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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用钱打仗 美式战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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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胡杂居地。

几个胡人坐在土坡之上, 一群羊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一个胡人道:“听说今年的羊肉价格又要涨价了。”另一个胡人用力点头:“对!好像是因为粮食涨价了。”他咧开嘴笑,粮食涨价,羊肉涨价对他而言就是好消息, 他的羊能够卖出更好的价格了,至于粮食涨价羊肉涨价是不是因为有某个地方粮食不够吃, 闹了饥荒,他一点都没有想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别人闹了饥荒与他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造成的。

另一个人有些羡慕道:“留在河套的人这回可发了。”其余人也很是羡慕,他们的部落到羌胡杂居地的时候已经迟了,河套地区已经被其余先到的胡人部落霸占了, 他们只能继续向南, 到了这到处都是山的地方,大规模放牧都做不到, 只能养几只羊勉强糊口。

有人道:“若是匈奴人杀入了中原,我们就跟着去。”其余人用力点头, 杀入中原才是所有胡人的最高追求。

忽然, 一个胡人皱眉看着远处, 远处似乎有一支大部队正在靠近。

“那是什么人?”他惊讶地道,看上去似乎有几千人, 但是这些人明明有大量的马匹,却人人牵着战马步行,不像是士卒, 可若是商队为什么没有马车?

其余胡人也仔细地看,忽然有人惊恐了,大声地叫:“那是汉人!”

其余胡人同样惊恐:“汉人杀过来了!”有人急忙驱赶着羊群回家, 有人羊也不要了,拼命地跑,一边大叫:“汉人杀过来了!”

远处,覃文静大叫:“有胡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来人,跟我追上去杀了他们!”一群将领大叫:“(弩)矢准备!”

胡问静冷冷地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

覃文静温和地笑:“陛下有好生之德,放过那些胡人了。”一群将领和士卒一齐温和仁慈善良地微笑,心里后悔极了,应该直接射箭啊。

胡问静恶狠狠地看着众人:“以为箭矢不是钱啊!射出去多少,就要给本座找回来多少!本座全部身家都在这里,谁敢浪费,本座就砍死了谁!”

覃文静灿烂地笑,然后转身呵斥一群将领:“都省着点!”

一群将领唉声叹气,挤出微笑:“是!”

胡问静看着远处的山头,根本找不到城池的位置,但是有了胡人,胡人的城池还会远吗?她厉声道:“朕带着大楚最精锐最值钱的三千士卒远征羌胡杂居地,必须一战而胜!”

覃文静等将领听着胡问静的“最精锐最值钱的三千士卒”,一点不觉得胡问静说错了。

胡问静一点不在意卫瓘和刘渊有什么小动作,以前把这两个人当做厉害的对手是因为卫瓘是大缙朝的著名的大将,刘渊有五胡乱华时期“汉赵”开国皇帝的头衔在,面对两个历史名人胡问静自然是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可如今这两个人在胡问静的眼中一点点分量都没有了,冢中枯骨,丧家之犬而已,胡霸天一个手指就捏死了他们,在乎个头啊!

胡问静认为她已经完成了阻止五胡乱华的历史任务,如今仅仅靠乌龟神功就能让胡人无法进入中原,但是她不想留着胡人在华夏地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胡问静的目标是将胡人彻底赶出视野之内,所有的胡人要么去俄罗斯,要么去西亚,她必须趁着汉人军威鼎盛,胡人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之前完成扩大汉人实际控制区域的目标。

这第一个目标就是将胡人赶出“羌胡杂居地”,占领河套平原。想想好好的延安竟然属于羌胡杂居地,若是不夺回来真是对不起华夏人民了。

但从关中杀入羌胡杂居地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从关中向北尽数都是山路,很多地方完全没有人烟,道路又崎岖不平,马车无法通行,胡问静做不到率领几万大军杀入羌胡杂居地,艰难的后勤就能坑死了她。

