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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 “你如果和别人结婚,也会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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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月还是半信半疑:“你真的没骗我吗?”

她身上的那条睡裙还是秦昼亲手给她换上的, 微微敞开的小V领,缎料滑腻。

露在外面的皮肤多多少少都带了点旖旎的痕迹。

他确实骗了她,昨天的场景他历历在目。

小姑娘平时内向害羞, 做那种事也咬着牙不吭声, 觉得羞耻难为情。

嘴唇咬破了都强忍着,实在受不了才会哼哼一会儿。

昨天晚上倒是一改常态,缠着他叫了一晚上的哥哥。

往日轻软的嗓音都变成粘腻的娇喘。

勾的他喉咙干涩,像一条晒干的湖泊。

“小月亮喜不喜欢哥哥?”他故意停下, 咬她的耳朵,轻声蛊惑,引诱着。

她迫不及待缠着他:“喜欢, 很喜欢。”

他只进去一半, 非要她把话说完整:“嗯?”

她意乱情迷,神志不清:“哥哥, 秦昼哥哥。”

那些话像是被埋在昨夜,她记不起来, 他也没去提醒。

无非是做了个梦。

至于是谁做的梦......

“头还疼不疼。”秦昼将盛了蜂蜜水的玻璃杯递给她, “喝了会舒服一点。”

在确认过他也不记得那些细节之后,周凛月才重新变得乖巧,她接过杯子, 慢吞吞地小口喝着。

大约是房内空旷许多,所以显得灯盏格外明亮。

周凛月还半坐在床面上, 头发被被子弄得乱乱糟糟。

一杯蜂蜜水喝完, 她也没有立刻放下。

坐在床边的男人, 此时正安静看她,那双深瞳带了点漫不经心。

偶尔用指腹给她擦去唇角残留的汁液。

感受到微微泛凉的体温,她极轻地眨了眨眼。

沉默了会, 然后才小声开口:“你如果和别人结婚,也会这样对她吗。”

秦昼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听见她的话,平静抬眸:“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问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偏偏秦昼一直看着她。

她低下头,手指局促的蜷了蜷:“你要是......是和别人结的婚,也会这样......在这种事情之后,喂她喝蜂蜜水吗?”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听见加湿器和空调一起运作时传来的白噪音。

就连周凛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只是在那一瞬间,看到秦昼低头挽袖时,稍微褪去冷冽的弧度,显出几分柔和来。

她心口突然变得酸酸涨涨。

或许,如果当初和他结婚的不是自己。

那么现在他也会坐在别人的床头,将这杯蜂蜜水端给他的妻子。

秦昼不发一言,只是在看清她眼底的怅然后,唇角勾起一道弧度来。

“吃醋了?”

他话说的那样直白,按着她心口酸胀的位置挤压,范围被扩大。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昼掌着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跟前带。

他好像很喜欢与她额头相抵。

比起亲吻和卧榻缠绵,他更喜欢这种稍纵即逝的触碰。

近距离看清彼此的眼睛,情绪藏的再深也无处遁形。

就连呼吸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不会。”他轻声开口,“不会和别人结婚。”

-

节目经过漫长两周的后期,登陆了网博平台,采取一期一百六十分钟的周播模式。

一共四位嘉宾,内容都是穿插播放。

因为周凛月的加入,让这档面临停播的真人秀起死回生。

她自带的流量也为这档综艺带来了十几个广告。

开播热度直线飙升,仅仅只是第一期,德塔文破3,猫眼热度过九千,她的个人V榜指数也破9。

一档综艺的热度就压过了同时段在播的热剧。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紧张的盯着后台数据,看见不断飙升的曲线图,知道他们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周凛月接到陶姐的祝贺电话时,正坐在美甲店内,和林昭一同挑选着色卡颜色。

她的指甲因为醉酒后和秦昼玩得太花而折断了,只能重新做一个。

林昭看见折断的痕迹,狐疑问她:“怎么还断了,你干重活了?”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脸倒是红了一层又一层。

林昭耸耸肩,也没继续问。

人嘛,都有点隐私,她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特殊癖好。

只是舞蹈需要,所以也用不着选择太花哨的款式。

她看着色卡挑花了眼,最终选了个裸色。

美甲师为她涂上软化剂,手机在一旁震个不停。

她看见来电联系人,默了几秒,咽下紧张情绪。

在周凛月看来,陶姐是个不太熟悉的长辈,她生了一张很严肃的脸,让人看了下意识后背生寒。

周凛月接通电话,那边的语气柔和许多,不像往常那样,开口就是工作。

而是加了些寒暄的问候:“在家?”

