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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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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安至的睫毛轻颤着,淡淡的雪松味萦绕在鼻尖,还有沈立原的存在,清冷又让人安心。

他眼神总是冷淡的,举止克制而有礼,说不会欺负他,不会骗他,摸摸他的头,用手揽着他的后颈,连亲吻之后都会拍着抚着他的后背,不声不响的温柔到了极致。

安至只要站在他身旁,被他的眼神淡淡的一看,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占有谷欠和强烈的侵略感。

沈立原越克制,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安至心头砰砰跳,被这种感觉惹得心情略微战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拉开一点两人间的距离。

前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他俩。

“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

沈立原的掌心覆盖他的手背,手指收拢握住他的手,看他开始局促起来,眼神回避的样子,神色淡了些,却依然耐心的说:“好。”

让安至完全接受他,这条路还很长……

回到大厅,沈立原特意让安至先去宾客席上休息,安至知道待会他要拒绝安若军,如果他在的话,安若军可能会把他拉进去,到时候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看了一眼沈立原,沈立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安至想一想这件事太荒谬了,之前安昧行和安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次找上安家,或许是因为他嫁给了沈立原,才引起了安昧行的贪心。

安若军也没纯什么好心思,找到了一个能干的亲戚就想扶上位,是在借机争夺对项目的更大掌控权。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个座位紧挨着安若军和阿姨的位置,安若军和阿姨都在其他地方和宾客打招呼,招待自己的朋友,两个位置都空了下来。

两个位置的那一边,是接受着来客问候嘱咐的奶奶,她两鬓花白,戴了一架眼镜,看起来依然是精明干练的样子。

爷爷坐在她旁边,沉默着时不时点点头。

安至叫了一声爷爷奶奶,他俩回过头来应了一声,招招手叫他紧挨着他俩坐过去。

奶奶关切的看着他,问了问他最近好不好,跟沈立原住得还习不习惯。

安至点点头:“都好,他对孙子很好。”

奶奶满意的点了点头,爷爷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他是在旧的思潮里长大的人,始终还是觉得男人嫁人是个不正经的事,但这也不是他孙子愿意嫁的,是他那混账儿子逼着孙子嫁的。

原本他看这个孙子整天在家里沉沉闷闷的,没有多少喜欢,现在安沈两家的项目建起来了,他心底也起了一丝对这个孩子的愧疚。

“往后有什么事,要是你爸不管你,你和爷爷说。”

奶奶也点了点头,对这个孩子的识大体十分欣赏:“要是有事就回家来说,以后可别一个人撑着。”

长辈的关心和认可对安至来说是个十分珍稀少见的东西,点了点头,一时有些鼻子发酸,有猝不及防的感动,也

有些怅然若失。

他嫁给了沈立原,才得到亲人的关怀,他已经不需要了,这些东西才终于出现。

收拾好情绪,和他们聊了一会,坐在他们旁边,宴会厅的灯光落下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安至静静坐着,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他们知道安家的孩子好看,知道安至被沈立原看上了,本来天方夜谭的事情,亲眼瞧见安至之后,就觉得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宴会的流程不断向前推进,沈立原到了安至身边来坐下,子孙为奶奶说祝词,喝的都是低度酒,但是敬了几次酒之后,安至还是脸开始隐隐发烫了,寿宴到了尾声快要结束。

安至看向周围的人:“我去洗把脸醒醒,这点酒可不能醉了。”

说着侧耳对沈立原小声说:“我自己去就好。”

要是这次沈立原还陪他去,大家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安至的脸皮防御值目前还不够抵挡这样的攻击。

到了卫生间,水凉得刚刚好,捧起水洗了洗脸,发热的脸颊感觉好多了。

抬起脸,有些醉醺醺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有点不真实。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梦一样,他是十八岁的安至,没有风波也没有遗憾,嫁给了会对他最好的人。

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顺着脸颊流淌到了下巴,很突兀的,安至就想到了沈立原。

他打篮球也会像这样流汗,站在篮球架下面,隔得很远,那双眼眸没什么情绪,只是在看着他。

他身旁的队友笑得蔫坏的举起双手使劲挥:“那边那个高一的学弟是吗?帮学长捡一下球。”

