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把紫钰接过来。”
杰森一脸惊讶。
这……
“魏先生,这种天气……”
魏母看魏紫钰就和命根子一样,他就是亲自去,魏母也不见得放人啊。
“算了,叫人送就是了。”
杰森有些慌乱的说:“老太太见下雨,不会让大小姐……”
从魏池年的这一侧论,那魏紫钰就是大小姐,她亲生父亲这侧并没有其他的婚生子女。
雨里的夜,那样的潮湿那样的清凉,高速对面相反的方向跑过一辆车。
乔小麦将额头贴在玻璃上。
客车抵达休息站,乔小麦拎着包起身。
司机喊她;“姑娘……”
司机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觉得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瞎晃这是要出事情的。
好心建议:“这里虽然是休息站,可都这个时间了,你不如坐车到终点然后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下着雨的夜,总好像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谢谢你了,我有急事要回去。”
司机见她非走不可,也只能说:“那你在餐厅等等看,应该也会有长途客运车经过的。”
“谢谢。”
小麦拎着袋子下了车,车上的乘客纷纷下车该上卫生间的去卫生间,该换
乘的就去换乘。
小麦跟着一个大娘的脚步,上了一辆车。
去往哪里,她并不清楚。
但越是不清楚,她觉得对自己来说越是安全。
那中巴车上了几个人,每上来一个人小麦心里就是一惊。
好不容易关上了车门,司机大声喊着:“还有没有没上车的?”
车里没什么人回话,该闲聊的继续闲聊,司机准备离开服务区了。
前头有人挥手示意,司机降下车窗探出头。
一番交流以后,开了车的大门。
乔小麦反应过来,有些慌乱。
她揪着大娘的手:“拜托你,当没有看见过我……求你了。”
大娘的手被她紧紧握住,也不晓得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满脸难为。
小麦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硬塞进大娘的手里。
“求你。”
说着话她滑下座椅然后爬到了座位下面。
大娘张张嘴。
杰森上了车,环顾一周,但没瞧见乔小麦。
瞧得见瞧不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人肯定就在这辆车上。
哪怕他们没有跟上前面的车,现在也能确认乔小麦就在这辆车上。
身后的人打着伞,魏池年上了车。
“魏先生,没看见乔小姐……”
魏池年截断杰
森的话说:“每个位置上找,包括座椅下面。”
乔小麦躺在地上的空间并不大,因为恐惧加上惊慌,她的牙齿微微发出上下摩擦的声音,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双眼里都是泪水看着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大娘,大娘将手里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小麦掩耳盗铃一般拿着衣服盖住了自己。
“出来吧。”魏池年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
如果声音可分等级的话,小麦认为魏池年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乔小麦不肯自己出来,魏池年的目光锁定在倒数的第三排座位上,大娘坐着不动。
“让开。”
大娘不敢和眼前的陌生男人硬碰硬,但她觉得一个女人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是不会那样求她的。
或许就是同性的原因,她想帮帮这个女孩子。
她坐着没动。
“这里没人。”
劣质的衣服布料,劣质的设计款式。
浑浊不清的味道,是一种魏池年不大喜欢的味道。
大娘被杰森请了起来,大娘知道大势已去,她只能对那个姑娘说声抱歉了,她是有心想要帮助。
车上的人都有点懵。
这个时候没有所谓的什么英雄站出来,更加没有英雄救美。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
。
因为魏池年的身后站着他的保镖以及工作人员。
大家只是觉得好奇,到底是要抓谁。
他坐了下来,脸色温和平稳,但语气十足的冷漠:“出来吧。”
小麦知道逃不过,但她不愿意起。
魏池年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乔小麦说:“你知道吗,原本没有什么的,硬是被你逼出来了三分的感情。”
她说的是她和容恒之间。
遗憾就是美的道理,他或许不懂。
如此逼迫下去,原本并不存在的感情,也变成了被拆散的痛。
魏池年说:“我叫人去接紫钰了。”
“你别以为拿着魏紫钰就能威胁到我。”
魏池年笑了笑。
那种笑声有些冷,犹如冰冻一般。
“杰森,扶乔小姐下车。”
杰森没办法,只能伸出手,乔小麦打掉了杰森的手,对着他的后背说:“你真的把我逼急了,下次我就真的去死了。”
魏池年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下了车。
大娘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依旧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不对就是了。
“姑娘,你的钱……”
小麦没有伸手去接那钱。
问她现在什么最多?
和魏池年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缺钱,不是
吗?
小麦很想安慰大娘两句,她瞧着大娘仿佛受了惊的样子,可她张不开嘴。
跟着杰森下了车,然后坐进了那辆豪车当中。
有人拿着手机拍视频。
“那是什么车啊、”
一车的乘客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车子的牌子。
“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是不是二奶跑了人追出来了?不然讲不通啊,身后跟那么多的人,那是打手吧?”
……
杰森为乔小麦开着车门,乔小麦醒过神来。
被抓住了!
这次的计划不够完美。
“还不上车。”
乔小麦想说什么,车上的人却抢先了一句,她猛地缓过神,上了车。
车门被带上。
那辆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乔小麦和魏池年。
小麦倨傲地扬着头:“怎么样,抓到了我,接下来是囚禁还是送疯人院?”
她的下场她想到了。
魏池年只是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不动你,就是不会动你。”
小麦浑身发抖;“这样的不动吗?派人盯着我了?你什么时候我跑出来的?”
她伸出颤抖着的手,抓住魏池年的衣袖,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仅有的浮木。
无论她怎么样的逃,终究就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