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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魔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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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青夕忧愁地呼了口气。

“是啊,我今天处理完竹林苑的事情,就来云师姐这边啦。你们走的这些日子,我每天只能对着蒜香猪和长毛飞象唠嗑,太心酸了。”

青阳哼哼一声,“找借口,你就是想去见云师姐呗!”

被戳穿了心思,青夕半点不恼,嘿嘿笑道:“对呀,我就是想见云师姐。哥你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说着瞅了眼青阳旁边的盈盈,眼色充满暗示。

青阳一下子被打中七寸,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不过在他慌乱地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在场的另外三人包括盈盈,都是一脸淡定。

青阳眼珠转了转,发现大家都风平浪静,便把话题不着痕迹地移开:“你满头大汗的做什么呢?”

“练剑呀。我刚练完。”

“练的什么剑?”

“那还用说,当然是‘云海千流’。”

云海千流,是云家世代相传的招牌剑式,云氏一脉的云望峰掌门、月璇尊以及云暮汀,都是精通云海千流的使剑好手。

青阳闷闷道:“青夕,你干脆改姓云算了。”

青夕拿着镜子轻快地走着。水中的画面一阵摇晃,再然后,只见月圆苑宽敞的庭院里走来两个小姑娘,看年纪不到十岁,一见到青夕便乖乖站好,细声细气地叫着“青夕师叔!”

“云卷、云舒,过来……”青夕给俩小姑娘各发了一块软糖,又挨个儿摸摸她们的脑袋,“真乖……”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接过她的糖,齐齐叫了声“谢谢师叔!”

孟亦觉几人对视一眼,看着那从未见过的两个小孩,“这应该是云暮汀新收的徒弟吧?”

与此同时,俩小孩也看到青夕手里镜子里出现的人像,顿时睁大眼睛,吃惊道:“青夕师叔,这镜子里的是谁呀?”

“来,都来打个招呼。”青夕把镜子里的人一一指给她们看,“这是你们青阳师叔、泠渊师叔,还有你们太……太师叔!”

两个小姑娘一齐行礼,甜甜地唤道:“青阳师叔,泠渊师叔,太师叔!”

孟亦觉一听,不由得悲从中来:自己才二十四,就已经是太师叔了……

泠渊敏锐地瞥了他一眼,道:“师尊本来就是上一辈里最年轻的,而云师姐又是我们同辈里最早晋升修士的。我还不到十六,也当师叔了。”

孟亦觉一听,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他对水面里的小姑娘打了招呼,“等太师叔回来,给你们带好东西吃。”

云卷和云舒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太师叔!”

正说着,画面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冷冽女声:“云卷、云舒,在做什么呢。”

俩小姑娘收起嬉笑,恭恭敬敬地对来人行礼:“师尊。”

青夕也站起来。随着镜子位置移动,水盆这边的人也看到了新走入画面的女子。

云暮汀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手里端着一个瓷盘,朝这边走来。她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发髻,容貌相比几年前要成熟了一些,透着沉稳冷静的气质。

瞥见青夕手里的镜子,云暮汀微怔,“这是孟师叔他们?”

青夕咧嘴笑道:“是呀!这是泠渊师弟的水面幻象术,可以把他们那边的水盆和我的镜子相连通。这回仙盟联考初试,咱们皓月的小队大获全胜,可给咱们宗门争了光!”

云暮汀一笑,对镜中人道:“恭喜。”

她正欲详细问起比试之事,青夕嚷起来:“刚才他们已经跟我讲过啦,等会儿我亲自再给你讲一遍,你就别再问啦!”说着搓起了手,一脸期待地盯着云暮汀手里的盘子,“师姐,我们是不是先开饭比较好?”

水盆这边的青阳也很好奇,“盘子里是什么?”

青夕得意地接过盘子,端到镜子前,“给你看看。”

只见盘中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个精致的虾仁水晶包,外表晶莹通透,看起来很是美味。

青阳哇地惊叹一声,口水顿时就下来了:“包、包子……”

青夕当着他的面拿起一只包子放入口中,吃得有滋有味:“唔,好吃……云师姐的手艺就是好!”