安至看了看凭空砸过来,蹦了好几下最后骨碌碌滚到他脚边的球,捡起球,抬眼看见了篮球架下的沈立原。

走过去,安至莫名选择了走到沈立原的面前,两手抓着球,递到沈立原的面前。

沈立原接过了球,态度是一贯的冷淡:“谢谢。”

安至说:“不客气。”

说完安至发现自己好像被沈立原带偏了,严谨得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新生报名的夏天,树上的蝉叫得热烈,走出篮球场,安至停留在道路旁边,有一片树叶在他面前落下,一瞬间安至有了某种懵懂的心情,转身看着球场上的沈立原。

那一瞬间恰好,沈立原压低身体重心,在不徐不疾的运球,目光扫过前方,两人的视线刚刚好在某一个点上遇见。

安至抬起手做了一个打招呼的手势

,扬起笑容:“沈立原,又见面了。”

这种莫名其妙想要证明自己认识沈立原的冲动,在说完话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安至转身匆匆向上走向新生报名处,对于自己的冲动行为,没好意思回头去看沈立原的反应。

叮咚——

手机的响声把安至从回忆的片段里拉了出来,在看见消息之间安至还以为会是沈立原发来的。

看清姓名,是赵司言。

安至握着手机,看着赵司言发

来的内容,看了好一会,默默按熄了屏幕。

收好手机,仔细擦干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

回到宴会厅,大家已经差不多准备散了,安若军看见他回来了,正好提出组织一下一家人出去游玩一天半天,看样子推荐安昧行被拒绝了,他依然还没死心。

安至垂着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沈立原:“现在正是公司忙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站在安至身旁,沈立原认可的颌首,目光看向安若军:“安至说得不错,工作为重。”

安若军被堵得死死的,看向安至,他垂着个眼睛,表情上已经把我累了三个字写了出来,说话也一股冷淡劲,可就是这样一副德行,偏偏沈立原喜欢。

安若军点了点头:“好,那就等以后在说我们家庭聚会的事。”

先送着爷爷奶奶上了车,等长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司机把车停到了面前来,安至拉开门坐进去,坐在自己的那一边抱着手,闭着眼睛休息。

沈立原坐上车,看着安至疲倦到话都不想说了的样子。

平常安至总会无意识的看向他,上车前会和他有一瞬的视线接触,坐到车里也会无意识的看他,即使不说话,他们也在用视线进行无意识的对话。

安至第一次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伸出手,揽住安至的肩膀,安至正闭着眼睛,侧身朝着窗户的方向,感受到沈立原伸过来的手,不声不响的避开了。

车厢内的气氛一瞬凝固,司机屏息着慢慢挪回视线看着前方,为什么每次闹别扭都要在车里闹?

司机大哥心里太苦了。

安至在这一瞬间,后背的寒毛也全部立起来了,车厢内极度安静,沈立原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已经感觉到沈立原降到冰点的情绪了。

过了一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沈立原语调轻淡的开口:“怎么了,心情不好?”安至暗暗抿紧嘴唇,不想和他说话。

赵司言发来的消息,他没全信,但是要说一点都没介意,那是假的。

安至不想多问,想等沈立原一个解释,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个人进他的公司,除了解释之外的话,安至都不想听。

幼稚也好,偏执也好,安至的眼里天生揉不下这种沙子。

一路寂静的行驶到了家门外,司机向后看了一眼,十分有眼色的出声提醒:“安先生,到家了。”

至嗯了一声,拉开门自己下车了,他都要气死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沈立原在那里放冷气,弄得他本能的心惊肉跳,但就是不对他说,为什么他最近会有这样的行为。

