蒂,还能一起好么?

但是魏满万没想到,就是当时轻看了杨镇东与他的侄儿杨倞一眼,竟成了今日的隐患。

杨镇东与侄儿杨倞趁着魏满攻入京城之时逃跑,逃得无影无踪,多年之后,杨镇东竟成为了小皇帝的心腹,并且官拜镇东将军,还封了侯,可谓是荣宠一时。

谁不知道杨镇东是小皇帝面前的红人。

这次派来迎接的使者,就是杨镇东。

林让远远的看着,魏满给他“科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杨镇东和他侄儿逃跑之后无影无踪,说起来今日也是魏满再见杨镇东的第一面儿。

林让目光淡淡的,不过语气有些感叹,说:“杨镇东还真是大度。”

魏满一时没听明白,林让便说:“他的侄儿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送了他一片大草原,杨镇东竟然还能留着他的侄儿,果然是真爱了。”

魏满:“……”

虽听不全懂,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儿。

的确如此,杨镇东和杨倞可以算是“真爱”了,当年杨倞给杨镇东戴了一顶荧光绿帽子,不过杨镇东只是炮灰了美貌如花的邹夫人,却没有炮灰掉自己的侄儿。

其实理由很简单,杨镇东一脉太单薄,根本没有继承人,杨镇东就算再恨自己侄儿,那也是侄儿,还留着他做继承人,没什么办法。

毕竟无后是大。

如此一来,就只有邹夫人被炮灰掉了,杨镇东心里虽自始至终有根刺儿,但是并没有炮灰掉杨倞。

如今杨倞在京城里,那也是官拜中郎将,同样是小皇帝眼前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杨镇东一连串的笑说:“哎呦!魏公!魏公!久违了!”

魏满见他不下马,自己也便不下马,冷淡的说:“杨将军。”

杨镇东笑着说:“请,请!恭请魏公驿馆下榻!”

当年魏满住在京城里,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官拜大将军,大将军府何其壮观。

不过小皇帝为了分化魏满的权利,刻意拉拢了佟高的余部。

如果林让没有出现,那么佟高死后,他的余部,在段肃先生的建议下,会伙同杨镇东,兴兵十万,成为继佟高之后,再次劫持小皇帝,把持朝政的一伙人。

不过因为林让的出现,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佟高提前被抓,段肃先生也依附在魏满手下,没人给这些余部出谋划策,这些余部害怕,并没有攻打小皇帝,而是被小皇帝顺势收拢。

十万大军,在四五年前已经可以匹敌义军的数目,小皇帝瞬间掌握了京城的布防,将京城牢牢握在手中。

也因着如此,当年魏满也被小皇帝制约,贬去了大将军职位,离开京城,来到齐州驻扎。

当年的小皇帝不过九岁,如今也不过十三四岁,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雷霆之势。

魏满给林让科普了一阵,林让淡淡的说:“人主便是生不逢时,若是生在盛世,必然有所成就。”

魏满听他赞叹小皇帝,心里便不是滋味儿了,冷哼了一声。

林让看向魏满那傲娇的模样,淡淡的挑了一下嘴唇,说:“但主公便不一样,生在当时,乃乱世枭雄,拨乱第一人。”

魏满当真是不禁夸的,尤其是自己爱慕之人的夸赞,心里登时跟吃了蜜一样,差点甜倒了牙,说:“你知道就好。”

众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驿馆大门,杨镇东并没有进去,笑着说:“馆舍里已经准备了酒宴,各位洗漱之后,便可接风洗尘,那就先不叨扰各位了。”

杨镇东说完,很爽快的便走了,似乎很是忙碌的样子。

魏满也不想打理杨镇东,便与林让进入了馆舍,分配的房舍虽不算寒酸,但也不是顶好的,只是招待一般乡侯用的房舍。

魏满手握几十万大军,这种等级的房舍,的确是太过寒酸了,但不值得林让和魏满发作。

两个洗漱完毕,正巧肚子也饿了,便准备往宴厅而去。

众人一并来到了宴厅,杨镇东还没有到,宴厅里空无一人,魏满踏进去,一眼便看到了案几上的吃食。

如果说刚才的房舍,并不是故意寒碜他们,那么现在的宴席,便必然是故意寒碜他们了。

案几上的吃食除了干饼子,就是一堆稀烂的肉,看起来像是边角料一样,颜色也发沉,不知是放了多少日的,还有一些清汤寡水的汤。

而主人家席位上,摆放着鱼大大肉,美酒佳肴,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便是一条楚河汉界!

