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的胆子很大, 在顾玖和那条魔蛇的注视下，攀着她的腿，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边爬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她。
毛团浑身黑漆漆的, 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血红色。
这种血红并不污浊，而是一种血琥珀般的色泽, 格外清透漂亮。
毛团爬到她腰间, 还要继续往上时，顾玖终于阻止它，将它抓起来。
这只毛团浑身黑漆漆的，因为毛过于长，四肢短，看着就像一颗毛球似的。顾玖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终于摸到一个代表性别的小点点。
毛团僵硬在她手掌上，浑身的毛瞬间炸开, 从一颗毛掌大的小毛球炸成小猫儿。
偏偏某个人类还很恶劣地问：“怎么？我摸不得？”
那嚣张的语气, 恶劣的行径，简直是所有雄性的公敌。
毛团用水汪汪的红眼睛瞅着她，炸开的毛一点一点地落下来，整只躺在她手上, 大有一种随她继续摸的无奈辛酸感。
顾玖在那小点点上又按了下，终于放过它，冷哼一声, “出息了。”
让她摸她还不乐意呢。
毛团见她没再作弄自己，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直觉是自己不对，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她, 歪着脑袋，小小地叫了一声。
“啾~~”
顾玖：“……卖萌也没用，以后再和你算账！”
她将毛团揣到衣服的口袋，看向那条断了尾巴的魔蛇。
此时魔蛇也在炸鳞，金黄色的双瞳阴冷地盯着从口袋里探出半个身体的毛团，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无尽魔渊深处的魔物有强有弱，毫无疑问，魔蛇虽然体型很小，身上有一种区别于其他魔物的强大气息，同时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小毛团只有顾玖的手掌大，看起来弱唧唧的，随便一只魔物都能碾压它。
魔蛇原本不将它放在眼里，哪知道它不仅截胡它的猎物，还让顾玖第一个选择它。
顾玖朝那条魔蛇道：“你要不要和我离开这里？”
魔蛇没应她，依然朝着毛团嘶嘶嘶地叫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有它就没有我，你挑一个！
见它不肯罢休，顾玖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在她要转身离开时，魔蛇的嘶声变大，有一种凄厉的味道，她的脚步停下，扭头看向魔蛇，魔蛇的目光在她和毛团之间游移。
魔渊深处的魔物都有领域慨念，一山不容二兽，一主不容二宠。
想要它跟她走，她就要丢掉那只没用的毛团。
“这可不行。”顾玖用手指按了按毛团的脑袋，将它摁回口袋之下，含笑说，“这是我男人，我得带它离开这里。”
魔蛇：“……”
顾玖回去时，口袋里揣着一只毛球，身后跟着一条没了一截尾巴的魔蛇。
魔蛇自以为她没发现自己，鬼鬼祟祟地尾随。
魔渊深处的魔物都有顽强的生命力，它们要时刻防备被其他魔物吞噬，所以只要没有死，拖着残破的身体都能跑能跳，逃命自不在话下。
顾玖并没有刻意放慢速度，那条魔蛇却能循着她的气息，一路跟过来。
都找到她男人，还管什么魔蛇？
就算这条魔蛇能发现她，和其他魔物不一样，但也没有让她感兴趣到愿意为它放弃毛团的地步。
没想到她不理它，它自己反而跟上来。
她装作没发现，回到花屋。
花屋前有几名巡逻的魔女，她们手里拿着用魔物的骨头磨成的骨刺当武器。
魔族全民皆兵，就算看起来很弱的魔女，也是能文能武的。
见到顾玖回来，魔女们都很高兴，过来行礼问候，看她的眼神恭敬而崇拜。
进门时，顾玖将口袋里的小毛团提溜出来，给它喂了口甜甜的花蜜。
虽然不知道它会不会被花香薰晕，大小姐却舍不得它受罪。
小毛团乖巧地张嘴喝下，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毛毛沾到的花蜜，朝她细声细气地啾一声，可爱又柔软，绝对是萌物。
侍女长维迎过来，看到她手上的毛团，愣了下，不过没有冒然询问，柔声道：“主人，您要用膳吗？”
“不用。”顾玖摆手。
另一个侍女长娜比较活泼，问道：“主人，这是什么魔物？”
“我也不知道。”
许是见她神色和煦，大厅里的魔女们都忍不住聚过来，好奇地打量她带回来的毛团。
她们第一次来无尽魔渊，对魔渊里的魔物很好奇，看到这么一只柔弱的小毛团，都觉得有趣。
因为它看起来太柔弱，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甚至可爱得让女孩子们都想伸手rua。