胡问静只能一边命令周处调集人手修路和调集粮食、箭矢、刀剑,一边带着三千精锐做一锤子买卖,用最精锐的三千士卒杀入羌胡杂居地,用势如破竹之势在胡人反应过来之前一举击破延安,杀入宁夏平原和河套平原。

为此胡问静将这三千精锐士卒武装到了牙齿,一人四匹马,每个人两套纸甲,一面齐肩铁牌,一把长剑,一支长矛,一把蹶张(弩),以及三百支上等(弩)矢,以及一个月的粮食和药品。

这一套装备真是掏空了胡问静的家底,一万两千匹战马已经让胡问静要痛哭了,更让胡问静心疼的是那蹶张(弩)和百万支上等(弩)矢,上等(弩)矢每一支都是银子啊,还该死的是易耗品!胡问静心疼极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想看着银子射出去。更该死的是蹶张(弩)竟然也是易耗品!

胡问静实在想不通,道门花了老鼻子的力气才做了三千把蹶张(弩),为什么竟然也是易耗品,一分钱一分货,这么贵的蹶张(弩)为什么不是可以用五十年的?三年保修期都没有吗?

胡问静看着三千精锐士卒就像看着三千堆银子,果真是人类历史上“最值钱”的三千士卒。

但与胡问静不同的是,覃文静等三千人类历史上“最值钱”的三千士卒毫无身为人形银子的觉悟,恨不得把银子统统射出去。

“从关中北上去羌胡扎居地的道路真是狗屎到了极点,所以无法使用马车。”这句话就是对道路吐槽?这是血与泪啊!

没有马车,那么装备和粮草辎重就只能靠人力马力背负,知道这些装备和粮草辎重有多重吗?

只说一个士卒的标准装备好了。

胡问静根据战斗中纸甲实际受损位置做了改良,纸甲有的位置加厚了,有的位置改薄了,全套步兵甲长度拖到了膝盖以下,重达30斤,穿在身上走几步真是喘口气都觉得艰难,还要加上腰间门的长剑,手里的长矛,背上的(弩)箭,每个士卒的负重在四五十斤。

如此负重行走山路的难度可想而知!

胡问静大声地道:“前进!夺下前面的城池,修整一日。”

一群士卒大声地应着,继续背着负重,牵着四匹马慢慢地前进。

宁白自言唯恐有哪个士卒脑残了,将身上的纸甲或者(弩)箭扔到了道路两边的树林之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叫着:“别觉得身上的东西重,没了纸甲,小命就保不住!没了长剑长矛就只有挨打的份,没有(弩)箭就打不过骑兵。”

一匹战马在她的身边轻轻嘶鸣,她急忙注意战马,唯恐战马背上的箭矢和铁盾有什么闪失。战马背上的一捆捆箭矢和一面半身高的铁盾完好无损,宁白自言松了口气,又看另两匹战马上的粮食和备用纸甲,同样完好无损,她这才彻底放心。

一群士卒微笑,白痴才会在打仗的时候扔掉装备和粮食呢,不就是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走几步嘛,再苦再累放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

……

十几里外,卫岳惊讶地道:“胡问静真的来了?”他的心怦怦跳,卫瓘提醒过他,胡问静绝不会任由羌胡杂居地存在,一定会出兵夺取河套平原,叮嘱他从冬天起就修筑城墙准备固守,但是他听说胡问静真的来了,依然感到紧张无比。

一个将领道:“公子且去延安向卫公禀告,此处交给我等就好。”其余将领用力点头,卫岳就是一个形象而已,有他在表示卫瓘的势力已经进入了羌胡杂居地,但是真的要开打了就必须让卫岳立马离开,胡问静的刀剑可不认得卫岳。

卫岳犹豫了,挣扎着道:“我身为主将,岂能逃走?”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大笑三声“胡问静终于来送死了”?哪有逃走的道理。

一群将领看着卫岳的眼神都颤抖了,你丫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一个将领认真地道:“公子何出此言?向卫公禀告战况是身为主将应尽的责任,公子不去,难道还要我等越俎代庖?公子必须立刻出发,切勿迟疑。”

一群将领用力点头,拼命地将卫岳推上了马背,又叮嘱几个护卫:“照顾好了公子,必须立刻见到卫公,若有闪失,砍下你们的脑袋!”意思很明白,若是被卫岳折返回来率领大军对抗胡问静,你们这群护卫就去死吧!

