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咕哒子托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中岛敦犹豫着对咕哒子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小姑娘奇怪道：“咦, 你难不成想参与进去？”
“……不……这还是算……”
中岛敦满头黑线的看着下方的人仰马翻。
不得不说小姑娘就是会找地方, 学院里最高的塔楼上方，轻易就可俯视到学院的每一处角落。
在英灵们完全放开了玩法下，有在圣人们的教诲下“痛哭流涕”的, 有在龙娘“甜美”的歌喉下生不如死的，还有人类和吸血鬼首次达成共识决心和平相处度过灾难……
千人千景, 中岛敦是看的目不暇接，以至于……“QAQ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以至于这孩子都不忍心了！
咕哒子被他摇来晃去, 嘴里“啊恩啊恩啊恩”的声音, 小小的身子弱不胜衣。
中岛敦眼泪汪汪。
小姑娘拍开他的手吐槽道：“看起来为什么像是你被我欺负了啊？”
中岛敦：“嘤！”
咕哒子叹气：“讲道理, 我一点儿也不凶残, 凶残的分明是他们啊！”两手平移, 诚恳的将锅推给从者。
中岛敦崩溃道：“他们是你叫来的！我亲眼看见的！你和太宰先生究竟在计划什么啊！”
咕哒子为了避免自己再被摇成风中落叶，顶着中岛敦执着的目光犹豫道：“港口黑手党的作风, 其实我不太喜欢。”
中岛敦：“然后呢？”
小姑娘傻笑道：“所以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不行？”
“……”中岛敦面对萌萌哒的小姑娘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同意, 回想自己被悬赏时期，港口黑手党可没少落井下石啊！但是、但是……这还是个小姑娘啊！即使熊也不能让她学坏！
中岛敦内心泣血的想着，有太宰先生在前, 我作为唯一一个大人必须做个合格的榜样，所以他道：“不行！”
“嘁。”
“你嘁了吧？你嘁了吧？你不以为然了吧？！”中岛敦大受打击。
咕哒子摸摸头毛：“乖啦，我只不过在见识到正常人之前, 先学会了以暴制暴咳……不是，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拳头说·服·教·育的。”
中岛敦：“嘤……”中间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啊！
咕哒子抓过中岛敦领口, 拎着他指向下面。
“你看，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对吧？”
在小姑娘的指示下，下方有好几堆的吸血鬼在圣女的“正确”指引下露出升华的表情。
空气中的背景音好像充满神圣的光芒，中岛敦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污秽的人类，快被这光芒闪瞎了。
小姑娘愉快道：“能皆大欢喜就是好事！”
中岛敦：“你开心就好吧……”唯一的正常人宣告放弃挣扎。
咕哒子勾起无声的笑脸，摇晃他的手臂脆生生道：“大哥哥！~”
“嗖嗖嗖——！”见识过这孩子的破坏力，中岛敦不太能直视她的叫法，“干、干嘛？”
咕哒子弯眸：“我们去找太宰先生吧！~”
中岛敦：“呃……”
“还是说你想继续听伊丽莎白的演唱会？”
“马上走！”
咕哒子搂住中岛敦的脖子歉意的回头看向舞台中央的粉色洋服的女孩子一眼。
该咋说呢，会认为她唱的好听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而且一想到这间学院里有多少正经的场面，BGM都是龙娘富有穿透力的歌声，突然觉得画风乱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好好笑。
太宰治踏着悠然的步子闯入中原中也与玖兰枢的战场，在迈过芥川的尸体时，模样颇为狼狈的中原中也冲他怒吼：“来的太晚了吧，死青鲭！”
