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孙女大出风头的出头鸟,聂老有些无奈的苦笑。
对聂晓蓉从小太过宠爱,聂老也拿自个的孙女没有一点办法,换句话说,面上这位也聂老的孙女,实际上,聂晓蓉却是聂老的小祖宗。
唐朝本来已经被聂老的话头封死,气到跳脚。
可一看到事情出现转机,唐朝立刻就抓住了话头,开始对着秦岳穷追猛打起来。
“不是法医你验得什么尸?我说他胡说八道,大伙看看没错吧?他刚刚可是亲口承认了!”唐朝死死咬着秦岳不放。
这回是难得的可以彻底打压秦岳的机会,唐朝可不想就这么放过。
就连唐韵也都借题发挥道:“没错。他不是法医,得出来的结论也不够专业,这种事,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做。姓秦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功夫吧,往我唐家人头上泼脏水,你还不够格!”
“你们给我闭嘴!我说他的流程不太附和规范,我有说他的结果错了吗?”聂晓蓉一听两人借机生事,她立刻转过脸,开始进攻唐朝和唐韵。
聂晓蓉一说话,唐朝和唐韵两人当即傻眼愣住。
本来以为抓住了进攻秦岳的机会,不想,聂老这个孙女,压根就不是帮他们来的。
唐朝恨恨看着聂晓蓉,想死的心都有了,无能狂怒
之下,他心中苦涩抱怨不停:“小祖宗,不帮忙你站出来干什么呀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一句话喝住了两人,聂晓蓉离开尸体前面,转而就围着秦岳走了两圈,一边砸吧着嘴,一边不屑道:“看得出来,你有一点学法医的天分。我今年毕业,就能拿到京都大学的讲师证了,到时候,我特批来听我的课。”
“我?听课?”
秦岳一手指着自个,嘴巴张的老大。
一开始秦岳也误以为聂晓蓉是站在唐家一边的,可这画风越来越不对劲。
秦岳他根本没有说什么,更没招惹这位大小姐,突然就被聂晓蓉冲出来一顿指指点点不说,看这节奏,她还要给秦岳当老师?
一脸的无奈和郁闷,秦岳呆呆注视着聂晓蓉的俏脸,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愤懑。
“本小姐看你是个可造之材,这才破例给你个机会。你知道京都医大要多少分才能进吗,你知道我的课会有多少人排队吗?还是,你不给本小姐这个面子?”聂晓蓉死死盯着秦岳,和秦岳针尖对麦芒。
秦岳不知道聂晓蓉的身份,但看着唐朝,甚至唐韵都在这位手里吃瘪,秦岳也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好惹的主儿。
原本就麻烦缠身的秦岳,自然不想多事。
抱着退一
步海阔天空的想法,秦岳强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糊弄道:“好,等你开课了,我一定过去好好学习。”
“哼!这还差不多。”聂晓蓉一下子板着脸的俏脸就笑颜如花了,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位大小姐是满心的欢喜。
本来爷爷聂老很欣赏秦岳,貌似对秦岳能力的认可,还在她之上。
聂晓蓉直接把秦岳变成了她的学生,这就说明,她的水平要远在秦岳之上。
聂晓蓉的心思很是简单,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包括秦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糟了无妄之灾。
“蓉蓉,回来,别胡闹了!”眼看孙女闹的太欢,聂老这才重重一声咳嗽,严厉道。
聂晓蓉最后看了秦岳两眼,似乎记住了秦岳之后,这才跑开,回到聂老身边了。
无奈的看了看孙女,聂老当即对秦岳告罪道:“我这孙女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小友不必把她的话当回事。”
“他敢!”聂晓蓉不等爷爷说完,便当场犟嘴。
秦岳被夹在这祖孙两人中间,无比难受。
好在秦岳经历很多,见惯了这种人情世故,一番客套,一番忍让,才把这半路的波折,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确定聂大小姐不会再出来捣乱,秦岳这才转身,冷脸看着唐家一伙人道
:“刚才聂小,咳咳……聂专家亲口确认了。这样本里边,就是你们唐家的毒,唐朝,唐韵,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依我看,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听到秦岳说自个是专家,聂晓蓉频频点头,终于看着秦岳顺眼了一些,不过那眼神,却是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秦岳当然没兴趣去理会聂大小姐,他现在一门心思的,都是要对付唐家的三人。
唐风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唐朝那点小聪明用尽,这会已经是吓得脸色苍白,唯独一直不吱声的唐韵,让秦岳有些摸不透。
满场悄咪咪一片,都在等着唐家的答案。
紧张的气氛下,谁都知道,京都的天要变了……
唐韵顶着莫大的压力,眼中惊疑不定,但脸上却是故作轻松道:“秦岳,检测结果要是属实,那也只能说说明毒是从我唐家出来的,但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唐家杀的人?人命关天的事情,要讲究真凭实据,岂是能随便泼点脏水,就能定下的!”
唐韵矢口否认,也在秦岳的意料之中。
这种某棱两可的质问,看似犀利,但在秦岳早有准备之下,唐韵哪里能讨到便宜?
几乎唐韵话音刚落,秦岳便冷笑着接口道:“不错,我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间接的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毒是你唐家独门秘制,单凭这一点,你想脱身也难,唐韵,你看是自己调查呢,还是我现在就报警?”
“哼!我唐家自己的事情,岂能容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唐韵表面硬气,但很快,态度就缓和下来。
装模作样的打电话,发短信,没一会儿,唐韵便摊牌道:“查出来了,的确是我唐家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才酿成如此巨大的惨剧。人虽不是唐家杀的,但我们也难辞其咎,诸位,抱歉了!秦岳,我将凶手交给你,另外,对于你的损失,我会酌情考虑赔偿,如此处理,你看如何?”
“这样倒也可以,不过,唐少,我要的是杀人凶手,你唐家的叛徒,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处理吧。不知道这个真凶,唐少你可查出什么头绪没有?”秦岳淡淡笑着,嘴里模棱两口。
一听秦岳的话茬,本来就强打笑脸的唐韵,那张脸更是陡然就难看了一大截。
外人的眼里,秦岳和唐朝在调查真凶,为死去的苗程主持公道,但在明眼人看来,这一场谈判的底下,实则是利益的重新瓜分洗牌。
唐韵的思路很简单,他想花钱封秦岳的嘴,顺便找个替罪羊,把这件事彻底画上句号,但秦岳的观点却是不同,他不光是要唐家的钱,还要借着唐家的手,除掉一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