一群护卫机灵得很,扯了卫岳的战马就走:“公子小心!我们快去延安。”

一群将领看着卫岳终于走了,这才放心了,打了败仗无所谓,若是卫岳被胡问静砍了,他们所有人都要掉脑袋。

一个将领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厉声道:“召集城中所有胡人,与胡问静决一死战!”

众人大叫:“决一死战!”

城内数千胡人一万分的不愿意与胡问静作战,有人叫着:“打什么打,逃命不香吗?”这地方放牧也不行,种地也不行,留在这里不过是没找到离开的勇气,现在名正言顺可以离开这里去河套,凭什么不让他们走?

一群卫瓘的士卒狞笑:“走?问过我手中的刀子了吗?”

有胡人悲愤极了:“你们别以为胡人都是全民皆兵,拿起弓箭射雕,放下弓箭空手杀熊,我们在这羌胡杂居地待了百十年了,除了放羊什么都不会!”一群卫瓘的士卒怒了:“汝是胡人乎?”一群胡人悲愤,乎你妈都没用!

有胡人大哭:“我没有武器啊!”这鬼地方连头狼都没有,放羊要个P的武器,手里只有唢呐一根,难道要我拿唢呐与人厮杀?

有胡人哭喊:“我愿意作战,但是你要让我回去拿武器啊!”祖传的弓箭百十年没用已经报废了,但是祖传的骨矛骨刀换个木头手柄还是能够用的。

一群卫瓘的士卒压根不管:“要武器做什么?记住,人类最强的武器就是拳头和牙齿!”

有卫瓘的士卒看着哭哭啼啼地胡人威胁道:“你们以为你们不抵抗就有用吗?知道胡问静吃人吗?胡问静要吃光了胡人!你们不抵抗肯定被胡问静吃了!就你们那小身板,胡问静一口就能吃三个!”

一群胡人颤抖着上了泥土高墙,俯视下方,然后陡然勇气就爆发了:“哈哈哈哈,我们赢定了!”

胡问静带着三千人终于慢悠悠地到了泥土高墙之下,一瞅,大惊失色:“搞毛啊!”

眼前的泥土高墙至少有五丈高,这哪里是一堵墙,根本是一座小山坡。

“当当当!”锣鼓声中,数千人在泥土高墙之后露出身形,一面“卫”字旗帜迎风飘扬。

数千士卒齐声大吼:“胡问静,卫司空大军在此!”

胡问静脸色铁青:“狗屎!卫瓘动作这么快?”陈酿看着五丈高的泥土高墙,张大了嘴:“这还怎么打?”爬上这座小山坡只怕要折损一半的人手。

宁白自言喃喃地道:“抄袭!湖南卫视!于妈!咦,我在说什么?”

泥土高墙之上,一群卫瓘的将领得意极了,这就是他们集中全城所有胡人花了一个冬天加大半个春天,并且利用了地势的伟大成果,高达五丈的泥土高墙!

一个卫瓘的将领站在高墙之上,俯视下方小蚂蚁一般的胡问静等人,双目炯炯有神,须发皆张,傲然伸出手指指着胡问静,厉声道:“大胆反贼,竟然敢犯我大缙天下!”

另一个将领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鹅毛扇,45°角看着天空,淡淡地道:“胡问静,你想要夺取羌胡杂居地的诡计早就被卫司空看破了,我们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又是一个将领手按宝剑,一手捋须,笑道:“汝的人头已经在本将的手中矣。”

一个将领转头对数千胡人道:“看,他们只有三千人,我部官兵也有三千人,你们也有三四千人,我们的总人数是胡问静的一倍,我们人多,优势在我!”

又是一个将领对数千胡人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占着地利,我们有五丈高的泥土高墙,胡问静的战马尽数作废,冲上来就是送死,这就是说我们占了两倍的地利!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保家卫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就是三倍的胜算了!我们人多,这就是四倍的胜算了!四倍啊,我们有四倍的优势啊,闭着眼睛都能赢啊!”

