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怪物开始朝岸边蠕动了。
源纯刚想说“我们先把怪兽解决了再互殴好不好”,出门前远坂时臣塞给她用来联络的手机就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稍等, 我接个电话, ”源纯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按下接听键,“喂?是背锅侠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远坂时臣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对不起, 我的听力似乎出了问题, 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 ”源纯镇定自若地说,“我是说‘远坂先生’。”
听到“远坂”这个姓氏,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朝源纯投去了警惕的注视。
难道远坂时臣跟Caster的御主联手了?
不会吧, 看他长得浓眉大眼的, 怎么也叛变革/命了?
“源小姐……”远坂时臣似乎正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自带狂风呼啸的背景音, 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断断续续的破碎感, “你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别着急,我正打算动手呢, ”源纯歪着头,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空出来的双手慢条斯理地活动着, 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她随口问道, “你是喜欢特效爆炸的大场面呢?还是干脆利索的一击必杀?”
“我都很感兴趣……期待你的表演……”远坂时臣彬彬有礼地回答, “顺便说一句——”
远坂时臣说完,干脆利索地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源纯反杀的机会。
源纯放松关节的动作突然顿住,她保持着歪头的姿势呆立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爱丽丝敏锐地注意到了源纯的情绪变化,她谨慎地询问:“你怎么了?”
“远坂时臣那个背锅王刚才跟我说,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他就要出手了。”源纯震惊地睁大眼睛,怒火从心底蹭蹭往头顶窜,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烧着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装逼!是谁给他的勇气!”
爱丽丝:“……你冷静。”
“很好,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源纯已经听不进去劝了,她气势汹汹地卷起袖子,手腕一转,亮出金光闪闪的大笛子,“等我收拾完Caster那个大辣鸡,下一个挨揍的就是他!”
|||
霞光璀璨的天幕下,光辉之舟维摩那静静地悬停着,藏在云层里。
身穿金色盔甲的最古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端坐在王座上,他单手支颌,视线穿过云朵,落在下方混乱的未远川上。
“真是可悲啊,一帮曾经名扬天下的战士,对肮脏的杂种束手无策。”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又轻又冷,“时臣,你在做什么?”
“稍稍刺激了一下我们的新盟友。”远坂时臣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这笑容转瞬即逝,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严肃与凝重。
远坂时臣转身面对吉尔伽美什,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他们的能力远远不能与您相提并论,吾王啊,还请您在关键时刻出手,诛杀那只怪物。”
吉尔伽美什一挑眉,不耐烦地说:“你不是很相信你的新盟友吗?让她去就好。”
远坂时臣:“可、可是——”
“这种小事不要来劳烦我!”吉尔伽美什瞬间变脸,把手里的金酒杯扔了出去。
远坂时臣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面对起火的后院,面对非暴力不合作的金闪闪,他真的快憋屈死了,打又打不过,又不敢用令咒强行命令导致双方关系更加恶化……到底该怎么办啊啊啊!
想当初刚召唤出吉尔伽美什的时候,远坂时臣简直狂喜乱舞,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旋转跳跃高歌一曲“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来表达他春花朵朵开的喜悦。
稳了稳了!这下稳了!有最古英雄王在,其他从者还不都是小菜鸡!有一个砍一个,不用犹豫!
远坂时臣太过激动,他用看老婆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痴痴凝视着吉尔伽美什那金闪闪的身影。
吉尔伽美什:“…………”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莫挨老子!
老话说得好,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远坂时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正常御主给自己找的是从者,韦伯小可爱给自己找的是老哥(公),肯尼斯主任给自己找的是隔壁老王,而远坂时臣最惨,他给自己找了个爹。
比起扉间,金闪闪的职阶才是名副其实的Father。
远坂时臣毕恭毕敬地奉吉尔伽美什为王,用尊敬老父亲的方式尊敬他,用哄老婆的方式哄他,用歌颂领导的口吻歌颂他。
但吉尔伽美什不买账,他觉得远坂时臣这个男人无趣透了,一眼就能看穿;还怂得一比,明明不甘心,可就是不敢反抗,委委屈屈。
不能一起愉悦(偷税)的御主要来何用?!
