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闻到浓郁的香, 木着小脸翻了个白眼。
特喵的,又来了。
下一刻, 脸被迫陷进波涛汹涌中, 脸颊触到一片软香。
鱼阿蔻推着来人的身子,往外拔脸。
“唔…,你放开我。”
“不放不放!”抱着怀里的人猛蹭,“熊猫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小小的身子肉乎乎软绵绵的,熊猫你昨天肯定被心理课吓到了,夜里我去给你爱的安慰。”
鱼阿蔻掐着她的水蛇腰, 两手微用力把人举起翻到背后。
眨着因呼吸不畅而熏染上水意的眸子。
“我不要!”
弯下腰, 指尖点着嫣红的唇部吐气如兰道:“真的不要吗?我会全方位安慰你的身与心喔~”
鱼阿蔻警惕的退后一步, “我真的不要。”
受伤的捂住胸口,“小熊猫你太冷酷无情了, 我的心好痛, 嘤嘤嘤。”
鱼阿蔻看的嘴角抽搐。
飞鹰队设立四个小队, 她属于第三小队。
小队里共有12名成员,但因大家都在外执行任务,她目前只见过两人。
一个是师姐, 一个是师哥树懒。
她很喜欢这两人,虽然他们俩都有点怪。
人如其名,容貌艳丽身材火爆,一张心形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尾飞扬的狐狸眼,眼波流转时摄人心魄, 右角有颗美人痣的红唇丰润饱满,红唇微启间充满了诱惑,这样的脸再搭配着177cm的身高和前凸后翘水蛇腰的身材,魅惑美艳之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尤物有三大表面爱好。
一,对痴迷成狂,所穿所用全与有关。
二,爱美色。
三,喜欢一切小巧精致的物件,比如她,日常被迫埋胸是常事。
自己之所以被归为小巧的分类里,全因身高。
她经过两年的食补与运动,身高终于四舍五入的到了一米六,她美滋滋了好久。
然而一朝来到了位于北方的T城后。
她又严重的拉低了队友们的平均身高。
继续嘤嘤,“小熊猫你不爱我了,看人家哭成这样都不哄哄人家~”
鱼阿蔻坚定的摇头,“我不过去。”
自己要是上前,绝对会被她摁在怀里揉搓。
“啧,没良心的小熊猫,”将头发撩后,摇曳生姿的走来,双指从胸口的汹涌处夹出一支小拇指粗的黑色细口瓶。
“喏送你,预祝你今天考试一次过,这是我做的玫香7号,可以提神,就算七旬老汉快蹬腿了,闻上一口也能生龙活虎的来上一发。”
鱼阿蔻握着带着体温的瓶子,心底软绵绵的。
“谢谢你。”
不过她刚刚是从哪掏出来的?
荡漾的晃动着上身,“当然要谢我,你准备用几夜来谢?要知道瓶子好冰,全是人家用身体温暖着它,不信你不闻闻它还带着人家的…”
鱼阿蔻额角挂满黑线,当机立断的捂住她的嘴,下一秒就看到冲自己眨了眨眼,手心传来湿热。
鱼阿蔻:…她败了。
望向她身后的双眼却‘叮’的一下亮了,拉下嘴上的手揉搓着,声音娇媚入骨。
“几天没见,凌教官越发的诱人了,瞧他这线条流畅的体型与挺翘的臀部,再配上他那张禁欲的脸,啊,想上,他怎么能把教官服穿的这么好看?真想把他绑起来这样再那样。”
鱼阿蔻回头看了一眼从小道上路过的凌北归,嘴角抽搐道:“我觉得你还是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比较好,不然你会先被他的心理课折磨死。”
“熊…猫…说…的…对…”
旁边突然传来道醇厚的男声,男人每吐出下一个字前,中间都要停顿5秒。
鱼阿蔻望着趴在旁边树干上搂着树枝,容貌清秀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挥手。
“树懒早。”
转身就走,“我先走了,每次听到树懒说话我都得急死。”
鱼阿蔻偷笑,急性子的每次碰到树懒都怕的立马走人。
“早,提…前…送…你…礼…物,”树懒扔过来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我…要…去…出…任…务。”
鱼阿蔻接住,打开看是枚刻着她代号的印章,笑眯眯抬头,“谢谢树懒,我很喜欢。”
然而树上早已不见树懒的身影。
鱼阿蔻回宿舍将两份礼物放好,再次雄赳赳的朝考场走去。
*
今天考试的就只有11人,故而考场只有一间。
考试并不像需要学校的考试需做试卷,而是考官当场布置课题,由四位队长和教官们评判,大家一致认为过了的就视为及格。
因考生们还没来,等候着的格斗教官们便下场热身,热着热着就突然打了起来,技能课的教官们兴奋的押着赌注。
于古将椅子挪进凌北归旁,斜睨着他,“北归你是不是和那谁谁谁在处对象?不然怎么又是给人打浴桶又是天天给人送肌肉酸痛的药?还搭上凌叔的人情弄了本古法推拿的书送过去。”
凌北归无奈的扶额,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他和鱼阿蔻有关系?
