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继隆率大军包围杨再兴的时候。李存勖和宋金刚领着从河东来的三千精骑,穿着隋军兵卒的衣甲,纵马狂奔在平原之上,一路直奔含嘉仓城而去。
斜阳西沉之时,这支部队终于赶到了仓城之外。只见仓城城门紧闭,吊桥被高高拉起,城墙上几队士卒来回巡逻,虽然依旧是戒备森严,但城墙上的兵力明显变得稀疏起来。
李存勖见状大喜,正准备喊话诈城。却只见城墙上突然探出一个头颅,冲着下面喝道:“你们是哪里的军马?如今杨再兴将军被唐军围攻甚急,孟珙将军已经抽调各处兵马前往救援,尔等为何不去援救杨再兴将军,反而来到含嘉仓城?”
“杜克明真是料事如神!”
李存勖听到那人喊话之后暗喜不已,当即催马上前,对着那人喊道:“这位兄弟,我们是魏陆将军的属下,原本是跟随孟珙将军出城救援杨再兴将军,可是出城几里之后孟珙将军又觉得抽调含嘉仓城守军有些不妥,便临时差遣我们前来增援。”
“哦,原来是这样!”
那人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存勖一行人一番,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既然是魏陆将军的部下,想必一定认识陈良嗣将军吧,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呢!”
李存勖闻言突然拉长了脸,冲着城头喝骂道:“放屁,魏陆将军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叫陈良嗣的副将,只有一个名叫赵良嗣的副将。而且他是河北逃来的难民,全家老小都在逃难的路上饿死了,哪里来的哥哥?”
李存勖身后的宋金刚暗自庆幸一声:“多亏杜如晦那家伙有先见之明,临出发之前将魏陆麾下几个副将的情况都告知我和李存勖,否则这会儿就露馅了。”
城头上那人听到李存勖的喝骂后,有些歉意地挠了挠头,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兄弟勿怪,仓城内囤积了大量军用物资,难免会被人惦记,我们这也是以防万一。来呀,快去把城门打开!”
“嘎吱”一声,含嘉仓原本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李存勖强按下心头的激动,伸一挥说道:“弟兄们,进城!”
三千唐军得了李存勖命令,个个捏紧了中兵器,勒住战马迤迤而行,向着城门缓慢行去。
“弟兄们冲啊!”
眼看着距离城门不过几十步路,李存勖正要下令夺城,却听到身后一声咆哮,一个壮汉便已经拍马舞刀向着仓城内冲了进去。
“叮咚,检测到寻相进入奋勇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92,当前武力上升至96。”
“叮咚,检测到寻相四维能力,统帅85,武力92,智力73,政治68。”
寻相这一声喝后,三千唐军登时一起发作,呐喊着一齐向城门处涌去。马蹄翻卷,好似开闸的洪水般不可阻挡。李存勖见状登时一脸愤怒地看向宋金刚,寻相是他的心腹部将,若是没有他的指令,寻相怎么敢阵前抢功?
宋金刚面色平静,嘴角微微一勾,道:“李将军,寻相是心急了一些,但他也是一片好意。现在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拿下含嘉仓,其他事情还是先放放吧!”说着一拍战马,也朝着仓城内冲去。
李存勖怒哼一声,纵马也跟了上去。
寻相争功心切,一马当先冲进城里,正在得意之际,却不料突然连人带马栽进陷坑之中。那陷坑里鹿角枪、竹签、荆棘等尖锐之物遍布,登时便把寻相活生生地戳死在坑里。
“叮咚,检测到寻相身死,宿主获得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395个。”
仿佛是信号一般,就在寻相落坑而亡的同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破空之声,无数的羽箭划过天际,朝着正往里冲锋的唐军倾斜而下。
噗噗噗!!!
利箭入体之声不绝如缕,正汹涌向前的唐军遭到了迎头痛击,眨眼间便有上百骑中箭倒地,战马的嘶鸣声,士卒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哈哈哈,无谋唐贼,孟珙在此恭候多时了!”
伴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原本寥寥无几的城墙上突然间涌出无数的弓弩,当中簇拥着一人,身材挺拔,面色威严,正是洛阳城主将孟珙。
李存勖和宋金刚见状都是面色一变,急忙勒转马头,大声吼道:“隋军有埋伏,弟兄们,快,快撤!”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孟珙冷笑一声,伸一招,那些弓弩重新搭箭上弦,瞄准着下头的唐军骑兵继续射了出去。箭如飞蝗而下,这一带经过孟珙精心处理,一片空旷。唐军骑兵无处可避,几乎成了隋军的活靶子,不时地有人中箭落马,扑地而亡。
“快,快撤!”
李存勖和宋金刚拼命地挥舞着兵器拨打箭矢,胯下战马跑得飞快,径直奔着城门口逃去。
孟珙见状伸取过来一面黄色令旗,使劲挥了几下。两边甬道上登时冲下来近千名步兵,列阵将城门堵住。近百名刀盾身着厚厚的铠甲,持重盾排在最前方。刀盾后面的都是长槊,身子躲在盾牌后面,只把中的那一柄长槊举过头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前面就是一阵乱攒猛刺。
隋军的长槊似乎是经过特殊加长,唐军骑兵还没有冲到盾牌的跟前,就已经被长槊刺落马下。
“可恶,通通给我闪开!”
看到麾下兵马死伤惨重,李存勖怒从心起,舞槊杀上前去。奔至盾阵近前,几柄长槊便从正前方迎面刺来。李存勖咬了咬牙,伸一拍胯下坐骑,那马儿迅速人立而起,瞬间便躲了过去。
李存勖又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嘶鸣一声,后蹄发力,一个纵身飞跃便跳进了人群当中。
“叮咚,检测到李存勖进入狂战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上升至99。”
李存勖驭马跳入隋军当中,顿时将满腔怒火发泄了出来,一柄马槊挥舞得如狂风暴雨,左劈右刺,摧枯拉朽一般,片刻功夫便有二十几名隋军丧命于他的马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