毛团警惕地看着这些魔女，紧紧地抓着顾玖的手指头，仿佛生怕她将它送给其他魔女似的。
顾玖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将它重新揣回口袋里。
魔女们巴巴地看着，一脸失望。
如果是其他毛团，顾玖不吝啬给这些女孩子摸，但这只毛团身上有陆疾的气息，当然不可能给其他女人碰，连一根毛都不行。
见侍女都围着顾玖，没点规矩，维十分不高兴，觉得她们需要调、教。
这两百九十九个魔女，顾玖挑出三个侍女长来管她们，她们分别是维、娜、丽，维、娜和丽也没辜负顾玖的看重，很快就走马上任，将这群魔女管得服服贴贴，甚至定出规矩。
“你们都散开，别围着主人。”
有维开口，侍女们赶紧离开。
维问道：“主人，需要我们照顾它吗？”
很多魔族的贵族都喜欢养魔兽当宠物，作下属的有必要帮主人照顾好宠物，见顾玖带回一只毛团，以为她是带回来当宠物的。
毛团显然听得懂她们的话，不由紧张起来，再次扒住顾玖的手。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它，“不用。”
见状，维也没有多问，恭敬地送她上楼。
回到顶楼的房间，顾玖坐在沙发上，将毛团放到桌子，目光深沉地盯着它。
毛团被她看得有些不安，同时也不喜欢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下意识地起要扑到她身上，只是沙发和桌子有一段距离，毛团很倒霉地摔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的。
顾玖：“……”
她有些不想承认这只又蠢又弱的毛团是她男朋友。
是的，初见时，她就感觉到毛团身上有陆疾的气息。
虽然不知道男朋友怎么会变成魔渊深处的一只柔弱的小魔物，但气息是不会骗人的。
她将摔得晕晕乎乎的小毛团重新放到桌上，见它还要往她身上扑，伸出一根手指头阻止它，省得又摔下去。
她问道：“你记得我吗？”
“啾~”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啾~~”
“你怎么会变成一只魔物？”
“啾啾~~”
“你……”
“啾啾啾~~”
“……”
看着蹭着她的手卖萌的小毛团，顾玖面无表情地一根手指头将它戳倒。
鬼才听得懂这“啾啾”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没有语言障碍的玩家，也没办法和魔物沟通，可能是魔物不属于智慧种族一员，所以主系统不承认它们的语言体系。
顾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男朋友跟着她进入S级世界后，变成一只只会卖萌的、没有记忆的低等魔物。
她开始思索陆疾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S级世界的压制？
毕竟S级世界是高级世界，玩家无法再组队进入，陆疾相当于是偷渡进来的，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变成一只低等魔物，好像也有可能。
再看那只已经过份地将自己整只塞到她手掌心里的小毛团，顾玖叹了口气，一指将它戳倒，嘀咕道：“幸好你还没傻得太过份，知道要来找我。”
要是她没有来魔渊深处，它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小毛团朝她啾了一声，眼睛水汪汪的。
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情不太好，它又蹭过去，不管她如何恶劣地对待它，它都不会生气。
顾玖的心情被小毛团治愈了些，又恶劣地按住它毛下的某个小点点。
小毛团趴在那里装死，努力忽略按在肚子下面的那只手。
她高兴就好。
顾玖确实很高兴，既然男朋友变成这样，那就不要怪她玩弄了。
她一边按一边问：“怎么变得这么小？平时让你变小点，也没见你让它小过啊……”
小毛团：“……”
将小毛团上上下下地玩弄一番后，大小姐带它进浴室洗澡。
顾家从来没有养过宠物，这也是顾玖第一次给宠物洗澡，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甚至不分轻重，差点没淹死它。
不小心弄得毛团呛水时，顾玖吓了一跳，又担心又心疼。
“对不起啊……”
小毛团整只泡在水里，身上的毛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看起来小了一圈。
见她愧疚的样子，它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朝她啾了一声，那双血琥珀色的眸子弯起来。
