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也不知自己因何事, 心里不太舒服, 就好像被公孙越传染了早搏一样……
张让听到那琴声,好听是好听, 但总觉得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扩大了, 慢慢扩散开来。
很快琴声便中止了, 曹操这才松了口气, 便说:“张让, 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 突见张让转头看着自己,说:“主公,请退衣衫。”
“啊?”
曹操有些惊讶, 说:“什么?脱……脱衣衫?”
曹操低头看了一眼案几,他们还在用晚食, 张让却突然让自己……
曹操当心中翻滚起一阵兴奋,有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声音都沙哑了, 目光像是捕食猎物的老虎一般, 紧紧盯着张让,说:“现在?连饭也不食了?没成想,你竟如此迫不及待?”
张让想了想, 一脸坦然且冷漠的点头, 说:“自是迫不及待。”
张让这句话, 让曹操恨不能热血冲头, 直接越过案几,来到张让面前。
就在曹操还以为张让终于要和自己成就好事儿,今日便能占足便宜之时,张让突然背过身去,然后拿了什么东西,又转了回来,原来是……针!
曹操登时恍然大悟,张让令自己褪去衣衫,还能做什么?
难道是羞人的事情么?不,当然是扎针!
曹操方才那热血冲头的感觉瞬间褪去,兜头便是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赶紧说:“张让,张让你别冲动啊,咱们……咱们还是先用晚食罢!一会子菜便冷了……”
“啊!张让你轻点!”
“你再扎我,我可对你不客气……嘶!”
曹操渡过了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妙”夜晚,他很想劝劝张让,算了,别学针灸了,你进步的速度太慢,好像不太适合。
第二天天亮,曹操睁开眼睛,突然很庆幸自己能见到今日的朝阳,昨天晚上,他还以为自己很可能要惨死在张让的“铁蹄”之下了。
曹操只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宠着张让了,以至于张让那种“粗暴”又“暴虐”的性子,慢慢的袒露无疑,果然是个奸佞啊。
但不得不说,张让“暴虐”的时候,那模样又冷清又高傲,骨子里还有一种说出来的妩媚,反正各种吸引曹操的目光。
曹操捂着自己扎疼的下巴,“嘶……”了一声,心想着下巴为什么还要扎针啊,为什么针灸还要往脸上扎,脑壳上扎?
“主公醒了?”
曹操睁开眼睛,便看到张让穿戴整齐,正坐在榻牙子上,垂头看着自己,一颦一顾都可以说是“风情万种”了。
曹操咕咚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口干舌燥,这大早上的,便美色当前,实在受不住。
张让拿了医药箱过来,曹操还在欣赏美色,当即吓了一跳,张让却弄了些伤布,占着药给曹操擦拭针扎的伤口,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一面擦拭,还轻轻的吹着。
带着苍术芬芳的气息,可谓是吐气如兰,轻轻扫在曹操的口鼻之间,暧昧的与曹操叫唤着吐息。
曹操突然间觉得,针灸算什么?大丈夫死且不怕,流血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是扎几针而已。
张让给他小心的擦拭着伤口,说:“昨日是让不对,还请主公见谅。”
昨日里张让想了很久,只觉自己有些奇怪,底怎么奇怪也说不清楚,但到底不能得罪了曹操,毕竟往后里还要靠着曹操讨生活。
张让给曹操清理了伤口,因着是针灸,也没留下什么印记。
今日在幕府有议会要参加,其实是曹营内部的议会,商量的便是如何将战书送到雒阳去。
曹操与张让很快来到幕府大帐,众人都已然在了,坐的满满当当。
曹洪也在席间,今日曹操要安排曹洪给大家认识,曹洪早早便来了。
眼看着曹操与张让一并子进来,还看到曹操后脖子的地方有一个热情似火的红印,不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兄弟关系?
除了兄弟,还能同食同住的,自然是那种十分亲密的关系了。
而且曹操对张让很看重的模样,再加上张让生的美艳,又是个宦官,因此身材羸弱,放在曹洪眼中也是个美人儿,若不是曹操看中了张让,曹洪定然不会错过如此美人儿的。
曹洪感叹了一下,没想到张让看起来冷冷冰冰,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儿,但深夜床笫之间,竟如此的热情似火。
曹操入了座,便说:“今日有两件事,其一是家弟曹洪,今日便要入我曹营。”
曹洪虽是曹操的弟弟,但因着以前他没有作战经验,家中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人物,除了有钱,还是有钱,所以曹操并不直接封他官衔。
而是说:“子廉,今日起你便跟随典校尉,先入营熟悉一下。”
曹洪也没什么不服不忿的,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说:“是,主公。”
他说着,又转头对典韦拱手说:“拜见典校尉。”
典韦赶紧还礼,众人这才又坐下来。
曹操又说:“这第二件事,便是送战书往雒阳的事情,我曹营将士,谁有能耐将这战书送往雒阳的?”
