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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BE的第一百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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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大人这可就错怪我了呢。”黑发青年笑了一声便回过身, 握紧恋人的手向着纸鹤引领的方向走去,他甚至不回头,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她啊, 是和我, 是和的场家息息相关的人。”

息息相关的人——

神明将这句话无声地念了一遍。

他透过鹿角面具的浅绿色眼眸定定地看着那个和年轻的少家主并肩走着的黑发少女,喃喃自语。

原来,到底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啊。

楼梨霜没有回头,所以也不曾看到那位温柔的神明从眉眼间流露出来的近乎茫然的悲伤感。

回忆起一段与自己的生平完全没有任何一丝重合的过去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种感同身受的喜悦或难过的感觉,楼梨霜几乎就要以为那只是另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

直到现在, 她也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记忆里的闲院梨霜确定着自己就是喜欢的场静司, 她喜欢的落落大方毫无顾忌,喜欢就是喜欢, 她就是喜欢他,也只喜欢他一个人。

但现在的楼梨霜却有些迟疑。

被回忆浸染,楼梨霜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胸腔里膨胀开的对着的场静司时雀跃又忍不住带着些酸涩的心跳,她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冷峭、冷漠、疏离、唯利是图,却也同样知道他时刻都带着温柔的孤独。

她知道他离开前那道突然解开的契约,知道他时刻撑着的红色油纸伞,知道他独自守着的那株桃花, 也知道曾经的她喜欢他, 但是这就是喜欢了吗?

她喜欢他?

楼梨霜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着的手, 眼神却带着些茫然。

或许的确有喜欢吧,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看到记忆中那个神情宛如死水,眸光却有骇浪翻涌的的场静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的场静司微微侧过脸,问了她一声:“怎么了?”

浑身料峭的青年,此时对着再度重逢的恋人时就连声音也显出似有若无的温柔。

“唔。”楼梨霜回了回神,“没什么。”她笑笑,抛开了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而问起了他丰月神的身份,直到现在她也还不知道丰月神的真实身份,只是学着的场静司的叫法。

“丰月大人啊。”黑发青年握紧身侧少女的手,他脚步沉稳,步子不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找一只残暴凶狠的大妖怪,反而更像是与恋人信步闲游,“丰月大人是掌管八原丰收与安康的丰收神。以前八原每十年都会举办一次月分祭,让丰月大人和另一位不月神进行比赛,赢者可以掌管这片土地十年。”

楼梨霜有从伊藤遥香那里听过这个祭典:“如果丰月神赢了,八原未来十年就都能够得到丰月神的庇佑,草木茂盛,年年丰收,反之则是草木枯竭,颗粒无收,对吧。”

“恩。”低了低眉眼,的场静司笑了一声,眼神柔和。

“说起来,静司你是要去引那只妖怪到符阵里对吧?”楼梨霜侧过脸看他,“你有几分把握?”

的场静司想了想:“如果我们跑得够快的话,那就是十成。”

楼梨霜:“那如果跑的不够快呢?”

的场静司语气平静:“那就是十成被吃。”

楼梨霜:“……”所以这个人就是根本没有把握对吧。

“不用担心。”看到自家恋人有些无语的表情,的场静司笑了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听到他这么说,楼梨霜愣了一瞬:“静司——”她的眼神露出些许复杂,握着他的手却是将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了些。

感觉到她的动作,的场静司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一会儿跑的时候可别忘了也要这么握着。”

“往来的方向跑吗?”

