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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胡霸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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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前的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 村民们嘻嘻哈哈的坐着,等着佃户们上菜。

“怎么没有酒?”有村民嫌弃着,吃饭没有酒怎么成。

“没钱, 哪来的酒。”某个佃户端了一大盘韭菜上来,恶声恶气的回答。

桌子边的众人谩骂着:“为了你们家的事情,我们挨了打, 还大老远跑到城里去打官司, 吃你一些酒水又怎么了?”那佃户只是不理, 家被烧了,人被杀了几个,还要他们做酒菜请客吃饭, 却偏偏无处发作, 这就是村里的规矩, 找人帮忙就得请客吃饭, 哪怕家里没钱,借也要借了钱摆席面。

“三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有村民转头四顾, 那几个与杨公子会面的村民还没有回来。

“多半是被留下吃酒了。”有村民后悔极了,杨公子等人都是好人,肯定会请三哥他们吃酒吃肉的,早知道该一起去的。

“不用担心,十日后就有钱吃酒吃肉了。”有村民笑眯眯的吃着, 虽然席面上只有韭菜青菜白菜, 但白吃的饭菜莫要挑剔太多。

“对,十日后我们就能拿到钱了。”其他村民和佃户咧嘴笑, 他们死了人,他们的房子被烧了,他们被打了, 识字的文曲星都站在他们这一边,县令敢不判他们胜?那女地主的银子房子酒楼都会是他们的。

“我们都是老实人,做事不能做的太绝。”有村民提议着,要是县令老爷判那个女地主砍头,多半就拿不回来钱了,只要那个女地主肯多赔钱,未必要那个女地主偿命的。

“就是让那女地主偿命又怎么了,她敢不赔钱试试!”有老佃户面红耳赤:“我亲儿子死了!我说什么都要那女地主老爷偿命!除非加钱!”

其余佃户同样用力点头,都是好庄稼人,老实本分的很,只要那女地主的价格合适,不需要她偿命的。

“我们商量一下,多少价格一条命。”有村民建议,自家人先商量好了,莫要乱了分寸。一群佃户用力点头,互相讨论,死得人得分男女,赔偿的价格要不同,还要分年龄,这一个个讨论下去很是需要一些时间。

“哈哈哈哈哈!你们想念我了吗?”一个蒙面女子叉腰大笑,身后数百蒙面人手拿棍棒冷冷的看着村民们。

“胡……胡……胡……”村民佃农们大惊失色,桌椅倒了一地。

“胡什么胡,我是黄世仁。”那蒙面女子仰天大笑。一个蒙面小女孩揽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背上努力的攀爬。

“你想怎么样?我们已经报官了!”有村民厉声叫着,脚步却不断地后退。

“怎么总是有人学不会做人呢?”那蒙面女子笑了,挥手。

“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数百蒙面人蜂拥而上,不等他们靠近,村民佃户们就惨叫着四处乱逃,有几个村民拿起了板凳想要反抗,一看别人尽数跑了,急忙扔下板凳跟着逃跑。

蒙面人砸开了一间间屋子,将村民佃户尽数赶了出来,在村口的空地上跪下。

“没想到,我黄世仁横行江湖数十年,竟然还有人敢告我。”那蒙面女子“黄世仁”坐在一张凳子上翘着腿,大大咧咧的道。一群蒙面人挥舞着棍棒大声的吆喝,数百村民缩成一团,胆战心惊的看着“黄世仁”,只觉地主老财太不讲理了,明明打过他们一次了,为什么还来。

“你们是不是再等杨公子?”那“黄世仁”问道。数百村民脸都青了,为什么地主老财知道杨公子?

“不用等了,你们再也看不到他了。”那“黄世仁”哈哈大笑,陡然翻脸。“这些人统统打断了一只脚!这就是敢告到衙门的下场!”

村民们惨嚎着,既不意外,也不震惊,普通百姓敢得罪土豪劣绅的下场就是如此。

“啊!”某个村民惨叫着,不知道腿有没有断,反正疼得不行。他忍住疼,愤怒的转头,恶狠狠的在地上的村民中寻找着,终于找到了目标。

“徐老九!都是你害我的!这笔账我一定要和你算!”他大声的怒骂,若不是这些佃户贪钱,不肯缴纳佃租,他们怎么会得罪了高贵的地主老爷,怎么会挨打?

