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一阵阵钟声响起,鸿蒙之中,纪元之门大放光明,一道道无形的声波传之四方,很快就见无数道流光从上三界各处飞来,被一根根树枝接引着,朝混沌中飞去。
很快就见偌大的纪元之门屹立在命运长河之中,一道道仙光笼罩,三千蒲团点在命运长河之中,灰蒙蒙的,隐隐可见有一个个身影端坐在蒲团之上。
前面九个蒲团上也陆续出现了人影,或老或少,或道或僧,或男或女,但都是看不清楚其中的相貌,唯有人皇面色清和。
“人皇,你这个时候来,不怕被人打死吗?”杨玄身边一个女子,相貌冷艳,凤目之中多了一些杀机,正冷冷的望着杨玄。
“这位道友,朕不知道哪里得罪道友了,让道友想打死我?”杨玄俊脸上露出一丝好奇来。
“哼,人皇,令尊勾结如来等人,想要击杀我等,现在还让你来听道,难道不是找死吗?”一个老者冷森森的说道。
“道友说笑了,我杨氏从来不干涉道统之争,父皇之所以出手,也只是了结因果,维护天条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要不违反天条,父皇是不会干涉的
。”杨玄摇头说道。
“果真如此?”冷艳女子询问道。
其余几个蒲团上的人也纷纷望着杨玄,天帝高高在上,若是让天帝找到自己的麻烦,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这位天帝手执昊天镜,监察三界,这千年来,众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或是充当凡人,或是躲入秘境之中,不敢出来行动。哪里像大神通者,分明就是一只老鼠,四处躲藏。
“当然。”杨玄正容道:“但若是诸位违反了天条,那就不要怪罪我父子两人了,天兵天将随时会捉拿诸位的,诸位不会认为,自己能躲得过天庭和人族的搜寻吧!”
众人听了默然不语,以前这些家伙还真的没有将天庭放在心上,但现在不一样了,当年的九个人死的死,藏的藏,真正保住修为的,加上杨玄也只有四个人。
其他的五个人虽然已经轮回,但想要恢复到以前的修为是何等的困难,一路走来,艰难险阻,稍不留意,就有身陨的可能。
若是能安然修行到以后,暂时臣服于天庭,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庭是正统,而且三界的修士都是臣服于天庭,听从天庭的
符诏。
他却不知道,臣服这玩意也是会有习惯的,当你喜欢臣服于一个人的时候,那以后的问题就变的简单多了,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为对方所用。
远处有一道长虹飞来,瞬间就落在云床之上,不是天帝杨广又是谁,只见对方周身遒劲,相貌古朴,双目中现出大日和明月,一金一银,让人心惊胆战,身后似乎有万千鸿蒙之力,演化着三千大道。
“天帝神通似乎又精进了许多。”妖艳女子打量着杨广一眼,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量,心中骇然。
“父皇。”杨玄看着面前的身影,脸上露出喜色。
“见过天帝。”众仙也被杨广气势所惊,忍不住纷纷行礼,不敢怠慢,心里面就算有任何的不满,但在这个时候也变的老实起来。
杨广点点头,面色平静,双目冰冷而无情,周身淡漠,让人心生畏惧。
这个时候,纪元之门上光芒闪烁,仙光照耀,一道道神纹出现在众仙面前,却是在演绎着杨柳大道,让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纷纷沉迷其中。
杨广双目之中太阴和大日正在流转,泥丸之上,与云气出没,似乎有点点星辰浮现,紫光笼
罩,背后鸿蒙正在演化着种种神通。有神仙注意到这些,心神忍不住为其所夺,沉浸其中,而不可自拔,似乎其中蕴藏的道理,丝毫不下于杨柳大道。
那名美貌女子却在关注着杨广,看见杨广身上演绎的大道,脸上难掩惊骇之色,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聆听杨柳大道,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杨广演绎神通,但看见杨广如此模样,心里面还是有些绝望。
这些神仙们都以为一旦拜入杨柳道人门下,道行就会飞速进步,就会一步登天,但现在看见杨广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在自己进步的同时,还有更多的人在进步,就好像眼前的杨广,其进步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传闻,鸿钧大道有十万年限制,但她第一次发现,这十万年限制真的控制杨广不成?
“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元之门缓缓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古朴而厚重,上面的神纹正在逐渐消散,看上去和普通的石门没有任何区别。
杨广面色及恢复了寻常模样,右手点出,杨玄身形紧随其后,瞬间飞出了命运长河。
“天帝神通,非我们能够抵挡的,短时间内,
还是不要有什么动作的好。”一个中年壮汉面色冷峻,他看着旁边的五个蒲团一眼,这五个蒲团上,有一道道灵光闪烁,将五个身影包围在其中,面色复杂。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五个人就是被如来等人击杀的几个倒霉蛋,现在轮回归来了,但这些人想要恢复原来的修为,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而且还要看看,可有这个机缘。
就算是大神通者,轮回的次数多了,胎中之谜影响就越大,直到最后,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哪里还有成为大神通者的可能。
不用想,也知道杨柳道人正在给他们开小灶,让这些人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
“六师兄,天帝说他不干涉此事,这些话能相信吗?”美艳女子询问道。
“他正在努力的寻求平衡,玄门和佛门之间的平衡,新旧大道的平衡,我们这些人若是都死了,如来等人就会将目标放在他身上,只有我们这些人活着,才能保证他的帝位。”中年壮汉眉宇之间多了一些不屑,双目中多了一些狡诈,和他的相貌根本不相符。
“这么说来,我们还真的不能得罪他。”一个老人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