她吃的表情极其享受,生生把水盆这边的人看饿了。

青阳愤愤道:“难怪你脸圆了这么多,敢情是在云师姐家好吃好喝,养得这么好!”

青夕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算了不说了,我也吃饭去了。”青阳晃晃脑袋。青夕调皮地眨眨眼,“师尊,师弟,期待你们凯旋归来!到时候我请大家吃大餐!”

后面传来云暮汀幽幽的声音:“你请客,我做饭?”

青夕大言不惭,微笑道:“那当然啦。”

“……”

之后他们没再多聊。青夕只道竹林苑一切都好,让哥哥和师弟专心参加考试,而皓月宗近来也无甚大事发生。

“喔,对了。”在谈话的最后,青夕无意提起一句,“近日裂风谷多有躁动,我听那边的同修说,他们巡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两只小型魔兽在林中流窜,不知是从哪里进入仙门的。”

“裂风谷?”

裂风谷在皓月宗很偏僻的一处位置,人烟稀少,但传说山谷里有一道地缝,地缝下有着很深的沟壑,那是人们从未涉足的未知区域,不知通向何方。

*

在复试到来的前一日,云绮邀请各门派的修士们在延云宗内参观游览。

孟亦觉欣然前往。在延云宗人的带领下,他与同门派的月清尊、白霄真人等人一同来到湖心亭,围坐在小桌边,一边品茶喝酒,一边观赏湖光山色。

他正品尝着各色精致的糕点,忽然发现自己身后走过来了两个人。

有陌生人前来搭话,本不算什么稀奇事。

孟亦觉自打在湖心亭落座后,周遭便陆陆续续有其他门派的修士前来敬茶。有的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来和他套近乎,有的则直截了当,表示很欣赏他,想要和他深交,他都风度翩翩地一一应付。

只是这次,来人并非寻常。

孟亦觉回头,瞧见迷踪门的毒烟师垂手而立,身后还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带着兜帽的高大男子。

那男人脸庞被兜帽遮盖大半,只露出下半张脸,下巴的轮廓线条深刻而硬朗。

见孟亦觉回头,毒烟师紧张地笑了下,“请问您是水泠渊的师尊吗?”

孟亦觉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对方的来意,就听毒烟师后面的那个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孟先生,敝人名叫玉生烟,是诡烟的师父,想同你谈谈。”

他微微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否赏脸……?”

若是一般的搭讪,孟亦觉自会轻车熟路地找个由头婉拒。但这男人明显不是来搭讪的,他既是毒烟师的师父,说不定……

初试中让泠渊昏迷的水毒,就是由他一手制作而成的。

孟亦觉心一沉。他放下碗盘,拿帕巾轻轻拭了唇,对月清尊和白霄真人道了句失陪。便站起来,跟着这灰袍男子走到湖心亭一侧的空桌上。

对方十分客气地请他坐下。入座后,男人两手轻轻揭开了兜帽,露出阴影下方的脸庞。

那是一张成熟男人的面孔。看上去年纪三四十岁,剑眉星目,五官端庄,面部线条如同刀刻般沧桑而硬朗,一双眼眸漆黑深邃。

男人抬眼看向孟亦觉的时候,那锐利的目光仿若能将人一眼望穿,直直照到他的心底。

孟亦觉顷刻间感到无尽的寒意在往自己的内心深处下渗,不由得警戒起来,攥紧了指骨。

仅在灵气交错试探的分毫之间,孟亦觉便能断定,此人气劲浑厚,呼息深沉,实力恐怕远高于皓月宗三尊。

一旁毒烟师殷勤地倒了两杯热茶,摆在他们的面前。

玉生烟端起茶杯,但不等他开口,孟亦觉直截了当地问道:“玉先生,水毒一事,你可知晓?”

