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插嘴问道:“乌老,那您估计一下这幅画价值几何?”
乌格沉思了一会,道:“具体的和很多因素有关,但是我觉得保守估计一个亿吧。”
一个亿!
还是保守估计!
听到乌格的话,所有人都朝秦霄投去了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用三亿的价格,买下两幅画,而且还是真迹,这已经是大赚一笔了。
这时候滕星捷才知道秦霄说的双赢是什么意思。
虽然滕星捷豪迈,但是亏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乌格再次诚恳地问道:“这些条件我自认为还算可以,不知道秦霄小友愿意吗?”
秦霄平静地说道:“多谢厚爱,恕难从命。”
被拒绝了!
十动然拒!
秦霄简单直白的拒绝了乌格!
所有人脑袋又是宕机了。
这人脑袋是被炮打了吗?
乌格也是微微一怔,自己亲自出马,居然还拿不下秦霄?“是条件不够丰厚吗?我们这里工资……”
“不是钱的问题。”秦霄打断了乌格急切的话语,“我是阿寒……周家大小姐的保镖,丢下雇主去投奔荣华富贵,这不是我干的出来的事。”
乌格长叹一声,只得作罢。
“不可能,他一个土包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其中的玄妙,这其中一定有鬼!”宇文杰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咯咯响。
没想到竟然被秦霄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
乌格不悦地皱起眉,道:“宇文杰,你在是质疑我的水平吗?”
乌格虽然对宇文杰并不是很严厉,但是对方已经在挑衅自己的颜面,这让乌格极为不满!
一番话,让癫狂的宇文杰瞬间清醒,背上不断冒出涔涔冷汗。
自己是疯了吗,竟然敢对乌格这么说话。乌格本身只是一个会长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不少慕名而来、奉承巴结的大人物。
自己宇文家虽然强悍,但是绝对不会想去以一己之力去抗衡整个安澄市乃至平阳省!
宇文杰脸色铁青,低声道:“不敢。”
屈辱!
宇文杰从内心深处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安澄市最大的家族宇文家公子宇文杰,居然被一个二流家族都算不上的周家保镖给压得不敢说话!
乌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也是安澄的第一大家族,自己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不然宇文王成可不是好惹的主。
耻辱啊
!
宇文杰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这样一句话都不敢说,有脾气不敢发!
宇文杰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怨毒,但是他还是难得地压下了怒气。
“我们走。”宇文杰寒声道,旁边罗虎亚也瞪了秦霄一眼,两人悻悻地离开。
本来想要打击一下周家,反而弄巧成拙。
见两人离去,不少家族和势力也纷纷上来示好,仿佛刚才冷眼旁观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但是周珂寒和秦霄只是淡然处之,谁也不深交,但是谁也不得罪。
整个翠竹苑都笼罩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之中。
乌格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放下红酒也准备离去,被眼尖的秦霄看见。
“乌老,还请留步。”
乌格看着秦霄,有些意外:“怎么了,难道秦霄小友你是想通了?”
秦霄含笑道:“自然不是。”
“那是怎么了?”乌格不解地问道。
秦霄左右环顾,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一部。”
滕星捷沉吟一番,朝着三人点头致意。“跟我来。”
滕星捷把三人带到了贵宾间,四人坐下,乌格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秦霄沉吟道:“不知道乌格会长的身体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乌格微微一愣,有些怀疑地说道:“没有啊,身体一切正常。”
“比如,肝脏位置呢?”秦霄继续问道。
乌格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秦霄小友,有话直说,不必遮遮遮掩掩。”
秦霄凝视了乌格了一会,道:“据我猜测,乌老可能患有肝炎。”
“肝炎?”乌格怔了一下,“你继续说。”
秦霄道:“乌格会长是不是长年饮酒,而且经常喝到吐?”
乌格点了点头,作为这一行的权威人士,经常应酬,也免不了饮酒。以至于自己现在已经有了酒瘾,一不喝酒就浑身难受。
“这就是症结所在。由于经常喝酒,导致肝脏难以为继,现在已经出现问题了。劝乌老现在开始戒酒,同时去医院诊疗,严重可能会导致失明。”秦霄认真地说道。
“一派胡言!”乌格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戟指着秦霄吼道:“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原来是在咒我!”
滕星捷连忙站了起来,安抚着乌格道:“秦霄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当时如果不是秦霄,你就已经在我的
坟前咯!”
秦霄皱眉道:“不然乌老可否觉得肝脏有何不适?”
乌格不耐烦地说道:“没有不适,老子我身体好着呢!不劳你费心!”
滕星捷继续劝道:“老乌,你就是一头倔驴,秦霄说的也没错,你这把年纪了,也该进去查查了。”
乌格冷笑道:“一个江湖郎中,能有什么本事?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也学人出来行医?我看你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秦霄沉声道:“忠言逆耳,还望三思。”
“不用说了!”乌格一拂衣袖,面布寒霜,冷声道:“算我看错人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走眼了,告辞!”
说完,也不顾滕星捷,就自顾自地离去。
滕星捷长叹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老乌他就是这样,脾气太爆了。”
周珂寒忍不住问道:“他真的有肝炎吗?”
秦霄点了点头道:“而且已经是中期,随时会恶化。”
滕星捷见识过秦霄的厉害,叹气道:“可惜他就是听不进去啊,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他答应的话,你能延缓他的肝炎恶化吗?”
秦霄站了起来,淡淡道:“阎王要他三更死,除我谁能留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