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世昌眼冒金星。
疼痛传来,让齐世昌简直生不如死,他气得开始大骂:“穆南祁!你这个莽夫!”
穆南祁打了人,丝毫没有愧疚的心理。
齐世昌仍旧叫嚷:“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打我做什么!”
他听着齐世昌的话,便开口道:“打你需要理由么?”
“你!”齐世昌气得再次血压上升。
他向来都知道,穆南祁是一个猖獗的人,但眼下,他再一次感受到穆南祁明目张胆的嚣张后,只觉得血气翻涌,让齐世昌脸色更为难看!
穆南祁嗤笑,他抬起了这只打过人的手,一侧的周同登时上前来,递了一块手帕。
男人接过后,动作慢条斯理,一点点,慢慢擦拭着自己的手。
穆南祁道:“我不管是谁把东西转移的,冤有头债有主。”
他慢慢出声,起身后,一只腿抬起,紧接着,便直接踩在了齐世昌的小腿上,开口道:“你做事我有耳闻,你和沈家的老头子一样,都不是人。”
男人微微用了用力,碾压。
“啊!”齐世昌惨叫的声音顿时传来!
穆南祁眯起眼来,开口道:“你们做事喜欢留一手吧?就算东西被人扫光了,但
你这,一定有备份。”
当初,因为郁樱樱身上的毒线已经不见了,而他身上本身便没有这毒线,两人都平安无事,所以自然对这解药不感兴趣。
以至于,穆南祁根本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查看齐世昌的那间地下实验室。
可现在。
穆南祁悔不当初。
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之前就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赶在这些人转移东西之前,便留着这么一手!
“备份在哪?”穆南祁出声。
……
车辆行驶的过程中。
“郁小姐,还请配合一下。”男人的声音顿时传来。
郁樱樱回过头去,便瞧见了这人的手中,拿着一块长长的布条。
男人眼神示意。
郁樱樱顷刻之间便明白过来,她面上挂着冷笑,这张倾城绝艳的脸上,即便露出了这等嘲讽的神态,依旧好看得紧,叫人一瞧,便移不开目光。
她伸出手来。
将这布条给取下,紧接着,便直接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一处,蒙上眼睛,遮挡住视线。
“郁小姐,马上就要抵达到目的地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委屈一下郁小姐的。”
男人解释的话传来。
郁樱樱并不答话,也并没有这个心情去搭理。
最后。
车辆停下。
“郁小姐,到了。”男人的声音传来,他自己跳下车后,便顺手,将郁樱樱这边的车门也打开,“少爷应该等您很久了。”
说着,男人便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牵郁樱樱的手,将人带下车来。
但。
在男人即将碰到郁樱樱的手时,郁樱樱似有察觉,径自抬起手来,避开!
她不喜别人碰她。
这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郁樱樱声音更冷,开口道:“不用你。”
男人闻言,眼底里闪烁了一丝狠意,但面上依旧笑着,开口道:“郁小姐别生气,我下次注意。”
于是,郁樱樱跟着这个男人下去。
“这边请。”男人在前边引路。
七绕八绕。
郁樱樱在下车之后,便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边的风偏大,吹拂过来时,刮在了脸上,带起了一阵凉意。
甚至,在空气之中,有些微咸湿的味道。
她偏头,一路上,因为被蒙住了视线,所以她不知道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哪里,也不太清楚周边的建筑物,只能够跟着前边的人,一点点,朝着前边前进。
越是走近。
郁樱樱便越是握紧了手,捏紧。
“郁小姐在紧张吗?”男人开口询问。
郁
樱樱并不答话。
一路沉默。
最后,前边的人终于停下来。
郁樱樱也跟着停下脚步。
“少爷,人带来了。”男人开口。
房间里,站在中间的沈甚骤然回过头去,他抬起眼来,温润的视线定格在了门口的郁樱樱的身上时,眼眸一亮。
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至宝。
沈甚挥了挥手,依旧是温和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
“是。”
紧接着,郁樱樱被带着走进这间房后,剩下的一些人,全部都听了命令,动作很是迅速,朝着外边撤退。
很快,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郁樱樱和沈甚两个人。
“樱樱。”沈甚开口。
听到了这道男声。
郁樱樱浑身僵硬,更多的,是压抑在心口的这些怒气和火气,若是再深究一些,她知道,这其中……或许还带着恨意。
“樱樱。”沈甚快步朝着郁樱樱而来,伸出手,想替郁樱樱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你终于来……”
布条解下的一瞬间。
“啪”地一声响起!
只见——
郁樱樱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沈甚的脸上!
“解药给我!”郁樱樱冷眸微扫,沉着声开口。
她的气势依旧,和从前沈甚所认识的
那个郁樱樱,一模一样,仿佛这么多年过去,郁樱樱还是郁樱樱。
她一点都没有变。
似是一朵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冰花,她清冷地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她整个人,都好像被一层光辉笼罩,熠熠生辉,那么耀眼,那么地独特。
与众不同。
她是自由自在的,不会受到任何束缚的,站在这巅峰上的人。
沈甚的脸被她打偏过去,但他并不介意。
他开口道:“樱樱,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沈甚伸出手来,想要去牵郁樱樱的手。
但。
被郁樱樱提前察觉到后,她便立即后退一步,同样避开。
沈甚一顿。
片刻后。
沈甚骤然开口道:“樱樱,你没有必要这样。”
他道:“我们在一起半年的时间,你应该能够分辨,我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的声音温和:“我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郁樱樱皱着眉。
她道:“苦衷?”
似乎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道:“我理解你的苦衷,但这不是你伤害我孩子的理由。”
郁樱樱并不想和沈甚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她转移话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对嘉言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