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走到我打开的箱子跟前,大伟停下脚低头看了看,顺手捡起一瓶我刚买的skii精华水,大瓶装的。
他拿在手上掂了掂,似乎非常满意,攥在手上又往前走。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其实我害怕的倒不是鬼,而是如果对方是个小偷亦或者劫匪,那我们能够拿来对抗对方的防卫武器仅仅就只有个玻璃瓶子,而对方势必是有备而来的,如此一来,我和大伟不就真的要吃大亏了吗?
“砰”的一声,大伟猛地将门推开。
洗手间里的灯大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不光如此,这洗手间里根本就连扇窗户也没有。
马桶里的水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儿,和我之前在那位客人房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都是铁锈红色的。
而和他们不同的是,我那脸盆上的水龙头,还有浴缸里的水龙头也都在往下滴着水,同样,也是铁锈红的。
大伟像是忽然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化妆水瓶子,伸出食指,放到水龙头下面接了两滴红水,用拇指捻了捻,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是血水吗?”
我头疼的直想往墙上撞,所以没有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地问他。
大伟眯起眼睛思忖了一下,只回了一个字,“像。”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就带着哭腔抱怨起来,“我去!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撞邪呢?”
“要不你还是先睡我那屋吧,我本来想着那尊宋迪能保你平安呢,没想到......”cascoo21格格党
我重重点头表示同意,看来这阴灵也是分地域的,t国的坲难道就挡不住霓虹国的鬼吗?!
其实说句实话,当我得知卫生间里搞鬼的并不是人的时候,我其实还是大大松了口气的。
就我所知道的,阴灵通常都不会刻意伤害陌生人,有的时候它们只是恰巧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因为磁场的原因和在场的人产生了共振,从而才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就是大
。家口中说的灵异事件。
而人就不一定了,这段时间我听说了很多国内游客在境外被持械抢劫的遭遇,甚至还有游客因此命丧异国。
盗匪虽然可恨,可在我看来,这也要归结于这几年好多国内游客到了异国后,都会展现出疯狂的购买能力,也就是露富了,致使很多歪果仁都觉得我们国人有钱,壕气,也就让一些不法分子对我们有了为非作歹的心思。
和大伟回到他的房间,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榻榻米上竟并排铺了两床被褥,其中一床明显是有人睡过的,而另一个,铺得整整齐齐,就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似的。
“睡吧,我刚才本来就想叫你过来的。”
大伟摸了摸后脑勺,低着头好像还有些局促,我突然发现,他耳朵后面都红透了。
“啊?哦,哦。”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面颊,烧烧的。
没出息!
又不是第一次跟他拼房,我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想是这么想,可我们俩躺下以后,大伟就立马关了灯,然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可能是被吓灵醒了,把我的瞌睡虫全吓跑了吧。
“大伟,你睡着了吗?”我悄悄叫他。
“嗯?没有啊,怎么了?”
黑暗中,大伟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柔,沉沉的,带着些磁性。
“我睡不着,咱俩聊会儿呗?”
我轻轻说着,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胳膊肘撑着上身。
“聊呗,你想聊什么呀?”
可能是这房间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给我壮了些胆儿,我问出了一个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却没敢去问他的问题,关于他过去的问题。
“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过,为什么你一个做旅游的,t语却说得这么溜啊?阿平说你在t国呆过很长时间,你是去那儿留学的吗?”
黑暗中一阵沉默,过了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大伟轻叹一声,说道:“不是的,我在那儿上过大半年的语言学校,专门学t语的。”
“哦,专门学可还
。行。”
我胡乱应着,心里万分疑惑,不就是上了个语言学校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我当时是因为其他原因去那边的,为了方便办理签证才读了语言。”大伟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其他事情?
我直觉自己不该再继续问下去,可双子座的好奇心哪是我能压得住的?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又继续问:“其他事情,是跟坲牌之类的有关吗?我看你好像对坲牌阴牌啥的都特别懂,而且你和阿平是怎么认识的呀?”
黑暗中大伟轻笑出声,一阵窸窣的声响,他应该是也爬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好奇啊?”
“啊?我......没有啦,反正也睡不着,就想跟你聊聊呗。”
又是一阵沉默。
“嗯......”大伟犹豫着出声,“大概十二三年前吧,当时我刚工作没几年,也不是做旅游的,那时候谈了个女朋友。”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故事里竟然还有个女主角,登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好奇了。
不过大伟的话匣子都已经打开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好揪着领口,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们俩在一起两年多,刚开始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就在双方父母见面之前她突然去了趟t国,回来以后举止就突然变得很奇怪。比方说啊,我们吃饭的时候她总要多摆一副碗筷,出去逛街还老是喜欢去那种母婴店,买些婴儿用品。”
“啊?她是养了古曼童吧?”我忍不住打断他。
如果放到以前,听到这样的说辞,我肯定会以为那女的怀孕了,又或者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但近半年多来,我接触的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他一说出来,我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了古曼童、碌葛这类东西。
“嗯,后来我的确发现她养了东西,但不是古曼童,是一个真正的碌葛,和钱斌当初请的那个一样。”
“我去!她不害怕吗?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呀?不是说这东西都得私下里喂养不能让人看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