看我想个办法踢掉他!
远坂时臣苦恼得头发一把一把掉,他一边思考在事态失控前解决掉Caster的方法,一边纠结该怎么修复与吉尔伽美什的关系。
他丝毫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已经找好下家了。
|||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Caster的御主?”神威车轮上传来弱弱的询问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伊斯坎达尔大帝身后探出来。
那是韦伯·维尔维特,时钟塔的学生,截胡自己导师肯尼斯的快递的神人,Rider的御主。
“当然不是,”源纯翻了个白眼,“哥哥姐姐们请让一让,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打完Caster,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韦伯掰着手指数了数,眉头一皱,发现了华点,“等等,这不对啊!如果你不是Caster的御主,那人数不就超标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拨了几下小算盘后,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面对无数充满怀疑与不信任的眼神,源纯叹了口气,感觉说不清楚了,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她给了爱丽丝一个“你顶一会儿么么哒”的眼神,随即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原地。
爱丽丝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望向扉间,神情凝重,“二大爷,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到了。”
扉间“哼”了一声,往前跨出一步,将爱丽丝护在身后,摆出结印的姿势。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Saber,她目光一沉,握紧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隐藏了气息……是准备偷袭吗?”
“应该不是?”迷雾中缓缓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是手持双枪的Lancer迪卢木多,“我转了一圈,没看到还有其他人在。”
|||
源纯落地后发现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距离河畔不远的大桥。
桥上有很多看热闹的普通人,雨生龙之介就混在人群中,他立在桥边,上半身危险地探出护栏,聚精会神地盯着在河水中翻滚咆哮的怪兽,眼神癫狂,表情亢奋,和路人甲乙丙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怪兽吸引走了,几乎无人觉察到雨生龙之介的反常。
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出现,真不愧是犯下多起性质恶劣案件、却还没被警方逮住的变态杀人狂,胆子大稳得住,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硬。
源纯边感叹边放了个大型群体幻术,悄无声息地驱散了围观群众,等下方便抓人。
岛国人民就是头铁,大怪兽都要抢滩登陆了,还不赶紧跑,留下来送菜嘛?
“别暗搓搓躲在这儿了,来,我带你去VIP席位近距离欣赏大戏。”
源纯飞起一脚,从背后踹向雨生龙之介的后腰,把他踢翻在地。她微笑着抽出系在裙子上的飘带,将其绕过雨生龙之介的脖子,手臂回撤,强迫他把惨叫声吞进肚子里。
雨生龙之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用力睁大眼睛,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他双手抓紧飘带,试图把它扯下来。
“感觉如何?哎,别哭啊,我还没使劲儿呢。”源纯冷冷地嘲讽,她并拢手指,使出点穴截脉的招式,在雨生龙之介身上戳了几下,把他戳晕了过去。然后她哼着歌,拎小鸡仔似的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了。
消失的前一秒,源纯抬起头,迎着最后一缕落日的余晖,望向伫立在河畔的一座高楼。
她挥了挥手,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我、看、到、你、了。
高楼楼顶。
晚风轻拂,吹开卫宫切嗣的刘海,露出他那双无神无光的眼眸。
卫宫切嗣安静地端着枪趴在天台边缘,他现在的藏身之处非常隐蔽,只要不开枪主动暴露,其他人几乎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但源纯却准确地锁定了他的位置。
当卫宫切嗣从准星中看到源纯笑眯眯朝他挥手的画面时,他的瞳孔控制不住地猛一收缩,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绷紧,瞬间将自己调整到一个随时可以暴起进攻的状态。
在卫宫切嗣戒备的注视下,源纯什么都没做,干脆利索地带着雨生龙之介离开了。