数千胡人看看双方的人数对比,以及高高的泥土高墙,果然觉得自己能够赢,但是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有胡人道:“我们没有武器啊!”

一群卫瓘的将领微笑道:“用石头啊,砸死那些爬泥土高墙的王八蛋!”

一群胡人大喜,太有道理了!

有胡人捡了一块石头向着远处的胡问静扔了过去,嘴里大骂:“汉狗过来受死!”

石头在距离胡问静几丈之外落下,但泥土高墙之上欢声雷动,仿佛已经打赢了一般。

有卫瓘的将领厉声道:“弓箭手,准备!”数百弓箭手在泥土高墙之后列队准备抛射。

一个卫瓘的将领大声地下令:“弓箭手,用火箭!”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胡问静的犀利手段不过是仗着纸甲而已,但是卫瓘是天下最早发现胡问静的神奇甲胄怕水怕火之人,小小的火矢就能干掉胡问静的大军。

有将领看着胡问静的大军亮出了齐肩高的铁盾,所有士卒都缩身躲在了铁盾之后看不见身影,他深深地叹气:“这箭矢只怕没什么用。”其余将领无所谓,射几箭试试看又不会死。

数百弓箭手换了火矢,对着天空抛射,箭矢远远地射向胡问静的大军,有的根本没有射中,有的落在了铁盾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卫瓘的将领们无奈摇头:“胡问静真是有钱啊。”“果然打仗就是靠重甲厚盾利刃。”没想到胡问静的三千人个个都有齐肩铁盾,这火矢是没什么用了,不过就不信这三千人能够扛着几十斤重的铁盾,穿着几十斤重的甲胄,拿着兵刃攀爬五丈高的泥土高墙。

有将领冷笑道:“若是胡问静的大军能够爬上这泥土高墙,我就把这泥土高墙都吃了!”

有将领后悔了:“早知道胡问静竟然用了重甲步兵,我们就该让卫岳留下的。”重甲步兵绝对攻不下泥土高墙的。

一群将领一齐摇头,眼看大胜,却将卫岳赶走了,这很容易被人以为是对卫岳不服,故意抢夺功劳的。

泥土高墙之下,胡问静随手砍落射向她的火矢,仔细地在泥土高墙上的人群中寻找,没看到卫瓘,也没看到四处伏兵四出,立马松了口气:“卫瓘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猜到她要夺取羌胡杂居地,早早派了一支人马守住了城池,真的有几分本事。

覃文静等人用力点头,卫瓘真是会看人心啊。

胡问静笑了:“不过,卫瓘只会纸上谈兵,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阵仗啊。”

泥土高墙之上,一群卫瓘的将领只觉胜券在握,五丈高的泥土高墙啊,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高的城墙,谁能攻破超级高墙?有将领大笑:“胡问静,你为何还不投降?”有士卒扯开裤带,向下方撒尿:“胡问静,过来吃尿!”

泥土高墙上数千士卒和胡人一齐大笑,纷纷开始解裤带,有五丈高的高墙在不好好羞辱进攻方,更待何时?

众人大笑:“过来吃……”

“嗖嗖嗖!”天空中陡然三千支箭矢齐飞,黑压压的像雨点般到了泥土高墙之上,立刻就有千余人中箭。

有人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弩)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膛。有人惊恐地握着深深刺在胸口的(弩)箭尾部,凄厉地惨叫着,想要拔箭却又不敢,唯有看着鲜血从胸口沿着(弩)矢滴落。有人中箭后原本并不致命,可惊慌之下脚下一滑跌落了泥土高墙,向着下方滚落。

泥土高墙之上,卫瓘的将领之中有人大叫:“(弩)箭,快趴下!”有将领大叫:“弓箭手!弓箭手!”

下方,一面面齐肩铁盾之后露出手拿蹶张(弩)的士卒,射出了(弩)矢之后,再次一起缩在了铁盾之后,踩着蹶张(弩),再次(弩)矢上弦。

覃文静厉声叫着:“瞄准!”