他和沈立原已经订婚了,沈立原喜欢他,可是另一个模模糊糊的存在让他们的婚姻显出了现实的侧影。

安至都已经快要脑补出一出经典大戏了,沈立原还是没对他解释。

收了收自己的想法,安至还是相信沈立原。

只是

理智上的相信,和情感上的难接受,是两个维度上的东西。

在客厅坐了一会,安至起身上楼,想着等到下午,沈立原大概就会主动来和他说清楚了。

安至想沈立原要是不主动来解释清楚,他是不会理沈立原的。

抱着这种恋爱入门级的幼稚想法,安至一个人寻摸上了楼,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抱着软软的枕头躺下,视线不知不觉的变暗,睡着过去了。

沈立原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都在看国际新闻,眼神盯着电视屏幕,手搭在大腿上,几个小时了,表情都没有变化分毫。

阿琳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厨师弱弱的问:“沈总,今天还和安先生出去吃吗?”

沈立原看着屏幕,眼神没有看向厨师:“他累了,在家里吃。”

厨师得到答复,急忙撤退。

阿姨看着沈立原,心里叹气,这孩子又开始冒以前那股劲了。

走到沙发边,阿姨看向沈立原,温和的询问:“阿姨和你聊几句可以吗?”

沈立原颌首,阿姨在他身旁坐下,中间至少隔着一个半人的距离,她知道沈立原不喜欢别人靠近。

坐下了,她轻声问:“你和安至怎么了,去寿宴哪里让安至不开心了吗?”

如果是寿宴让安至不开心了,沈立原也不至于低气压成这样。

沈立原的神情和眼眸都被结了冰一样:“他在对我生气。”

阿姨看他这副受了冷落的样子,思索:“那你和他交流了吗?”

沈立原眉目间起了冰冷的戾气:“他不想说。”

而他最介意的,就是这个‘他不想说’。

阿姨看着沈立原的表情,她是看着沈立原长大的,他一露这样的表情,就是要出大事了。

这小情侣可太让人犯愁了,阿姨叹一口气:“那他不想说,你就算逼他也得让他说,只有说出来,问题才能解决。”

话一说出口阿姨又有点怕了,补充道:“只是一码归一码,你逼他说,别太吓着他,吓坏了总也得你自己再慢慢哄好。”

阿姨说这话不是开玩笑,沈立原没了母亲之后,在沈家过了几年的冷淡日子,性格已经开始阴骘,后来去了吴家,被吴老爷子和吴总教导了几年,开始变得冷漠而内敛,喜怒都很少显露出来。

因为这样的性格,他的同龄人难免畏惧他,有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像被捏住了喉咙一样,什么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沈立原沉默了片刻才颌首,在车上,他伸出手,而安至避开他的一瞬间,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窒了一下。

以至于后面都没能好好的和安至说。

原本想等安至下来吃饭的时候好好问一问,结果等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是没看见安至的身影,气氛越来越紧绷,阿琳干脆躲到厨房去帮厨。

阿姨也感觉不太妙,安至这孩子这是不把沈立原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不愿意下台阶吗?

阿姨忙着圆场,朝着楼梯走过去:“我去叫安至下来吃饭。”

沈立原出声打断了她:“不用了,我去。”

阿姨停住脚步,看向他,那眼神很明显了,希望他去,不要和安至起冲突。

她知道沈立原喜欢安至,她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份感情很难得,她怕他莽撞的去碰一下,要是有了裂痕,要是碎了,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沈立原走上楼梯,顺着楼梯消失到了尽头。

在紧挨着他房间的旁边,就是安至的房间。

房门紧紧闭着,沈立原握住门把手。

门锁旋转,门打开了。

房间里没开灯,沈立原顺手打开了光线柔和的壁灯,没开主灯。

朦胧柔软的光线亮起,房间里的景象就显现了出来。

安至还穿着上午的深灰色西装,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中央,压在裤子里的衬衣也有一半松散的抽了出来。

手指还保持着半握手机的样子,手机已经摔在了被子上,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着,唇瓣微微张开,睡得很香甜。

