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人很难理解曹丕在曹操墓中画个关羽擒于禁到底是什么心态。
因为曹操墓的地上建筑被毁,这个一度成了一个历史谜团,不少人还认为这是史书故意黑曹丕,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
后来曹操墓发现,大家发现这墓穴中的壁画那可真是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起手就是太子申生自尽图,后面还有贞夫韩朋图(大意就是一个叫贞夫的女子被宋王抢走,依然深爱着自己的丈夫韩朋,哪怕丈夫被宋王折磨死也要同死一处)、鲁秋洁妇图(类似陌上桑),最劲爆的是还画了伯夷叔齐这对誓死不食周朝的俸禄坚贞而死的兄弟。
跟这些在汉代流传甚广的故事相比,关羽擒于禁似乎都不是这么阴阳怪气,可见大孝子曹丕对他爹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了什么地步。
曹丕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做的种种是在恶心自己父亲。
但童年经历非常坎坷的曹丕在这一刻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神志清明,甚至无所畏惧。
对。
我就是恶心了。
但这又如何呢?
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曹丕遥望宛城的方向,记忆中的火光,大哥的背影似乎都格外清晰了起来。
古往今来,哪有人因为嫖宿导致如此大败,连自己的长子都死了。
如果兄长还活着,我们各位兄弟一定兄友弟恭,平平安安过着自己的生活。
这一切都有定数,父亲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自己,身为人子……
这次我也只能选择自己了。
蔡瑁收到曹丕的求救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
霍峻就是蔡瑁的死忠,之前还给蔡瑁写信,说他跟曹丕的关系处的非常好,曹丕身边不是有马谡吗,怎么突然吃多了要围剿霍峻。
这可不行啊,仲邈若是不在,南阳北门大开,我还怎么发财。
蔡瑁赶紧派遣手下机密人士将书信一起送去江陵,希望能得到关平襄助。
这几日关平享受了一丝难得的闲暇,他本来想去千年之后的世界待一阵子,但刘巴每天几乎寸步不离的贴身盯防,让他一时很难找到机会。
不过,所谓祸兮福所伏,他现在跟己方的沟通也方便了许多。
被刘巴举荐的南郡郡丞蒋琬就是刘备军的拥趸,还是诸葛亮担心关平无法治理好江陵特意弄过来的人才。
他不断往来与公安、江陵两地,刘备和诸葛亮的指令得以飞快地传到江陵,让关平对内政的处置更加顺畅,展现出了连刘巴都非常畏惧的逆天手段,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江陵已经恢复到了战前的水平,当真是政通人和,让刘巴看得唏嘘不已。
这熟悉的光景……
哎,什么时候天下才能恢复到这种和平的时光中。
每次想到这,刘巴看关平的眼神都非常复杂。
他现在非常确定云山确实是刘备军的探子,因为江陵的繁荣大大盘活了刘备治下荆南各郡的经济,让那里的百姓能安心耕种,安心经商,不出三年这里将积蓄相当不俗的力量,北方的乐进肯定抵挡不住。
刘巴本应该想办法破坏眼前的场面,可这份繁荣是他自己一手构建,每次想要下决心破坏的时候又不忍心,也只好一天一天就这么慢慢拖下去。
拖下去拖下去吧。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听人汇报说曹丕的使者紧急到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他闻言竖起了耳朵,心道曹植已经被云山蛊惑,曹丕可千万不要遭了云山的算计。
他正犹豫要不要打听一番,云山已经派人来寻找刘巴,说有大事商议。
刘巴惴惴不安地来到了云山府中,云山面色平静地让他坐下,曹植、司马孚坐在刘巴对面,颇有敌意地看着刘巴,让刘巴的心中更是不快。
可恶啊,若是在刘备那里,我可是万人敬仰的名士。
我可是为了曹丞相才来的此处,你们这些混账居然如此奚落我,这阵子岂有此理。
话是这么说,刘巴还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对曹操的忠诚,他一脸阴沉地坐下,等待云山的训示。
关平捏着手上的书信,用平静地声音道:
“刚刚接到消息,子桓要讨伐叛贼了。”
“哦?”
司马孚和曹植齐声哦了一声,看得出两人都竭力克制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曹丕曹植两兄弟都没有继承曹操的用兵天赋,曹丕之前用兵的表现极其拙劣,他居然还不自知,这次怕是要大败。
刘巴也知道曹丕用兵的本事,脸上登时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喃喃地道:
“这可如何使得?子桓公子在新野都是新兵,操练不足,仓促出击只怕要大败。
既然贼人没有进击,不如固守新野城防,等待贼人自取灭亡便是。”
关平微笑道:
“子初此言差矣。
丞相说过,天下如果没有丞相,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难道不征剿逆贼,逆贼就会拱手来降?显然不能。”
“子桓有丞相之勇,自幼苦学兵法战道,绝非泛泛之辈。
此番叫我和蔡将军来援,便是猛虎搏兔,竭尽全力,足见其谨慎。
如此用兵难道不符合兵法吗?”
