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澈的心腹林铮跪地,一脸惶恐道:“殿下恕罪,是谁做的暂时还没查到,但出事的这几个人都是……是您新安插在各个领域的亲属……”
“废物!”北盛澈一脚踹在林铮的心口,将他重重的踹了出去。
那些亲属都是他刻意安插在各部的人,不过数日的光景,竟然就这么被揪了出来,还被人割了头颅挂在他的门前!
如此挑衅,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是谁,到底是谁在跟他做对!
北盛澈怒气翻涌,眼睛里像是燃起一团烈火,周身仿佛都镀了层戾气,可怖至极!
“本宫的太子府都被人闯入公然挑衅,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就告诉本宫没查出来?一群废物,本宫养你们何用!”
院中众人立刻齐刷刷的磕头,大喊:“殿下恕罪!”
林铮被踹倒在地,见状立刻跪好,冷汗涔涔道:“属下定会尽快查明!”
北盛澈沉怒的扫了眼那排血淋淋的人头,俊逸的脸上杀意尽显,“今天巡岗的人,全部诛杀!”
话音落,太子府雅雀无声,一片死寂,侍卫们吓得脸色惨白。
值守的侍卫立刻求饶起来,可很快就被人带走了,偌大的太子府冷意森森。
北盛澈盛怒甩袖,眸底阴鸷。
无论这背后的人是谁,敢在他府中放肆,等他查出来,必定要让那人知道,挑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然而北盛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日他被送上人头和字条,他日,这字条上的狠话当真发生了。
就在太子府安静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之际,一个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匆匆行礼道——
“殿下!出大事了!皇后娘娘她出事了!”
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清净的侯府被一队禁卫军打破寂静,一阵慌乱之后,秦姝兮踏上了皇家的马车离去。
另一边,郑风匆匆跑进秦意之的房中,焦急道:“爷,刚刚禁卫军带了一队侍卫请走了誉王妃。”
“哦?”秦意之挑了挑眉,漆黑深邃的眼眸潋滟灼灼,“有说理由吗?”
“没有,不过我刚刚去门口看了一眼,沈冽是恭恭敬敬的把王妃请上马车的,王妃刚上马车,那车就走了,速度很快,看着有点着急,”
郑风像是想到了什么,谨慎的问道:“爷,王妃突然被请进宫里,会不会是因为咱做的那件事?”
秦意之俊美无俦的脸上浮起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宫里要有出大戏了,让宫里的人盯紧了,务必保证她的安危。”
“小的已经通知过了,”郑风会意的道:“爷你放心吧,王妃机智过人,不会有事的。”
想到秦姝兮进宫,势必会见到北盛澈那厮,秦意之眸底忽地掠过冷意,妖孽的脸上戾气浮现,“太子府的事办成了?”
说到这个,郑风贼开心的笑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小的出马那必须成啊,那一排人头血淋淋的,个个都死不瞑目,保证让东宫那位见了气吐血,现在他内院刚出事,宫里也跟着出事了,相信他肯定要乱成一团,气疯了吧!”
但太子也实属活该,谁让他没事算计王妃的,二爷肯定得让他放放血了啊!
“呵,”秦意之修长的大手抚上血色扳指,狭长的眼眸眯起眸底阴鸷而狠厉,“城门失火算什么,再敢觊觎不该觊觎的人,本王让他连池鱼都保不住!”
……
长街上。
秦姝兮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去,只见沈冽一身铠甲护卫在她的身侧,“沈校尉,宫中这么急着召我前去,是需要我处理什么事情?”
方才不过天刚亮,沈冽便带着一队进军侍卫要请她入宫,一众侯府众人都慌乱不已,但她心知,宫中不会突然传唤她。
她露于人前的能耐只有医术,而且马车行的这么快,应该是宫中的贵人出了事。
沈冽侧首望去,看见秦姝兮清冷的面容丝毫不见慌乱,那双宛若古井般幽深的眼眸像是能洞悉一切,气度超绝。
沈冽在宫中多年,也见过不少美人,或有秦姝兮的美貌,却无她的气度,或有秦姝兮的气度,却无她的美貌,秦姝兮年纪尚小却两者兼备,对于皇家的事情也这般不卑不亢冷静镇定,真叫人不敢小觑。
“具体的事,沈某不知,但确实是中宫娘娘有什么事需要誉王妃出手诊治。”
秦姝兮微微挑眉。
她从未听说中宫那位有什么隐疾,若是有什么事,宫中太医能人无数,难道也治不了吗?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秦姝兮抵达皇后宫中。
她刚踏进凤殿,便听见“啪”的一声,茶杯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破碎声,紧接着如雷霆般暴躁的声音响彻大殿!
“一群废物!皇后至今昏迷不醒,你们却连具体病因都诊断不出,朕要你们何用!今日若皇后不能平安,你们就都给朕提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