那声招呼只是个警告。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小弧度地收拢,片刻后又缓缓放松。
卫宫切嗣闭了闭眼睛,缓缓吁出一口气。
这样也好,他第一次看到源纯,对她完全不了解,贸然开战,会很吃亏。
只是得换个藏身之处了。
|||
源纯的动作很快,主要是雨生龙之介实在菜得抠脚,她解决他加警告卫宫切嗣,总共用了不到三十秒。
三十秒的场子扉间聚聚镇起来毫无压力,当源纯拖着雨生龙之介回去的时候,气氛尽管剑拔弩张,但还没恶化到二话不说直接开干的地步。
和平的功劳有气场两米八的二大爷一份,也有爱丽丝的一份——金发红裙的小萝莉眨巴着水汪汪的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你,任凭你心肠有多硬,下手前心中还是会产生犹豫之情,更何况在场的诸位都是光明磊落之辈,在真相未明前,不好意思欺负从外表看平均年龄只有十的幼齿三人组。
“我回来啦!”源纯欢呼,她把雨生龙之介扔麻袋似的甩到了Saber面前,“这个才是Caster的御主,一个变态杀人狂。”
“就是这个气息。”征服王目光一沉,他死死盯着雨生龙之介,像努力压抑狂怒的雄狮注视着即将被撕碎的猎物,“我在Caster的魔术工房里嗅到过。”
韦伯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做了个干呕的动作,“那里遍地都是血肉的碎块,你……你竟然还能分辨出来……”
“不是靠鼻子,”征服王安抚地拍了拍韦伯的后背,“是感知。”
迪卢木多打量着雨生龙之介,长/枪一挥,枪尖直抵他的喉咙,“不管怎样,只要他死了,就没人能给Caster提供魔力了吧?”
白发姐姐爱丽丝菲尔缓缓摇了摇头,她神情严肃地说:“看他这个样子,本来就不能给Caster提供多少魔力,那被召唤出来的深海巨怪应该与他没有关系。”
“什么?”韦伯双手抱头,看起来有点崩溃,“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打那个大怪兽?”
大怪兽血厚防高,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征服王表示自己可以使用宝具拖它一段时间,但是没法彻底将其解决。
众人一筹莫展,Saber和爱丽丝菲尔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闪烁。
“老夫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扉间突然开口,他的手指慢吞吞地拂过眼角。
源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一只雕塑般乖巧安静地站着。
看到源纯这副装死的模样,扉间眼睛一闭一睁,直接亮出三勾玉写轮眼,开门见山地问:“这个跟你有关系吗?”
“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吧,”源纯眼神飘忽,“我扔进召唤阵里的二十个禁术卷轴中,有一些是宇智波泉奈提供的写轮眼禁术,所以……”
源纯以为扉间会生气,但他没有。
不仅不生气,看起来还有些兴致勃勃——扉间眼睛里直冒精光,他找爱丽丝借了个小镜子认真观察。
源纯开始害怕了,她有种二大爷会把眼珠子抠出来研究的诡异感觉。
“很好。”扉间眼中的三勾玉旋转起来,连成一个类似大风车的新图案,“有个写轮眼的禁术,应该可以对付那个怪物——”
“这种小事我来就好,还不需要二大爷您亲自出马! ”源纯想起卡牌上的警告,又思考了一下自己低到炸的幸运值,赶紧按住跃跃欲试的扉间,“二大爷请您保护好爱丽丝!我去去就回!”
没等扉间反驳,源纯左手柱间卡,右手斑卡,同时开了轮回眼和仙人模式。
数不清的树枝藤蔓从地底破土而出,翻滚纠缠,聚拢构成了一只高度堪比摩天大楼的木人。
深紫色的光在木人的表面一寸寸覆盖,眨眼间便将其整个包裹起来,形成了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穿着铠甲的木人慢腾腾地转过身,一步步踏进未远川中,掀起巨大的、堪比海啸般的浪花。
大怪兽注意到了木人,它停止挪动,在原地稳稳扎根,聚拢成团的触手倏然散开,像蛇般朝着四面八方挥舞。
“天……这是什么东西?!”
还在讨论该怎么干掉大怪兽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话题,大家傻fufu地盯着木人的背影,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
“须佐能乎和木遁……”扉间轻声呢喃。
从表面看,扉间非常淡定,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
但实际上理智已经离家出走了,他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表情。
铺天盖地的弹幕在扉间的脑海中疯狂刷屏,密密麻麻的文字占据了所有空隙。
思维渐渐不堪重负,最终过载了,“booooom”的一声巨响,大脑被炸成两个区域,左边区域里冒出了十个千手柱间在跳舞,右边区域里空降了十个宇智波斑在狂笑,天空中还飘着十个乱飞的宇智波泉奈,边飞边用跑了十万八千里的调子高唱着难听到令人无法忍受歌。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该死的宇智波,你们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啊啊啊!