周凛月下意识地抠了抠手指:“不在家,我在外面。”

陶姐心平气和的问出五个字来:“和老公约会?”

周凛月一愣,磕磕绊绊的解释:“没......没有,我和我朋友出来做指甲了。”

陶姐轻笑:“怕什么,合法夫妻,约个会也正常。”

周凛月听出了她不带恶意的调侃,也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美甲师轻声提醒她,刚涂过软化剂的手指不要乱动,等它放置一分钟。

周凛月和她说的句不好意思,然后就乖乖坐着,不再乱动。

陶姐抽了口烟,吞吐间,她问周凛月:“你是不是还没看过节目?”

周凛月点头:“还没有,最近忙着训练,下周有场演出。”

陶姐说:“也好。你这段时间先别登微博,也不要给任何回应,冷处理就行。”

周凛月愣住,哪怕她再迟钝,此刻也能从陶姐的话里听出一点不对劲来。

一旁选好款式的林昭趁着美甲师给她卸甲的时间刷了会微博。

周凛月电话才刚挂断,她就一惊一乍的怪叫起来:“哎呀,你又上热搜了!”

手机被递到周凛月面前,她看见那条显眼的热搜标题。

#疑似周凛月与陌生男子同居#

下面的实时微博刷新得很快,一条接着一条往上冒。

周凛月看得应接不暇,却也还是捕捉到几条关键的信息。

——摄像头下班前桌上的马克杯只有一个,怎么第二天直接多出一个?

——沙发上那个宝蓝色的是男士袖扣吧?看着像yiSiNv家新出的限定款。

——鞋柜明显有一双新的男士拖鞋。

——舞团同事来的那期,你们难道不觉得她一直往房间跑很诡异吗,说是喂猫,别说没看到她家的猫了,屋子里连根猫毛都没有。

——对啊,养过猫的人应该都知道猫掉毛有多吓人,反正我家里的衣服几乎每件都沾了猫毛。

——万一她养的是斯芬克斯呢。

一时之间,围绕她是否独居的话题热度也在逐渐走高。

哪怕秦昼平时再小心,但免不了有些不被察觉的地方。

袖扣应该是脱外套时,不小心遗落在沙发上的。

桌上的马克杯则是他半夜口渴,出去倒了杯水。

鞋柜上那双男士拖鞋,算不上新,是他第一次来家里时,周凛月她爸提前就准备好的。

只是因为他很少过来,穿的次数也少,看着犹如崭新。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昭,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天她就有所察觉了,周凛月回房的次数太过频繁。

说是喂猫,可她连半声猫叫都没听到。

反而是她,每次从房间出来,眼波都带着一层薄红的潋滟。

嘴唇也变得水淋淋,轻微泛起红肿。

喂个猫能喂成这样?

难不成是猫化作了人形,被她藏娇养在了屋里。

林昭的手伸进烤灯里,视线还放在周凛月身上,隐约带着几分赞许。

这事儿要是真的,她还真的挺佩服周凛月。

平日里看着怯生生,对谁都一副羞意。

想不到在这方面倒有种常人没有的魄力。

家里摆满了摄像头都毫无畏惧。

只是......

如果对方真是蒋素婉口中的那个秃顶老头的话。

林昭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要真是这样,那味儿可就变了。

老男人追求刺激,强迫周凛月当着上亿观众与他......、

这个危险的念头才刚生起,就被林昭皱眉甩开。

察觉到她这个怪异举动,周凛月关心的询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就是......”她支支吾吾,最后还是问出口,“那些微博的评论......”

周凛月心下了然,她懂她的欲言又止。

“阿昭,那些其实都......”

林昭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还是算了。现在先别说。”

手里没烤干的甲油蹭在她脸上,晕开一大片。

周凛月露出的那双眼睛眨了眨,透着一副被吓到的愣怔。

两个小时的时间,从美甲店出来后,林昭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会想笑。

周凛月就像是一只又白又软的小兔子,受不得半点惊吓。

“刚才在美甲店,那么多人,你真打算什么都往外说?”

听了林昭的话,她才如梦初醒:“也是哦。”

周凛月此刻的反应无疑于是给了她答案。

林昭早就发现一些端倪,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分开?”