魏满一看,当即便动了怒,说:“杨镇东这厮,当年孤就该一剑斩了他的狗头!哪里由得他今日如此嚣张?”

姜都亭的脸色也不好看,想他堂堂第一战神,走到哪里不被人敬慕,如今杨镇东摆宴,竟然给他吃这些。

林让虽向来对吃喝没有太大的要求,但这境况实在是欺人太甚,吃食朴素一点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放着这种要馊的东西。

林让眯了眯眼睛,说:“主公,既然主人家摆不起宴席,咱们便出去自寻吃食罢。”

魏满脸色寒冷到了极点,说:“走。”

众人刚要离开宴会厅,就听到“哈哈哈!”的声音传了过来,杨镇东来了。

杨镇东大步走进来,笑得十分和蔼可亲,说:“各位,久等了,久等了!不好意思,公务繁身,实在是抽不开身,这不是赶紧来迎接贵客们吗!”

他说着,摆出一脸诧异,明知故问的说:“这……各位,这是去哪里?可是因着宴席太过寒酸?”

魏满冷笑一声,说:“杨将军,您还能看得出来宴席寒酸?”

杨镇东叹气说:“哎——魏公,您可不知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您想想看,人主小小年纪,却十分勤俭,只准把银钱花在百姓身上,绝对不造孽一分,因此咱们这馆舍也得跟着勤俭,这宴席,还是我自个儿凑得银钱,拿来款待魏公呢!唉,可惜了,我也是两袖清风,因此没多少银钱,还请魏公万勿嫌弃了啊!”

杨镇东说得可比唱的好听多了,一口一个大道理,不只是把事情给推脱了,还推脱到了小皇帝的头上去。

那意思很明显了,是小皇帝针对魏满,不是杨镇东针对魏满,魏满也是奉命行事。

魏满这一方之长,脾性登时上来了,眯着眼睛,额头上青筋暴怒,立刻就要发作。

林让赶紧一把拉住魏满,不让他发怒,拍了拍魏满的手背。

林让十分镇定的看着杨镇东,淡淡的说:“杨将军,您可能对节俭有什么误会,再节俭的一个人,也不可能去吃猪食,如果吃猪食,那不是这个人节俭与奢侈的问题,是这个人脑子有病的问题,尽早看医生,切勿讳疾忌医。”

杨镇东一听,刚刚还笑容满面,瞬间便凝固了起来,脸上一片铁青,又是尴尬,又是暴怒,想要发作,但是碍于面子不敢发作。

那纠结的模样,仿佛是拧在一起的湿毛巾,满脸都出了死褶儿。

杨镇东一副很想骂街的模样,脸都给憋青了,但林让根本不想饶过他。

林让还有后话,继续说:“杨将军一片美意,但我家主公不像杨将军一般,实在对此无法下口,只能辜负杨将军一片美意了,哦是了,既然杨将军耳濡目染的,平日里节俭惯了,今日的吃食,请一定勿要浪费,吃不完打包回去慢慢享用。”

【4更】

魏满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得了便宜还要装乖,对林让说:“诶,先生,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话,人家杨将军节俭,怪孤平日里把你给宠坏了。”

杨镇东见他们还配合起来了,只觉得脸皮子生疼,魏满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拱手说:“不好意思,那杨将军,孤便少陪了。”

说罢了,领着林让、姜都亭与林奉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是小皇帝接见齐州牧魏满的日子。

天色还灰蒙蒙的,寝宫之中紧紧闭着门窗,没有一丝光线,宽阔的龙榻上,鼓起一个不大的小鼓包。

锦被团成的小鼓包晃动了两下,小皇帝蜷缩在里面,将被子盖在头顶,盖得严严实实,似乎不想起床。

“人主,人主,该起身了。”

“人主,一会子齐州牧便要觐见了。”

“人主,镇东将军已经到了,请求拜见。”

内监们唤了半天,小皇帝就是没有动静,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

就在此时,“吱呀——”一下,大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身量高大,而且有一种魁梧之感,没有穿介胄,但一看便是武将出身,面容带着一股正气与儒雅,从外面跨入寝宫,竟不需要任何通报。

内监们见到那年轻人,全都狠狠松了一口气,赶紧低声说:“魏侍中,您可是来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人,便是魏满的义子,当年只有十六岁的魏子脩,而如今已经二十出头,比起当年,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之感,更添一股稳重。

魏子脩从外面走进来,那内监一打叠的说:“只有大人您可以唤人主早起,这镇东将军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了,还请侍中大人唤人主起身罢。”