“恩,你只要跟着我一起跑就可以了。”

的场静司这么说着,还顺道抬了抬手,替楼梨霜折下了挡路的树枝。

有树枝擦过他的脸颊和眼尾,他没去理会,却替身旁的恋人细心地拨开了所有可能会刮擦到她的东西。

纸鹤飞在最前方,的场静司走了一路,也为楼梨霜折了一路的树枝。

楼梨霜踮起脚,也想替他将一条将将要擦过他肩膀的树枝折下,就被的场静司拦住了:“把这些树枝留下来能阻挡些那只妖怪的速度。”

速度过快是他一直没能成功诛杀那只妖怪的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所以能尽量阻碍它的速度,那就一定要让它慢下来,即便这些纵横交错的树枝带来的可能只是几秒的减速,但有时候,恰恰就是在这几秒的时间中决定生死。

“那我这里的呢?”楼梨霜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树枝。

“留一边就可以了,它没法只从你那里穿过去。”那只妖怪体型巨大,只要不折出一道宽阔大路来,它就一定会被这些遍布的树枝绊住脚步。

楼梨霜眨了下眼睛,没反驳什么,手却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的场静司感觉到了,却没说些什么。

那只妖怪此时正躲在一个洞穴中。

纸鹤将他们一路引到洞穴口,望着那简陋黢黑的深洞,的场静司忍不住嗤笑一声:“竟然躲在这里,还真是符合本性的躲藏之地啊。”阴暗,见不得光。

松开了握着楼梨霜的手,的场静司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架在手中的破魔之弓上。

洞穴漆黑一片,他也根本不去找准目标,只是随意对准了其中一个方向,便松开了捏着弓弦的手,将手中覆着灵力的破魔之矢射|了出去。

紧接着,的场静司就单手将弓背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握起楼梨霜的手猛地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跑去:“我们走!”

没想到这样就结束的楼梨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被拉的踉跄了几步,这才跟着的场静司跑了起来。

就在他们掉头的同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充满了仇怨和憎恨的咆哮声:“的——场——!”

咆哮声由远及近,幽幽地,还带着回音,像是从洞穴里传出来的声音。

楼梨霜微微回了回头,就看到一只巨大的,浑身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只眼睛的妖怪追赶在他们身后,树枝刮擦过它的身体,它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只一心追赶着他们,就连那只眼睛也始终盯着他们的方向,喉咙里发出怒吼的咆哮:“的——场——!”

不知怎么的,楼梨霜忽然觉得他们现在有些像按完门铃就跑的熊孩子。

这只妖怪的速度确实快的超出想象,才只跑出了几百米,它便已经缀在了身后。

眼见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然地,的场静司自手中甩出一道符咒。

符咒拖住了妖怪的速度,帮他们争夺了些许时间,但那张符咒到底起不了太大的用处,不到片刻就被那只妖怪愤怒地撕成了碎片,再度追了上来。

符咒能拖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却胜在的场静司手中的这些符咒并不少。

他从来就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些符咒也不过是他准备中的一部分,靠着这些符咒的拖延,的场静司半搂着快要没力气的楼梨霜跑到了他们画着符阵的起始点。

跑到险些断气的楼梨霜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的场静司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妖怪了啊,现在这具身体跑个800米都累得不行。

脚下的土地上画着的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带着奇异符文的符阵,的场静司毫不犹豫带着楼梨霜踩进了这些符阵里,身后的大妖怪本就因为的场静司害得它受了重伤而愤怒无比,现在又被那些层出不叠的符咒折腾的烦躁不已,看到他们跨进了符阵中,它本就仅存不多的理智顿时消失殆尽,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的——场——!”

它嘶吼着,动作又快上了一倍,伸出的黑色爪子几乎要碰上的场静司翻飞的衣角。

然而的场静司却始终没有朝身后甩出符咒。

没有符咒遮掩的带着三道伤痕的右眼和左眼一起凝视着最后一个巨大的符阵,黑发青年眼神平静,在那双如朱瑾一样盛开的眼眸中此时只有运筹帷幄后的胜券在握。

就在身后的妖怪已经用尖锐的爪子逼近他的后背时,的场静司走到那个符阵前,抱紧楼梨霜喊道:“跳!”