“还是那么吵啊，漆黑的小矮人。”
前任黑暗世界的双黑再次聚集到此地，一战吸血鬼的帝王。
“啪啪啪——”玖兰枢轻轻鼓起掌来，“作为对手，我必须要承认，你们准备的十分周道，只是算错了一点儿，如果一开始不分散行动，能给我致命一击的东西不是落到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手里，凭你们两个的组合或许可以给我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所以真是遗憾。”
“哦？你是这样觉得吗？”中原中也挑起落到地面上的帽子，像是要在死对头面前不甘示弱似的将这顶被打落的圆帽重新压在头发上，沾血的嘴角上挑成校长的弧度。
太宰治无情道：“你还少说了一点儿，如果我旁边的家伙不是这个小矮人就更好了。”
“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对太宰治发起了飞踹攻击！
太宰治淡定闪避。
玖兰枢默默看着这一对双黑组合不等对敌先开始自相残杀。
“你们……”
“干嘛！”X2！
不给玖兰枢说完的机会，这俩人起身发起怒吼，接着回头怒视。
一贯负责打前锋的体术高手中原中也原地轻盈的跳了两下，卷起裤腿的裤子露出半截线条流畅的脚腕。
太宰治半长的风衣搭在膝盖下方，两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深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的落到虚空中的某一点儿上。
玖兰枢低笑道：“听说双黑之一是一个比吸血鬼更适合黑暗的男人，那个人就是你吗？”
“居然会被吸血鬼的主君记住，我需不需要荣幸一下？”太宰治轻浮的笑了起来，他旁边的中原中也沉声道：“要上了，太宰。”
太宰治收起笑容，低低应了声。
“嗯，放心去吧，我会阻止你的。”
中原中也摘下手套，眼神逐渐空洞，与之相反的是浓郁的“黑”从他的手腕，身体，弥漫到四周。
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
玖兰枢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时，目露惊愕的说道：“原来……不是重力吗？”
面对重力他的能力先天占据优势，但若不是重力甚至可以说是不属于任何自然系能力的话……
无法形容的破坏力，单纯以“黑”作为目击对象，单纯的将“黑”作为损毁能力，单纯的用“黑”制造出一种有形的恐怖，这其实才是黑手党干部之一，中原中也的时机能力。
太宰治眯起眼睛斟酌以中也的承受能力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余光瞥见的纯血种君主已经没有之前的游刃有余说明这招还是有效。
思及此，他对冷眼旁观已久的弗拉德三世道：“说好来帮忙的，你这样偷懒没问题吗？”
弗拉德三世厌恶着这个满身黑暗的男人，他打从心底拒绝自己年幼的御主和这样一个仿佛黑暗世界血与火沉淀成的污垢的男人接触。
“不需要你操心，等到值得我出手的场合，我当然会响应吾主的命令。”他冷漠道。
太宰治摊开手：“好吧，眼下就先让小矮人独自战斗好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弗拉德三世眼神一暗，冷冷的盯着他。
正赶往这里的中岛敦恰好和咕哒子谈起这两个人的话题。
咕哒子刚说完放太宰和大公独自相处很可能会有一方被干掉，中岛敦的速度立刻加快了。
仿佛猫科动物一样的动作，挡在前方的障碍物灵活的翻越而过。
中岛敦呼吸不变道：“为什么会打起来？”
咕哒子趴在他背上咬咬他头发含糊道：“弗拉德三世即使狂化其本质也是一位高洁的武人，因为生前曾为国王，对政治的肮脏并非不能接受，然而端看他的下场就知道，作为王他过于偏执与纯粹。他的风格与其说是狂的黑，不如说是黑白由于鲜艳明快才不为复杂的人性所容。”
中岛敦：“等等，我有些听不懂啊！”