就算有钱,这样的男人都是见色起意,总和他耗着也不是回事。

周凛月被问的又是一愣,好一会儿,她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吃条鱼都有人帮她细心剔去鱼骨,习惯了天冷咳嗽,有人盯着她喝完梨汤,又去将空调调成她最适应的温度。

如果这些换一个人来做,她还会像依赖秦昼那样,去依赖另外一个人吗?

可每次当她试图将记忆里的那张脸换成别人时,心理都会给出最直观的抗拒。

网上因为这件事讨论的热火朝天,人均侦探附体,连垃圾桶内的头发都被放大到出现马赛克色块。

——这根头发的长度感觉不像是周凛月的,或许那个男人是中长发?

——有点魔怔了,过来做客的几位女嘉宾里,头发都是这个长度。

陶姐的意思是,让周凛月先别回应。

节目现在需要热度,周凛月又是最大看点,平台方更是喜闻乐见。

接连买了好几条热搜,持续拱火。

除了金屋到底有没有藏娇这个讨论热点之外,周凛月在真人秀里的表现也引起了一波极大的讨论热度。

——平时看采访感觉话挺少还难接触,以为是个清冷挂,想不到私底下居然还挺......蠢萌?

——妹妹我可以!

——她真的好漂亮啊,纯素颜都那么好看,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难怪许老师接受采访的时候夸她天生就是跳舞的好料子,骨架纤细、手长脚长、挺拔舒展,看着就觉得很轻盈。

——果然是妈妈的乖女鹅,早睡早起作息规律,不过下次不许坐那么久看电视哦,会近视的。

周凛月看到这条评论,非常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电视有离得很近吗?

林昭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些蔓越莓麻薯,分成两份,递给周凛月一份:“专门买的零卡糖,我算了一下,一个的热量大概在三十左右,早餐我们还没吃,所以多出了五百卡的热量缺口。十几个吃完都没大问题。”

周凛月伸手接过。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两人出来做了个美甲也没别的地方想去了。

最后一合计,林昭说,要不还是各自回家睡着得了。

周凛月点点头:“好呀。”

林昭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打车,说先送她回去。

周凛月说她就住在这附近,没事的,她可以直接回去。

这附近......

林昭看了眼旁边的地标,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她打一辈子工都攒不下一个洗手间的钱。

“你住这儿?”明显的震惊。

周凛月抿了抿唇,解释说:“我目前住在这儿,不是我的房子。”

购房合同写的她的名字,房产证上也只有她的名字。

但周凛月还是不觉得,房子是她的。

她不去自诩品德多么高尚,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过多的去幻想去染指。

可能是性格原因,哪怕她再怯弱内向,一旦涉及到原则的东西,她也不会退让半分。

也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他们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告别了林昭,她步行走回的家。

本来没多远距离,十来分钟就到了。

阿姨在院子里精心打理自己种下的蔬菜,新长出的秧苗,绿油油的,泛着健康的光泽。

看到周凛月了,她卷下袖子,用喷壶里的水洗了洗手:“难得的休息日,怎么没和朋友好好玩玩。”

周凛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回来了。”

阿姨起身往屋走:“正好今天阿昼也在家。”

周凛月的脚步顿了顿:“他也在家?”

“刚回,说是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阿姨回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知道你不在家后,又去书房继续忙工作了。”

这前后矛盾的话,让周凛月垂下眸子来。

一会说公司没什么事,一会又回书房忙工作。

阿姨见她像是被雾蒙住了眼,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想不明白。

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正好今天都在家,她让厨房多做些他们爱吃的菜。

周凛月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倒也还算听话,时刻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条评论。

让她看电视的时候离远一些。

想了想,她另外又端了把椅子,都快放进厨房中岛台了。

秦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弯着腰,吭呲吭呲的搬凳子,还坐在上面观察了下距离。

可能是觉得不满意,又将椅子往后挪了挪。

他停下,不解,但还是安静看着。

像是察觉到什么,搬动椅子的人将视线往上抬。

正好四目相对,一人愣住,一人淡然。

周凛月把椅子放下,想了想,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以为是她挪动椅子的声音吵到他了。

“没有。”他从楼上下来,“有点饿了,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阿姨去做饭了,我包里还剩了些麻薯,你要吃吗?”