魏子脩没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退出去了。

内监们很是听从魏子脩的话,立刻退了出去,“嘭!”一声关闭了殿门。

魏子脩慢慢走过去,站在龙榻旁边,轻轻的碰了碰那锦被堆成的小鼓包,低声说:“人主,人主该起身了。”

小皇帝藏在被子里,使劲鼓秋了两下,似乎想要逃避早起,但是魏子脩孜孜不倦的唤醒着他,小皇帝的睡意似乎也被吵飞了,便踹开锦被,稍微睁开了一丝眼目。

小皇帝如今十三四岁的年纪,渐渐长开了不少,不似往日里小肉包一般的容貌,反而清秀俊美了许多,小时候双眼就略微有些狭长,如今的双眼更是狭长了一些,眯着眼睛的时候,眼眸中仿佛饱含着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算计与城府。

魏子脩的嗓音很是温柔的说:“人主,卑臣伺候您更衣。”

“嗯。”

小皇帝点了点头,从榻上坐起身来,便张开手臂,让魏子脩帮自己换上衣袍。

魏子脩一边替他换衣袍,一边整理着衣角,单膝跪在地上,给系上腰带,又为小皇帝扣上冕旒。

这一系列的过程,魏子脩表现的非常娴熟,因着这种事情他做过千百遍,这四五年之间,他从未离开过京城,甚至从未离开过皇宫,可以说除了就寝,魏子脩就没离开过小皇帝的眼皮子。

魏子脩动作温柔,小心仔细的给小皇帝整理着龙袍,小皇帝站在青铜明镜面前,照了照自己的样貌。

他身材高挑纤细,面容俊美出尘,或许是继承了母妃的一切优点,生得清逸脱俗,但总有一种……

冷漠拒人千里的感觉。

小皇帝淡淡的说:“子脩。”

“卑臣在。”

小皇帝顿了顿,又说:“朕知道,你虽时时刻刻,恭恭敬敬的伏侍于朕,但其实心里头是恨朕的,对也不对?”

魏子脩都没有抬头,依然给小皇帝整理衣角,小皇帝又说:“但朕也没有办法,朕要守住这天下,要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你可能理解朕?”

魏子脩终于整理好衣袍,站起身来,他已然是个青年人,而小皇帝还是个少年,魏子脩可以轻而易举,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皇帝。

魏子脩的眼神十分平静,带着一股儒雅与正气,口气还是那般温柔,但骨子里却有一股疏离和戒备,淡淡的说:“卑臣明白人主的良苦用心……但并不认同,毕竟魏公乃是卑臣的父亲。”

小皇帝看着魏子脩,并没有说一句话。

很快二人准备妥当,离开寝宫,准备接见魏满。

二人进入大殿之时,杨镇东已经在了,他是迎接魏满的使者,今日一早特来复命的。

杨镇东等了很久,目的就是来诟病魏满的,昨日里魏满和林让给他难堪,杨镇东吃了瘪,心里实在过不去,今日便早早进宫,想要在魏满面见之前,给他穿足了小鞋,让皇上责备魏满。

杨镇东一见到小皇帝,便突然拜下来,说:“皇上!老臣无能啊!”

小皇帝已经习惯了这些“戏精”上身的臣子们,别看他平日里十分宠信杨镇东,但也只是想要拉拢他们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信任杨镇东。

这些年来,小皇帝已经摸清楚了一个真理,谁也不能相信,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小皇帝便说:“杨公可是有什么苦楚?”

杨镇东抹着莫须有的眼泪,凄苦的说:“昨日里,卑将奉命迎接魏公,特意按照人主的旨意,给魏公举办了一个隆重的接风宴席,哪知道……哪知道魏公不领情便罢了,竟还……竟还辱骂人主,卑将实在是看不过去啊!”

他说着,还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魏子脩。

杨镇东知道,魏子脩是魏满的儿子,魏满没有亲儿子,只有他这么一个干儿子。

魏子脩的眼眸都没动一下,似乎没听见一般。

小皇帝很是烦躁他哭哭啼啼的模样,虽心中烦躁,不过面子上却十分亲和的说:“杨公不必哀伤,这其中个必然是有什么误会,一会子见到了魏公,诸位把话说开了,也就是了。”

他说着,都不给杨镇东诉苦的机会,便说:“魏公怎么还未进宫?来人,去看看。”

“是。”

内监很快便迎出去,准备迎接魏满,但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一阵子,这才急匆匆的跑回来,满头大汗的说:“皇上!”