楼梨霜下意识地向前一跳,和他一起跳出了这个符阵,滚到了符阵前的草地上。

眼看着楼梨霜要摔进草地,黑发青年身形一转,将她往怀里一拉,他就变成了后摔在地上,而她则是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楼梨霜的额头用力地磕在的场静司的肩头,她被磕得晕晕乎乎地,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忙扭头去看身后。

原本紧追不舍的妖怪此时已经被困在了符阵里,四道光屏亮起,将不住嘶嚎着的妖怪锁在了其中。

不远处,身着藤色华服的神明正站在符阵外,作为唤醒这个阵法的钥匙,他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符阵中。

他只需要注入自己的一部分灵力,将这个符阵和三隅山外围的符阵连接在一起,外围的符阵就能自行为这个符阵提供灵力,将这只妖怪锁在里面。

丰月知道这个符阵是的场静司自己修改的,这个过于年轻的少家主确实是非常的卓越,不止灵力深厚,善于算计人心,他同样的也在阵法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样一想,楼梨霜会喜欢上他好像也就不难理解了。

神明掩下衣袖,将自己掐紧的指尖藏了起来。

“的——场——!”明明已经被锁在了符阵里,可那只妖怪却还是拼命地嚎叫着,并且不断地撞击着那四道锁住自己的光屏,想要冲出去将外面那个黑发青年撕碎,“的——场——!”

抬起眼眸扫了眼做困兽之斗的大妖怪,的场静司唇线一勾,泄出一声冷笑。

他慢条斯理地替还趴在他怀里的恋人揉了揉泛红的额角,而后才站起身,将黑发少女护在身后,握起弓,从箭囊中取出一枝通体红色的箭。

然而他将箭尖对准符阵中妖怪的眼睛时,远处的森林突然传来一阵阵爆破声。

有强烈的震晃感传来,大片大片的林木连排倒下,即便是隔着大半个林子,也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这种震颤感。

黑发青年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原本对准了光屏中大妖怪眼睛的箭尖也被晃得游移了一寸。

紧接着又是一阵爆破声传来,这一次的震感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但是却让用来锁住眼前这只妖怪的灵力骤然断了链接,四道光屏瞬间暗了下去,怀抱着对的场家仇怨的妖怪再度被放了出来。

“的——场——!”得到了自由,妖怪便再度向面前的黑发青年袭去。

有人把三隅山外围的结界破开了。

的场静司眼神一冷,动作却从容无比,即便妖怪已经将将逼到了眼前,他仍是先将楼梨霜护在了身后,而后抬手,握稳弓箭,比准了自己要|射|的方向后,才松开了弓弦,一箭射|了出去。

就是破魔之矢擦开气流,带着绚丽的红色灵力一箭钉入妖怪眼中的同时,一道无形的利刃一路破开脚下的土地,也向着那只妖怪而去。

而妖怪的头顶,一把通体雪白的太刀自他头顶劈下,一团不知从哪里落下的燃烧的火焰也无端从天而降。

姗姗来迟的狐妖一口咬住妖怪的爪子,将它的手撕扯了下来。

巨大的妖怪就这么在四面八方的攻击下瞬间灰飞烟灭,连句遗言都没能留下。

也许是被狼狈地追赶了一路的原因,它这么轻易地消失了,倒让楼梨霜还有些不可置信。

“樱!你没事吧!”祸津神一刀利落地砍下,他动作轻盈地在临空一跃,整个人就跃到了楼梨霜的面前,捧起了她的脸,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在她面前绽开,映出她的面容和些许未褪的冰冷,“你受伤了啊——可恶,我来迟了!”