男人听罢,微微一怔,而后笑道:“先生还真是开门见山。不错,水毒是我一手调制而成,毒素无色无味,中高阶妖魔可辨别,唯独水魔难以察觉。”

他缓缓说着,泰然自若,并无半分心虚或愧色。

“不过,这毒只会封锁水魔的气脉,我小心控好剂量,不会致死,也无后遗症状。”

在孟亦觉阴沉的目光下,男人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茶杯,低沉的嗓音悠悠说道:“此乃延云宗雪山上的白茶叶子。空山新雨过后,正适时品这白茶。孟先生,请。”

孟亦觉只是望着他,并没有动。

玉生烟挑了挑眉,孟亦觉淡淡道:“玉先生毒术了得,对水魔体质更是了如指掌。先生的茶,孟某着实不敢喝。”

男人动作一滞,复而轻笑道:“先生不必紧张。敝人对你,对水泠渊,皆无恶意。”

此人说话弯弯绕绕,孟亦觉没心思跟他打太极。他直白道:“既然如此,先生不妨坦诚些,您与水魔有何渊源,与我家泠渊又有何关联,还请告知在下。”

男人闻言,哼笑了声,“你家泠渊……”

这一句看似无心的重复,孟亦觉却从对方的神色变化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忽然有种预感,这男人不只是对水魔了解颇深,甚至与泠渊也关联匪浅。

他会是谁?

孟亦觉不禁回忆起自己那天观赛时的猜想,额前慢慢淌下冷汗。

男人抿了口茶,深邃的眼瞳打量着孟亦觉。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小心查探,就这么僵硬地对峙了好一会儿。

玉生烟突然道:“先生收养泠渊有多久?”

孟亦觉凝视着他的双眼,沉声道:“自水魔灭族之后,我就收留了他,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泠渊从小在皓月宗长大,吃皓月宗的饭,喝皓月宗的水,如今已完全融入了皓月宗,成为宗门的一份子。”

“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皓月宗人杰地灵,着实比兵荒马乱的魔域要好上许多。”

男人犀利的眼神缓慢地上下移动,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洞穿,看得明明白白。

“他能在仙门长大,还有这么温柔美貌的师尊日日夜夜悉心照顾他,教导他,真是他一生的福气。”

孟亦觉面上波澜不惊,交握的双手却在一瞬间攥紧了手指。

男人眼里似乎别有深意,悠悠道:“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师尊陪伴,也难怪他‘乐不思蜀’,呆在风光秀美的仙门,不愿意回家了。”

孟亦觉乍然站起,盯视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冷到了极点。

“你要做什么。”

男人不疾不徐地转动着眼珠,吐出几个字,“我只是来看看他。”

孟亦觉冷笑。“哦?面都没见就先投毒,你的‘看望’还真是别具一格。”

“孟先生。”在孟亦觉拂袖离去前,男人低低地笑了,“魔的一生很长,而你,终归是他漫长生命中的过客,你不可能教养照顾他一辈子,陪他走到头。”

孟亦觉猛然转头,就见男人已收敛起面上虚伪的客气,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凉薄道:“你猜得不错,我此次前来,目的就是要试探他的底细深浅。那种剂量的水毒对于魔域中任何一只身经百战的水魔而言都不足为道,可水泠渊偏偏连弹指间都撑不过,昏迷了足足一刻钟才醒来。”

玉生烟站起身,直面孟亦觉。

“孟亦觉,你所谓的‘培养’,不过是把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教一些花里胡哨的雕虫小技,带到这可笑的仙盟联考里小打小闹一番,在那群眼高手低的修士堆里出出风头。这些年来你一直小心翼翼地照料他,如同对待襁褓中的婴儿。

水泠渊已有十五六岁,却依然与你同住一屋、同睡一榻,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然而一只魔,终是要在战场上真刀见血地搏斗厮杀,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王者。”

男人步步靠近,语气低缓,吐出的字句咄咄逼人:“孟先生,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成长期,抑制他的力量,消磨他的兽性,让他和这里诸多门派的所谓修道者一样,满足于取得的一点点成绩,蹉跎这一生光阴。

泠渊在你手下养了五六年,却连一只小小炎魔都不能一招击败,这样温柔而慢速的成长,实在是不尽人意。”

孟亦觉拳头握得紧紧地,咬着牙。

“怎么,不服吗?可事实就是,你心太软,舍不得,把他养废了。”玉生烟哼笑了声,“身为一只魔,他竟然置全族血海深仇于不顾,躲藏在人世仙门里苟且偷生……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水魔一族的后裔,是水魔尊主的子嗣?”

