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年受伤事件完整出现在了雾城本地新闻当中。
当事人却没被提及。
闫初进了魏母平时用来烧香拜佛的佛室,她点了一根香。
家里的佣人都没管她。
谁都晓得,其实闫初这个少奶奶的日子并不好过。
丈夫外面养个情人,为了情人就连儿子都不顾及,现在又因为情人搞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闫初晃灭了香的明火,香只剩下烟了。
她对着佛像认真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去。
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希望菩萨您能让魏池年……永远醒不过来!”
闫初祈求的很真诚。
魏池年既然那么喜欢乔小麦,喜欢到可以去替乔小麦挡刀,那就随着他去吧。
成全他吧!
闫初愿意拿出来往后的余生替魏池年守着。
她嫁进魏家这些年来,从未得到过一丝的疼爱,但她还是愿意坐稳魏太太的座位,只要魏池年去死!
他不死,这些事情早晚都会穿帮。
闫初不敢想!
只有魏池年死了,秘密就会消失了。
魏聪就会是魏家的长孙!
她就会是魏家长孙的母亲!
即便有魏紫钰受宠在前,闫初依旧相信她可以凭借婆婆的喜欢站稳脚跟。
这
个前提,魏池年不能活!
闫初的头贴在地面上,她很努力的烧了香拜佛.
她这辈子都不太相信这些的,但是她现在愿意为了得偿所愿从今以后永远食素!
又以为魏池年祈祷的名号,选择去外面修行几天。
闫初的母亲看着女儿,看不懂。
这个时候,不守在家里不守在身边,人真的有个万一……
“妈也不是诅咒他,可人的情况万一真的不好那……魏聪毕竟是儿子,你还是带着孩子守在医院的好。”
富豪都是有律师的,律师遗嘱又会牵扯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闫初此时穿着一身的袍子,身上非常的肃静。
她说出来,谁人不信?
“守着也没用,该给的他早早就做了准备,留也是留给乔小麦的,不会有我和魏聪什么事儿。”
闫母眉头拧得紧紧。
这个道理她不太懂!
说不喜欢老婆就算了。
但唯一的儿子……
“你就任由他做出来这种奇葩的决定?不去争取?这样就更应该留在医院守着,魏家总会有不糊涂的人吧……”
遗嘱是遗嘱,但毕竟魏家人都还在,改变一下原本遗嘱的内容不可以?
律师也是自家的律师,没什么不行。
这个世界
上不存在收买不动的人。
闫初:“妈,他早就做了打算,这部分不要去想!”
“他……”
“不过我婆婆名下也有不少的资产,你也知道她出身很好,首富的女儿总是有底气的……”闫初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彻底放弃魏池年的那部分。
她只要婆婆名下的那些。
婆婆的如果都给了魏聪,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闫母张张嘴:“这也太便宜她了……”
“不会太顺利的,他处在这么难的时刻怎么样也要让亲生母亲知道知道的……”
“你这是……”
……
魏母的病房一般很少会有外人进入。
特别是魏池年出事阶段,魏家监护的就更为严密。
但……
琴姐一个劲的走神。
她是知道具体情况的。
魏母也知道家里出了事情,按照魏少康说的是外头出了大事,又见琴姐这样魂不守舍,魏母的脑子也不太笨,那么一想……
想不到点子上,但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到了。
“阿琴啊你给年年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医院一趟。”
琴姐手上的汤全部都撒到腿上了,汤是刚刚炖好的滚烫滚烫的,她被烫的一激灵。
伸手撑在烫过的地方。
“做什么毛毛躁躁的
,年年出什么事情了?”
琴姐眼睛里堆满了笑,只是那笑容很敷衍。
明显就是硬挤出来的。
“啊?”
“打电话呀。”
琴姐笑说:“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医院呢,我听说乔小麦那个女人脚又骨折了,他……”
魏母的心口狂跳了两下。
“我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你去拿电话过来,我亲自打过去……”
不对!
阿琴这样妥帖的人,是不会轻易提起来乔小麦的。
明知道她不喜欢乔小麦,提了就会生气,怎么会故意提?
这不是明显想让她打消主意?
“太太……”
“阿琴,你和我讲实话,老三怎么了?”魏母感觉到了。
不是家里。
是老三出事了!
她儿子魏池年出事了!
琴姐哪怕就是长了一百张嘴,她也解释不清楚啊。
撒谎什么的她真的不会。
“就是出了点小意外……”
“阿琴,你把电话给我。”
琴姐实在没办法,只能将电话递过去。
魏池年的电话关机。
魏母打不通,她急的坐了起来。
“去叫司机准备,我要去公司。”
她不放心!
琴姐说:“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
“阿琴,我拿你当姐妹,如果是年年有事
情你最好不要骗我!”
琴姐张张嘴。
最后只能陪着魏母去了医院。
车都已经抵达医院了,琴姐才勉强透露了消息。
魏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强撑着,下了车在琴姐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出门出来的着急,脚上穿的还是养和那边的拖鞋。
一脚一脚踩在地面上,魏母只觉得脚发软。
“老三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琴姐说:“……好像是说乔小姐的朋友闹离婚,前夫情绪受到了刺激,想要蹲点报复前妻但前妻被乔小姐派到了外地,将主意打到了乔小姐的头上,少爷他替乔小姐挡了一刀……”
魏母双腿一软。
替?
挡了一刀?
刀?
刀子捅进身体里,魏母眼前觉得一黑。
琴姐抱住她,魏母缓了缓,身旁的保镖上来帮忙把人搀扶起来。
“我没事情,你们帮我扶到手术室。”
是好是不好她都得在现场。
她不能叫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室里。
琴姐和保镖把魏母扶到手术室。
魏少康解了西装的扣子,走了过来。
“妈,你怎么来了?”一脸不善看向琴姐。
琴姐也算是家里的老佣人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