虽然也很心疼姐姐,但仍然觉得应该实事求是的雪音:“……姐姐脸上根本没有伤口吧。”顶多也就是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

还有,夜斗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老是叫他姐姐樱啊。

这个问题让小少年始终觉得困惑。

“你在说什么呢!”夜斗愠怒地将楼梨霜下颚角处一道浅的几乎用肉眼看不出来的刮伤指出来,“这么大这么明显的伤口啊!樱她受伤了啊!”说完,他眼睛里自己就先涌出了些泪花,“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樱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雪音:“……”果然他家神明是个笨蛋啊。

小少年原本因为夜斗斩杀毘沙门天神器而对夜斗起了些许隔阂在此时也都尽数消失殆尽了。

被夜斗捧着脸,还小题大做的夸大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刮伤,楼梨霜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她准备将他捧着自己脸的手拿下来时,转过身的黑发青年便已是扬起了官方而客套的笑容,他看着捧着自己恋人,还对自己恋人嘘寒问暖的祸津神,笑容温和,眼神冰冷,轻轻一扬手,便用手中的破魔之弓打落了对方还落在楼梨霜脸颊上的手。

夜斗的手下意识地一松,黑发少女就已是被的场静司拉到了身旁。

黑发青年微微低下头,冰凉的指尖抚上恋人下颚处的那道浅浅的刮痕:“是刚才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吧。” 他表现的就像是完全没看到夜斗似的。

的场静司自然能感觉到夜斗身上的神息,但同样的,他也能从那缕神息中感觉到对方的身份。

——祸津神。

如果是八十祸津日神或是大祸津日神的话,或许还会让他有所顾忌,但如果是这种只是随意被人供奉而生的无名无姓的祸津神,他的敬畏反而只会让的场家蒙羞。

的场家在阴阳道赫赫而立百载时光,就算他要低头,也只能对大福神亦或是大祸津神低头。

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脖颈和脸廓处来回摩挲着,楼梨霜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道:“应该是吧。”

“那这可真是不小心呢。”托着脸,齐木空助笑眯眯地去问身旁表情难看的弟弟,“对吧,楠雄?”

然而齐木楠雄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楼梨霜以及她面前的黑发青年。

他不过是给了她几天思考缓冲的时间而已,这个男人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这么亲昵的动作,楼梨霜竟然还没拒绝。

隐隐的,超能力者有些微妙的不安。

听到声音,楼梨霜有些讶异地转过头:“空助哥,楠雄?”

除了齐木家的两兄弟外,楼梨霜还看到了校服整洁无比的纯血之君和骑在狐妖背后的茶发少年,“枢君,贵志……”所以说刚才挥刀的是夜斗,驱使着狐妖的是夏目贵志,无形的风刃是玖兰枢,凭空落下火焰的是齐木楠雄。

那……齐木空助呢?

黑发少女将还有些愣愣的目光投向金发青年。

接收到她的眼神,即便她不说,齐木空助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铂金色头发的青年错下眼神,那双深翠色的眼眸在他微微颤抖的眼睫下显出一种从所未有的透明来,那种透明的澄澈感流转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晦涩:“虽然我的确很想做些什么……”

齐木空助看着楼梨霜,带着些透明感的眼眸中有着十分的脆弱和感伤,“但是我什么也做不到呢,就连到这里也是楠雄带我过来的,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大概根本见不到小梨吧。”

楼梨霜的声音软了下来:“空助哥……”

齐木空助把她的弱点拿捏的无比到位,每一个故作感伤的眼神都是精准无比的投给楼梨霜看的。

虽然知道自家兄长向来厚颜无耻,但没能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不要脸的齐木楠雄眼神如刀[别说得好像轰开外面那道透明屏障的人不是你一样,我只是在你轰开了屏障后瞬移到这里的,不要把责任推给我。]

卖可怜还能推锅,这个人到底把自己的高智商都用到哪里去了。

“楠雄在说什么呢。”齐木空助假装听不懂,“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普通的连核|弹都要发射过来的普通人。]齐木楠雄冷笑。

楼梨霜:“……”

就在楼梨霜看着这对向来不对盘的兄弟俩相互拆台的时候,纯血之君已是走到了她面前。

棕发少年面容俊美而苍白,即便身上只是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色校服,但穿在他身上时却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优雅和华美,那是一种古老而典雅的优雅,只能用时间和底蕴慢慢堆砌起来,当他向着自己的恋人走去时,他便宛如挣脱了时光,终于和此时的世界有了链接。

玖兰枢腰身微弯,伸手将楼梨霜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爱怜而温柔的看着那道浅浅的刮痕:“痛吗?”