周围的温度似乎正在飞快下降?
爱丽丝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搓了搓手臂,摸到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侧头一看,发现扉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珠通红,瞳孔外侧诡异的黑色花纹正缓慢旋转,令人目眩神迷。
“你……还好吗?”爱丽丝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她变出一根针筒握入掌心,暗暗戒备着。
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掀起扉间的衣摆和头发,萦绕在他周围的雾气悄然凝聚成实体,变成了一只骷髅手臂和几对粗壮肋骨的模样。
肋骨将扉间护在空隙中,骷髅手则尽量以温柔的动作托起了爱丽丝。
扉间感觉眼珠酸涩难忍,视线开始一阵一阵模糊,头也疼得快炸了。
……这就是强大的代价吗?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忍下不适的感觉,低声说:“我们去帮她。”
扉间控制着初始形态的须佐能乎朝战局中心走去,刚转过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甩出一把从源纯那儿顺来的手里剑,击中雨生龙之介的胸口,准确地扎穿了他的心脏。
昏迷的雨生龙之介因剧痛而清醒过来,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死神的羽翼拂过,他眼中的光就此熄灭。
“你……”迪卢木多盯着扉间,欲言又止。
“从我上战场的第一天起,我就学会了一个道理,”扉间语气平静地说,“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对敌人有丝毫的仁慈,及时补刀是个好习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小孩子……算了。迪卢木多叹了口气,“说得对。他该死。”
|||
从高处往下看真爽啊,怪不得霸道总裁们都喜欢把办公室布置在顶层,这就是强者的感觉吗?
源纯控制着威装木人停在水面上,她朝系统借了个大喇叭,运足真气,对着前方不远处的怪兽大声哔哔——
“辣鸡Caster,你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负隅顽抗的下场是死得很惨烈!”
“我数五个数,不投降我就把你一勺烩了!我可是新【哔】方烹饪学校出来的!厨艺一级棒!”
“一!五!”
“很好你完蛋了!”
缩在大怪兽内部的Caster听到了源纯的全频道哔哔,嘴角一抽。
虽然我并不打算出去……但是二、三、四呢?被你吃了吗!
交涉失败,源纯开始进攻。
仙人体与仙人眼的双重加持下,源纯已经超神了,此刻没有人能阻挡她,就算是天,她日起来都没问题!
冬木市有怪,其名为海魔。
海魔之大,一锅炖不下,需要摆出两个烧烤架,左边准备蜜汁,右边准备麻辣。
龙炎放歌点火,插扦之术固定,须佐能乎切片,八尺琼勾玉串烧。
螺旋丸扇风,真空玉撒作料,树界降诞转竹签,烤至金黄酥脆,香飘万里,配上两箱啤酒,邀请亲朋好友来品尝!
亲朋好友:“……不了不了,你自己吃!我们不饿!”
在源纯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之下,拥有再生能力的海魔甚至还没来得及长出被破坏的部分,就炸成了满天烟花。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又来了。
巨大的力量被迫灌入身体中,疼痛令源纯无法控制木遁和须佐能乎。
身穿紫色盔甲的木人化为点点星光,在夜空下随风消散。
失去支撑的源纯像折翼的鸟儿,从半空坠落。
【……6%……8%……10%……达到最低阈值,论坛功能恢复。】
【喂,你要摔死啦!快醒醒呀!】
“……真是的,不行就别逞强啊。”
就在源纯以为自己会头朝下、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栽入河里的时候,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狂风呼啸,吹得人直流眼泪。源纯艰难地睁开眼,视野中一片模糊,只能勉强映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矮人的轮廓。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呢!”视线相对的一瞬间,中也突然警惕。
“没有,你想多了。”源纯冷静地说,她往中也的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用他挡住冷风。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