三千把蹶张弩从盾牌后一齐出现,发出整齐的衣衫摩擦的响声。

覃文静大声地叫道:“大风!大风!大风!”

三千人一齐大喊:“大风!大风!大风!”

泥土高墙之上,数千胡人惊恐地看着下方闪着寒光的(弩)矢,听着整齐的喊声,发一声喊:“逃啊!”无数人毫不犹豫地向后方滑落。

一个卫瓘的将领趴在泥土高墙之上转头厉声大叫:“不要逃!守在原地,胡问静杀不上来的!”

“噗!”那将领脑袋上中了一箭,鲜血四溅。

原本静静地伏在泥土中的士卒也惊恐了,有人扔下刀剑转身就逃。片刻之间门,卫瓘的三千士卒纷纷溃逃。

宁白自言放下(弩)箭,平静如水:“请叫我(弩)神!”

一个卫瓘的将领在泥土高墙之内一口气斩杀了两个溃兵,厉声喊着:“不许逃!临阵逃跑者杀无赦!”但却根本不能阻止大军的溃逃。

他大声地长叹:“天亡我也!”举起长刀,然后看身边的士卒,你丫倒是拦住我啊,难道真的要我自尽?

胡问静看着泥土高墙之上众人四散奔逃,厉声下令:“第一排放下铁盾、长矛、蹶张弩,拔出长剑!”

第一排数百士卒齐声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胡问静高举长剑:“杀!”带头冲向了泥土高墙。

泥土高墙之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胡问静看着下方逃跑的胡人和卫瓘士卒,厉声道:“立刻把射出去的弩矢都找回来,一支都不可漏过!”三千支(弩)矢只射杀了千余人,这准确度简直是狗屎,凭白浪费了宝贵的银子,糟糕,心疼了!

泥土高墙之下,覃文静看着胡问静捂心而立,莫名其妙,老大怎么还不找一条道路出来?就不信这城中的人出入都要攀爬五丈高的泥土高墙,肯定有一个隐藏的道路的。

“拿着这套装备可爬不了泥土高墙。”覃文静看着手里的铁盾,不知道踩在泥土堆上会不会整个人都陷落进去?想想到现在还有只穿了纸甲拿了刀剑的士卒没能爬上泥土高墙,她实在是对爬过泥土高墙缺乏信心。

……

卫岳委委屈屈地缓缓前行,他心中对留下来战斗是排斥的,但也有几分“我是天才,肯定能够带引大军杀了胡问静”的念头。

“唉!”卫岳又一次长叹。“若是我留下来,是不是就会大败胡问静呢?”

他越想越是有可能,兵法有云,“以虞待不虞者胜”,他准备了一个冬天就是为了这一次大战,怎么他就撤退了呢?

卫岳勒马转头望向来处,此刻原来疲惫的胡问静是不是已经倒在了泥土高墙之下?他是不是葬送了到手的大功劳?

几个护卫死死地扯住卫岳的战马的缰绳,催促道:“公子,我们快些赶路去延安,司空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卫岳摇头问道:“若是父亲得知我不战而逃,是不是会斩杀我这个废物?”几个护卫急忙安慰:“回禀军情何来不战而逃?这是公务!”

卫岳依然垂头丧气,任由马儿慢悠悠地前进。

忽然,来路处有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回头,却见几个将领疾驰而至。

卫岳脸色大变:“难道已经杀了胡问静?”

那几个将领看着卫岳的眼神肝肠寸断:“公子,我们大败了……”

一个护卫脱口而出:“真的假的?这才半日工夫你们就丢了城池?”