“找机会补习历史吧！”咕哒子小小的欺负了一下可怜的小虎孩，然后换成一种容易理解的方式说明，“意思就是，太宰治和大公叔叔相性不和啊！太宰属于那种能利用全都会利用的类型，这与大公为人处世的风格相反，这两个单独放在一起很容易大家，就像是两只同样要霸占地盘的猫猫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被你这样一说，连太宰先生都萌起来了，可是安排他们两个一起的难道不是你吗？”中岛敦越发焦急的对咕哒子道，小姑娘犹豫一下，不好意思道：“看多了猫狗打架，有点儿想看猫猫打架。”
中岛敦：“咕哒子啊！！！！”
咕哒子：“嘤！我知道错了啦！没见我现在就要去阻止他们吗？”
中岛敦严肃道：“希望别发生不可转圜的惨剧。”
咕哒子拍拍他的肩膀：“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小老虎，努力奔跑吧！”
中岛敦年轻的人生头一次感觉到肩膀上的责任。
好重啊，重的都快跑不起来了！
QAQ太宰先生你可千万要活着啊！
怀抱如上述所言的念头，两人费尽千心万苦总算赶到现场，然而不等他闷头冲进屋内，一阵让整所学校都震动起来的巨大冲击力从前方这扇大门后传来。
咕哒子看着造型精致的大门上多出好几条裂缝，吞了口口水，告诉中岛敦一个不幸的事实。
“准备棺材吧。”
中岛敦：“QAQ别放弃啊啊！！！！”
一百零五
小姑娘低估了太宰治讨人嫌的本事。
当搭档在前头浑身浴血，拼死拼活的时候，他在后面和大公撩闲。
大致猜出咕哒子身旁从者来历的这货，每次张口都确保会有一支箭插在弗拉德三世的膝盖上。
原本就是合作嘛，会有己方信息泄露过去，迦勒底全体成员对这儿都是有数的。
可是太宰治果然还是超出了做人的限度。
当中原中也摇摇欲坠，半身浴血的情况下，弗拉德三世都没有忍住提醒他。
“若要阻止就在这刻，如果继续下去，他很有可能会回不来。”
此话一出，太宰治望向几乎在前搭档手下毁于一旦的房间，这种程度的破坏力对于人而言实在是破格到可以说是正在自杀。
实际上污浊了的忧伤真正力量本就是蚕食中原中也的生命力，并且无法按照使用者的意志开光，曾还是双黑的时期，中也每次利用这股力量都需要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无效化他的力量，进而防止他在暴走中无意识的将自己的生命力消耗干净。
弗拉德三世或许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猫腻，但是啊，似他这等阅历稍作思考就能想到以人之身，运使恶魔的力量无不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因此太宰治的存在价值便显而易见起来。
弗拉德三世的话语正是提醒太宰治，若有办法阻止那就快去，不然的话你的搭档很可能会就这样战斗到身亡。
“唉？为什么？”太宰治道。
无辜的语气，无辜的眼神，从行动到表情全都在诠释一个意思。
我为什么要救漆黑的小矮人？
弗拉德三世的眉间深深皱起：“你们正是战友吧？”
太宰治哂然一笑：“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他可不是那么融洽的关系。”
弗拉德深深的凝视他。
“既然深处这片土地，这个战场，面对同一个敌人，甚至史前也有所约定，你却想要弃他不顾吗？”
“……”太宰治心里在这一瞬不知闪过多少个念头，只见他将目光停到那个嘶吼着和吸血鬼拼杀，血染上他的面颊和身体，看起来倒是比对面的怪物更像是怪物的中原中也，“要不要就这样放下他不敢呢？那个样子怎么看也没救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目光实则一直没有从中也身上离开。
“……”
“不可原谅！”
一阵沉默，弗拉德三世认真的发怒了。
“汝之行为，可为背叛！”
太宰治眨眨眼后退出好一段距离，面对大地在压力下分崩离析，无数魔枪从地底此处的景象，他稍稍抽了口气略作苦笑道：“好像……（试探）过头了……”
小姑娘，你可要快些过来啊！
盛怒的弗拉德三世虽然在日本缺乏知名度的加成，但是其实力仍在从者之间占据一流的席位。
对上这样一个将武艺与诅咒之力融合的毫无破绽的对手，太宰治有一瞬间思后悔自己把对中也的嫌弃表露的太露骨。