沈立原凝视着面前的景色,神情中的戾气慢慢隐去,又回到了不动声色的冷淡表情。

安至还在他身边,在他的房子里熟睡,穿着他送给他衣服,几乎一切都和他有关。

目之所及的一切,他都很满意。

走上前在床沿坐下,叫了两声安至的名字,沈立原放轻了声音,希望他能在熟睡中安然的醒来。

安至模模糊糊的听见了沈立原的声音,张了张嘴想要回应,睡梦中无意识的吧唧了一下嘴。

沈立原看着安至吧唧嘴的动作,坐着静静的看了一会。

安至是一点点醒过来的,他听见了沈立原的声音在叫他,低哑的,有些冷,也有些温柔,他想要应,然后感觉到有光从上面照下来。

睁开一点眼睛,看见壁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柔和的光线洒满整个房间。

向右挪动了一下视线,看见正坐在床沿的沈立原,他垂下视线,正注视着他。

安至顿时不安的缩了一下,他现在……好像乱糟糟的,穿着西装在床上睡觉,估计西装也被他压皱了,衬衣也乱了。

翻了一个身,背对沈立原,安至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看着安至回避的样子,沈立原默然了片刻,站起身。

感受到床边传来的回弹,沈立原离开了?

脚步声很轻,但还是能听得见,没有关门的声音,是从另一边进入了安至的视线。

沈立原从他的视线里走过,停在了角落的书桌前,和他面对面的是那只粉色的巨大玩偶熊,玩偶熊亮晶晶的黑色眼睛正呆萌的看着前方。

安至感觉有点不妙……

沈立原伸出了手,果断得显得有点无情,捏住玩偶摁在桌上,撕拉一声。

他慢条斯理的并不粗暴,玩偶熊背后的拉链被拉开了。

安至顾不得躲避了,惊慌的坐了起来,缩起双腿靠着床头:“沈立原……?”

沈立原没理他,从里面挑了几盒拿在手里,然后转身,一盒一盒的放在了床上,放在他的面前。

他站在床尾注视着安至,神情维持着平淡:“你心情不好,我作为未婚夫,有很大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了!!!不止有责任,居然还一脸淡定的拿这些东西来恐吓我!!!

安至就在心里叫了一下,实际老老实实的缩了缩,没敢吭声。

沈立原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安至的脸上,看得安至手指蜷缩,紧紧捏着旁边的枕头。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或者选一盒。”

安至咽了咽口水,目光瞄了出去,悄悄眺望一眼盒子。

老天鹅,是一盒十二枚装的……

目光再看向沈立原,安至气鼓鼓:“你在威胁我吗?”

沈立原看着他刚睡醒,睡眼惺忪就开始气鼓鼓的模样,顺着床沿绕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安至的脸颊,这一次安至没有躲,仰着头,两人视线相.交。

看着沈立原弯下腰,一点点靠近,几乎贴在他的耳畔,声音低哑:“那你总要给我一个,哄你开心的机会。”

安至暗自咬着嘴唇,看着沈立原,他怎么能让沈立原知道,他来叫他起床,他不争气的就已经快被他哄好了。

一盒可是有十二枚……

于是安至恼怒的看着他,一下脱口而出:“那你不要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郑媛姿都进你公司工作了。”

沈立原正逗着安至,欣赏他从惊慌到羞恼的细微神情变化。

他的安至,还是一个提到亲密接触就会有一丝本能羞耻的青涩少年。

再看他恼怒的表情,以及问出口的问题。

原本十分淡然的神情开始出现一丝凝滞。

他的语气,难得带上的一点犹疑,思考了片刻,才开口。

“郑媛姿,是谁?”

安至被这个回答问楞住了,看着沈立原的表情顿时底气不足起来,有点结巴:“就……就是最近到你公司去工作的那个,你高中还和她谈过恋爱你忘记了?”

安至这样一说,沈立原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谈恋爱?”

