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在跟谁发消息吗？”
楚言凝的话通过星期五传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耳中, 这倒是让那个小胡子男人微微一愣，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慵懒而随意，“为什么这么说？”
琥珀色眼睛的青年只是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 借着托尼.斯塔克给他的面罩，只要他想他就能看到地上的每一个行人。
托尼.斯塔克立刻锁定了那块区域上的人, 星期五贴心地为他放大了那些人的脸。然后，他理所当然的看到了站在首位穿着蓝色制服的美.国大兵。
“噢, 队长。”托尼.斯塔克隔着面罩翻了个白眼。
站在底下的人显然也看到了托尼.斯塔克，准确来说, 凭借着他的这身装扮，别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先生，娜塔莎小姐请求通讯。”
“接进来。”托尼.斯塔克当然看到了站在史蒂夫.罗杰斯身侧的娜塔莎。
虽说在超级英雄监管协议事件之后, 他和史蒂夫.罗杰斯之间的关系依旧僵硬，但是他们现在依旧是一个以保护民众为绝对优先的团队。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观光。
“托尼，我们刚才得到了消息, 一所名为‘中城高中’的学校于五分钟之前遭到了袭击, 袭击者们双眼猩红，牙齿呈三角状，头上还有着奇怪的纹身，疑似外星人。”
“好吧，超级英雄总是没有休息时间的。”托尼.斯塔克耸了耸肩膀, 他看了被自己带着的楚言凝一眼, “这次留守的是谁？”
“是布鲁斯。”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在关闭通讯之前，他冲那边交代了一句，“我随后就到。”
“星期五, 扫描布鲁斯的位置。”
下一刻，托尼.斯塔克眼前的建筑全部变得透明，这让他轻而易举的在近在咫尺的超级大楼中找到了那个被重点标注的人影。
在锁定了那个人影之后，他直接撞碎了人影旁边的玻璃————因为时间有限，他不可能去绕远路，反正斯塔克工业也不缺那几个钱。在从无数玻璃碎片中穿过的时候，金红色的铁皮人有意无意的帮楚言凝挡去了所有的玻璃碎片。
坐在公共休息室内的人似乎早就习惯托尼.斯塔克的这种做法，他甚至还微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以为你已经跟队长他们汇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对方太过熟络的原因，托尼.斯塔克并没有接对方的话。他只是将楚言凝往前一带，就像老父亲托付孩子一样将楚言凝塞到了柔软的沙发里————现在楚言凝和端着咖啡的男人并排坐着了。
“那边那个是布鲁斯，一位可靠而稳重的复仇者，是目前复仇者大厦的留守人员。如果你想喝咖啡或者吃蛋糕的话找他就可以了。”
“托尼，”端着咖啡的卷发男人终于放下了他的杯子，然后毫不留情的拆台————当然，他是带着笑容的，“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么高的评价。”
已经飞远了的托尼.斯塔克扭头朝男人比了一个手势，“那要看是和谁比了。”
楚言凝：“…………”
被托尼.斯塔克塞进同一个空间的楚言凝和另一个布鲁斯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位卷发布鲁斯先开了口，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托尼总是那样，我很难说那是他的优点，还是他的缺点。”
“也许托尼刚才并没有介绍清楚，我是布鲁斯，”卷发男人刻意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姓氏，“布鲁斯.班纳。”
“你知道的，名字叫‘布鲁斯’的人总是不少。”
“我是楚言凝。”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将头上的面罩取了下来。
“我从托尼那听说过你，他甚至还将一个标着‘靴子猫宝宝’的盒子放在了他的研究室里。”布鲁斯.班纳大致比划了一下盒子的大小。
“盒子？”楚言凝重复道。
“嗯，盒子里放着一个钢铁战衣的手甲，托尼宣称那是他经历了某次失败之后得到的东西。”
“那个手甲看起来有些旧了，上边还有很多磕碰的痕迹。据我观察，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东西。”
“但是这说不通，不是吗？”作为一个不逊色于托尼.斯塔克的天才，布鲁斯.班纳也是一个心细的人，“十几年前的托尼甚至还没有成为钢铁侠。”
等等…………手甲？！
楚言凝立刻想起自己之前为了将托尼.斯塔克组进队伍而做的一切。
在做出打赌决定的时候，楚言凝就没想过要堂堂正正的赢过托尼.斯塔克，毕竟对方可是一个天才。而他所选择了投机取巧的办法就是：复制钢铁侠的手甲，用钢铁侠的发明打败钢铁侠的发明！
据楚言凝所知，那个手甲在大爆火乍之后就已经处于半报废状态了，他还以为在那之后托尼.斯塔克就会将那个不符合时间线的产物扔掉。没想到那个手甲不仅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反而被托尼.斯塔克摆在了最常去实验室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猜测：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失去那几年的记忆，又或者………因为某些契机，对方的记忆恢复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几个月前吧？那时候托尼还在为协议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楚言凝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又一点点的往前推算。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话，那不正是托尼.斯塔克AI找上他的那段时间吗？
