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用手抚摸了下, 虫上覆着成透明的玉石,温润细腻, “方禹,你来看一下。”
“怎么了?”方禹放下笔, 走了过来。
傅慧举举手里的玉石, “你看。”
他接过,眼中闪过抹惊讶, “玉虫!”
“嗯,看着还挺漂亮,整体我给你雕成杯子吧?”
“喝水的杯子吗,还是算了。”
虫子栩栩如生,他可没那么好的心态, “雕成笔筒有些小, ”方禹转动着手里的玉石, “果果, 玉虫很难得, 要不你随着心意雕, 雕好咱们把它送给傅物馆。”
“送到傅物馆啊,行。”不过是玉上多了条虫 , 她倒不觉得有多稀罕。
“方禹, ”似想到什么,傅慧眨眨眼,笑道:“光送一块带有虫子的玉件吗,好事成双, 你那个西晋的笔洗……”
方禹眼角一抽,低头俯视着她,“笔洗我甚是喜欢,怎么办?”
“好事成双,我送了只玉虫摆件,另一件,不如就送果果那只商代绿釉陶罐,可好?”
傅慧对上他幽暗深的双眸,听着他极具诱惑力的声音,竟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笑意从方禹眼中绽开,像深夜盛开的昙花。
方禹把玉给她,摸摸她的头,转身回了书房。
傅慧托着玉,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惊跳起来,“好你个方禹,竟对我用催眠术!”
方禹提笔写字的手一顿,墨汁滴落毁了已写了大半的字,把笔放下,低低的笑声从他嘴角溢出,“果果,我真的对你用了催眠术吗?”
傅慧奔来的脚步骤然一停,想到什么,瞬间,她红霞晕染,双眸浸水,“你,你就用了。”
她急得跺脚,却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哼,不理你了!”
方禹捏着纸张的手,渐渐用力,他克制着自己起伏的心潮,不敢挪动脚步半分,隔着断距离,轻声哄道:“好,是我不对。”
“小晋,把刻刀给我。”傅慧红了耳尖,好似只要转移了注意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卧室里小晋动了动尾巴,一套刻刀飞出,轻飘飘落到傅慧手边。
依着玉石的本体,傅慧转动刻刀,顺着虫子周围质变的绿色棕色,雕出树身树叶,再看,便是一只停在树上的飞虫,似受到了某种惊吓,刚要震翅起飞。
处理了外面多余的部分,留出杯壁将内部掏出,稍加打磨一个玉杯就好了。
掏出的部分,傅慧想了想,斜劈而下,首尾相对,照着玉虫的模样,雕了对小巧的玉簪。
把杯子和玉簪收起,傅慧拎起地上报纸的四角,把石块和细碎的玉石颗粒包好丢进垃圾桶。
看看时间还早,傅慧又重新铺上报纸,把另一块原石抱了过来,精神力扫过,巫力于手中化成刀刃,刷刷几刀将外面剥落,露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墨玉。
散发灵气的,是玉中间裹着的玉心,傅慧想了想,将其切割成9公分长,4.5分公宽,1公分厚,块块均带了玉心的玉牌。
把切下还能用的碎玉、刻刀收起,碎石丢进垃圾桶。
傅慧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一挥二十七枚玉牌,分成上中下三排飘在面前,聚气凝神,以指为刀,双手飞快地在一块块玉牌上,刻下一道道符纹。
随着一道灵光闪过,傅慧长出一口气,弹指一挥,将刻下的带有灵气的玉屑扫进阳台上的花盆里,然后一挥手,玉牌急转间分布在了客厅的四角。
随之客厅里的空气陡然一清,源源不断的灵气涌来,冲刷着傅慧略有些疲惫的身体。
傅慧五心朝天,阖眼打座了一刻钟,方将玉牌收起。
“方禹,”傅慧跳起,抱着玉牌叫道:“我刻了聚灵阵。”
方禹放下笔,“感受到了。头疼不疼?”雕刻阵法,不得有一丝差错,精神力必须高度集中。
傅慧眼睛一眨,立马委顿道:“有些。”
“方禹,”将头往他胸前一靠,她撒娇道:“你帮我揉揉。”
方禹二话没说,抬手按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傅慧闭眼本是享受一会儿奴役方禹的乐趣,也许忙了一上午累了,也许是此刻的氛围太好,让她放松了身心,不知不觉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感受着她倾靠在身上的重量,方禹哑然失笑,弯腰将人抱起,送她回了房间。
“小晋,”他轻声吩咐:“守着她。”
拉上窗帘,轻声关上主卧的门,方禹拿起小铲子,给阳台上的花儿翻了下土,把露在外面的灵玉粉,埋进花儿的根部。
然后打扫了下客厅,拿着钥匙拎起垃圾下了楼。
再回来,家门前已等着几位端着饭菜的军嫂。
方禹忙打开门,将人让了进去。
“咦,小禹你们装空调了?”