这下安至更加底气不足了:“你……你别说你忘记了啊,你们在篮球场聊天,你还送她巧克力,我都看见了的。”

沈立垂着眼,原用一种原

来如此的目光看着他,口吻冷淡:“没印象,你继续说。”

沈立原这个淡然的口吻简直太渣男了,安至气得撸了一下袖子,但是袖口太紧没撸起来,没撸起来也要和沈立原好好说道说道。

“就是那个,数学老师的女儿,考上了常春藤回来当模板鼓励我们的那个,就,大波浪卷发啊。”

还身材很好。

虽然安至没太注意,但身边的男同学都非常推崇备至。

当时被学弟

们称为梦中学姐。

安至把自己能想起的关键词都用上了,看着沈立原好像慢慢有了印象的样子。

有些不受控制酸溜溜的:“你想起来了吧。”

沈立原垂下视线看着他,原本就明亮漂亮的双眸,因为气恼和酸涩,更加亮得惊人,闪动着许多情绪的光辉明明暗暗,这些情绪都是因自己而起的。

十分动人

贴在安至脸颊上的手向上移动了一点,为他整理了一下鬓边睡乱了的头发,然后向后,摸了摸安至的头顺毛。

“我高中没谈过恋爱,也没给女生送过巧克力。”

安至终于听到了沈立原的解释,虽然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完全把之前的记忆都全部推翻了。

可好像也都在情理之中,只是还是忍不住迷惑,如果沈立原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看见的,相信的,又是怎么回事?

回忆一下,好像的确没有看见过他俩确凿在一起的证据,可是那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已经默认他俩在一起了一样。

安至楞了楞,试探的问:“你给男生送过?”

沈立原看着安至那副呆呆的又委屈的样子,抬起手指,在他额头轻轻的一戳,不置可否。

安至张了张嘴,感觉很懵逼。

沈立原看着被他睡得十分凌乱的衣服,衬衣最顶端松了一颗扣子,领口歪斜的露了一小片锁骨,换了话题:“换好衣服,下楼吃饭了。”

安至还想问沈立原,但沈立原已经走出了房间,坐在床上,安至感觉自己已经懵了,脑袋都不能好好运转了。

果然不能睡太久。

换上了居家服,顺带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相信沈立原,这是他以前的私生活,他会自己处理好的。

默念上面的内容三遍之后,安至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下楼去。

面对着阿琳和阿姨关切的目光,安至并不知道他睡这一觉发生了什么,气氛正常,沈立原在餐厅等他,除了阿琳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安至安安静静吃完了饭,悠闲的喝完了茶,和沈立原在一起坐了一会,两人一起吃了茶点,外面的风吹拂矮树丛,沙沙的响声传进了室内。

阿琳在旁边默默的和阿姨交换视线,沈总一旦低气压起来,天崩地裂,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安至一出现,气压就直接回升的这种壮观。

晚上,沈立原有工作要忙,安至也正好回房间琢磨今天的这个事情。

摸出手机看着今天赵司言发给自己的消息,屏幕上的信息很简洁。

郑媛姿回国了,进了沈氏。

郑媛姿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他们都很清楚,那时候赵司言和沈立原同是篮球队成员,只是隶属不同的班级,他们经常在篮球场练习。

他们都看见过,郑媛姿时常出现在篮球场……

……

夜晚,工作后沈立原走下楼,冰箱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玻璃置物柜,原本放的是杯子<和一些酒,下面有个设计得十分精巧隐蔽但空间很大的储物柜。

表面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但是储物柜里塞满了安至喜欢的小零食。

每次安至就会像个储存粮食的仓鼠一样,蹲在储物柜面前挑挑选选,然后满载而归的抱着零食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沈立原站在储物柜面前看了一会,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取了一瓶水出来,拧开。

喝了一口之后放在桌上,朝着阳台走过去。

窗帘半掩着,穿过纱帘透出模糊而朦胧的光,沈立原走过去,看见阿姨正在凉椅上坐着,目光看过来,好像是在等着他。

沈立原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看向阿姨:“阿姨怎么还没睡。”

阿姨笑了一下:“年纪大了,不怎么睡得着,坐一坐看看月亮。”

沈立原在另一架凉椅上坐下,看向阿姨:“早些睡吧。”

阿姨知道他不习惯这种时候和别人呆在一起,但她特意来这里等沈立原,是有话要和他说。

“你和安至,还没把话说清楚吗?”

