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堂山门外,十名精英弟子鱼贯而出,左战叼着草根抱着胳膊,眯起了双眼。
走在最前面的滕华然一挥手,将一枚丹药随即扔在石台上,接着说道:“你就是左战?拿出你的武器吧。”
滕华然身后的九个弟子,也都把丹药扔在石台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左战。
这一举动也表明了,他们接下来想要依次挑战左战,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他们是想要在战前给左战增加压力。
左战微微蹙眉,很快歪头哂笑道:“怎么,这是想要车轮战吗?”
滕华然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昭然若揭。
左战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弟子,这才开口道:
“对付你就不用取武器了。说真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太弱了,我怕自己留不住手,一刀劈死了你,你后面的人就不敢上了。
毕竟十枚聚气丹也不是小数目。说真的,我有些喜欢上你们真火堂了。”
滕华然眼中愤怒一闪而过,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道:“休要逞口舌之能,今日便让你有去无回!”
左战不以为意,环顾了一圈道:“我没有骗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说那些狠话是没有用的。修真者当
凭实力说话!
要不然你们每人出两枚聚气丹吧?我保证不打脸,也可以让你们输的不那么难看!”
“闭嘴,你这混蛋!”
滕华然几人都气坏了,滕华然本人更是气的够呛,举刀便向左战砍去。
左战不退反进,欺身向前,一下子贴近了滕华然。
滕华然果断回刀横砍,左战微侧身体,迅速出掌,对着滕华然的长刀拍了下去!
“嘭!嘭!嘭!”
一连三掌拍在滕华然长刀的侧面,震得滕华然虎口发麻,一下子没能握住长刀,长刀跌落在地。
滕华然一招不慎失了兵器,来不及捡起来长刀,立即向后退去。
左战却是再次欺身而上,贴近滕华然。
左战的速度远远快于滕华然,只见左战抬掌,迅速对着滕华然的前胸拍出了三掌!
滕华然突遭重创,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左战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重伤了滕华然。
按说滕华然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这一战胜利的人已经是左战了。
因为前几次,左战都是打败了对方,随即放人离开,只是留下聚气丹而已。
滕华然等人在出来挑
战左战时还在想着,哪怕打不过左战也能全身而退,还能留下两个聚气丹!怎么算这个生意都不亏本。
所以,滕华然等人才会踊跃前来。
但是,还没有等到滕华然负伤离开,左战突然屈膝高高抬起,一膝顶出,正中滕华然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滕华然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呼响起。
接着,左战一拳挥出,“嘭”的一声,滕华然被左战一拳砸落在地,口中鲜血四溢,疯狂喷溅。
大家都傻眼了,左战下手太重,滕华然已经废了。
如果没有天才地宝,且不说这一身的伤至少要治疗半年以上,就算是这一身内外伤治好,滕华然的修为也会退步,大不如前了。
这下子,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变了。
左战依然没事人一样,先是擦了擦拳头上血迹,接着面色平静的轻轻呼出了口气,又抬腿用手拍了拍裤腿,这才从容的说道:
“下一个!”
无人吭声,左战完全不按套路来,跟着滕华然一起出来的第二名弟子,有些迟疑,他不敢上场,他怕自己也落得一个和滕华然一样的下场。
他扭头看了一眼,跟在最后的云
影师兄,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脸上惶恐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不只是他,其他几名一起出来的弟子,也都吓白了脸。
云影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几位长老原本想着,先让其他弟子上前去消耗一下左战,云影最后一个出场击败左战。
可现在,云影真的不想说什么了,这些师弟们已经胆怯了,如同鹌鹑般往自己身后缩。根本没有一战的胆量,他都敢打赌这些人要是能打败左战,他就改名成“我眼瞎”!
和这些鹌鹑一起,云影觉得自己有些心累。
左战喊了半天依然没有人敢出来,干脆来到石台旁边,将刚才十名弟子放在石台上的聚气丹,都收了起来。
安执事很快带人过来将滕华然抬了下去,送往医师阁。
左战收好聚气丹满脸堆笑,朗声问道:“下一个是谁?赶紧上来啊,小爷我都等急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左战,你也太狠了,你年纪轻轻的心怎么这么毒啊?你来我们真火堂挑战,我们不怪你。
但是,你和腾师兄无怨无仇,你们就应该点到为止,你岂能趁腾师兄不备,重伤腾师兄?”
“就是,真卑鄙,有没有武德
啊!”
“他心狠手辣,他的心都黑了,还讲什么武德!”
站在这人身边的师兄弟们,也都纷纷跟着点头称是,同仇敌忾的心思,大家都有!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指责左战,下手太狠。
左战朝说话那人看去,心里想的是,这哪来的傻叉?没去过秘境是咋的?下手太狠?哪怕同一个门派的,为了一颗灵药都能痛下杀手!更何况这可是打擂台,还有聚气丹!
“上了擂台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如果刚才重伤的人是我,你们还会这么多废话吗?”
“只要他没认输,我打死他,也是他活该!你们真火堂一下子出来十名精英打算车轮战我,你们讲武德?!”
“废话少说,下一个!”
众人脸色微变,却也知道左战说的是实话。
只是现在无人敢上,多少有些丢人。
没人敢上,比打输了更加丢脸!
一起跟着滕华然出来的几位弟子,都不敢上,云影只得自己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可云影也很犹豫,他虽然站出来,但却没有说话。
云影自问,自己可没有办法能在刚才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就算现在上去,怕是也得落个重伤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