司马孚在旁边强忍着不笑:
“记下来,日后写作史书时,定要为云将军写上一笔。”
刘巴不是很懂军事,也不知道如何辩驳,只能默默颔首:
“现在江陵繁荣全依仗将军,若是将军一走,对江陵民心不利,剿灭宛城贼寇易,恢复荆南民生难。
还请将军以苍生计,莫要轻易离开江陵。”
这是马良经典控制乐进的话术,刘巴现在居然用来关平的身上,这让关平差点笑出声来。
“哦,本将在江陵有这般声望?”
“那是自然。”刘巴梗着脖子道,“将军大才,江陵百姓仰将军为父母,荆州高士慕将军之名节。若是将军离开江陵,如婴儿失父母,群英失统帅,还请将军三思!”
关平微笑着连连颔首,笑道:
“想不到本将竟然有如此大名。
既然如此,那本将就更要去了。”
刘巴:……
“我才来江陵两月,就已经赚到如此名声,江陵因我繁荣。
我若是竭力出击,帮丞相扫平荆州群凶,让荆州处处都变得如江陵一般,岂不美哉?”
好啊好啊。
刘巴在心里暗骂。
近在咫尺的刘备你不去征剿,反到要跑到宛城去征剿一群盗匪,你还敢说你不是刘备的人?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想辩驳,却见曹植猛地拍案而起,兴奋地道:
“云将军果然忠义过人,大汉得云将军,如当年文王遇姜尚,高祖得张良。
有云将军在,我大汉何惧四方贼寇!”
刘巴:……
完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对曹植报任何希望。
丞相这个大文学家的儿子根本分不清敌我,居然错把云山当好人,此子……此子简直不可理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不了我去投子桓公子,我就不信子桓公子跟此人一样愚昧无知,不知好歹。
关平见众人都不反对,笑吟吟地道:
“江陵重地,近日刚刚有所好转,我走之后,确实应该妥善布置——司马长史。”
“属下在。”司马孚平静地长身而起,等待关平吩咐。
太守出征,长史留守,这是大汉的惯例,这并不奇怪。
可没想到关平居然道:
“长史此番随我出征!”
“啊?”司马孚一愣,“我,我也随将军出征?那南郡……”
关平淡然一笑:
“南郡自然交给刘兄镇守!”
“啊!”
这下刘巴吓得触电一般跳了起来。
“我,我……我镇守?”
“不错。”关平微笑道,“南郡种种,一直都是由子初操持,这里的一切都基本都是子初一手建立,交给子初自然再好不过。”
刘巴万万没想到云山居然在关键时刻信任自己,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将军信任我?”
“哎,之前我跟子初有龃龉,完全是因为孙刘曾经用此等手段陷害我。
可这些日子子初兢兢业业,为我经营官市、举荐良材,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如此我若还是不信,那便是故意为难,岂不是真如关平一般了?”
司马孚和曹植都配合的哈哈大笑,心中对云山也多了几分敬佩。
没想到啊没想到,云将军居然还有这份胸怀。
就凭这份胸怀,云山也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武人,堪称国之栋梁!
刘巴最近受尽了委屈,此刻早就潸然泪下。
他噗通一声伏地拜倒,长久以来的委屈都化作了兴奋,哽咽地道:
“云将军放心,我一定坚守江陵,绝不让将军失望。”
关平连连点头,脸上又露出一丝忧色:
“子初镇守此地,若刘备来袭该如何?”
刘巴恨声道:
“我当奋力阻挡刘备!”
“若是孙刘一起袭来?”
“吾,吾当分兵拒之!”
关平摇头道:
“若如此,江陵危矣。
子初请听我一言——如今刘备新得荆南诸郡,民心不附,兵力不足,一时难以图谋天下。
倒是孙权占据江夏,虎视眈眈,堪称一方强敌,兄要收敛脾气,记住‘南和刘备,东拒孙权’,如此足以坚守一年有余,待明年府库殷实,方能与孙刘大战。”
刘巴泪流满面,心道自己之前大大错怪了云山,原来云山居然存了如此高深的算计。
曹植和司马孚也恍然大悟,纷纷下拜赞道:
“将军高明,我等万万不如!”
关平微微颔首,心中却由衷的叹了口气。
军师也太缺德了,还好我们不是敌人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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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