顾玖被可爱了一脸，她深吸口气，动作放轻，慢吞吞地给它打泡泡。
以前都是男朋友伺候她，给她洗澡，她只要享受就行，没想到给人洗澡还是个技术活，要拿捏好其中的度，否则绝对是个灾难。
现在轮到她给变成非人类的男朋友洗澡，她得学一学。
花了半个小时，顾玖终于艰难地将小毛团洗刷干净，身上的衣服也湿得差不多。
她将小毛团身上的毛擦干，放到床上，进浴室洗了个澡。
浴室的门大开着，小毛团从床上滚下来，一路来到浴室门口，朝里面张望，看到坐在浴缸里的人类时，朝她啾了一声。
顾玖转头看过来，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到门口的毛团。
“不准偷看！”她笑着说，声音温温柔柔的，不像斥喝，反倒像撒娇似的。
小毛团蹲在那里，朝她啾一声。洗完澡，顾玖随便裹了件浴衣，弯身抱起浴室门口处的小毛团，带它上床休息。
她将小毛团放到床头，对它说：“你自己先休息。”
小毛团看她起身，滚了过来，伸出爪子勾住浴衣的下罢，吊在那里，圆滚滚的样子，就像吊在衣服上的毛球似的。
“怎么，要和我一起去？”
“啾~~”
顾玖只好带它一起出门。
来到花屋的一楼大厅，顾玖叫来维、娜、丽三个侍女长。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先问道：“你们休息得怎么样？”
三个侍女长站在沙发前，像汇报工作似的。
她们表示休息得很好，植物型花屋很安全也很舒适，每间房有四个卧室，卧室里的床都挺大的，可以睡两个侍女，完全够住。
问完她们的生活，顾玖说起她们的修行，“魔渊的魔气很丰富，你们可以在这里修行。”
三个侍女长怔了怔，不禁看向她。
“怎么？”顾玖挑眉，“有什么尽管说。”
小毛团窝在她肩膀上，一双血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三个侍女长，明明看起来水汪汪的，不经意间瞥见时，又觉得里面似乎蕴含无尽的冷意。
维鼓起勇气问：“主人，我们以后都在这里吗？”
顾玖一只手搭在大腿上，轻轻地拍着，含笑说：“当然不是。”
娜和丽双眼发亮，“主人，您有办法离开无尽魔渊？”
无尽魔渊深处的危机除了来自魔物外，还有那种可怕的吸引力，让魔渊深处的生灵无法离开这里，永远被困在此地。
没有人想要被困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是魔渊里的魔物，也本能地向往外界，通过不断吞噬同类强大自己，增加它们离开的力量。
顾玖笑了下，“办法自然有，不过还要一段日子。”
三个侍女长脸上露出喜意，她们并不怀疑顾玖的话，光是这神奇的花屋，就让她们知道现在的主人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存在，所以她们愿意追随她，奉她为主。
“行了，你们抓紧时间修炼。”顾玖道，“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魔族修炼的地方，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主人放心，我们不会的。”
交待三个侍女长负责监督其他魔女的修行后，顾玖带着小毛团回顶楼休息。
魔渊只有永恒的黑暗，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待得久了，甚至连时间都会被混淆，不知今昔是何昔。
花屋有记录时间的功能，顾玖按照花屋的时间划分作息。
睡了一觉醒来，她坐起身时，正好看到那只压在她头发上睡的小毛团骨碌碌地滚开，一路滚到床下。
“啾？”
小毛团晃着脑袋，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摔到床下。
顾玖趴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它迷糊的样子，眼里有些深思。
小毛团见到她的脸，什么疑惑都丢开，高高兴兴地爬到床上，整只塞到她颈项边，用自己的毛毛蹭着她。
吃过早餐，顾玖带着毛团离开房间。
花屋里的魔女们都在认真修行。
她们都是单角魔族，实力不强，放在魔族中就是最低等的魔族，只能伺候贵族的那种。难得来到魔渊，又没有性命之危，若不抓紧时间修行，将实力提升，简直对不起救了她们的主人。
魔女们修炼得很专心，顾玖很满意，让她们不用担心食物。
魔渊深处什么都不多，就是魔物多，对凶残的魔族而言，这些都是食物。
想弄到魔物也很简单，只要让花屋不再释放花香，再派几个魔女到外面逛一逛，就能吸引一群魔物过来，到时候再让花屋的花须抓一批就行。
结束一天的修炼后，魔女们在花屋前点火烹饪。
顾玖对魔族的食物没兴趣，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拿出一盒冒着热气的炸酸奶，掰开喂给小毛团。
小毛团吃得很香，只要是顾玖喂给它的食物，就算是毒都能吃出香味。