“不是。”
于古并不信,推心置腹的说:“追女娃不是这样追的,你上课严格是好事,但一下课你得去哄哄人家小姑娘,安慰小姑娘别怕,毕竟你的课一般人受不住,适当的放放水也行啊,可你倒好,不仅不哄人家反而下次更严格,这样是不行滴,你得听我这个过来人的经验,想当年我追你婶子的时候…”
凌北归神色淡淡的卷着起袖边,“你会不让她去执行任务吗?”
于古想都不想的说:“当然不会。”
“既然她要去执行任务,我为何要给她放水?”凌北归神色认真,“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你的这种情感观恕我无法苟同,作为能管理自身情绪的成年人,站在理智的角度思考事情是基本条件。”
于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照你这样说,你不喜欢那谁谁?”
凌北归:“是,我们只是朋友。”
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拿起打分表起身离开。
于古望着他的背影摩挲着下巴笑的古怪。
傻小子呦,还说不喜欢人家,可这做的每件事都在为人家着想。
口口声声说两人是朋友,别人可能和女性做跨性别的朋友,而日常和女性保持三米距离的他绝不可能。
这男人啊,一旦对某个女人不一样,又开始打心眼里对人家好,这不是喜欢的苗头是什么?
连反驳自己的话都是站在为人好的立场上,啧啧,傻小子还没认识到这点呢。
他坐等着看这傻小子的笑话。
*
鱼阿蔻到达考室后向老师们一一问好,望着坐在后排第一位的千面狐教官,觉得第一场应该是考易容。
她们的易容课并非是中那种,用化妆品就可以把自己变成别人的易容。
而是用各类药膏简单的给自己化个妆,让自己的语言行为符合那个人设。
果不其然,铃声响后,千面狐站出来出了一道题:扮一位45岁的单身男人去饭店吃包子,这个男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二十岁时家逢变故一朝落入尘埃,如今的身份是吃救济粮的无业游民,这次能吃到包子对穷困潦倒的他来说非常难得。
学生们听完立马疾步走向隔壁的衣饰间,生怕晚一步自己看上的东西就会被人抢先选走。
鱼阿蔻思索了一瞬,抬腿跟上。
衣饰间的左侧用木板隔成小房间,门口挂着帘子以防别人窥视,右侧摆着五米长的木制落地衣架,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既有绫罗绸缎,又有臭烘烘的破烂乞丐服,衣架旁摆着码数不一的鞋子。
鱼阿蔻仔细寻找着自己所需的衣服,找到后随意的进了一个小房间。
半个小时后,铃声响起,准备完毕的鱼阿蔻和众人回了考室。
考室中间的空地上多出了一张桌子和四方凳,桌子上摆着空盘筷。
千面狐抬了抬下巴,“按照排号一个个来,请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一号是个身高1米8的青年,他易容的很用心,身穿全身布满了补丁的衣服,但领口处露出一半玉珠链,头发弄得油腻乱糟,走到桌前坐下来后,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指缝里有黑泥的手指,左右开弓抓着盘子里的‘包子’往嘴里塞,做出大口吞咽的样子,中途还作出被包子噎到的样子,翻着白眼大力捶着自己的胸口,等一咽下立马又去吞包子。
鱼阿蔻打量了眼众人,发现剩下的9人中,有7人都选了布满补丁的衣服,将自己弄的非常落魄,另两人选了崭新的中山装布鞋,收拾的光鲜亮丽。
表演完的一号面向教官们鞠了个躬退场,二号自觉走上去,一个个的排下来,很快落到了9号的鱼阿蔻。
鱼阿蔻走到离桌一米处停下,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拉正衣角后从口袋里掏出个清凉油的盒子,打开盒子将内里的水倒了点在手心,双手互搓后抹在头发上调好发型,望着盒子里为数不多的水露出心疼状,看手上还有水泽,便以手指抹唇。
之后作出跨过门槛的样子走到桌前,坐下后将脚藏进椅下,两眼发直的看着包子,随即垂下头,眼珠左右转动打量着四周的反应,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右手动作优雅的用筷子夹起个包子小口的吃着,左手却伸到桌下焦急的松着自己的裤腰带。
摇头晃脑的小小声感叹,“当真是珍馐美共也!”
“呵呵,”旁边响起一道考生的嘲笑声,“那叫珍馐美馔。”
教官们的眼睛内却闪动着亮光。
凌北归嘴角浅浅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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