几个溃逃的将领面如猪肝,凄苦地道:“胡问静亲自领军而至,我等不过是中庸之才,如何挡得住胡问静?想要挡住胡问静,非要卫司空亲自出战不可。”

卫岳看着溃逃的将领们,又望着来路,一直七上八下的心陡然平静了,道:“我等立刻去见我父亲,驾!”他纵马疾驰,对自己早一步离开城池再无一丝的委屈。

延安城内,卫瓘的大军尚且在安营扎寨,陡然听说胡问静已经杀入了羌胡杂居地,卫瓘的脸上就露出了苦笑:“胡问静真是……”他闭上了嘴,他可以算出胡问静要夺取羌胡杂居地,胡问静就算不出他想要夺取河套了?

卫瓘轻轻地笑,天下就是一盘棋,对手会做什么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力有未逮而已。

卫瓘看着卫岳和几个将领,道:“没关系,丢了也就丢了,至少我等知道了胡问静的新手段。”他啧啧道:“胡问静真是有钱啊。”

几个将领用力点头,三千铁盾和三千蹶张(弩),这财力真是非同小可。

一个站在卫瓘身侧的将领道:“胡问静从关中入羌胡杂居地,粮草补给定然不济,是不是可以断了她的后路,然后困死了胡问静?”

胡问静只有三千人,但这是三千甲胄、盾牌、(弩)矢、战马齐全的精锐,绝不是可以用大军正面硬杠的,但困死胡问静却轻而易举,多挖几道泥土高墙就够胡问静头疼的了。

卫瓘笑了:“不错!多挖几道泥土高墙!”他的心已经飘到了河套平原之上,夺取河套平原才有大量的耕地和粮食,才能够将牧马的胡人变成种地的农民,可是不守住了延安,他怎么守住河套?困死胡问静,饿死胡问静?吃人的禽兽怎么会没有吃的?

……

胡问静一举杀入羌胡杂居地的消息传开,整个羌胡杂居地震动!

有胡人惊呆了:“什么?汉人皇帝要来羌胡杂居地吃人了?”有胡人悲愤无比:“冀州幽州的胡人都被吃掉了,不到这里吃胡人,哪里还有胡人?”有胡人开始打包行李,汉人一直很凶残的,这次杀入羌胡杂居地只怕要血流成河。

有胡人却鄙夷地大叫:“汉人都是两脚羊,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勇士们,跟我去杀汉人两脚羊!”

一群胡人青年大声地呼叫。

有胡人女子扯住一个胡人青年的手臂:“扎克,不要去与汉人厮杀,汉人皇帝很厉害的,有妖法!”汉人皇帝的凶名即使在羌胡杂居地也有所耳闻,何必去惹这么厉害的妖怪。

那叫扎克的胡人青年用力挣脱胡人女子,大声地道:“汉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眼神之中闪着精光,道:“我是最厉害的勇士,难道你信不过我?”

那胡人女子拼命地劝,却被那扎克随手甩开,跳上了马背,大声叫道:“想要杀了汉人皇帝的勇士们,跟我来!”

四周数百胡人青年大声叫喊,翻身上马,跟着扎克纵马而去。

那胡人女子大声叫着:“扎克!扎克!回来!”却已经不见了扎克的踪影。

某个城池内,几个大部落头领淡然地喝着手里的奶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胡人头领淡淡地道:“这块土地从百年前就是我胡人的土地,汉人从来就没能真正征服过我们。”

另一个胡人头领不屑道:“汉人以前是很厉害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只看见我胡人进入中原,何时见到汉人杀入羌胡杂居地的?”

一群胡人头领微笑,苍老的脸上满是智慧的笑容,汉人的优势在于种地和炼铁,秒杀所有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但是经过了漫长的百来年,有胡人学会了种地,有胡人从汉人处购买了大量的武器,大家都有粮食和刀剑,难道怕了汉人不成?