好吧，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的，所以来吧！
他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
大门在中岛敦的全力下总算从卡死的部位脱离，让出一条笔直大道。
软红色的地毯上落满建筑物的残渣，但是真正吸引视线的果然还是重伤的玖兰枢，还有两手仿佛融化成黑沫的中原中也……
不对，说错了，最吸引人视线的果然是在魔枪中间跳体操的太宰治。
中岛敦崩溃道：“太宰先生你在干嘛啊！”
闪避能力或许已经封顶了的太宰治几次三番闪过从天空，大地，毫无预兆出现的魔枪，其专心致志的模样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余暇给中岛敦解释这个状况了。
中岛敦没办法，却还记得能改变当下状况的人正是咕哒子。
“咕哒子……”他毫不犹豫的求助道：“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为什么我没感受到诚意？”小姑娘道。
中岛敦：“QAQ求你了！”
咕哒子心满意足，接着放声大喊。
“大公叔叔，我小熊熊丢了！QAQ嘤！”
原本正因太宰治触动了他之逆鳞而发怒的弗拉德三世身形化作不规则的黑暗，瞬间抵达咕哒子身旁。
小姑娘张手：“抱！”
弗拉德三世没抱他，因为这个场合可能会给小姑娘带来危险，但是他找了找，不知从哪里找出另一只小熊放到她怀里。
咕哒子抱着玩偶眨巴眨巴眼睛，询问的看过去。
弗拉德三世面无表情的解释道：“不需要出战的时候，有给你准备很多个。”
也就是说，现在大公的房间说不定已经被玩偶占满了？
妥儿！咕哒子决定等回去就带领童谣杰克他们去占领大公的房间！
“太宰先生！”
中岛敦想要越过那些看起来就很锋利的魔枪，接近被最后一发五连射弄成仰天大笑姿势的太宰先生，没想到他刚有动作魔枪就像是汽化一样消失了。
“唔！”扭腰半天没直起来的太宰治凄惨的摔到地上，抽着眼角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弗拉德三世抬起一只手，旁边的小姑娘冲自己调皮的吐着舌头。
太宰治在这一刻确定，自己果然不喜欢带着萝莉的大叔！
前方既然缺乏障碍物，中岛敦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您没事吧，太宰先生。”
“咳咳——”太宰治被摔的背疼，但不是重点儿，他看眼不阻止不行的中原中也，“敦，想办法把我送到中也身边。”
中岛敦：“啊？”他犯难的看着六亲不认的中原中也，“没办法吧，中也先生那种状态一旦靠近过去不管是谁都会被攻击的！”
太宰治：“所以我才叫你把我送过去。”
不知何时跑过来蹲着的咕哒子戳戳地面，软乎乎的提议道：“敦，把他扔过去。”
中岛敦：“啊？？？”这个和上面的那个建议有什么不同吗！
比起太宰治看不出认真与否的表情，咕哒子在和对视一眼后对中岛敦强调道：“丢他过去，中原中也和他是老搭档了，没有人比太宰治了解中也的极限在那里。他之所以让你将他送到中也身旁，正是代表中原中也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他顾不得自身危险的程度。”
中岛敦惊道：“什么！中也先生那么危险了吗？”
咕哒子大力鼓劲。
“别犹豫，你一丢就拯救世界了！”
太宰治：“那个……你们旁若无人的商量怎么处置我好呃……”
中岛敦在太宰治说话时已经把他提起来，以猛虎的迅猛将他向中原中也的方向投掷过去。
玖兰枢在战斗间隙瞥到向这边飞速冲来的物体，第一时间向后撤退。
“轰隆——！”
咕哒子鼓着小嘴配音。
中岛敦担忧的望向交叠着滚成一团的两个人，神色急切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看你那个力道，八成没事。”咕哒子吐槽：“当然，运气不好会扭到腰。”
太宰治嘴角抽搐的趴起来，捂着自家精瘦有力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敦啊……下次轻点儿……”