顾玖观察一阵，发现小毛团对其他魔物并不感兴趣，甚至不屑去吞噬其他魔物成长。
看来虽然变成一只脑容量不大的魔物，某个男人的本性还是不变的。
但这样的结果，便造成小毛团非常柔弱，简直就是魔渊里最低等的魔物，随便的魔物都能欺负它。
在顾玖投喂小毛团时，魔女团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多时，维带着一个侍女过来，那侍女哭丧着脸。
“怎么了？”顾玖问道。
侍女朝她伸出手，只见她的手腕上，缠着一条蛇，蛇口紧紧地咬在她的虎口，细长的蛇身缠在她的手腕上。
原来是处理食材时，突然从食材中窜出一条蛇，咬中了这侍女。
顾玖注意到那条蛇断了一截的尾巴。
她微微挑起眉，伸手过去捏住蛇的脑袋，说道：“松口。”
魔蛇终于松开口，缠住侍女手腕的身体松开，那侍女赶紧后退，又惊又怕，虎口处被咬的地方已经发黑。
侍女脸色也布上一层青黑色，这条魔蛇是一条毒蛇。
顾玖摸出一个药瓶，“吃了它。”
维赶紧将里面的丹药倒出来喂给侍女。
侍女脸上的青黑色终于不再加深，但并没有完全解毒。
顾玖的目光落到魔蛇身上，取出一个小钳子，朝魔蛇道：“你毒伤了我的人，我要放你的毒血来救她。”魔蛇：“……”
不管魔蛇如何挣扎，最后仍是被心狠手辣的人类摁着拔掉一颗毒牙，取了里面的毒血，用毒血混着一颗丹药，终于解了侍女身上的毒。
顾玖对那条要死不活的魔蛇说：“以后你再毒伤我的人，我就拔你一颗毒牙。”
魔蛇将自己蜷缩起来，整条蛇都在自闭。
顾玖摸出一颗玉白色的灵丹，在魔蛇面前晃了晃，“要不要？”
自闭的魔蛇立刻满血复活，三角脑袋盯着她手上的灵丹，身体跟着灵丹摇动。
顾玖没有给它，而是问道：“你是特地来这里找我的？找我做什么？”
“嘶嘶！”
一人一蛇对视半晌，她若无其事地道：“算了，我听不懂，不如你和它沟通一下？”
魔蛇的目光落到那只窝在顾玖怀里吃炸酸奶块的小毛团身上，差点炸鳞，它可没忘这只毛团昨天截胡了它的猎物。
顾玖将灵丹给魔蛇吞下，托着下巴看魔蛇朝小毛团嘶嘶地叫着，一声比一声响亮，显然对小毛团很有意见。
这边的情况引来三个侍女长的注意。
活泼的娜凑过来，打量魔蛇片刻，奇怪地问：“主人，你要留下这条魔蛇吗？”
顾玖嗯一声，“它自己大老远地跑过来的，我也想知道它要做什么，不如就留着观察罢。”
娜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被主人您的美貌吸引过来的？”
顾玖看向侍女长，好笑地说：“难不成魔渊深处的魔物都是看颜值的？”
“就是啊。”娜理直气壮地说，见她一脸惊讶，解释道，“主人，这也是我听以前交好的姐妹说的。听说每次六族大战，我们魔族都要选送一批魔女进入无尽魔渊进贡给魔渊的魔物，而且魔女都要挑美貌的。”
“据说这是因为越美丽的魔女，血肉越鲜美，越吸引魔物，魔物会选择好看的魔女作伴，与魔女生下……后代。”
见顾玖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变了，最后变成面无表情，娜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小姐的心态确实有些炸裂。
魔族原来是这么重口味的，N那个P就算了，竟然还搞人和兽，怨不得六族提起魔族时，都是一言难尽。
突然，她看向怀里的小毛团。
小毛团捧着一块炸酸奶吃得香，见她看过来，歪着脑袋，啾了一声。
顾玖移开视线，安慰自己，这么巴掌大的小毛团，她一巴掌就能拍飞，不用担心会发生那种掉节操的事。
整理完心情后，顾玖语重心长地对娜说：“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应该是道听途说的。”
娜一脸不明所以，基于对顾玖的崇拜，没有质疑她，谦虚地问：“主人有什么高见？”
“魔物确实是看颜值的颜狗，不过它们看颜值不是为了那个……啥，而是因为颜值高的魔女，实力也强，能带它们离开魔渊。”
她含笑看向魔蛇，“我说的对吗？”
魔蛇刚吞它灵丹，趴在一块石头上消化灵丹的药性，听到她的话，睁开眼睛，朝她点了点头。
顾玖脸上露出笑容，觉得魔族还是能拯救一下的，十分高兴。
“你看，它也承认了，以后不要再听一些不实的消息？”
娜一脸惊奇，哦了一声，点头道：“主人您说得对。”她想到什么，补充说，“不过魔物确实喜欢找魔女繁衍后代，这是真的。”
顾玖：“……没有生殖隔离么？”
娜一脸茫然，“什么生殖隔离？”
经她用更通俗的说法解释后，娜挠了挠头，一脸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能生？又不是和其他五族。”
六族才有生殖隔离，魔族和魔物都属于同修魔气成长的生物，没有生殖隔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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