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孤独禹走一圈潭州城,古小凡也到了一些东西,到底人家是地道生意人,有时候切入点和观察点确实是旁人不同的。
“看得差不多了,这潭州的情况,你来之前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如今看完你应该心里有数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早离开。”
到底是西岚宗的地盘,孤独禹心里有些慌,谁让她赶出那么大事的。
也就她这时还敢待在西岚宗的地盘上。
听闻西岚宗宗主发了宗令,着急各地宗门管事立刻回西岚宗。
她就不怕她的山庄被西岚宗踏平了?
“有时候,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过早些回去也好,我就那么点家业,别真让人毁了。”
还让桂皮种花种草的...
“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
凌空鸣终于开口插了一句,从客栈到这,他一路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跟着。
古小凡不开口,孤独禹等人也不问。
“让少主笑话了,我这小家小业哪来的胸有成竹,哦对了,孤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不凡山庄凌少主。”
本来边走边说着,古小凡这一句,让众人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没撞成一团。
“不...不凡山庄...少主!”
没见过孤独禹这么失态,古小凡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点了点头,示意没错。
好像就是从孤独嘴里第一次听闻不凡山庄。
“凌少主,幸会!”
孤独禹稳住心绪争取不让自己太丢人,实在是有些吃惊过大了。
小凡怎么认识的?看上去还挺熟...
难道外头的传闻是的,是他压根没看懂?
“纯属巧合,还记得我落水那事吧...”
一眼看出孤独禹在胡思乱想,古小凡赶紧简单解释一句,免得这一路回去一个个成了斗鸡眼。
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而且这事还让她碰上了。
这下...外界原本联想的猜测,变得有些梦幻了。
不过从这位少主的态度来看,不凡山庄似乎对外界的传闻并不介意,瞧着这位少主也是个好说话的。
“幸会!”
凌空灵含笑回应,一点架子都没有,但明显有一种疏离感。
直到出城,费长老双腿还有些发虚,其实,他老人家还没从极寒之地的事里缓过来,这又来这么一记重击。
和费长老一样,没缓过来的人很多。
无妄回到无妄山,白尘已经在那等着了,除了白尘他们,几位长老和老长老也是眼巴巴望着。
不过无妄直接飞上望天台,几位长老和老长老只能干瞪眼。
“山主真是的,就不能说上一两句吗?”
“就说你们想得美。”
“山主当真和那位御龙女灵修认识?”
“何止!说是那女灵修不仅认识山主,与不凡山庄的少主也相熟,好像在水口上空,当众拉拉扯扯,最后那女灵修牵了人家少主的手。”
“你们瞧着没,刚才山主是不是脸色不太好,要说,咱们山主这可铁树这么多年都没开花,不会一开花就...”
“那女灵修好生没眼光,山主何等人物...”清池忍不住总结了一句。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竟除了这么缠绵悱恻的版本。
不知当事人听着什么感想。
反正广大吃瓜群众挺能掰的。
“无妄!”
白尘可是一路没歇脚赶来无妄山等着的,特意让青尘带着红尘先回去,就怕无妄有些话不好说。
如今这望天台上就他们二人,他总能透露一两句吧。
望天台依然冷清,古小凡也没招待,直接在望天台的露椅上坐下。
“你好歹也是一岛之尊,怎跟他们一般?”
意思别太八卦。
可人皆有好奇之心,白尘也不例外,尤其事关无妄,说起来,白尘其实早该到达空灵了,只因晋升时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即便他灵力够晋升了却一直没有开启晋升,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结,旁人多说无用,自有他自己悟了才能过去。
“是不是那丫头。”
回来的路上,白尘细细思量了一番,但是然有些不确定。
“别探了,本山主若是有意藏,即便她在这望天台,你也探不到,是她。”
白尘都问出来了,八成心里猜出个七八分了。
“真的是她啊...”
感慨,惊叹!
“无妄,你老实说,那丫头究竟什么古怪?!你待她可是格外不同,今日若是西岚宗不顾一切在极寒之地对她动手,你是不是就出手了?”当时他在边上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无妄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她究竟是谁,让你不惜把无妄山牵扯进来也要护着。”
这是白尘不解的地方。
“我的徒儿。”
“就这么简单?”怎么那么不信,“那丫头拜师了?这么大的事,无妄山的人瞧着好像都不知道。”
“还没,迟早的事,我无妄一生只开一次口,只收一个徒儿。”
这话,他跟那丫头也说过,最重要的是,那丫头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灵修,就必须继承他的传承。
她在被抽离灵骨时,灵根毁了,灵源自然就散了。
被他救回时,为了保住她的命,不许注入灵力,奈何她没有灵源,灵力没有落脚之处,他只好在虚体状态下,强行用自己的灵源之力替她重铸了灵源,也就是说,那丫头的灵源,是他的本源之力造就的,她只能修跟他灵息一样的灵力...
等到她的灵力到达一定境界能自己铸造出第二灵源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时候,她应该在外域。
换句话说,祖灵境之前,她只能与他同修一源之灵,所以这一声徒儿是迟早的事。
见无妄一脸认真,白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看来你是认定了她是你唯一的亲传弟子。”
“恩。”
“那平凡山庄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不凡山庄少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降龙阵,总之,白尘觉得,那丫头太古怪了。
“怎么那么多怎么回事,我的徒儿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再说,她也没做什么,报杀身之仇,杀母之仇无可厚非不是吗?”
“......”
无妄竟无言以对,只是认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见无妄这般纵着一个人。
那丫头何其有幸。
其实,究竟是谁的幸,外人又如何看得真切。
白尘并不知,无妄在度厄时与他虚体相伴的那个小娃娃,是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