黑眸酝酿着深沉的情绪，目光落到中原中也昏迷过去的脸上时，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也少有的仿佛不曾存在过。
太宰治：“你睡的倒是香……”尽管知道这是异能释放过渡后的正常反应，但他还是向中原中也的脸蛋伸出了手，然后面孔随之靠近，指尖在碰到他的面颊时——用力扯开！
“快起来！现在不是晕的时候！”太宰治没有人性的仗着中也意识不明开始欺负起人。
另一边儿，弗拉德三世已经和玖兰枢交手数次。
咕哒子知道弗拉德并没有用处全力，可这幅场景落到中岛敦眼里却比接触不久的异能力更为奇妙。
大公一挥手，符合他穿刺公身份的魔枪从四面八方出现，尖锐的枪/头可见它的锋利，而另一方的吸血鬼则一动不动，但所有魔枪在接近他时都会爆炸成黑色的粉末。
场面仿佛加了特效一般惊心动魄，看的中岛敦目不转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气息奄奄的恶兽穿过魔枪露出来的空隙，径自穿过玖兰枢的心脏部位。
芥川龙之介维持趴在地上动不了的姿势，声线沙哑的说道：“谁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啊，怪物。”
玖兰枢自持纯血种的身份从来没将这些黑暗世界里爬行的野犬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会别这样的人物盯住弱点，执行了最后一击。
恶兽变成尖刺从他心口抽出来，玖兰枢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破了一个大洞的左胸肉块不断蠕动，血管也好似有自我意识一样寻找着接口。然而这一切努力都在即将制造出心脏之时，肉块就会被突然爆掉。
芥川那一击中注满了银与圣水与不知名东西的威力，驱魔的神圣力量寄宿在他的身体之中，令他被迫维持不生不死的姿态，堕落成比像吸血鬼还要可悲的怪物。
玖兰枢：“唔——我还不能在这里失败……”他无意识的向前方伸出手，既没有在意背后的芥川如何勉强自己身体的爬起来，也没有在意刚刚还是敌人的人类，目光望向远方，所有情感在吐露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在一缕阳光下化成了灰烬。
吸血鬼在太阳之下的脆弱使人叹息，大公第一时间将自己隐藏在咕哒子的影子之中，维持魔枪的魔力停止供应，魔枪顺势消失殆尽。
在这副景象之中，中岛敦下意识问道：“他死了吗？”
咕哒子道：“沉睡了，飞回他记挂的地方，这一次受到的重伤恐怕没有几千年醒不过来。”
中岛敦没想到伤成那样玖兰枢还能复活，不禁畏惧的叹息：“吸血鬼真是可怕的生物。”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太宰治的求救声突然闯入耳中，中岛敦立刻想去当求助的太宰治的帮手，然而目光投递过去之后，他无语了。
“太宰先生，您在干嘛？”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按在地上死命捏脸，口齿不清也解释不清，中原中也代替他狠狠道：“做坏事被当事人抓到了！”
中岛敦：“……哈哈哈——”
不管怎么说，莫名有种雨过天晴的味道。
笼罩整座吸血鬼学院的结界在幻术师的努力下土崩瓦解，这间屹立在横滨土地数百年却也是第一次为群众所知的学校在出现的那一天受到全国人民的广泛关注，但是他们不知道，这间“鬼物”其实曾有大批吸血鬼生活过，也有许多闻名遐迩的英灵战斗过。
回到迦勒底的从者们相继露出饕足的表现，那种感觉就像是……没错，终于用拳头干回正事的赶脚！
咕哒子被玛尔达等女性圣者搂在怀里教训：“我们可是认真传教的人！不要被平时的行为误导了，为人们传达主的言才是我们的本质！”
小姑娘心说，你用拳头传教的事，上帝知道吗？
贞德在旁忽然说道：“那些被教化的吸血鬼master您准备怎样处置？”
小姑娘思考一下，眼睛一下子就凉了。
“建立一个爱与和平的组织怎么样？”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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