在孟亦觉越来越阴沉的眼色下,男人顿了顿,沉吟道:“现如今,也到了及时止损的时候了。”

闻言,一直沉默的孟亦觉终是开了口,语气冰冷。

“在你看来,唯有征伐和杀戮才是魔的唯一价值,这就注定了你和泠渊不会同路。”他直视着男人的双眼,“他之所以选择留在宗门,留在我身边,并非因为他畏惧、逃避,而是因为他决定了放下仇恨,终止杀戮。你这样的人……魔,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他。”

男人沉默着,打量孟亦觉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带着点新奇的意味。

“这么说来……你很有信心,将他继续留在你身边。”

“我并未想过要强留下他。”孟亦觉淡然,“不论是五年前与魔域签订不战之约,还是留在皓月宗修行,这都是水泠渊自己的抉择,我从未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而你,又凭什么认定泠渊向往的,是你所描绘的那个充满了无尽仇恨与厮杀的世界;凭什么断定他所期望的,是踏着累累骸骨,造尽杀孽,只为成为你所谓的‘最强’。”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灵气自体内溢出,暗中较劲。

良久,只听玉生烟轻笑了声,“有趣。”

孟亦觉漠然凝视着他。

男人玩味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眼角,眉梢,唇,吐出轻薄的话语:“原以为你不过生了副好皮囊,让那不成器的小东西迷住了眼。现在看来,你倒是个很值得‘深究’的人物。”

他语气轻佻,在说到“深究”二字时刻意加重了些,有意说得暧昧。

对于他冒犯的言辞,孟亦觉心下十分反感,蹙起眉。

男人理了理衣襟,最后深深地看了孟亦觉一眼,高大的身体转过去,抬手叫上在一旁等候了许久的灰烟。

“下次再会时,水泠渊究竟是否还会坚定他所谓的‘选择’,我拭目以待。”

留下这句话后,男人大步离开。

*

注视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孟亦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吃力地站起身,起立的一瞬间只觉气血翻涌,眼前天旋地转,差点跌坐回去。

好一会儿,他才克服了那种无力的晕眩感,慢慢往皓月修者这回边走来,行走间忍不住疲惫地扶着额头。

他能感觉到,自己额前青筋正躁动地直跳。

见孟亦觉神情恍惚,白霄赶紧倒了杯茶递给他,关切问:“亦觉师弟,你脸色很不好,那毒烟师的师父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孟亦觉道了声谢,接过白霄递来的茶杯。感觉自己冰凉的手指握着杯子微微颤抖。

猛灌了几口热茶后,情绪逐渐平复。他迅速沉下心来,进入思索的状态。

这“玉生烟”只是一个伪装的身份,此人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迷踪门的修士,而是另有来头。

他言谈中连团子和孟亦觉同睡这种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必对他们监视已久。此次来访也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好的

而在这世间,对水泠渊的成长密切关注,且能够做到对水魔的体质了如指掌的,就只能是一个人。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玉生烟”,就是原著水泠渊的父亲,水魔尊主……

慌乱无益。目前既已认定此人的真实身份,孟亦觉心知自己必须尽快理清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出现的时机,以及如何保护领域的方法。但他所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孟亦觉转过眼,眺望向远方冰湖对岸的雪山。

静默了片刻。他忽然联想起几日后将要举办的仙盟复试,脑中灵光乍现。

他立刻询问月清尊:“尊者,两日后的仙盟联考复试是狩猎魔兽,请问您是否知道,这些魔兽是从何而来?”