他刚说完,吕布已然站起身来,拱手说:“吕布请往!”
曹操看向吕布,仔细琢磨了一下,吕布的确是个合适人选,因着他本在雒阳供职,董卓的军队他再熟悉不过,而且吕布武艺高强,几乎无人能敌,因此派遣吕布前往,也不用担心什么。
吕布又说:“布只需调配骑兵二十,日夜兼程赶往雒阳,引弓将战书射于董贼下榻的章德殿便是,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吕布说的十分轻巧,但二十骑,数量太少,路上说不定会有埋伏,吕布还要偷偷入雒阳皇宫,将战书射在董贼下榻的殿门上,万一有一点差池,吕布必然身首异处。
曹操似乎有些担心,吕布信誓旦旦,看起来极为游刃有余,说:“若主公担心,不防再派遣吕布一人,便大可放心了。”
曹操“哦?”了一声,说:“是谁?谁有这么大能耐?”
吕布冷着一张面容,脸色都不动一下,说:“正是太医令,张奉。”
张奉身为太医令,本不该参加这样的议会,不过今日引荐曹洪,所以曹营的将士们,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全都来了,因此张奉才坐在这里。
哪知道便被吕布这个疯子点了名儿。
张奉吃了一惊,瞪向吕布,吕布则岿然不动,还看了一眼张奉,与他眼神对在一起,嘴角轻微的挑了一下。
曹操听罢了,则是微笑说:“我想也是。”
张奉听到这句话,登时面上有些发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耻的,因着主公这句话,当真是太过耐人寻味了。
随即曹操便豪爽的拍板,说:“准了。”
吕布拱手说:“谢主公!”
吕布得偿所愿,曹操也解决了战书的问题,便让吕布自己亲选二十骑兵,立刻启程。
议会之后就到了午食的时辰,曹操立刻对张让说:“张让,等我一等,咱们一并子回去。”
张让与曹操住在一起,自然一并子回去方便,刚想点点头,这时候张超便回来了。
张超昨日留在难民营地,今日才回来,身后跟着营中的士兵,带了好些东西过来,回禀说:“盟主,这是难民们自发为士兵们做的衣衫。”
他说着,把东西拿过来,又笑了笑,一脸不怀好意的说:“盟主,这是卞姑娘亲自给盟主绣的衿缨。”
衿缨其实就是装有香囊的小布袋。
礼记中曾经记载,衿缨是去见父母长辈之时,需要佩戴的香囊,表达尊敬,后因这种香囊为贴身之物,所以转送衿缨,也有表达爱慕和归宿之意。
卞氏突然送来了亲手所绣的衿缨,张超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当着张让的面子,便把衿缨拿了出来,献宝一样奉上去。
张让一看,心中那种被传染的早搏之感,竟然又生出来了,也不知为何如此。
当即一句话没说,也不等曹操了,转身便离开了幕府大帐。
曹操一看,说:“哎,张让……”
曹操的话都没说完,张让早已扬长而去,留给曹操一个淡漠的背影。
张超一看,不由偷笑,还说:“盟主,这衿缨……”
他的话都没说完,已然被臧红一把拉住,低声说:“主公,盟主显然还在议会,主公先回罢。”
张超都没嘚瑟完,已然被臧洪拉走,也算是被臧洪捡回了一条性命……
曹操眼看着张让转身离开,便说:“怎么回事儿,也不等我。”
曹洪一看这情况,不由笑了笑,走过来对曹操拱手说:“恭喜兄长。”
曹操便说:“收一个衿缨,有何恭喜?”
曹洪笑说:“子廉所说,并非衿缨,而是列侯。”
“列侯?”
曹洪说:“兄长难道看不出?列侯见到卞姑娘所赠兄长之衿缨,面露不愉,那便是吃味儿了,兄长爱慕之人,亦爱慕兄长,弟弟自然要恭喜兄长。”
曹操一听,突然笑起来,很是爽朗,说:“我当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你说张让吃味儿?看来你还不了解张让,无有可能的事!”
他说着,一脸长辈的模样,拍着曹洪肩膀,很快便走了,去追张让。
曹操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顽笑似的,一路笑着便走了回来,见到张让,就与他分享这则笑话。
说:“张让,你可知道,方才子廉说你因着卞姑娘送我衿缨,吃味儿了!”
张让一听,虽不知为何自己方才如此,但一定不可能是吃味儿,毕竟自己是一个不懂的感情的“怪物”。
张让说:“无有这种可能。”
曹操抚掌笑说:“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恐怕天塌下来都不可能,你还会吃味儿?”
曹操这般大笑着,突觉张让目光幽幽的,又是那般幽幽的,冰凉刺骨的注视着自己……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