提到安至,沈立原的冷淡的表情陷入一分明灭不清的温柔:“他怀疑我和别人有关系,我和他说清楚了。”

阿姨在心里摇了摇头:“可安至那孩子,今天下午显然心里还是揣着事的,他心里还在介意,那就不叫说清楚,立原,你说他就信,那叫任性,可是信一面之词的人,都会被笑傻,生意上的道理,你拿来用在感情上也是可以的,总要严谨一点的对人家,他心里放不下,过了几天,那个种子照样还要长出来的。”

阿姨看着沈立原,希望他能和安至好好的,他成天低气压,她担心,安至心情差,她看着也担忧,都是很好的孩子,也看得出他们心里都是有彼此的,她只想他俩早点互通心意,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听了阿姨的话,沈立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看着远方的树木眼神暗了些。

阿姨话已经说完了,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想必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明白应该怎么做了,站起身:“那阿姨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待太久了。”

第二天一早。

安至起了床,还是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找到沈立原给男生送巧克力的画面。

晃晃荡荡的下楼,在早餐的撩人香味中落座,看着就坐在对面的沈立原,袖扣,领带夹,腕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整洁,内敛而克制。

严谨的扣到

最顶端的一颗纽扣,再向上一点,是象征男性标志的喉结。

很职场的打扮,也很禁谷欠。

今天他去公司,说不定天梯里就会遇见郑媛姿,他西装革履冷酷总裁,郑媛姿职业套装黑色包臀裙,凹凸有致。

沈立原当然也察觉到安至的眼神。

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看着安至在声音下抬起头,沈立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安至猛的摇头,没有话要说

,什么都不可能说。

他不可能告诉沈立原,他非常难接受郑媛姿的存在,就是因为曾经他们对待感情太讳莫如深,谁也没把感情的窗户纸点破,再加上因为郑媛姿的存在和其他的一些事,才有后来的逃婚。

现在他到了沈立原的身边,结果沈立原又把郑媛姿招进了公司。

可这事的前因后果非常之绕,不是可以说给沈立原听的事。

沈立原看他不愿意说,连脾气也不发一下,神色平静但显然在心情不好,有些觉得意外,安至从没提过郑媛姿的名字,也从没表达过有关她的想法。

默不作声的这么在意郑媛姿的存在。

就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她在一起过?是在……嫉妒吗?

这个认知让沈立原在某种层面上有些心情愉悦:“吃完早餐,和我去公司。”

“啊?”安至楞了,有点懵:“去公司做什么?”

他明明前几天才去过……

沈立原放下餐具,目光看向他,有了一丝无奈的宠溺:“带你见郑媛姿。”

安至:……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激烈了?

但是安至,突然心情好了。

他瞬间明朗起来的神情根本掩藏不住,沈立原倒是没想到安至这么好哄,因为他瞬间明朗起来的样子,眼底也浮现出了笑意。

吃完早餐,安至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次没有戴帽子,好好的整理了头发。

他已经记不清郑媛姿长什么样了,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她长得漂亮,大家都说她漂亮。

整理好头发,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铂金指环有着内敛的银白光华。

再次下楼的时候,沈立原已经在等着他了。

上了车,平稳上路,身旁的沈立原正在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分笑意,像是在欣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安至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结果沈立原看着他还不够,看了一会饶有兴趣的问:“说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和那个人在一起过。”

安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证据其实不是很充足。

在篮球场说了话?说话不能算是证明。

给了她巧克力?

安至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站在栏杆旁边,恰好她和一个学妹路过,她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

学妹问她是谁送的。

她微笑了一下:“

不是谁。”

于是学妹吃惊状:“是沈立原吗?天呐学姐你好厉害啊。”

然后,她又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她什么都没说!!!!

沈立原说他没送过,而她什么都没说,对事情不置可否。

靠!安至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安至侧过身看着他,向前伸出手,白皙的指尖指着沈立原,在他衣领上方,十分

显眼的喉结。

“喉结被人摸过吗。”

沈立原看着他那副严谨认真,要考据到底的架势,嘴角笑意已经要压不住了:“没有,你要当第一个吗?”