小皇帝没有看到魏满,笑的一脸和煦,说:“怎么,魏公还没到么?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内监有些为难的说:“魏公……魏公还在馆舍,没有……没有进宫。”

“什么?”

小皇帝微笑的面容似乎也保持不住了,眯起眼睛,说:“魏公为何还不进宫?”

杨镇东一看,立刻撺掇着说:“是了,魏公为何还不进宫?这天底下,哪里有让人主等待的道理?他一个臣子,好大的谱子啊!”

内应说:“馆舍有人来传话,说……说魏公昨日吃了杨将军的接风宴之后,突然便病倒了,大夫说是中了毒!”

“中毒?!”

何止是小皇帝,杨镇东都已经吓得跳了起来。

中毒?自己绝对没有投/毒,如果魏满吃了接风宴中毒,自己绝对逃不开干系,杨镇东怎么会做如此蠢钝的实情呢?

内应赶紧说:“医师说,并不是下/毒,但因着吃了馊坏的吃食,所以引起了中毒,魏公病榻缠身,今日不能进宫觐见。”

杨镇东听罢了,着急上火的说:“皇上!这是诬陷啊!昨日里魏公根本没有吃接风宴!”

杨镇东一时情急,赶紧摘清楚自己的关系,等他把这话说出口,登时心里“咯噔”一下子,感觉大事不好。

小皇帝让杨镇东宴请魏满,结果魏满昨日里没吃接风宴,刚刚杨镇东还在诟病接风宴的事情,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欺君大罪么?

小皇帝眯了眯眼眼目,收敛了笑容,别看他年岁小,却颇有些威严的模样,冷声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杨镇东,你现在还想诓骗于朕吗?!”

“咕咚!”

杨镇东立刻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说:“卑将不敢,卑将不敢啊!”

杨镇东怕自己越抹越黑,便赶紧说:“卑将也是看魏满实在太过猖狂,不将人主看在眼中,因此……因此昨日的接风宴里,特意将魏满的吃食,替换成了……换成了……隔夜的菜肴,但魏满绝对没有吃一口,还羞辱了人主与卑臣,便离开了,绝对不可能因着馊掉的食物中毒,他一口也没吃啊!”

“嘭!!”

杨镇东说完,小皇帝已经一拍案几,直接站了起来,冷笑说:“杨镇东,你好啊,朕拨给你银钱,让你打典魏公的接风洗尘事宜,你做了什么?将银钱私吞,口口声声打着心疼朕的旗号,故意怠慢魏公,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情吗?!”

杨镇东害怕极了,他只是因着昔日里的事情,想要整治魏满一番,他觉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魏满如今削了兵权入京,肯定要被自己捏圆了揉瘪了的欺负。

哪知道今日魏满竟然借口中毒,不来拜见。

杨镇东立时便被魏满给坑害了。

杨镇东赶紧拜下来磕头,说:“人主饶命,人主饶命啊!”

小皇帝摆了摆手,冷淡的说:“自去领罚。”

杨镇东如蒙大赦,赶紧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殿。

等杨镇东一走,魏子脩眼眸一动,对小皇帝拱手说:“人主,卑臣请命,前往馆舍,请魏公陛见人主。”

小皇帝幽幽的看了一眼魏子脩,方才的震怒已经像是翻书一样掀了过去,换上了淡淡的笑容,半真半假的说:“子脩,何必叫你多跑一趟呢,朕的身边儿,是一刻也离不开你。”

魏子脩没有言语,不过目光却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小皇帝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因为离不开自己,而是因着想要拿捏住自己,威胁魏满,不叫自己找到任何逃脱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恢复2万字的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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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生穿越了,穿成了一个地位低贱、一穷二白、软弱可欺的……死太监。

*

【厉长生权宦守则】一是会装,二是能“妆”。

皇太后:厉内使有公输班尔之妙手,妆粉无需白铅,浑然天真,遮瑕最是妙甚!

皇后:厉总管调制的口脂,色泽娇艳欲滴,尤其是那“经典正宫红”,无敌显白,本宫不死,你们永远是妃!

贵妃:昨儿个厉厂公送来的胭脂,涂之秀色可餐,龙心大悦,名曰,高/潮红。

*

后来,地位低贱、一穷二白、软弱可欺的死太监,突然变成了大权在握、富可敌国、杀伐独断的九千岁;

后来,后宫佳丽、三千粉黛,不求皇上宠幸,只求九千岁垂青一顾;

后来,就连未来的皇上,储君太子爷看厉长生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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