一个胡人头领道:“且让汉人皇帝与那逃入延安的汉人大官厮杀,我等只管守住了河套。”

一群胡人头领点头,汉人皇帝与汉人大官的恩怨关他们P事?若是那汉人皇帝或者汉人大官胜利之后想要夺取河套,那么他们反手就让汉人明白为什么这块土地叫做“羌胡杂居地”。

……

某个山林中,数百个胡人躲在密林深处,轻轻地安抚着马匹,不发出一丝的声响,寂静的密林中鸟雀欢快的歌唱,春风吹拂,树林沙沙作响。

许久之后,一个胡人跑进了密林深处,眼中闪着光,道:“汉人皇帝的斥候没有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

数百个胡人大喜,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扎克淡定地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汉人皇帝怎么可能找到我们?我早就知道汉人皇帝的斥候不可能发现我们的。”他一点都没有吹牛,羌胡杂居地到处都是山林,山中有山,谷中有谷,纵然是当地人都不敢说能够从山峦之中找到隐藏的数百人,何况是外地来的斥候?躲避这汉人皇帝的斥候轻而易举,意料之中。

有胡人佩服地看着扎克,道:“扎克,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最勇敢的人,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扎克笑了,环顾四周,傲然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汉人皇帝过来送死!”

“汉人皇帝有战马,可是汉人皇帝根本不会骑马,只会步行,没有马的步卒也想与我等骑兵相斗吗?”

众人一齐点头,他们早就侦查清楚了,汉人皇帝果然不会骑马,战马都是用来驼货的,他们又岂会怕了一群步卒?

扎克严肃又自信地道:“我们只要等在这里,等汉人皇帝经过,然后疾冲而出,斩杀了汉人皇帝。”

众人用力点头,脸上泛起笑容,只觉这冲锋砍杀汉人皇帝的行为英勇无比,而且非常符合胡人勇士的身份和习惯。

扎克看着众人道:“我们冲锋的时候先射出一片箭矢,既能射杀了汉人士卒,又能引起汉人士卒的慌乱,更容易击杀汉人皇帝。”

众人用力点头,骑马射箭,胡人的看家本事。

扎克道:“可能我们只来得及射出一到两箭,射出之后立刻收起了弓箭,笔直的冲进去,记住,都跟着我,不要乱冲。”

众人点头,有人道:“放心,你是我们的头领,我们都跟着你!”

扎克又对其中几个人道:“你们几个箭法好,在冲锋的时候点燃了火矢,射入汉人皇帝的队伍之中,不求射中了人,只求惊扰了汉人的战马,只要汉人战马乱跑乱闹,这汉人的队形就会更加混乱,我们更能够击杀汉人。”

那几个神射手用力点头,这事情容易做。

扎克看着众人,最后道:“这羌胡杂居地是我们胡人的,我们从小在这里成长,绝不让汉人夺走我们的土地!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我们是为了羌胡杂居地的所有胡人而战!”

几百个胡人神情肃穆,一股难以言语的感情充斥了胸膛。

一个胡人低声道:“为了我们的土地,为了所有的胡人!”

其余胡人眼中流出了泪水,这片土地是胡人的,汉人休想夺走胡人的土地!

山林外,一声清脆的鸟叫声传了进来,扎克一惊,道:“汉人皇帝快来了,都准备好!”

数百胡人小心地潜伏在山林中,望着远处的山道,果然看到数千汉人牵着马匹缓缓地前进。好几个胡人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汉人果然不会骑马,真是废物。

扎克看着大军缓缓靠近,使劲地寻找汉人的皇帝,他听说汉人皇帝是个女子,但是那又有什么用?隔了一些距离,他无法从统一的制服中看清谁是女子,谁是男子。他心中怒骂着,汉人的女子不是穿着纱裙,头发上有十几支金钗,腰上挂着香囊和玉佩,手腕上有金银玉手镯,脸上涂着粉,嘴上涂着胭脂,一眼看去就能发现的吗?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他心中忽然一动,汉人多狡诈,汉人皇帝更是奸诈中的狡诈,一定是故意不穿纱裙,不戴金钗,不抹胭脂的,为的就是躲在人群中不会被人发现。

扎克定下心,仔细地看那三千汉人士卒,果然也没有看到预料中的高高的旗帜。他无声地冷笑,汉人皇帝果然故意隐藏行迹。他认真地盯着那三千汉人士卒,确定自己可以发现隐藏的汉人皇帝,不,不是发现,而是让汉人皇帝主动现身。

扎克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低声道:“准备出击!”