提这样的要求的话……

安至的手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指尖轻轻落在了他的脖颈,落在沈立原的凸起喉结上,轻轻的按住了。

很轻微的触碰,贴着肌肤,痒痒的触觉。

安至想按住他的喉结,还没来得及摸,喉结下沉就像慢动作一样,瞬间灼烫了手指。

猛的收回手,看向沈立原,发觉他的目光有些变了,眼底隐隐有了些热度,即使满脸淡然,眼神也让安至觉得灼热。

安至张了张嘴,悻悻的收回手指。

沈立原的声音有些微哑:“不摸了吗?”

安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掩饰心情:“没事……我也有喉结,我摸我自己就好。”

他的喉结不太明显,和沈立原对比起来十分秀气,因为尴尬,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喉结。

心里嘀咕,怎么沈立原的喉结会比自己的明显这么多。

看着他无意识的动作,沈立原的眼神顿了顿,停留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至摇头,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之前他们之间好像有一团说不清楚的迷雾,挡住了对方的身影。

现在安至好像找到原因了,对沈立原露出一点卖乖的笑容,希望沈立原不要因为他的怀疑而生气。

手指贴着车座,一点点朝着沈立原伸了过去。

他要主动求和了。

手还没伸到沈立原的地界,炙热的掌心就包裹住了他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指。

抬起眼,看向沈立原,观察他的神色和表情以及眼神。

他好像……

没有生他的气。

沈立原也看着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安至的脸上,安至后颈有点起不受控制的寒毛竖起。

好像有谁说过,禁谷欠者比疯子还可怕,原来是真的……

沈立原垂下视线,注视着安至,一点点靠近,靠到了他耳廓边,轻声而低哑。

“我不怎么和别人接触,所以你可以放心,你的未婚夫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他的气呵到了耳廓上,安至半边身体都麻了,看向沈立原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说完之后又安静的拉开距离,坐回自己那边的沉静的模样。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什么都没说。

安至内心简直有无数个点点点飘过。

居然不怎么和别人接触吗……

原来阿姨说的是真的……

沈立原有洁癖,这个洁癖在生活习惯或者器物上不特别明显,只对一个特定的类别洁癖,对人洁癖,不太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能独处的时候都会独处。

阿姨没有特意强调,只是当做沈立原的生活习惯随便说了出来。<安至听的时候也没太在意,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沈立原有洁癖。

订婚宴上他错拿了沈立原的酒杯,发现的时候有些尴尬的看向沈立原,沈立原就像没察觉一样,拿起他的酒杯,喝他喝过的酒,半点不适的表情都没有。

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他用自己的筷子给沈立原夹菜,沈立原也照样吃了。

原来真的有洁癖,只是他是例外而已……

被覆盖在沈立原掌心下的手轻微的挣动了一下,掌心翻转向上,十指交扣。

车流交汇,一路平稳。

到了公司,安至还牵着沈立原是手没放开。

大厅里的员工一个个睁大双眼,然后假装无事,匆匆经过,心里已经想着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同事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奇闻,短短一星期内,安先生两次莅临公司。

上次跟在沈总身旁随意的样子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这一次居然和沈总拉着手走进了电梯!还是十指紧扣式拉手!

看着关闭了的电梯门,前台接待目瞪口呆:“我现在终于有了沈总在恋爱的实感了。”

电梯上升到顶层,琳娜已经从自己好友兼线报的消息里得知安先生二度莅临了,走出办公室正好迎面对上走过来的沈总和安先生。

秉持着微笑与专业态度:“沈总,安先生。”

然后跟着他俩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她不想进去吃狗粮,可是她有事要上报,她太难了。

安先生照例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态度比上次要随意了一些。

沈总正站在沙发边,看向她:“公司最近是不是录用了一个叫郑媛姿的人?”

琳娜一愣:“沈总,这个郑女士在哪个部门?”

他如果知道这个郑媛姿是怎么回事,就不会有昨天的事了,沈立原微微皱起眉头:“直接去人事部查档案,查到了通知她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安至:好像有听谁说过,禁谷欠者比疯子还可怕。

作者点头:嗯,这话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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