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和小十七就在莫名其妙之下和好了,然后在愉快的“合作”抓鸟了。
而此时的缚茧倒是没有急着抓鸟,而是走来走去先在林子里找了一块空地,把草什么的稍微清理了一下。
这要是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一个傻子行为。
因为他都不知道,连小十七这会儿都已经抓了六只小鸟了,而他还在清理空地,倒是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至于缚茧的心里,更是不急了,行不行的,他其实心里也没底。
虽然说没底,不知道自己的方法到底能不能抓到小鸟,但是缚茧就是不着急。
至于为什么,大概可能就是因为缚茧知道三师兄一定会好好的抓小鸟的,虽然不一定能多到吃饱,起码尝一尝的肯定是有的。
所以,缚茧就很随意,这种吃的事情,太过较真儿就失去了快乐。
大概是这种心情直接的影响了缚茧想要偷懒摸鱼的想法,他是慢悠悠的倒腾着。
反正,对于缚茧来说,这次抓鸟,他也就是想试一试,有点好奇这个方法到底行还是不行。
所以说,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就是实践!
缚茧把地上清出了一块干干净净的空地,怎么个干净法呢,主要是干净在在周围树上的小鸟要多往空地上看一眼,就能看到空地上有什么。
这就可以了,缚茧拍了拍手上的灰,很是满意,然后去搬来自己从院子里搬出来的坛子,这坛子里面全是昨天夜里浸泡了一晚上的谷子。
缚茧很是细心的将盖子打开,开始往刚才清理了的空地上面撒上谷子,缚茧撒的很是认真。
缚茧很均匀地将谷子撒满了空地,看着一地的谷子,缚茧还是十分满意的,然后收起了坛子,离开了空地,自己去找了一个空地之外的地方,躲着休息了起来。
缚茧想了想,是的自己这方法就是这样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然后缚茧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刚才有没有出错的步骤,并没有,一共也就那么点事,怎么可能会出错嘛,缚茧想了想然后又笑了自己,是啊,休息就好。
不用管了,睡个大头觉吧。
缚茧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起觉来,他一点也不关注那些谷子会不会有小鸟来吃,也不关心这些谷子会不会因为有小鸟来吃一下子被吃完了,他更加不关心小鸟来吃的时候怎么抓它们,更离谱的是,缚茧一点也不在意小鸟吃完飞走了怎么办。
反正他就是想要睡大觉,此刻这个太阳就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尤其现在还是在有树荫挡着的地方,这么凉快,怎么会不想打瞌睡呢。
更何况缚茧早上起来的也早,昨天睡前还看了会的《独尊》,此刻困,他有一百个理由。
缚茧会在树荫下面睡着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早在他到达这个林子的时候,就有人关注到他了。
并且一直在盯着缚茧,看他到底在搞些什么事情,实在是因为他的举动太奇怪了,在那人眼里,哪个正常人会来到林子里面,找个空地晒谷子,这件事怎么看都很奇怪。
但是对方并没有暴露自己,从头到位缚茧都在做自己的事,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视线。
现在还这么悠然自得的在一个林子的深处睡着了?
这个人的脑子估计是不太正常的,这可是一个林子,而且还是一个林子的深处,就这么坐在地方靠在树上睡了。
也太没有戒备之心了吧。
尤其是有什么野兽,猛兽出没,那不是分分钟危险倒不行的事情吗。
这个人此刻正在对面的一棵树上面盯着缚茧,也在为缚茧的鲁莽和没心眼抬头,他是怎么能做到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呢。
这可是山林里啊。
而且自己这么个大活人盯了他这么久,这家伙忽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就以何样笨的姿态要怎么才能把清风居书库里面的功法都修炼完成啊。
阎红看着缚茧摇了摇头,她觉得缚茧这小子很可能要一辈子和他们待在一起了,都怪弟弟干的好事,好好的这不是要耽误人家一辈子了嘛。
阎红又盯着缚茧看的仔细,这家伙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实在要是出不去的话当小师弟也是不错的,当然了缚茧他要是不愿意当小师弟的话,其实别的也可以的。
毕竟小师弟的身份不过是阎红一开始自己编出来的,这不是也可以改的吗,又真的不是小师弟。
比如……
阎红此时一边想一边看着缚茧看的仔细,比如……他也可以当他的夫君,当然了,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阎红的脸颊有些泛红,这眼下的缚茧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啊。
缚茧可是睡的香的很,真的是连呼噜都打上了。
臭小子,半点儿危险感都没有。
不过想到这,阎红突然开始心疼了起来,她刚才看到缚茧的时候还是很惊喜的,然后看到缚茧在做奇怪的事情索性就偷偷看了起来,也没和缚茧打招呼。
但是缚茧现在睡着的样子,阎红好生心疼,缚茧偷懒睡着的样子在阎红眼里就是缚茧的疲惫和辛苦。
她不知道这些天,缚茧是怎么过来的,才能辛苦成这副样子,估计也是迷路在这林子里,白鹿山又出不去,没人照顾,也没有吃的,都不知道饿了事吃什么。
