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意不由得捏紧了小勺子,纤细的手指因为太用力有些泛白。
阮氏……
呵,凌洛果然是有备而来,图谋不轨。
她心底一横,对上凌洛那双不羁的眼睛,“凌先生大可以试试,凌先生可以给阮氏带去很多利益,但有的蠢货,未必接的住你给他的东西。”
说的就是阮平文那个蠢货!
阮画意心里不舒服了,凌洛怎么想的,这算威胁吗?
她阮画意这辈子就被阮平文和顾九牧威胁过,其他人还想威胁她,没门!
见她目光坚定,不容忽视,凌洛忽然就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阮小姐这么看不起阮氏?我记得那是你父亲吧。”
“抱歉,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妈给我养大的。”
“噗!”
她神情淡漠的一句话,把高冷淡漠的凌洛整破防了。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为了跟阮平文拉清关系,她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真是有趣。
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顾九牧愿意跟她在一起了。
“凌先生,没什么好笑的,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生活,就不应该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我愿意怎么说那是我的自由,你也别来恶心我。”
大概是因为顾九牧的提醒,加上凌洛刚才的威胁,她对凌洛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要不是他还要跟苏言拍戏,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凭什么啊!凭什么威胁她啊。
阮画意气鼓鼓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怒气。
见状,凌洛眉梢轻挑,“阮小姐生气了?别急着生气,我带你见个朋友,或许心情就变好了。”
“没必要。”
阮画意才不相信凌洛会带她见什么正经朋友,起码在她心里不算。
幽幽也真是的,怎么还没来。
被她惦记的曲幽幽此时也心乱如麻,她竟然遇到了交通事故,正在跟交警处理事故呢,忙得不可开交,只能抽空给阮画意回个信息。
得知她被绊住了,阮画意心底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漠的看了凌洛一眼,“凌先生慢慢喝,我先走了。”
“顾九牧跟你不合适,阮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凌洛忽然开口,眼神中透着几分冷意。
阮画意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她和顾九牧不合适,跟谁合适?南宁沛?顾廷修?还是他凌洛?
搞笑!
“凌先生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感情生活吧,都快三十了,一个女朋友都没交,是不是有点什么心理问题啊?”
她冷冰冰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嘲讽。
凌洛被她的话扎了一下。
这个女人,会不会说话了。
他压下心底几分不悦,淡漠地看着她,“反正你和顾九牧不合适,你应该及时抽身,不要到时候后悔晚了,这辈子都搭进去了。”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她肚子上。
阮画意后背一凉,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凌洛在威胁她,一定是在威胁她。
她冷笑一声,“凌先生这么厉害,看得出谁跟谁合适,不如给自己算算,这辈子能不能脱单,一个把女孩子扔进水池里的男人,根本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这话一出,凌洛目光陡然森冷。
他不喜欢提到这件事情。
很显然,阮画意看出来了。
她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刚到咖啡厅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阮画意看清对方的脸,太阳穴青筋都暴露了。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最不想遇见的人都凑一块了。
“画画,这么晚了还来个咖啡?”顾廷修嘴角带着标志性笑容,见她脸色不好,下意识就想摸摸她的脸,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阮画意哗的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顾总,注意影响。”她硬邦邦地避开了顾廷修的动作,语气也十分冷硬。
顾廷修不怒反笑,“跟你见个面而已,有什么需要注意影响的,我就是,想你了。”
“顾廷修,别让我恶心你。”
阮画意被他这话恶心得够呛,转身就要走。
顾廷修目光瞥见不远处的车子,一把把阮画意抓住,拉进自己怀里,用力地抱住。
“顾廷修你是不是疯了,你放手,放手!”阮画意用力地想要推开顾廷修,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怕影响了孩子,只能护着肚子。
顾九牧看到这一幕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呼吸都暂停了。
这就是她所谓的出来转转,跟曲幽幽转转?
顾九牧面色铁青,一把打开车门,直奔两人。
砰的一声,他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了顾廷修脸上。
正在挣扎的阮画意只听到顾廷修一声闷哼,自己就被拉进了另一个怀抱。
“顾九牧!”
她惊喜地看着顾九牧的侧脸,正打算解释,顾廷修就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画画,这次出来,怎么被他跟来了?打扰了我们的分别时光,真的好可惜。”
顾廷修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底透着疯狂。
“你胡说什么!”阮画意真的觉得顾廷修疯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们只是偶遇,凌洛可以作证,凌洛……”
“你出来跟凌洛见面了?”顾九牧气得牙痒痒,为什么他说什么她偏不听什么,他的劝告在她心里就是放屁是不是?
“回去在跟你说。”
顾九牧语气不善,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见状,顾廷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顾九牧,顾氏集团这次能逃过一劫,下次就不一定了,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的运气,每次都有人帮你。”
“画画,过来。”
对上顾廷修含笑的眼睛,阮画意头皮发麻。
她无助的看向顾九牧,“这件事我真的能解释,你可以听我说完吗?”
见状,顾廷修忍不住低笑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看到的都是真相,顾九牧,都是真相。”
真相两个字不断在顾九牧脑海里打转,愤怒越积越多,他根本顾不上理智,挥着拳头跟顾廷修扭打在一起。
阮画意看的心拔凉拔凉的,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分开。
顾九牧脸上挂了彩,但顾廷修更惨,脸颊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