纯血之君的手指也是冰冷的,但是却和的场静司的那种冰冷截然不同。

哪怕的场静司的手再凉,她握久了以后始终会带上些暖意,然而玖兰枢的手指却像是永夜里最安静的那朵昙花,苍白的一点,好像永远也暖不过来似的。

蓦地,楼梨霜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地浮现起一两段破碎的回忆。

那是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她为一身黑色长衣的纯血之君暖手的画面。

纯血之君手指苍白,指腹上却带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的伤口,那都是他为了用自己的鲜血做实验在自己的手指上划开的。

于是她握住他的手,一边心疼着,一边不住地抱怨着。

“这个只是小伤而已,我不会痛的。”楼梨霜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柔了下去,接着,她很自然地扯下玖兰枢抬起她下颚的手,像记忆中那样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双手拢起,小心翼翼地捧着,“说起来,枢君你们怎么会过来这里?”

原本正气势嚣张的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去。

的场静司冷眼看着,唇角疏离的笑容只往下压了些,虽然还有弧度在,却已经将近崩成一条直线。

以前的闲院梨霜就是这么替他暖手的——

目光佯不经意的将周围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玖兰枢敛下眼眸专注地凝视着面前为自己暖着手的黑发少女,唇角的弧度总算是泄露出了几分真切的温柔:“听说八原地震了,如果不是我在梨霜身边的话,我就没法放心呢。”

的场静司唇畔笑容的冷意更甚。

夜斗撇撇嘴,这不是和他刚才说的没什么两样嘛。

齐木空助微笑着给自家弟弟扔了个眼神,拆他台却让别人趁虚而入,这真的值得吗。

齐木楠雄淡定回视自家哥哥,所以你可以快点退出。

还没来得及和楼梨霜说上话的夏目神情微微落寞。

变回原形的斑恨铁不成钢地给他扔了个眼神,你倒是上啊你!

只一个人站在最外围的身着藤色华服的神明安安静静的,眺望着作为所有人目光焦点的黑发少女。

原来,那个曾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姑娘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喜欢了啊。

楼梨霜本来还在和玖兰枢说话,只是周围有些太过安静,她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看,而后就看到了所有人眼神齐齐地盯着她和玖兰枢。

顺着他们的眼神,黑发少女低了低头,看到了自己主动抱着对方的手。

其他人:呵。

楼梨霜猛地撤回手。

她将双手背在身上,极度的尴尬让她只能轻轻地扯了下自己的嘴角。

如果可以的话,楼梨霜是想把刚才的自己的揍一顿的。

她怎么就那么神使鬼差地握住了纯血之君的手呢。

黑发少女径自头疼着,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回忆起了那些曾经的过去。

听到了她的心音,超能力者的眸光闪了闪。

安安静静的注视了楼梨霜片刻,齐木楠雄总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向楼梨霜讨要她本来就应该给他的回答。

超能力者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我是来找你要回答的。”

楼梨霜的脑海一片空白,在这一瞬间,之前深思熟虑后的回答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粉发少年,眨了下眼睛,然后又眨了下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夜色下的浅溪,清澈的,还带着流动的水光,倒映出超能力者映在水面上的面容。

回、回答——

所以,她之前想好的回答到底是什么呢?

