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今天终于深刻地感受到,男人幼稚起来有多可怕。
墨司宸和华森简直就像是幼儿园里互相看不顺眼的熊孩子,将抬杠发挥到了极致。
华森看上一件明代玉雕,势在必得。
墨司宸明明不感兴趣,却非要跟他比着出价。
起拍价二十万的玉雕,硬生生被二人叫到了一百多万,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其他客人都已经退出了竞拍,只剩下二人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华森一咬牙,喊出他的底线价格:“一百五十万!”
再高,那就不划算了。
墨司宸真要想当冤大头,那就让给他好了。
果然,在他出价之后,墨司宸立刻就要举牌。
谁知黎夏突然扯了他袖子一下,低声警告:“差不多行了啊。”
墨司宸立马收起号牌,转过头朝华森灿烂一笑,“我听我媳妇的。华先生,这玉雕就让给你好了。”
“一百五十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
华森还没反应过来,台上的拍卖官已经落了锤。
他差点咬碎了牙齿,却还要笑着上台。
接过玉雕的时候,华森的心都在滴血。
回到座位上,他狠狠瞪了墨司宸一眼,咬牙道:“拍卖会还长着,咱们慢、慢、来。”
“随时奉陪。”墨司宸笑得更开心了。
黎夏和坐在另一边的肖宁只想捂脸,假装不认识这两个幼稚鬼。
又展出了几件拍品后,拍卖官拿出一幅东晋古画。
“这幅画上没有任何落款,不知道是谁的画作,可能是知名大家,也可能是无
名小卒,只能通过碳14测定法大致估算年份……起拍价,一百万!”
全场哗然,纷纷议论起这个价格来。
连落款都没有的一幅画,就敢定价一百万,拍卖行的人是疯了吗?
许多客人纷纷摇头,表示对这幅画不感兴趣。
看这样子,这幅画很可能要流拍了。
然而黎夏的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
她扯扯墨司宸的衣袖,小声说:“爷爷的寿礼有了,就是这个!”
“为什么?”
墨司宸好奇地问,同时不忘举起牌子。
“好的,墨先生出价一百一十万!”
拍卖官正愁没人竞价呢,见墨司宸举牌,特意高声喊道。
结果墨司宸一举牌,倒引得其他几位客人也出价了。
其中就有华森。
他誓要扳回一局,举牌举得比谁都积极。
几轮下来后,这幅不知名的晋朝古画已经被炒到了三百八十万。
其他客人基本已经放弃了竞价,坐看华森和墨司宸重复上一轮的竞争。
墨司宸出价四百万。
华森出价四百一十万。
墨司宸出价四百二十万……
“怎么样,只要你服个软,我就不跟你抢了。”
华森本来也没想要这幅画,纯粹是给墨司宸找不痛快罢了。
墨司宸闻言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墨司宸,不差钱。”
既然黎夏说要买这个作为墨老爷子的寿礼,那不管多少钱,他都一定会拍下来。
但他不能让华森看出他的势在必得,否则他一定会跟自己抢。
墨司宸故意道:“华先
生要是想花几百万买一幅不知名的古画,那我再让你一次也可以啊。”
华森被他一噎,不服气地反驳:“既然这幅画不知名,你干嘛非要买?”
“因为我乐意,我不差钱啊。”墨司宸理直气壮道。
华森:“……”神经病吧!
二人又叫了几轮,此时这幅画已经被叫到七百万了。
墨司宸心里也有点嘀咕,小声问黎夏:“还拍不拍了?要不就让华森当这个冤大头算了。”
黎夏却摇头,态度坚定:“不行,我们必须拍到手。相信我,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得到了她的保证,墨司宸决定来个痛快的。
“一千万!”
他直接喊出了今晚拍卖会以来的最高价!
华森整个人呆住了,脱口而出:“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