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的灵力问题是因为灵源。
而他的灵源不完整是因为他把自己的一般灵源给了她！
知道她转生之后也无法再续灵源，所以...
对古小凡来说，无妄为她做的，太过沉重了。
他们之间，是知己，亦师亦友，可她想不到，无妄为了她，竟以自己的灵源相救，不惜冒险重塑灵源。
“重塑灵源，还敢冒然化虚长时间离体，哎！无妄山主怕是重生到灵武大陆之后，也忘切前尘了，否则，当初即便度厄在即，不用化虚他也有办法救你，第一眼应该就能认出你，就算你转生了灵力不在，可你身上有他的灵源，他还是能认出你才对，或许他转生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些意外，现在知晓原因，要想办法救他...”
凌空鸣一时没去问古小凡和无妄之前的关系，什么关系能让一个人用自己的本源之灵去救。
他知道，知晓这一切，古小凡不计代价也会要救无妄的。
就算不是如此，她也会吧，罢了...
“灵源受损，如何才能安然度厄，而且这是第二次度厄，空鸣，我早年听闻，圣虚有个古堪楼...”
“没错，古堪楼里的确又记载，我送你回山水涧等着，我去圣域取一样东西，有了那东西，你师父应该能安然度厄，大概要三天左右，放心，三天左右他还不会危及性命。”
古小凡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说要取来的东西一定没那么简单。
但是此刻她想不到别的法子，只能安静点头，大恩不言谢，不管他们现在什么关系，总之，她记在心里。
“你不会有危险吧？”
古小凡想着还是问了一句。
凌空鸣微微一笑，“不会。”
古小凡抿嘴点了点头，心里清楚，定是没他说得这般轻松。
灵源重塑，就算成功了，也和之前有所不同，尤其是无妄新塑的灵源就历度厄，本来灵力就有亏损没有补回来，再用灵力化虚离体，空鸣说得对，无妄转生的时候肯定也忘了前尘，他怕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灵祖，或许他知道自己不寻常却没深究吧，知道后来他去了天机府才知晓一切。
对了，开启天机府成为天机府的主人，他肯定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思及此，古小凡越发心急。
再次回到山水涧，宝宗主一直在这里守着，凌空鸣将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小凡，那位可是来自圣域。”
宝宗主看着回来之后就在那捣鼓药的古小凡忍不住好奇问了句，此刻他还不知道无妄到底什么情况，古小凡他们离开之后，他借机靠近了床榻，本想试探一下却发现床上有灵界，他靠近不了灵祖。
心里暗暗想着，灵祖虽然入定度厄，也出了些小状况，当从他散布的灵界来看，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所以这会他才有心事八卦。
古小凡正在往药炉里扔药，她不能干等着，虽然不能帮无妄快速修补灵源，但是能用灵丹维持他的身体，身体长期低温太久，就算最后醒过来也会留下病根，可能与灵力无关，但是身体还是会受损。
“应该是吧，宝宗主这般好奇，回头可以问问他。”
古小凡答得模棱两可，此刻也是实在没心思应付。
“你会炼药？对，灵祖虽不是灵药师，但是在医药之道上，还是颇有建树的，对了小凡啊，你上次说你见过灵祖，当真...”
没想到，一宗之主也和常人一样。
古小凡依然认真的处理药材，她想说，宗主不会惊讶，人就在您面前。
见着古小凡认真的模样，宝宗主终于识趣的不再开口。
默默看着古小凡炼药，见她祭出天灵火的时候又不淡定了。
“天灵火！”
不可置信的看着古小凡，这种东西，看来在外域也是稀罕的。
古小凡用天灵火开始炼药，但是她炼药的手法和宝宗主见过的都不同，不一会，满屋的药箱，外头的女子轻轻推门而入，送来了几位药材，古小凡将药材添加进去，随后开始收了天灵火将药罐放置在女子生起的炉子上。
不是古小凡不想一气呵成，实在是灵力支撑不住了，虽说来这长了不少灵力，但还是不行。
让别人帮忙，不经常炼药的人火候根本把握不好，这火候不好药效就会收到影响。
“明火...”
宝宗主没见过用明火炼药的，稀奇的瞪着眼，只当这是什么秘法。
虽然他不懂炼药，但是闻着药香知道是好药。
就说灵祖收徒定有原因，原来再炼药上有天赋啊。
不过灵祖未免太粗心了些，怎不给小凡找个好药鼎，这对灵祖来说应该不难，难道是为了磨练她？有可能！
“小凡，这炼的是什么药？”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越来越浓郁的药香让他口舌生津。
一直没有搭理人的古小凡终于抽空回了一句，“八珍丹。”
“啥？”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似听过这丹药，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努力想了一会，一拍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古小凡。
“你说八珍丹？”
“嗯！”
“老夫记得没错的话，八珍丹是药祖的方子，你会...难道药祖把方子告诉灵祖了？不对，你说你见过灵祖，是灵祖给你的？”
乖乖，这丫头可是个福分不浅的，能得药祖指点...
这方子的确是她以前琢磨出来的独方，“算是吧，宝宗主若是喜欢，一会送你几颗。”
这一炉子炼制的够师父用了，这八珍丹一次可不能多用，尤其是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
宝宗主正高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闭嘴凝神，古小凡斜眼一扫，知道这是受到灵信了。
有人给他传信，这种隔空的灵信，是用灵念相传，两人不能距离太远，而且必须与对方灵息相通，应该是宝宗主几位信任的人。
“二公主？她到灵宗做什么？”
“宝宗主有事？”
古小凡将对方轻声嘀咕装进耳里，二公主，帝家的公主？
宝宗主抿了抿嘴，旁的公主可以不管，这位二公主颇受宠爱，盛宠在身，若是他不在...也没什么，灵祖重要，让几位长老招呼吧，想了下，忙眯眼一笑摇头，“没事，就是二公主到灵宗了，老夫这就传信让长老们招待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