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是魏母亲生的,这是魏父上一任妻子所生的。
魏池年的母亲是魏父的第三任妻子。
魏家有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三个母亲。
魏母为魏池年伤透了心,拔枪这事儿她让老二按下。
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这种事情没必要叫老爷子知道。
“那女的别叫她回来了。”
老二:“放心吧。”
“这种女人……”魏母想起来乔小麦的脸,心肝气的生疼。
她看不上对方是看不上,这叫一个女人瞧不上她儿子,这种打脸的事情,叫她耿耿于怀。
也是觉得魏池年眼光不好。
还敢往家里带?
就这种货色,你带回家,还敢说要结婚?
一想起来结婚这个事儿,她就头疼。
“回头你爸问起来,就说两人脾气不和散了,不问就算了。”
“放心吧。”
魏母回了卧室,到底是亲生儿子,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她怕年年想不开!
在女人堆里自由惯了,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主儿。
魏池年接了那电话。
“妈。”
“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了,以后再也别提了。”
魏池年只觉得头顶上的光有些刺眼。
他想,他当时怎么没把乔小麦给崩了呢?
怎么就下手呢?
舍不得?
不不不。
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他要娶她,也是觉得她合适。
是觉得她讨了他的欢心。
他当时就应该按下去的。
不该留情手软的。
“年年啊,不是妈念叨你,你可以生气但得有分寸,在家里就拔枪,真的出了事情,你置你爸爸于何地啊?”
魏池年仰着头躺在靠椅里,他静静看着这间屋子。
“别放心上了,这种不知道好赖的女人就算了。”
一个女人而已!
魏池年挂了电话,他听得出来他妈想要宽慰他。
什么时候他魏池年竟然沦落到靠母亲安慰了?
他告诉自己。
一个女人而已!
他的前半生,他的后半生,将会有无数的女人。
没必要为这样不知趣的人费心。
“呵。”
他盯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看,仿佛是入了迷。
那是乔小麦的照片。
她穿某个牌子特别的合适,她本人就像是个一个公主。
突然间那张照片被掴了出去。
华录那边,也有人来打探过一些情况。
不过乔小麦和他们关系都很一般般,自然问不出来什么。
孙莉恨乔小麦恨的要死,自然巴不得落井下石。
“你说她这是干什么了?那些人找她干什么?”
朱珠抿抿唇。
别人不知道
内情,可她知道啊。
乔小麦依附着魏池年,就算被甩,那也会得到花不完的钱。
晚上朱珠又去了会所。
她的心思没放在工作上,都放在了这里。
刘贺是好,可刘贺和这里的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据说楼上的包厢今天有人,朱珠对着镜子抿着唇。
贵宾间来了客人,大家都挤破头的想要往里冲。
朱珠也不例外。
可没等进去呢,就被人拦下了。
“不用你们……”
朱珠气的直翻白眼。
这种难得的机会,真的进去发生点什么,她相信以自己的柔情蜜意绝对能哄得住里头的男人。
魏池年约了老五喝酒。
老五舌头发麻。
“你昨天晚上突然找我说些有用没用的,有什么企图?”
老五心头一惊!
他真的是服了!
“喝多了才打的,哥,怎么了?”
“乔小麦有没有和你联系?”
老五心中一跳。
“我和她不熟。”
“你怕什么。”魏池年呵呵笑。
老五心想,我能不怕吗?
他是真的帮了忙,还忙了一个不应该帮的忙。
要死!
“我听杰森说了……”
魏池年抓起酒杯,酒入了口中。
那是几种酒的混合体。
老五知道自己劝不了,干脆陪着喝。
但是……
喝了要命啊!
呛!
“哥……”
老五就想说,不过是个女人。
走了她还有其他的。
但是话压在嗓子间,没敢提。
魏池年一杯跟着一杯的喝,老五喝了会,脑子就不太管用了。
叫人进来送毛巾送冰块。
他的脸热了起来。
乔家。
乔立东受妹妹拖累,心思分神了一整天。
乔小麦就好像突然之间消失了,孙家珍的嘴里起了个大泡。
身边有点风吹草动好像就能吓到她一样,她最近变得紧张兮兮的。
有时候出神,婆婆喊她一声,就吓的半死。
乔立东侧面从父母那打听过,但瞧着父母的样子不像是知道。
也不敢提这茬。
倒是过了一星期,乔母给女儿打手机,打不通。
等到了晚上,对着儿子儿媳唠唠叨叨。
“小麦这手机是欠费了吗?我打不通啊。”
孙家珍心里咯噔一下子。
乔立东说:“是吗?”
“打一天都没打通。”
乔立东接话:“可能是忙呢吧,她最近事情挺多,妈你没事儿别烦她,学艺术的人压力也大。”
“都好久没回来了,电话也没一通。”
做母亲的就是有点想女儿而已。
孙家珍试探着问:“妈,小麦没和你说她要去哪里度假啊?”
乔母拧着眉头。
乔立东瞪妻子:“她忙成那样子,哪里有时间去度假。”
孙家珍一脸无辜。
“我不就问问。”
“怎么她说要去度假?”乔母觉得奇怪。
好好的跑出去度假,那也是该对她讲,而不是对孙家珍讲啊。
回了楼上,乔立东对孙家珍抱怨:“你少说话行吗?”
“我觉得小麦总会和妈联系的吧。”
怎么可能就一点消息不给家里?
是不是婆婆知道了,然后帮忙瞒着?
这也不是不可能。
“你觉得?你还觉得什么?你那么本事你把她找出来。”
乔立东也急。
一个女孩子从未出过远门,就连大学都是在本城读的,现在小麦跑了,跑哪里去了?
会不会遇上坏人?
身边没有个能照顾她的人,出了事情怎么办?
还有,真的找不到,他和父母怎么交代?
乔立东一脑门的官司。
……
魏池年喝多睡着了。
睡梦中,乔小麦带着一种怪异的脸色看着他。
她伸着手摸着他的脸。
魏池年恨得要死。
他都想弄死她了,可面对着就在眼前的脸,他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乔小麦对他说。
“我走了!”
魏池年仿佛被人踹下了十八层地狱,他一激灵,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