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柴大晟有这个想法,长子也就不好打破了,只是浅笑,带着几分的赔罪:“这次登门确实有些突然,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只有米小姐才能够解决。”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米小禾心一下揪起来了,要是说和他们唯一的联系也就是给曾树立老爷子做过一次手术,这次突然来联系自己,要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她还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
“是不是曾老爷子身体不舒服?”有柴大晟在这里,米小禾也不好问得太详细,她看着长子已经开始紧张了:“是有什么病情吗?”
一时间气氛就开始紧张了,米小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子,带着几分的压迫。
“不是的。”长子连忙解道,说话也轻松了很多:“这次来不是这件事情,自从上次手术之后,家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米小禾这时候才冷静下来,上次蔡老头也说过,只要是做完手术之后也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淡淡的问道:“您这次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就见外了。”长子把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缓缓地推到米小禾的面前:“这是我的名片。”
米小禾抬眼望过去,只见上面是一串的头衔,干净整洁的名片上印着三个字——曾润之。
不急不躁,以润养之。到是挺符合长子的性子的。
米小禾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曾润之:“那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那个人不知道,米小禾的医术了得,自从给曾老爷子做完手术之后就名声大噪,要是不会蔡老头在其中拦着,恐怕都已经踏破门槛了。
曾润之的目光落在一边的柴大晟身上,意思明显,就是想要让柴大晟避开。
知道米小禾工作的特殊性,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有一点难受的,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曾润之,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看着柴大晟神情落幕的走到一边,坐下之后眼神里满是委屈的看着米小禾,她当时心就软了,忍着笑意开始和曾润之谈判:“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情了嘛?”
“其实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事情。”曾润之说话不急不慢,但是总是让人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应该很快就要去做。
现在平白无故的都有人来找自己,米小禾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招摇了,自己之后要是再给人治疗的话,应该要控制一下时间和效果了。
“恐怕您这是对我的谬赞了。”米小禾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的就想着要拒绝,她连忙说道:“这种重要的事情您还是去找别人吧,到时候我要是做不好的话,耽误您的事情就不好了。”
眼看着米小禾就要拒绝,曾润之连忙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只是我想要做什么,你都还不清楚 ,就这样拒绝了,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
这时候米小禾就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平时做事实在是太招摇了。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米小禾的话里带着无奈,看着曾润之也是力不从心:“先说好,要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曾润之要是在强求的话,就有些不懂事的感觉了,他只是应和下来。
“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出来止血良药?”曾润之一边说话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到是让人觉得有些压迫,半晌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米小禾:“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气氛有些压抑,就是逼着米小禾立刻开口。
可是米小禾还是稳住了性子,她思索了片刻,要是真的想要止血药的话,现在遍地都是,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再制作一种新的止血良药。
还是说面前的人正在试探自己?
米小禾忍不住的正色,生怕这里面有一些什么让自己入坑的事情,她笑的有些防备:“不是您抬举我,只是现在国内不是有一种很好的内服外敷的白药吗?”
这也是刚盛行不久的药材,虽然很多医生不敢乱用,但是米小禾买回来仔细的研究过,这是不错的一个药材,而且效果十分显著,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肯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成为主流了。
有这样的止血药在前,米小禾不相信还会有人在来找自己要制作新的药。
“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肯定不会来麻烦你了。”曾润之也笑了起来。
在外门的柴大晟听不到两人再聊什么,只是偶尔的转过头来看一眼两人在聊天也就觉得好多了,就算曾润之的胆子再大,也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米小禾带走。
“我想要的是药效加强的药。”曾润之终于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还是不是普通的加强,是要比之前的白药强至少五倍。”
米小禾惊讶了,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
在外面的柴大晟看见米小禾的脸上略有为难,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无奈,他直接拎着一壶热水走进了屋子里:“刚刚倒的茶是不是已经凉了,我给你们添下热水。”
柴大晟把热水添上,直接就坐在了米小禾的旁边,“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还不如昂我听听了。”
在柴大晟的身边,米小禾一直就不是很凌厉,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好也是很严肃的问题,只是轻声细语道:“这里的事情不管你的事,你先出去等着我。”
要是很严重的事情的话,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米小禾也是想要保护着柴大晟的。
柴大晟十分不悦的站起身来,还是给了米小禾这个面子,眼神凶狠的看着曾润之,临走之前还愤懑的瞪了他一眼。
曾润之绅士的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下:“好茶,谢谢柴先生的关心。”
明里暗里就是对柴大晟的警告,曾润之就是想要在米小禾的面前戳穿柴大晟,他在威胁。
柴大晟明白他的意思,回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曾润之,坐在门外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