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和易文正聊着天,只听“轰”的一声,一道人影以极快地速度猛地撞击在围栏上。
看着围栏那龟裂地墙壁,周围的观众不由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两人同时看向擂台上,易文自言自语的说道:“咦,这个人的修为?”
易武接过话来说道:“现在上场的这两个人都是炼气期中期修为,左边的那个人叫马步云,右边的那个人叫吴国良。”
顾远问道:“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是炼气期中期几层吗?”
易武着说:“能看得出来,但我不行。”
顾远又看下易文,易文也跟着摇了摇头,很显然兄弟俩的修为目前还看不了这么详细。
此时已经有人给马步云鼓掌叫好,马步云很满意围观者的反应,微微扬起头,举起握着拳头的双手,露出骄傲地笑容向台下的众人示意。
只是还不等他多享受一番众人的瞩目,被镶嵌在围栏上的吴国良,已经完好无损的走了下来。
“技巧不错,就是力道弱了点。再来!”
吴国良转了转脖子,一边若无其事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向满脸不可思议的马步云走近。
马步云原本以为吴国良会重伤离场,可没想到他毫发无损。
“现在轮到我了。”
吴国良的话音刚落,马步云的眼前已经失去了吴国良的身影。
马步云大吃一惊,连忙原地四顾,想要找出吴国良的蛛丝马迹。
可惜吴国良的速度实在太快,马步云刚转了个身,一股巨大的力道便突然袭击了他的后背,马步云就像之前被他一拳轰飞的吴国良一般,整个人直直撞入了不远处墙中。
这个时候,消失不见的吴国良也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还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冷酷地看着整个人被砸进围栏墙壁中的马步云。
“怎么样,我这一脚的力度还可以吧?”
吴国良放下脚,一点也不在乎围观人群的欢呼,只是慢慢地,一步步向马步云走了过去。
哗啦啦……
一阵碎石掉落的声音。
灰头土脸的马步云从墙壁中掉了下来。
同样是被砸进墙壁,他可没有之前的吴国良那样轻松。
吴国良的这一脚,踢得他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般,被踢中的背部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认输,或者死?”
吴国良站在马步云眼前,带着轻蔑地语气,向趴在地上的马步云问道。
马步云心有不甘,挣扎了几次,却发现自己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奈认输。
……
干净利落的对决,永远比不上让人眼花缭乱的打斗。
马步云和吴国良的对决太过干脆利落,让周围的围观者都没有过足眼瘾。
倒是接下来的李文辉和梁孜同的这场对决,让周围的人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李文辉和梁孜同两人都是擅长长兵器,李文辉使一杆白蜡杆的红缨枪,枪出如龙,角度刁钻,枪法狠辣,每一次出击,都是惊险万分的杀招。
配合李文辉那一脸凶横的长相,倒也是更带几分凶戾之气。
和李文辉相比,梁孜同倒是显得平和许多。
就连武器,都是选择没有锋锐的一杆长棍。
长枪如龙,招招狠辣。
可长棍却如灵活的精灵,每每在长枪刺来的时候,总能极为简洁地找到长枪招式中的破绽之处,让长枪不得不撤招回防。
打了这么久,虽然明面上看,李文辉一直处于上风。
但其实李文辉心中明白,自己一直在进攻,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
要是再拿不下梁孜同,只怕最终会筋疲力竭地倒下梁孜同的棍下。
于是,他把心一横,出手直刺梁孜同胸口的长枪微微摆动了一下,稍微偏离了梁孜同胸口的位置,让枪尖划过梁孜同的肩膀。
梁孜同手中格挡的长棍骤然落了空,李文辉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欺身上前,运气全身力气,忽然一掌伸出,直拍梁孜同的面庞。
谁知道,梁孜同在这个时候也是突然变招。
双手握棍变成单手擎棍,随即同样伸出一掌,和李文辉来了个单掌对拼。
围观的众人只听“嘭”的一声响起,四周似乎还掀起一股四散的气流,将众人的眼睛吹得微微一眯。
等他们在睁眼看的时候,看到场中的李文辉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连手中的红缨枪也掉落在一边。
梁孜同也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晃晃,似乎刚刚耗尽了很多力气一般。
就在众人以为,李文辉已经落败的时候。
他却突然从原地站了起来,脚下一勾,便把掉落在旁边的红缨枪挑回自己的手中。
长棍杵地,两眼微眯,盯着重新站起来的李文辉。
忽然间,原本面色苍白李文辉,脸上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色,紧接着,李文辉虚抬左掌下按,嘴唇略动,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
随即,在梁孜同的眼中,李文辉手
中的红缨枪变成了三条从三个方向向他噬咬而来的毒蛇。
獠牙锐利,角度刁钻,狠辣异常。
梁孜同原本微眯地双眼猛然一睁,脚往手中长棍微微一踢。
长棍翻滚而起,梁孜同双掌盘旋,长棍带起强烈地劲风,在梁孜同左右两侧不断盘旋,卷起满场烟尘,犹如两道小型的龙卷风。
脚下迈着特有的步伐,棍随身走。
“啪!”
一声清脆的木头折断声响起。
台下众人屏住气息,静待对决场上烟尘平息。
“哇!”
尘埃落定,惊呼声此起彼伏。
只见对决场上,李文辉的红缨枪由下而上,扎进了梁孜同的左边肩膀。
梁孜同的鲜血,正从枪尖的伤口处,随着李文辉的红缨枪枪身,潺潺地流淌出来。
只是,一枪刺中了梁孜同的李文辉,却也没有能够再次站起来。
梁孜同的长棍一端,停放在李文辉的头顶。
半跪着身子的李文辉,头部遭到长棍重击,他的七窍同样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顾远眉头略皱,他还以为比试点到为止,可没想到真有人下死手。
上了擂台,即决高下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