阎红在想这些的时候直接跳过了刚才缚茧捧着的坛子,撒的谷子。
阎红此刻的眼中和脑海中全都是,缚茧的可怜,和对他的心疼,阎红都不能想象这么些天,这个少年都经历了什么,那种无比的自责和负罪感油然而生。
阎红觉得,是阎理那个臭小子将缚茧绑来了这里,然后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又在白鹿山丢了,这么危险的一座山,这么些天过去了,肯定是对人生都怀疑了,又是挨饿,又是被绑架来,又是到了一个出不去的地方,唉……
阎红觉得,这都是因为她自己,要不是自己,阎理也不会去把缚茧绑来,也不需要一定要把所有的功法都练完,那恪守别的人几辈子都练不完的功法,他却不得不都修炼完成,而且还有可能要面对就算修炼完成也不一定能打开这个世界的门的可能。
上次阎红没有说穿,她没有都说出来,其实的话很有可能会是这样,钥匙的话也是在师傅的书库里面捡到的,能不能打开,真的就很悬,因为他们这么多的师兄弟们没有一个试过,他们也试不起,因为所有充进去的能量源都不能再被拿出来,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放弃自己的所学,有的甚至是十几年的功法,这样的代价,没人敢付出,就为了去看看别的世界吗。
他们又不是别的世界的,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所以压根没有必要为了出去看一眼而付出自己的毕生所学,他们很爱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所以也没有人会去试试看,谁也不想离开这里,而缚茧不一样,对他而言这里就算再好,再适合他生活,但是这里没有他的家人,没有他的朋友,或许还有很多喜欢他的人,和他喜欢的人,会在那个世界里等他,是啊,他拼上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要出去。
而这个世界能不呢出去都不好说,已经是让人很觉得希望很渺茫的一件事情了,即便缚茧不说出来,阎红也是知道他心里是知道的。
可是,在这么渺茫的希望面前,还被困在了这座白鹿山里,真的是难上加难,简直就是让人十分绝望的事情了。
而且这里先不提生存的问题,他就算想要修炼功法,那些功法都在师傅的清风居书库里面,他手中确实有师兄弟们送给他的功法秘籍,可以也不知道他带了没有。
而如果他带了,那么这座白鹿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还是一个难题,这里恪守首富提醒了无数次的禁地啊,平日里师兄弟们都是不会进来的,日子久了大家都渐渐地把这座山从自己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抹去了。
所以,阎红当时给缚茧介绍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网剧提到这座山了,这不等看到那张字条,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座山,果然这一切的错的根源还是在她自己身上。
而且她还是大师姐,是所有师弟们的大师姐,如今师傅不在,应该替师傅照顾好大家的,可是却把大家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和危险当中。
阎红进入这座山以后,就发现了,这座白鹿山的凶险,永远找不到的出口,无尽的迷失在林子当中,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活下来,不被饿死,再找到其他的师兄弟们。
阎红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姐是白当了,一点带头作用都没有起到,甚至是,连其他师弟们发现了问题的时候也没有人来报告自己,在没人任何商量和防护的情况下,一个一个的闯入了这座白鹿山中。
这无可厚非就是她做失败的地方,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师弟们又怎么会在发现了小师弟不见了以后不来报告给她,找她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怎么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难道自己连一个臭皮匠都有算不上吗。
阎红想着,这还用想吗,看来,她在师弟们的心里,真的是连通知都没有必要,也更没有资格商量,可不是比不上一个臭皮匠吗。
阎红虽然很难过,师弟们的行为,但是她没有资格怪他们,这件事情,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交代好缚茧不可以入白鹿山引起的。
这一切的错误,都在于她自己,太大大咧咧,没注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忘掉。
阎红看着树下睡得酣甜的缚茧,守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语气低迷地说道,“缚茧,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是我忘了告诉你,这座山太危险了,不能进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如何找到该出去的路,不过幸好,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