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顾秋又卖出去第二套房,这次程序走得很熟练了,很快她再次成为了一个小富婆。
签合同的时候,她也知道了男人叫陶寻,女的叫何美书。
但她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了,陶寻还是惦记着她在金桂园的那房子:“阿书,你跟她去看看金桂园那里。”
何美书嘟起嘴:“那里还有什么好看的嘛!”
“看一眼更放心。”
何美书:“好吧,那我马上回来,你等我哦。”她对顾秋说,“走吧。”
顾秋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笑道:“好啊,五千块哦。”
何美书:“……你就死在钱眼上吧!”说着直接就给顾秋转了五千块,“这样行了吧?”
顾秋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殷勤道:“我来打车,我来打车。”
路上,顾秋很八卦地向何美书打听:“那个在你们之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是一起的吗?”
经过之前的交谈,顾秋已经成功在何美书心中树立起了一个又贪又蠢的人设,所以何美书根本没有防备她套话,闻言嗤笑一声:“一个故作神秘鬼鬼祟祟的家伙,肯定是那群人派来的,谁和他们是一起的?”
那群人?
所以不只有一个群体,这对男女,或者说,这对男女所在的群体,和另一个群体,应该是同类但对立的关系?听何美书的语气好像还挺看不起对方。
顾秋“哦”了一声:“我看他的行为和目的和你们一样,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呢?听你的语气,你们有仇吗?那等他知道房子被你们买了,他会不会去打你们啊?”
何美书抬起下巴:“我师兄最厉害了,谁能打得过他?”
却是没反驳会打起来这个可能。
顾秋一脸好奇:“你们是不是都在找什么东西,谁先找到谁就赢了?”
“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他们自私自利,我们可是为了整个世界的和平。”何美书突然反应过来,“啊呀,你怎么这么多话?”
顾秋点到为止,不再问了。
两人在1801里转了一圈,又上天台转了一圈,顾秋全程心脏紧绷,生怕这人发现什么。
不过何美书显然没发现什么,打电话给陶寻:“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何美书噘了噘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做的。”
然后对顾秋说:“你把这地上的布给掀了。”她指的是客厅地上保护地砖的布。
顾秋说:“掀这个干嘛?”
“让你掀你就掀,你当五千块这么好赚啊!”
顾秋只能照做,完了之后何美书又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等等,你一个人要在里面干嘛,我这房子腻子刚刮好的,你别碰啊!”
“知道了,真烦!”
顾秋一边喋喋不休地叮嘱,一边往外退,“不小心”把靠在墙边的一块瓷砖给碰倒了,她赶紧扶起来重新挨着墙放好:“你快一点啊。”
何美书翻了个白眼。
顾秋借着关门的动作和声音,迅速把钥匙插进了锁孔。等门关上,她的表情就变了,眉头拧得紧紧的,忍不住来回踱步。
她那么冒险,就是为了把两人引到老房子那边去,谁知道他们这么谨慎执着,还是惦记着这边。
还好只来了一个人。
她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到,便小心地转动钥匙,无声地打开了门。
感谢开发商配的门不错,开门几乎没声音的。
她轻轻拉开门,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刚才重新放置过的那块瓷砖,浅色的瓷砖仿佛一面不那么清晰的镜子,反射出客厅的场景。
可惜瓷砖有角度,不能反射到客厅地面的场景,只能看到何美书在地板上画什么东西。
这好像是一件需要聚精会神的事情,何美书做得很认真,加上她警觉性比较低,完全没发现被人偷窥了。
画完了图,何美书松了口气,然后做了一个手势,顾秋就立即感觉到,她释放出了灵气。
她释放灵气的动作比顾秋可熟练快速多了,顾秋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仔细地记下来,与此同时,哗一下,地上猛然烧了起来。
顾秋瞳孔缩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何美书嘀咕道:“这就是没有嘛!”
何美书好像要转身了,顾秋一凛,悄悄地把门又合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何美书打开门出来:“就这样吧,我走了。”
顾秋笑着点头:“慢走哦。”把人送进电梯,给她刷了电梯卡,按了一楼,服务别提多周到了。
眼看着电梯一层层下去,顾秋赶紧冲进屋,地板上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灵气还没散尽,她摸了下地砖,烫得她立即缩回了手,但有的地方很烫,但边上却又是凉的,而瓷砖因为受热不均,表面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痕。
顾秋思索了一下,找来装修师傅留下的记号笔,跪在地上,双手摩挲着地面,用记号笔勾勒出冷热的交界线。
没过多久,她的指尖被烫得起了水泡,变得又红又肿,触感都不灵敏了,额头上也渗出一颗颗汗珠,但她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继续用大鱼际、小鱼际,用掌心用手背去触摸,全神贯注着。
许久之后,在地砖逐渐变得冷热均匀之际,她终于将整个图案大致地画了出来。
是一个圆圈,圆圈里是一些神秘的花纹和符号,整体看起起来,应该是一个阵法。
顾秋看着这个图案,眼眸深了深,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何美书是把这个画在天台上,是不是就会发现天台的秘密?
她用手机把图案拍了下来,接着用布把墨迹擦去,地上就只剩下几块布满裂纹的1*1米大地砖。
……
何美书打车返回老城区,陶寻已经蹲在老院子的地上研究多时了。他的面前也是同样的一个阵法图案,因为直接画在泥地上,所以地面烧灼痕迹有点明显。
“师兄,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弄嘛!咦,怎么这里也打不开啊?”
陶寻问:“你那边呢?”
何美书耸耸肩一摊手。
陶寻拧起眉,看着眼前的阵法:“不应该啊。”
“会不会是师父把地方推算错了,根本不在这里?”
“不可能,四钥中,地钥是最容易推算的,师父推算了那么多年,最终卦象都应在这个西武县、顾姓、女子、私宅上,姓顾且名下有私宅的女人,这个县城也就那么一些,前面的都已经排除了,这是最后一个,绝对不会出错。”
“也是!”何美书绕了绕自己的头发:“那为什么没反应呢?”
陶寻说:“灵气复苏,需要「地」、「物」、「人」、「时」四钥具备,难道是因为缺少另外三个条件,所以无法打开这扇门?”
“可要是那样,四钥齐聚之日,就是灵气复苏之时,还有我们什么事啊?师父说,这扇门能毁掉,那就一定能毁掉。”
何美书想了想,忽然眼睛一转:“师兄,我们把这里炸掉不就好了?”
陶寻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这底下是灵气复苏的唯一门户,哪里是这么容易能毁掉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我们除了有地钥的线索,其他三钥都还没有头绪啊!”
何美书泄气了。
陶寻沉吟道:“关于「物」,师父推算了无数遍,得到的都是‘繁’、‘多’、‘生生不息’的卦象,说明那个「物」并不是一个特殊的东西,而是数量繁多,除之不尽。”
“「时」更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天,所以眼下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人」了。”
何美书兴奋起来:“我早就说了,干脆一开始就把精力放在找人上,找到他,杀掉他!一切就结束了。”
陶寻叹了口气:“那个人毕竟也是个无辜的人。”
何美书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总是要有牺牲的。像我们,灵气复苏对我们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机缘,可是呢?为了那些普通人,我们却必须亲手来阻止这件事!我们都能牺牲,一个凡人,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陶寻叹了口气,看向破败的院子外头的天空,目光悠远:“你说得对,灵气复苏,大劫将至,我们这些修行者当以天下苍生为重,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千万人活下来,这是值得的。”
这两人自我感动着,完全不知道墙外有一个人,一手提着裤头,一边用一种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正听着他们的对话。
当晚,西武县本地论坛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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