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赚钱能说什么?
说了也是空气,别人不会当真的。
这些年生活过过来,她太了解母亲的地位了。
老二肃色道:“家里瞧着是爸说了算,但妈喜欢我们吗?可能也喜欢,掏钱的时候,拿我们去换钱的时候。”
“老二!”
老大毕竟还是更善良一些。
当然善良也就意味着被剥削。
老二继续道:“我身上能榨出来的现在已经榨的七七八八,以后我也没什么能力给家里做奉献了,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说着话就要走,老大伸出手拽住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啊?妈都这样了。”
说这些狠话有什么意义?
她妈也是受害者。
“我说这些就是叫你们跟我断绝关系。”
行了!
没什么好说的。
她回了婆家,因为手里没钱男人对她不信任,她从结婚就和公公婆婆一起住。
其实住的一直受委屈。
什么活儿都是她干,干的多能得到一点表扬也好啊,可在这个家里,就因为娘家穷娘家是吸血鬼,没人信她。
给张欣发了微信。
“别管他们!过自己的生活,二姐手里也没多少钱,这两千块钱你先拿着花吧!”
打了删,
删了打,最后狠狠心还是发出去了。
如果母亲真的像是母亲,她们会不爱母亲吗?
乔小麦这例假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就是多,现在已经演变成一个月可以来三四次。
等于说,一整个月都走不干净,而且量很大。
一把一把的喝药。
中药西药吃了一堆,但就是不见效果。
她又不能对家里说,怕父母担心更加不可能和魏池年说。
倒是家里干活的阿姨,连续一个月清理垃圾桶都发现这情况,她以为是太太小产了……
早上的时候就和魏先生顺嘴提了一句。
她是新雇佣来的,也不晓得先生和太太为什么要分房间睡。
可能有钱人都这样?
不过给这样的家庭干活,嘴巴要闭紧她还是晓得的。
“魏先生,需要我给太太煮些汤吗?我们老家有一种汤对小月子还是很有用的……”
她瞧太太最近瘦了特别多,而且身上这血一直就不净。
小月子也很麻烦的。
魏池年看向佣人:“她怎么了?”
佣人:……
你老婆怎么了,你问我?
“问你话呢,照实说。”
佣人就说了,她真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个月。
收人家的钱干活
这没什么,就是她有点担心乔小麦的身体。
你说一个佣人担心主人家做什么?她当然担心啊,和主人打好关系也是做佣人的一种工作。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为什么会做的人就能得到主人的全方位喜欢,原因就在这里。
哪行哪夜想要做出来一点成绩,都是要用脑的。
魏池年真的是不知道。
第一乔小麦不同意,他肯定不会碰她。
这事儿吧,素着素着也就习惯了。
加上破事儿一堆,之前丢女儿,现在虽然找回来了,紫钰那个样子他能有什么心情?
男人是用下半身想问题的,可男人也是人,也是有心肝的。
最喜欢的孩子,乔小麦一下子瘦那么多,魏池年瞧着是没瘦,可伤的是其他的地方。
一样的父母,没有不同的疼痛。
都是挖心的疼!
你对孩子多照顾多担忧一些,势必就会忽略到其他人。
最近他真的极少把时间放到乔小麦的身上,大多数都是有点时间就抽出来陪女儿,能陪着去做检查他尽量都去。
陪人也是个力气活,陪完女儿自然就没力气陪老婆了。
离开沙发,上了楼。
小麦正在换衣服,听见推门声
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不敲门?”
她最近瘦的太厉害,手腕就剩那么一小把,说是骨瘦如柴都不过分。
现在这个状态上镜肯定就是好看的,但是现实里瞧起来就有点吓人了。
乔小麦并不喜欢这种难民感,可身体不适,吃什么都吃不进去营养。
而且身体还会消耗以前储存着的营养,以至于一米六多的身高现在体重七十多斤,所有的衣服全部都大!
“你生病了?”魏池年看她。
知道她瘦,也清楚她瘦的原因,当时也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听了佣人的话,他难免就会有点自责。
小麦拉上衣服的拉锁。
“没什么。”
说了也没用,他也不是医生。
再说她也看过医生的。
“身上一直不干净?”
魏池年对她的身体多少是有点了解的。
就是当初她小产,身体不好也没这样过。
这情况不对啊。
“佣人说的?”小麦就忘记交代佣人一嘴了。
当时想着估计这种事情佣人也不会闲的没事对他讲,结果还真的讲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上火,内分泌有点失调……”
失调的厉害。
“看医生了吗?”
“看过了
。”
“看就看成这个样子?”魏池年有点来脾气,这什么医生?庸医啊。
“我不是有股火吗。”
她怨不到医生身上,自己很清楚她的心病问题。
睡不好吃不好,加上精神方面也有很大的压力,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医生叫她放松,问题她放松得下来吗?
反反复复的,也就好解释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紫钰找回来?”
小麦缓缓点点头。
魏池年走过来,一把抱住她。
“会好的!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她现在的状态比以前好多了,至少眼神能集中看人了……”
小麦揪着他的衣服掉眼泪。
能集中眼神看人?
就连三岁小孩儿看人都会集中眼神的,紫钰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孩子的眼睛处于一种很涣散的程度,现在勉勉强强和她讲话偶尔可以集中。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她擦了眼泪,说了他一句:“一大早的逗我哭。”
其实乔小麦是不太愿意让他跟着一起上火。
既然解决不掉,那何苦两个人一起伤心呢。
“晚上我早点回来。”他说。
这样下去可不行,叫庸医再给她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