她眼里隐隐透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到的期待。

秦昼口味单一,喜好清淡,出去吃个火锅都只蘸醋碟。

甜食更是不在他的食谱范围内。

上一次吃甜,还是和周凛月的婚礼,那块号称吃下就能百年好合的结婚蛋糕。

周凛月将纸袋从包里拿出来,东西倒是包裹的挺仔细,里三层外三层的叠着。

她不紧不慢地将包装纸拆开,旁边的一次性手套,她没有戴上,而是直接用它隔着手指,拿出一个递给秦昼跟前。

秦昼岿然不动,直到东西递到他跟前了,他才屈尊降贵的低头张嘴。

手指一空,周凛月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她明明只是想递给他一个,怎么反而弄得像是她在喂他一样。

他懒散坐着,手撑侧额,简短给出点评:“太甜,放了香精?”

周凛月在心里小声嘀咕,嫌他挑剔。

他微抬下颚,淡道:“再来一个。”

周凛月没动:“你不是说太甜了吗。”

看她这个反应,秦昼漫不经心的扬唇:“还挺护食。”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像是问责,斥她没良心:“我之前那么伺候你,给你换衣服给你洗澡,你就这么对我?”

记起他话里的“之前”指的是什么时候,她脸一红,燥热到连捂住他嘴的手都是烫的。

她急到说话语无伦次:“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被她推到身子后仰,后背抵着沙发,顺势舒展身子。

由上而下都透了点倦意的懒散。

只剩一双眼睛看着她,向上的弧度扬起淡淡笑意。

周凛月甚至能够感受到,贴在她掌心的唇瓣,一同上扬。

像是一片羽毛,蹭的她掌心发痒,心脏也酥麻。

她红着脸将手收回:“我没有护食,我只是觉得......怕你不爱吃。”

秦昼还保持着刚才被她推倒的姿势,没有立刻起身。

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他耐心等着。

果不其然,过了好久,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是说......你都忘记了吗?”

-

节目组趁热打铁,已经开始着手新一期的拍摄。

经过短暂的停拍休整后,又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户外。

嘉宾方面也是下足了功夫。

这次竟然直接请到了新晋影帝付思域。

不光年龄和她相仿,外形方面也是男才女貌。

原本以他的咖位,是不会自降身价来上这档真人秀的。节目组一开始想的是,如果磕不下他,就退而求其次换个同类型的。

不料他那边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一来可能是节目近期的热度和讨论度持续走高,他在没有剧播的这段时间,也需要出来露露脸刷刷存在感。

至于第二,大约是和节目组达成了共识。

如今炒CP无疑成了一条捷径。

周凛月身上的CP感很强,并且她自带热度,和她炒CP,百利无一害。

让付思域松口点头的最大原因是,他确实对周凛月很有好感。

哪怕只是借着这个节目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第一次见面,免不了有些局促。

男人表现的格外绅士,上车时主动为她开车门,撑伞也往她那边倾斜。

北城彻底入秋了,空气中提前沾上凉意。

周凛月今天穿得很简约,米杏色的高领针织内搭,套一件驼色的大衣。

和这满街还来不及清扫的梧桐落叶相互映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感来。

付思域在这行混久了,颇有些老油条的圆滑,不管再冷的气氛都能被他两句话给拨热。

“正好两个月前预约了一家餐厅,今天接到电话,终于等到座位了。”他笑容温和地看向周凛月,“去试试?”

周凛月愣了一下,那句“我吃过了”被他带些狡黠的笑容给掐断:“那就去试试吧。”

他好像在性格方面收放自如,对待什么人就更换怎样的情绪节奏。

周凛月退,他就进。

周凛月再退,他就再进。

一段关系若是想继续下去,总得有一方主动。

不然是擦不出火花来的。

只可惜她只顾着后退,好在付思域也享受这种猎物追逐的游戏。

可爱的小兔子,跑久了,味道才够韧劲。

他口中预约了两个月才约到座位的餐厅,位置很隐秘,车子开了一半,道路逐渐变窄。

旁边立着交通标志,单行路,车辆禁行。

老洋房子矗立在道路两旁,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梧桐。

被秋风染黄的叶子,不时掉落几片。

脚踩上去,破碎的声音清脆。

这里留存时间很长了,墙壁的裂缝都带着一股浓重的年代感。

前两年就被划分为了文保建筑,哪怕房价贵到让人咂舌,可卖不出的房子连不动产都算不上。

不过能住在这儿的人,也差不了这点钱。

有人在阳台种满了花草,每日精心打理,几株藤蔓攀上带了锈迹的阳台护栏。

继续往里走,等看清那棵老松树后,付思域才停下,说一句:“到了。”

古欧气息浓郁的法式洋房,浅灰的外立面,细节处斥满古希腊的高雅。

门前立着两尊石狮,一左一右蹲坐着。

大门紧闭。

服务员提前打来电话询问了时间,所以踩着点从侧门绕出,一手搭放腹前,微微弯腰,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付思域看了眼恢弘的大门,轻笑问道:“不能从大门进?”