方禹一愣,才想起来,小晋喜凉,住进来后,小家伙不自觉地就将房间的温度下降了些。
“没有。不过上午我把冰箱里的冰拿出来,摆在了屋子四周。后来怕屋内潮气太大,就又收了起来。”
方禹长得好,外表看着又是一副温润的好性子,再加上他语气太过平静,对此,竟是无人怀疑。
用冰是降温的好办法,可整个家属院能买得起冰箱的还真没几家。
大家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真没看出来,傅团长一个大男人,能把家布置得这么漂亮。”
“可不,先前搬家时我来看过,那感觉也就是空旷的房间摆满了家具,家具买得漂亮,可谈不上温馨。现在你们看,客厅通向阳台的窗帘一挂,屋里阳台上花儿一养,再加上两个孩子,家的感觉可不就出来了。”
“可不就这么回事,所以说人到了年纪就得成家,这一个人过日子,就是清冷……”
“对了,果果呢?”
“写了一上午的作业,睡了。”方禹为傅慧刷着好感。
“哎呀,还是女孩乖,我家那小子,别说写作业了,假期在家不掀房子就不错了。”
“可不,皮得哟,看着就头疼。”
“小禹,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赶紧把果果叫起来,吃了饭,消会儿食再让她睡。”
……
方禹把饭菜腾进自家的盘碗里,把她们带来的碗碟洗干净还回去,道了谢,将人送走,拿着书刚翻两页,傅栩热汗淋淋地从训练场下班回来了。
“你做的?”傅栩打量着桌上的菜色,“不错哦。”
拍拍方禹的肩,傅栩留下了句:“继续加油。”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方禹侧头扫了眼肩头他留下的灰手印,无语地起身回房换了件衬衣。
傅栩迅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拉开餐椅坐下,“果果呢?”
“上午开了两块原石,又顺便雕刻了一番,这会儿睡了。”
傅栩拿筷子的手一顿,推开椅子快步走到傅慧门前,轻轻转动门把手,走进去,弯腰看了看。
房间温度适宜,傅慧拥着薄毯,睡得十分香甜。
小晋趴在枕头上掀开眼帘瞟了眼傅栩,蹭了蹭傅慧的脸颊又跟着睡了。
方禹盛了碗大骨汤,放到傅栩面前,“傅叔,能买台空调吗?”
傅栩一愣,随之细细地感受了下房间的温度,凛然道,“好。”
方禹拿碗将菜式各夹了些,放进厨房,“那下午,我跟果果去市里买。还烦请您帮忙借辆自行车。”
“你俩去市里?”
“嗯。”方禹在他对面坐下,“我昨天挑的那块原石,开出了亿年玉虫,我们准备把它捐给博物馆。”
“真大方!”傅栩半碗汤下肚,端起米饭,夹起菜大口吃了起来,“隔壁王营长家就有自行车,自己推去。”早上王营长爱人见到方禹,那副喜爱的模样,他可没错过。
“好。”
“这不是你做的菜吧?”或咸或淡,油多油少各不相同,绝不是一个人的手艺。
“楼里的大娘大嫂端来的。”方禹捧起碗尝了尝汤,味道不错,“她们太热情了,明天我和果果带墨瑾进山一趟,打些野物给大家送去。”
“多打点,后天有支队伍出任务回来,得给他们好好的补补。”
“宋泽那支?”
“嗯。”傅栩道:“这几年那小子对果果不错,见了面,别宋泽宋泽的叫,要叫哥。”
“知道了。”
用罢饭,傅栩回房小睡了会,就去上班了。走前,他把昨天傅慧给他的那一千块钱,留给了方禹买空调。
方禹没要,等他走后,放到他屋里的床头柜上了。
下午,等到太阳不那么热了,方禹去隔壁借了自行车,带着傅慧出了军区大门。
军营坐落在大山深处,行走在开出的林间山路上,傅慧站在自行车的后坐上,张开双臂,赞道:“方禹,这边的风景真美。”
“嗯,你感受一下灵气如何?这几年下来可能孕育出一只半只的灵兽?”
傅慧闭上眼,精神力俯瞰在森林上空,“不如紫庭阁旁边的青霞山,对比其他山林的灵气,倒是浓郁了几分。”
“灵兽吗,没探出来。”傅慧说着,点了点腕上的小晋,“你来。”
小晋身形一闪,进入了大山深入,片刻回来,“有头白狼,刚生出几分灵识。”
“主人,抓着夏天的尾巴,不如让她跟墨瑾配/下/种,年前也许能生下几只小灵兽来玩。”
“啊,是位小姑娘!”傅慧摸着下巴想了想,“灵兽孕育最少要三年,年前抱小灵兽就别想了。”
“既然已有了灵识,倒不如帮她一把,给她提供些资源,让她进阶成灵兽,然后再做打算。”雄性的灵狼,可不只墨瑾一个,还有白瑾,小狼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两天要补字数,要多更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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