“你不用太担心，我并没有探究这下去的打算。”布鲁斯.班纳明显错误理解了楚言凝的表情，“托尼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去过问这种他不打算多谈的秘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为了补救因他话语而产生的略微僵硬的气氛，布鲁斯.班纳打开了电视，“等待的时间还有很长，如果无聊的话，我们可以看会儿电视。”
作为一名科研专家，布鲁斯.班纳很少看电视，他也不知道此刻究竟该看什么频道才能活跃气氛。他漫无目的的切换着频道，直到楚言凝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请等一下。”
“怎么了？”布鲁斯班纳下意识的看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画面，“这似乎是中城高中的现场情况。”
红蓝相间的盾牌从屏幕上一划而过，然后狠狠砸中了不远处拿着怪异武器的外星人。
因为镜头的原因，外星人的面部被屏幕无限放大。楚言凝几乎一眼就望见了对方标志性的红色眼睛，尖牙利齿，以及那些头部的纹身。这些外星人跟自己和彼得.帕克在小巷中打倒的那个有着极高的相似度。
不仅如此，楚言凝还在屏幕中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此刻正一步步向着更远的地方退着，对方将头低得很低，但是楚言凝依旧能看清他的侧脸————就是那个在小巷里被钢铁侠救下的青年。
这怎么看都太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的太急的缘故，青年身上有些宽大的外套歪向一边，他里面那些脏兮兮的球衣被最大程度的露了出来。楚言凝看到了对方球衣上那个显眼的破口。
“见鬼！”楚言凝立刻摸出了那个分别时布鲁斯.韦恩交给他的那个布片。他将那个布片隔着屏幕与青年球衣上的破口进行比对，然后他发现就连布片上的那个校徽都能和青年的衣服对上。
同一时刻，他想到了布鲁斯.韦恩未说完的暗示：这个布片曾经出现在存放米迦勒长矛的位置，那个位置也是他看到天使幻影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布鲁斯.韦恩的猜想没错的话，一切就能被联系起来了。
楚言凝猛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确认这件事情。
“等等，你打算去————”布鲁斯.班纳在楚言凝起身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想抓住那个青年，却只抓了个空。
金红色战衣逐渐覆盖了楚言凝的全身，金色的面罩缓缓降下，将楚言凝的脸完全封闭在了里头。安装在战衣上的喷射器猛地启动，被托尼.斯塔克特地加强过的喷射装置带着楚言凝急速从那块被托尼.斯塔克撞出的破口处冲了出去。
布鲁斯.班纳：“…………”
——————
一枚掌心炮快准狠地轰穿了正瞄准史蒂夫.罗杰斯后心的武器。当美.国大兵扭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抹悬在空中的金红色身影。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声说道，“谢了，托尼。”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在战场上这么明显的互相帮助过了？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铁人，史蒂夫.罗杰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金红色的身影在空中停顿了半秒，非常难得的没有吐出史蒂夫.罗杰斯早已习惯了的别扭嘲讽。他只是快速的扭头，向着外星人更加密集的地方靠近。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罗杰斯从这个动作中品出了一丝心虚。
十分钟后，当那个红蓝相间的盾牌径直擦过金红色战衣的侧脸狠狠地砸昏了一个企图从他背后偷袭的外星人的时候，战衣内部的小胡子男人垂眼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美国大兵，语气中带着对方最为熟悉的那种嘲讽，“管好你自己吧，队长。你别以为————”
“你就当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8号更新~评论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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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三章老爷没啥戏份，但是之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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