数百胡人勇士一齐翻身上马。

扎克估计着距离,猛然下令道:“杀!”

数百胡人从密林中陡然杀出,马蹄声纵然在满是泥土和树叶的山路中依然震耳欲聋。

胡问静厉声道:“长矛阵!”最外围的数百士卒立刻亮出了长矛。

扎克大笑,这些汉人士卒果然是精锐,但是作为胡人英雄打得就是精锐!他厉声下令:“放箭!”

数百骑胡人勇士一齐放箭,漫天箭矢激射!

扎克死死地盯着那三千汉人士卒,汉人的皇帝忽然遇到了偷袭,又有箭矢如雨,汉人皇帝的侍卫一定会挺身而出护住皇帝,所以,他只要看到谁被人严密的保护,谁就是汉人的皇帝!这就是他逼汉人皇帝自动现身的妙计。

数百箭矢对着三千汉人士卒激射,扎克死死地盯着,只见汉人士卒或者拿着长矛,或者匆忙从马背上拿铁盾,或者双手下垂,似乎拿着什么,或者护住了惊扰的战马,就是没看到有人蹦出来保护皇帝!

扎克眼珠子都要掉了,为什么护卫不跳出来掩护皇帝?为什么!不是让领导先走吗?不是要舍身保护领导吗?怎么如此危急的时刻竟然没人蹦出来保护皇帝?该死的,不会这里没有皇帝吧?

数百胡人勇士不知道扎克的内心的百转千折,只管飞快地射箭,眼看汉人忙着拿长矛拿盾牌,对射到的箭矢毫无防备,数百胡人勇士大喜,有人大声地叫着:“中!”

数百箭矢射到了汉人士卒的面前,有的被人直接打落,有的准确的射到了汉人士卒的身上,就是没看到有人中箭惨叫。

数百胡人勇士惊慌大叫:“怎么回事?我明明射中了!”

胡问静厉声下令:“放箭!”

第二排的士卒拿起手中的蹶张(弩),一齐扣动扳机。数百支(弩)矢激射,瞬间门就穿透了胡人的身体,一个个胡人惨叫着坠马,引起骑兵的混乱,只有不到百余骑继续向前冲锋。

有胡人趴在马背上大叫:“汉人有(弩)!”怎么都不曾想到汉人在行军之中会一直张(弩)!

有胡人中了(弩)矢,咬牙大叫:“不要停!冲过去!”

不到百余骑的胡人勇士咬牙疾冲,扎克握紧了手里的长刀,只要冲进了汉人的队伍之中,他依然有斩杀汉人皇帝的机会。

大楚士卒已经卸下了齐肩铁盾,立在地上护住了长矛手,静静地等待胡人骑兵的冲击。

扎克看着眼前一声不发的汉人的一支支长矛和一面面铁盾,怎么都鼓不起勇气笔直地撞上去,他一带缰绳,战马贴着大楚士卒的队伍擦肩而过,身后胡人骑兵同样转向,谁也不敢撞向长矛铁盾。

胡人骑兵在大楚士卒面前弧形转弯,扎克心中飞快地盘算,是再冲一次,是骑射,还是灰溜溜地回去?

“放!”命令声中,空中又是整齐的“嗡”声。

下一秒,一支弩矢从扎克的背部到了前胸。扎克松开了缰绳,随着(弩)矢向前仰身,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汉人的口令声传入了弥留的扎克的耳朵中:“第一队,补刀!”“第二队,收拢战马!”“第三队,准备再次射击。”

扎克的眼前越来越黑,他喃喃地道:“我应该成为英雄的……我应该成为英……”终于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大楚军中,胡问静对斥候没有发觉隐藏的胡人骑兵并不在意,斥候又不是雷达,怎么可能发现每个角落的隐藏者?但是她对(弩)矢的效果极其不满。

“几百个骑偷袭就杀到了本座的面前,若是几千骑呢?区区几百个(弩)手待机实在是太不谨慎了,来人,本座要一半的人换成(弩)手待机!有一千五百支(弩)矢在,就是吕布也要射成刺猬!”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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