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套了个民国的壳子,但地名、背景等等一切都是虚构,请勿考究谢谢~
桃贝贝回到虚无空间,吸收着这个世界得到的气运。
周围的雾气不算稀薄,但也并不特别浓厚,有了一大一小的两份气运,这一次收获也不少。
吸收完后她深吸口气,心感什么都比不过气运实在。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心中动了改造的想法,但终是没有停留,继续进入下个世界。
*
段寒之推开病房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上,沐浴着阳光的少女。
她安静的依靠着床头,侧脸苍白的宛如透明。
听见脚步声后,少女缓缓转过头,一张苍白却无比美丽的脸庞撞入眼帘。她的美带着惊人的纯白感,那一身皮肤犹如汝窑的白瓷,让人见了便要放缓呼吸,生怕惊扰这份绝色。
“贝贝……”寒之见到这样脆弱的少女,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进的医院,心中难免有些情怯不敢上前。
少女没有回答她,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
少女眼中的淡漠让段寒之心中的愧疚更多,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看见少女左手腕上显眼的纱布,垂下眼眸:“贝贝,对不起。”
“还请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段寒之站在那,紧握拳头:“是我的错,你要实在气不过把火朝我发。”
等了良久,少女终于再次看向他。
“寒之。”
声音软媚惑人,伴着她天仙般的容貌形成了反差,更叫人心痒难耐。
饶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段寒之,也不由的心中一酥。
“我想明白了,”少女垂下眼,睫毛微颤:“你先前说的很有道理。”“人,生来不能只顾自己快活,还有责任与义务。”“先前是我没想通,以后你不用担心了。”
听她这样说,原本该彻底放心的段寒之此刻心中却越发怅然。
贝贝很好,只是……她不适合自己。
段寒之没有再呆,他怕待的久了,心里的不舍越来越多。
只是回想起少女的绝色,心中难免不舍。他叹了口气,准备去铺子里巡查。
“寒之?”一道女声在医院门口把他喊住。
段寒之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未婚妻:“幼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幼灵端庄的笑着:“有个朋友身体不适住院了,来看看她。”“你怎么也在这?”
谢幼灵五官大气,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可方才才见过那样的颜色,这时再看谢幼灵,心中不说有落差,但也很难再发现她的美。
“我来看贝贝。”段寒之知道未婚妻调查过桃贝贝,也就没有隐瞒。
听到这个名字,谢幼灵再完美的笑都有着一瞬间的僵硬。
“这样啊,她怎样了?”
她是十分清楚的,这个段寒之的前女友可是为情自杀了呢。
能用苦肉计引得寒之去见她,倒是舍得下血本,听说差点救不过来了。
“恢复的不错。”段寒之很明显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回答完后便不再开口。
谢幼灵见他这样,也识趣的找了其他话头:“爸爸说最近西北那边的人会有大动作,和那边的交易可以先缓缓。”
西北?段寒之提起精神来:“是么,我要去店里。我们边走边说吧。”
谢幼灵笑着和他并肩走着:“好。”
看,这就是桃贝贝永远无法帮寒之做的事。现在自己才是寒之的未婚妻,而桃贝贝只会是寒之曾经的一段风流过往。
两人逐渐远去。医院大门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红色无袖夹袄,头发带着油渍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医院。
那妇女腿有些粗,但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一下子到了单人病房。
“嘭!”她粗鲁的推开病房门,看见坐在床上的少女,没好气的说着:“怎么回事,都两天了段少都没来看你吗?”
少女很显然早已习惯她的大嗓门和行事方式,连头都不愿转:“他来过了。”
“什么!”一听段少来过了,张红霞细小的眼睛里发出光亮,连忙跑到病床边:“他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要复合?!”
“呵。”少女轻笑一声:“妈,”“你不问问我身体怎么样吗?”
身体?身体怎么了?
张红霞打量了她一番,没发现有什么新伤:“不就是割个腕吗,医生不是说死不了吗。”
听闻这话,桃贝贝才终于转过头来。
“那哥不过就是要被人断一条手臂,不也是死不了吗?”
“那怎么一样!”这个死丫头,就知道她不肯帮忙:“你哥他是桃家唯一的男娃,怎么可以没了手臂呢!”
