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吓了一跳,近来她一直在治疗病人,那时突然晕倒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有可能已经传染上疫病!
他这时候亲吻她,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犯险!
她伸出手用力推他,反而却被他压住了胳膊。
他的吻用力至极,像一个隐忍已久的困兽,那种为心爱女子的担心、惊惧、愤怒与无可奈何在这瞬间悉数爆发。
她不会知道,当他知道她亲临险地时那深入骨髓的惊忧,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他,难以入眠,生怕她像梦中那样消失不见。
秦姝兮用力挣扎着,她何尝不想他,不想好好抱一抱他?
可她这些时日接触过太多人,她根本不确定现在自己的情况,他这样不要命的扑上来,万一再被她传染,让她怎么办!
但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力气越发大了,直到怀中的女子急红了眼,泪水都氤氲上来,他才略微放开了她。
秦姝兮见他松了手,立刻拉开一些距离,伸手给自己把了脉,又仔细的见此检查了一番自己,确保自己没有染上什么病,也没有传染给他的风险之后,才沉着脸看向他。
“秦意之,你不要命了吗!我在这里这么多天,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沾染上什么疫病,你万一被我染上了得了病,让我怎么办,你想急死我么!”
秦意之闻言,俊容上既生气又心疼。
“你知道自己有染上的风险还给我胡来!什么事都不以自己为重,你要是出了事,又让我怎么办!我离你那么远,不亲自过来看,又怎么安心!”
“还好你没有事,你要是因为救治病人出了什么事,我便——”
他本想说,便拿整个楚国给她陪葬,可又怕语气太重当真吓着她,克制着缓了缓。
“我便再不管什么战事,即便要动粗,绑都要将你绑回家……”
秦姝兮微怔,其实,从她踏入百草堂开始,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她不愿,他也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但你现在怎么突然过来,军营中的事怎么办,你是不是从军营中偷偷溜出来的,你疯了吗!”
偷出营地可是死罪!
秦意之恍若未闻,只是径自又将她揽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嗅着她的长发,眉眼间尽是深情与眷恋。
“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秦姝兮心头一暖,像是要被男人的举措融化一般。
她也紧紧地抱住他,谁不想在睁眼的时候就最先看到心爱的人呢。
尤其是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机会见着他。
可抱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
她的眸光落到他纹着红色蛟龙的铠甲上,情绪有点激动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穿成这样,莫不是要出征了?”
她猜想他得知消息必定是来的匆忙,以至于没有来得及换装。
但在军营都这样全副武装,想必是随时要迎接打仗,抵御外袭看。
秦意之点头,扶住秦姝兮的双肩,缓缓道:“敌军不知如何知道楚国境内疫病严重,如今直接大军压境,挑起战火了,我今晚就得走,赶赴战场。”
秦姝兮知道战事耽误不得,也没有多留他的意思,只是她听到战况,不由肃然神色一变。
她又想到什么,挣扎着就要起身。
秦意之连忙要按住她,“怎么,你要找什么?”
“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你等我一下。”秦姝兮神色坚定的拂开他的手,朝着房间的柜子边走去,因体力不济,身子都有些发晃。
秦意之吓得起身,扶着她到那柜子前,俊容上浮起一丝凝重之色,“你要拿什么,我给你拿就是了,你……”
男人的话音未落,眸光赫然凝住。
面前的女子已经打开了柜子门,从里面取出一件银装铠甲。
秦姝兮拿着铠甲抵在秦意之肩头上比了比,唇角微扬,“尺寸没有问题,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铠甲。”
秦意之身体一僵,漆黑的凤眸中如潭水般像有什么散开,心口都跟着一酸。
他伸手,接过那铠甲仔细看了看。
只见那铠甲上纹绘着朱红色的四大神兽纹路,雕刻精致,那兽物如真的一般活灵活现,威严至极。
银甲上还镶着朱色鳞片与羽毛,别具一格,十分精美,乍看以为这些只是纹绘增加气势只用,但细看却发现别有洞天。
那鳞片锋利无比,近战之下,若加以利用,一片鳞甲就可将轻易敌人喉咙刺破。
而那羽毛看似装饰,却似乎被放了什么药物,散发着一种草药香气。
秦姝兮解释道:“这个羽毛被我涂了药,一旦沾染上你的血,便会像预警一般,散发出保护的毒粉,护你无虞。还有着铠甲里面,我也做了几处暗囊,分别放置了一些小机关,铠甲里面我加了一层软鳞不会伤到你,又能贴身保护你的安全,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小心……”
她话音方落,就被秦意之一把揽入怀中,大力的扣住腰身。
秦意之捧住秦姝兮白净绝美的小脸,用力的亲了亲,看着秦姝兮的眼神宛若野兽,侵略性极强。
“姝兮,我真想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