服务员礼貌致歉:“这是我们老板定的规矩,大门只接待贵客,以及他的朋友。”

这番倨傲的话被她用礼貌的语气转述,似乎也没让听者心里好受多少。

周凛月已经开始打量起这座洋楼,哪怕入秋,仍旧满院绿意。

秋日的寂冷和植物的清香糅杂在一起,沁人心脾。

付思域时刻保持着绅士风度,让她先行。

哪怕服务员转述出那般倨傲的言论来,他也并没有半分不悦,仍旧温和扬着笑。

并不时提醒周凛月:“小心台阶。”

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馆,之所以难预约是因为每天只接待几位客人。

并且还不是每天营业。

味道倒是次要,虽然厨师都是老板亲自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名厨。

但来这儿吃饭的,已经不仅仅是冲着味道来的了。

好像成了某种证明自己身份的象征。

吃饭的地点在亭中,边上隔着长廊和莲池,几朵睡莲卧在水面,池中偶尔会有锦鲤探出,啃食花瓣。

微风吹过,树影婆娑。

服务员拿来菜单,付思域又转手递给周凛月,让她来点。

周凛月口味偏重,这里面的菜色又都是些清淡的。

她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想吃,就随便点了几样。

菜单重新回到付思域手中,他又加了一道西湖醋鱼。

服务员面带难色:“实在是抱歉,我们这边鱼都是当天现捞,对品质要求很高,厨房那边一天也只开一次火,上午已经有客人点过了。”

付思域虽然遗憾,但也表示理解,合上菜单放在一旁:“那就先上这些吧。”

服务员点头:“好的,麻烦二位稍等。”

哪怕这里的碗筷都用高温消过毒,但付思域还是用热水重新烫了一遍餐具。

然后动作自然地换走周凛月面前那套。

她愣了愣,抬眸看他。

后者轻笑:“有什么想喝的吗?”

周凛月已经觉得坐立难安了,他的每一次示好和带着善意的笑,都让她觉得局促与难受。

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想离开。

穿着素雅旗袍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盘西湖醋鱼从亭外的长廊走过,毕恭毕敬地放在隔壁桌。

只隔了一条长廊,树影松动间,那边陷在一片暗荫处。

两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一人面朝,一人背对。

周凛月发现那个面朝她坐着的男人正用一种促狭的笑看着她。

她有些不安的移开视线,不敢与他过多对视。

反而是背对他们坐着的男人,周身始终有种张弛有度的散漫闲适。

经典款的白衬衣,暗灰绿色的西装马甲。

纹路考究,细节精致,自然流露出的儒雅清贵。

袖口向上挽了挽,夹烟的那只手靠近烟灰缸,掸烟灰时,甚至能看见隆起的肌肉线条。

起伏弧度充斥性张力,恰到好处。筋络顶开劲韧的皮肤,蜿蜒到如同没有规律的山脉。

那盘西湖醋鱼端上,他也只顾着抽烟,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其中大多都是限季限份的限量款。

本不该在今天出现,却纷纷都端了上来。

包括那盘对鱼的品质要求极高,一天只限一份,并早早售罄的西湖醋鱼。

饶是付思域性子再温和,眼下面对毫无理由的区别对待也坐不住了。

他叫来服务员,质问的语气也下意识放缓:“你刚才不是说,那鱼只限购一份,今天没有了吗?”

服务员迟疑,停顿许久,才再次致歉:“那桌的客人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所以才......”

他替她补全了这句话:“所以才有特例,对吗?”

服务员弯腰鞠躬:“给您带来不好的用餐体验,真的很抱歉。”

付思域并不想为难她,只是再好的脾气眼下也微微动怒:“最起码做到对客人的一视同仁,这是最基本的餐厅礼仪。”

服务员咬着唇,不知该任何是好,脸都憋胀地通红。

男人低沉微冽的声音轻慢传来,他漫不经心地碾灭手里的烟:“把这个端过去吧。”

周凛月突然愣住。

这个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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