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所有服务器被攻击,不仅此前庆洲的事情被翻出来,还有一系列苏绾卿曾经以各马甲所做的事情。
霎时,苏绾卿三字成功登上各大网站热搜。
之前因为研究院和基站爆炸而出现的那些骂苏绾卿的评论也被放出来,且后续所出现的言语比之前更加恶毒和不堪入目。
林安忙回到地下室,抵达时青尧他们还在努力,但根本控制不住,他们也抓不到侵入他们系统的人。
“林姐,对方知道我们系统的所有漏洞,每一下都是冲着破坏系统去的,我们根本拦不住。”青尧将情况告知,待林安坐下将屏幕画面投放到幕布上,“目前为止,对方黑进我们的数据库,将部分人的数据盗出。”
青梅接话,“我查过哪一步数据,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林安眉头紧皱,眼里写满疑惑,又听青梅声音,“不过我打算查再多筛查几遍,以避免遗漏什么重要信息。”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数据青梅已经看了无数遍,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她严重怀疑那个人搞这一出就是为迷惑他们视线,以此来掩盖他的真正目的。
林安撑着椅子把手看了好一会儿,犹豫片刻方才滑动椅子靠近电脑。她并未立即触碰电脑,反而盯着那串代码看了很久,而后才开始修复系统漏洞。
当察觉对方有人在修复系统时,此前攻击系统的人此刻却突然收了手。
盘腿坐在车顶的苏绾卿收了电脑扔给朝着车边靠近的舒畅,“我要睡会儿,被打扰我。记住,一个小时后叫我。”
她早知道自己中了阿诺欧咧的毒,也尝试着解过,但这药物实在是难以分析。
原衡给自己扎的那一针确实解了半分那毒药,可到底是毒,且她方才又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眼下身体只觉疲惫得很。
成功接过电脑的舒畅将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喝点再睡。”
跳下车顶的苏绾卿微躬着脊背,视线落向舒畅手里那一瓶水上。她蓦地勾唇,轻笑出声,推开他手拉开车门,“谢谢,我不渴。”
车门刚被拉开,舒畅将笔记本换到右手腋下夹着,左手撑着车门,笑了笑,目光和她对上,“不是吧邪神,你怀疑我?”
“在你问我之前你已经在心里给出你所想要从我嘴里听到答案,眼下我说什么都像是辩解,所以我认同你的说法。”
苏绾卿拿过他手里的矿泉水,手一扬直接扔到远处去,答他话,“是,我怀疑你。”
话落,她把人推开利落上后座,靠着椅背,双眼紧闭。
虽然早已知道眼前人的性子,但被她这样对待还是心里蛮不爽的。
舒畅撑着车门,隔着车玻璃看里面安神入定的绾绾,唇角笑意明显。他打开副驾驶车门,将电脑放到位置上,关上车门迈步去捡那矿泉水。
因为阿诺欧咧的缘故,苏绾卿身体机能开始减退,体能也大不如从前。
她明是睡了五个小时,可醒来仍旧觉得身体疲惫,且压根不想动身。在纠结五分钟后,她起身从后座跨步到副驾驶。
驾驶位的舒畅看她,随即将手里的药盒递过去,“我哥说了,这玩意可以帮你补充体能。”
她没言语,就这么看着他。
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舒畅收回手,从药盒里拿出一片药,当着苏绾卿的面给囫囵咽下去,“这下可以放心吃了吗?”
这行为让苏绾卿稍感疑惑。她并未去接药盒,偏过头看着窗外,“你吃吧,我不需要。”
“是啊,你邪神铁打的么,怎么可能会需要这样东西。”舒畅笑着将药盒扔在后座,苏绾卿听到声音转头看他。
她转头瞬间,舒畅猛地俯身靠近她。
那药片,就这么进了她嘴里。
“你邪神又不是是你正刀枪不入的神,中毒还能在跟从前一样?”舒畅语调轻松,启动车辆离开郊外,“这地儿现在就你我两个人,我知道你苏绾卿是怎样的人,在我面前不用强撑着。”
药片很苦,苏绾卿没咽下去,还含在嘴里。
在听到这话落下后的几秒钟内,苏绾卿脑海里浮现无数将舒畅暴揍一顿的场景,随即方才将那已经化了一半的药片给咽下去。
在她睡着哪几小时,舒畅想过如何哄骗她吃下这药片。当然,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身边这位姑奶奶把他暴揍一顿,然后看他可怜兮兮的份上把药片给吃下去。
相比较她这么安静听话,舒畅小王子显然更能接受他所预想的那一切。
突然的安静让平日里喜欢热闹的小王子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在车辆驶出没多久后连接车载蓝牙,开启了嗨歌模式。
苏绾卿懒得搭理,由着他去了。
车辆一路南开,在即将抵达边境时方才停下。这地儿是舒畅的,早年舒畅他爷爷还在秦南时候买下的山林和土地。
不单是他们此时所站的一块地儿,还有以他们所站地方为中心,1000为半径,一次画圆,这周边都是舒家的。
因此,也没人知道,在这片森林之下,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世界。
忽而,苏绾卿眸色发紧,下一秒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舒畅主意到,加速驶向建造与地下的宫殿。
“叫丁叔来,快!”舒畅怒喊。
苏绾卿紧紧咬着唇瓣,眼神逐渐涣散。舒畅看着她痛苦神色,心里心疼不已,紧握着她手,“你要是疼就抓我手。”
他刚说完,苏绾卿便挣脱开他手,侧身躺着,蜷缩着,咬住自己手臂。
丁叔来时,那手臂上已经见了血。
“针剂试验出现问题,不能注射。”
舒畅眼圈通红,拽住丁堰衣领,将人提起厉声质问,“你要的一切我都答应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能注射!”
见他神色,舒畅把人推开,再次到绾绾身前,手掌撑在冰床上,俯身询问:“我要怎么帮你?”
苏绾卿疼得思绪不明,汗珠浸湿她秀发,使其沾染到脸颊,脖颈。那咬着的手臂早已出血,可她全然没意识到,仍旧紧咬着。
那雪白唇角被鲜血浸染,看得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