楼梨霜有些记不起来了,她脑子空蒙蒙的,只是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超能力者。

听到她的心音,齐木楠雄好笑地地弯了弯唇角。

他很少笑,平时脸上最多就是面无表情和嫌弃,可一笑起来却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犹如深海中的一线天光,因为难得一见反而显出一种不真实的惊艳来。

“所以,你的回答是默认吗。”笑容转瞬即逝,他敛下唇角的弧度,向她伸出手来。

掌心正上,对准了她。

看着那只送到自己面前的手掌,不知怎么的,楼梨霜的思绪微微摇晃,耳边忽然就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我是来找齐木君要回答的。”那是一道熟悉的女声,声线柔和,却始终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淡,“不过,如果齐木君还是一直保持沉默的话,我说不定会当做默认的哦。”

她弯了弯唇角,态度自然的开了句玩笑。

面前的粉发少年却道:“你可以这么以为。”

她可以这么以为——

对着她因为惊讶而微微怔愣的表情,超能力者弯了弯唇角。

自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因为太过温柔,反而有些不切实际。

黑发少女轻轻地眨了下眼睛,那抹笑容便如虹光一般转瞬即逝,等她的眼睫再度睁开时,眼前的粉发少年早已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

“见到齐木君的另一面了呢。”她骤然失笑,黑发少女弯起眼眸,自喉咙里滚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她向着自己刚刚上任的恋人伸出手,“那么,现在要一起回去吗?”

掌心正上,她向他主动伸出手。

粉发少年很是自然地握住了恋人的手:“虽然我不太喜欢绕远路,不过偶尔一次我倒也不介意。”

记忆中交握着的手与眼前的现实虚虚重叠在一起。

楼梨霜的思绪摇曳着,眼神微蒙,她看着超能力者朝上对准她的掌心,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恍惚着就要压下指尖落入对方的掌心里。

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先一步将她的手握入了掌心里。

楼梨霜抬眸看去,看到的却是黑发青年睫羽压下时并不怎么柔和的眸光,她的理智当即一醒。

现在才回过神来的楼梨霜头疼不已,甚至都不敢去看身旁某人的表情,只是将头压着。

的场静司掀起眼睫瞥了她一眼,笑了一声,眼中的笑意却不见底。

听到笑声的楼梨霜:“……”糟糕了,她家静司生气了。

其他因为慢了一步,没有及时握住楼梨霜手的人:呵。

成功都近在眼前,但依然被截胡了的齐木楠雄:呵。

楼梨霜低着头,她看了眼自己与的场静司交握着的手,又小心地抬起头来看了眼其他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齐木楠雄的身上。

她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楼梨霜才抬起头。

再抬头时,黑发少女眼中原本的犹豫,忐忑和独属于超能力者的带着星光的温柔就像是被雪花尽数埋没了一样,只有雪白透明的犹带冷意的歉意。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即便齐木楠雄告诉她,他们认识,他们是恋人,可是她却依然什么也记不起来。

想不起齐木楠雄,想不起玖兰枢,想不起齐木空助。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的场静司,那个在她的回忆中孤独至死的黑发青年。

即便没有恋爱经验,但楼梨霜也知道,以一种既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暧昧着是一种很可耻的做法。

她仍是无法理清自己对超能力者的情绪,或许是有喜欢吧,但现在这已经并不重要了,回忆里的她答应过的场静司会一直陪着他,以前的她没有做到,现在的她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么就要遵守诺言。

楼梨霜能察觉到自己对某些人的无法拒绝,不止是齐木楠雄——

隐隐的,总有一种预感告诉她,她最好现在就做出选择,选择他们其中一个。

如果做不出选择,那就直接去选择「她觉得她最应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

毋庸置疑的,对现在只回忆起了的场静司的楼梨霜来说,她最应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的场静司。

于是她抱歉地笑笑:“对不起,齐木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笑容就像那个曾经以一种平淡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对他说过“齐木君,我要死了啊”的闲院梨霜。

——即便记忆不通,性格也有了不同,可本质到底是一点都没变。

——看似温柔,实则凉薄,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对他的全部感情封存在眼眸深处,云淡风轻地离开。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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