月清尊一指远处的雪山,悠然答道:“延云宗的雪山中有一道很深的地渊,内里魔气重重。据说这道地渊下方连通着魔域。魔域寒冷,而地底有岩浆涌动,较为暖和。每到冬日,总有些魔物顺着长长的地底裂缝长途跋涉而来,于开春之后抵达地渊。所以啊,这地渊一到春夏之际,就总有不少魔兽从中爬出。”

白霄真人也神秘地说道:“是这样,我也听说,延云宗也是因着这个缘由,才将宗门选址于此。他们在地渊附近筑起了层层法阵,圈出大片面积广阔的猎场,以便将从地底蹿出的魔物及时拦截,避免其跑出去胡乱伤人。”

孟亦觉愕然。没想到这延云宗下方竟有神秘地渊通往魔域,再结合那人前来的用意……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而白霄真人还在自顾自说道:“魔域离人世也不过一山之隔,但事实上,魔域有不少秘密的‘地道’可以通往中原。仅我所知道的,除了延云宗的雪山地渊之外,还有好几个与魔域相通的地带,中原西部的一些高山啦,雪原啦,都是。

就连咱们皓月宗的裂风谷也与魔域有所牵连,曾突兀出现过大批妖魔。宗门的同修们忙活了一两个月,才将妖乱完全镇压下去呢。”

孟亦觉点点头,谢过尊者的告知。

他慢慢地喝茶,脑海中乍然闪过一丝回忆——昨晚与青夕说话时,她也曾无意提起裂风谷里出现魔物的事情。

延云宗和皓月宗在同一时段出现妖魔的行迹,而魔尊也恰好在这时候以伪装的身份出现在了延云宗,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虽不知魔尊来到延云宗究竟只是为了趁机看看儿子,还是另有目的,孟亦觉心里已是十二万分的警醒。

他没多停留,很快回了客苑。

*

过了午时,水泠渊小憩片刻,从榻上坐起,发现师尊已回来了,正端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师尊,你今日去湖心亭,可有玩好?”

泠渊本是无心一问。但听孟亦觉闷闷地嗯了声,少年立刻嗅到他语气中的异样,走上前去,轻声道:“师尊,怎么了?”

孟亦觉正拿了张纸,在上面一一记下自己搜集到的信息,听到泠渊靠近,心里不觉更沉重几分。

泠渊的父亲是个极其危险的野心家。自他出现起,孟亦觉知道,自己和泠渊的安生日子,或许真的就到头了。

这个男人已经对泠渊在宗门的生活表现出极度不满,他必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子嗣继续安逸地留在仙门生活。

魔尊会将泠渊夺走。从他身边夺走。

想到这里,孟亦觉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疼,疼得快要碎裂了一样。

他和泠渊一同经历过很多风浪,也共同渡过了生死难关,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泠渊可能要离开他,被活生生地、从他的生活中剥离。

“师尊。”

水泠渊瞥见师尊苍白的神色,并未执意追问下去,而是轻轻揽住他的肩头,在师尊软软的脸蛋上蹭了蹭,“师尊,我在呢。”

只一句话,孟亦觉心潮汹涌,身子一软,靠倒在泠渊怀里,深深地呼息。

少年微微错愕,但很快搂紧了他。

“泠渊……”孟亦觉握住他的手腕,感觉自己难以控制的颤抖。

是的,他害怕了,从未感觉到如此深刻的无力和恐惧。

他紧紧抱住高大的少年,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不要离开我……”

“师尊,不会的,我不会走。”

对于师尊突然表现出的异样,水泠渊心下虽然诧异,但表面并未显露出一丝痕迹。

他轻柔地捧起孟亦觉的脸蛋,轻声哄道:“师尊不怕,泠渊一直在呢。一直陪着师尊,永远都不走。”

孟亦觉闭了眼,轻轻地嗯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犹如颤动的蝶翼。

少年心生怜惜,端详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

他的师尊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沮丧和无助的模样,漂亮的一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令人心疼。

水泠渊忽然想到,他已经习惯了师尊的温柔与坚韧,习惯了他为自己遮风挡雨,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关照,却很少想过,这样宠着护着他们的师尊,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给孟亦觉顺了顺毛。手指顺着师尊的长发抚过肩头,少年暗暗叹息。

师尊真是太纤瘦了。

过去师尊独自为了他们师门上下操劳奔波,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这些年来虽然生活有所好转,但过往的劳累和病痛仍给师尊留下了遗症。

他绵软的身躯依旧单薄,脸色也偶尔还是会苍白,柔弱得让少年止不住的心疼。

泠渊搂着师尊,在他耳畔喃喃低语。

“师尊,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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