“你要是没办法笼住段少的心,那就问他要点分手费,先把你哥欠的债还上。”
她也没工夫在这和多说,张红霞强调道:“人家段少既然来了肯定还是舍不得你的,你低低姿态,先问他要点钱知道没?”
说完见桃贝贝看着自己,愣是不回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走了,你也赶紧上学去。”边说边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花了这么多钱上学,别因为这点小事白白浪费几天。”
走到值班台,张红霞突然想起来这个医院的房费是段少付的,好像单人病房贵得很。
她眼中闪过精光,赶忙问着值班台的护士。
“诶,护士小姐。”她趴在值班台上:“你们这个住院费能不能退的呀?”
值班台护士正在看住院报表,头都没抬:“哪号房的?”
“301的。”
嚯,单人病房的。
护士抬起头一看,骤起眉头:“你是301的家属?”
“是的是的。”张红霞扬起市侩的笑:“301桃贝贝,我是她妈。”
不是吧。301的病人医院里都传遍了,美得跟个天仙似的。
这个大妈还敢自称是她的母亲。
“光说没用,你得拿出证据。”
证据?这咋地当妈的还要证据,张红霞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有她的户牌行不?”
“行。”
听到肯定答案张红霞松了口气:“我等会儿再来。”
干嘛去?回家拿桃贝贝的户牌呗。
没到半小时,张红霞就来了。
“给。”她把户牌递给护士,想着要是能拿到个两块钱就去买点肉。
最近因为有人上门讨债,她的宝贝儿子好几天没有吃荤腥了。
也就三分钟,护士办好了手续,将户牌和钱一起递给张红霞:“今天的住院费是退不了的,还能住。”“明天可就必须得走了啊。”
张红霞接过一看,眼睛都值了,竟然有整整十五个大洋!
她赶忙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这么多钱后才小心翼翼塞进自己裤兜。
早知道这住院费这么贵,她昨天就该来了,还能多得几块呢!
张红霞心里懊悔着,不免又觉得段少是真有钱。
拿到钱的张红霞心满意足的走了,小护士继续看起报表。
心中难免感慨一句,这301的病人和她妈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不过也幸好长得不像。
还在病房中的桃贝贝并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天住在这,眼睛看着窗外不断飘动的树叶。
这个世界很乱,字面意思的乱。
军阀、伪政.府、私人军队、山贼盗匪……整个国家处于混乱时期。
国内的势力分崩离析,稍微安稳些的就属江南这一带。上海属于半殖民地,多方势力割据反倒成就了一座安宁的城市。
原身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其他上海姑娘不说娇生惯养多少也是家里宠着的。
可原身不是。
原身的父亲是上海人,母亲不是。母亲张红霞眼皮子浅,只注重她那宝贝儿子,在她看来,女儿再美再优秀那也是要嫁出去的。对女儿的投资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从小到大,儿子要什么都得买,女儿省着用就行。衣服什么的儿子不穿了女儿继续穿,还能稍微省点。
偏生儿子桃保国是个没用的,生得不错但是爱花天酒地,最近迷上赌博,外头欠了一屁股债。
段寒之是原身交的男朋友,可谓是腰缠万贯。他们家的产业遍布整个国家。
可前不久分了手,原身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桃贝贝摸着左手腕上的纱布,像是要感受纱布下狰狞的伤口般来来回回摸着。
傻姑娘,这具身体这么强大的资本,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她就那么靠着床,看了一下午的风景。
天逐渐变暗。
病房门终于又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面相老实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灰棕色麻绒外套,上头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油渍。
“爸。”桃贝贝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诶。”桃山根抹了把出油的脸,将手里拎的布袋子放在床头柜上:“今天晚上有肉呢。”
他打开袋子,里面是两个饭盒。
饭盒刚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
桃贝贝探头一看,还真有肉。
“爸你吃了没。”
“我吃了,你吃吧。”桃山根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了下来:“你吃好我再走。”
“嗯。”
桃贝贝确实也饿了,侧着身子小口吃起来。
还好割的是左手,不影响吃饭。
看着自己闺女安静的吃着饭,桃山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满足。
这个女儿他从来都是很喜欢的。长得标致又懂事。
关于交朋友这件事,是他这个当爸的不争气,拖累了她。:,,,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