越来越多的村民放声大骂,一个个的佃户被点名:“徐老九!徐火根!李十五……都是你们害得!你们这群王八蛋,我等伤好了,我就打死了你们!”打他们的是高贵的地主老爷,他们怎么惹得起,唯有找佃户们报仇了。

“再有下次,就拿你们的尸体喂狗!”那“黄世仁”厉声呵斥。

不到三天,整个谯县都知道了徐家村的百姓再次被胡恶霸痛打的消息。

“官司肯定打不下去了。”有人道,胡恶霸横行无忌,竟然立刻打击报复告状的村民,那些村民脑子有病才会继续打官司,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唉,数条人命啊。”有人惨然摇头,在恶霸眼中人命不如狗。有人斜眼看他,说得这么高尚,街上有的是乞丐流民,你可曾施舍一文钱?还不是看着他们饿死冻死。

“胡恶霸没有人性,老天爷一定会收拾她的!”有人看着头顶的天空,天日昭昭。

“唉,算了,那些人赖租本来就不对。”有人主张息事宁人,大家以和为贵,胡恶霸本来就只找那些佃户的麻烦,放火杀人是偏激了些,但是收回佃租的动机合情合理,谁让那些佃户暴力抗租呢?而那些村民事后告状就不地道了,这才是贼喊捉贼,被胡恶霸再次殴打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群人应着,仿佛这么一说之后那些被胡恶霸打死的人就死的应该了,心里就平静了,社会就和谐了。

“官官相护,有钱人就是维护有钱人,呸!”有人吐口水,那些佃户是不是赖账,是不是活该不重要,重要的那些佃户是和他们一样的穷人,有钱人欺负穷人,官府帮助有钱人就是不对。

“官府应该站在穷人这一边!”那人愤怒无比。

“你是不是傻了?那些佃户都是有钱人!”有人鄙夷极了。“你家有两进八间带院子带粮仓的青瓦房吗?”

一群人点头,扒掉农民的外衣,那些抗租佃户都是有钱人,与胡恶霸斗属于狗咬狗,压根不用同情。

“我就是看不惯胡恶霸!”有人重重的道。胡问静没多久之前还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穷人,靠卖祖传的壮阳秘籍为生,这没多久竟然就有了酒楼,有了三十亩地,多少人一辈子没有三十亩地啊!

“我家世世代代勤勤恳恳,竟然比不过胡恶霸一朝发达吗?”那人说出了大部分反对胡问静的人的心声。胡问静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也好,是修桥铺路无骸骨也好,其实不关他们的事,这年头每天都在死人,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被门阀打死的,被强盗杀死的,每天从早干到晚累死的,谁在乎胡问静杀了几个人?无非是茶前饭后的谈资而已,真有闲情雅致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免得猝死之后留下孤儿寡母,还要被东家说“谁不是拿命在拼?”“不拼命不是我兄弟”“每年为社会输送几十万人才”。大家关心胡问静的一举一动,愤怒胡问静的毫无人性,其实源自于对胡问静的羡慕妒忌恨。都是普通人,都是一穷二白,都没有后台,为什么胡问静就能要脱贫致富白手起家?

一群人暗暗点头,胡问静成了胡老爷的背后是他们的愚蠢无能。

“总而言之,胡问静绝对不能成为胡老爷!”一群人中有人说道,胡问静可以是胡神医,可以为了生存打人杀人,但是就是不能有三十亩地,就是不能成为胡老爷。

某个村子中,一群汉子蹲在空地上,乐呵呵的闲聊。

“徐家村那些人真是惨啊。”说话的村民轻松的笑着,既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无视人命,只是事情与自己无关,毫不在意,宛如说着城里的房子又涨价了。

“是啊,听说是胡恶霸做的。”另一个村民道,最近整个谯县到处都在说胡恶霸与佃农的惨案,就算是从来不出村子的农户都知道了。

“那些人真是蠢,敢惹胡恶霸那不是作死吗?”有村民笑着,仿佛自己多了解胡恶霸似的,其实也就是昨日第一次从路过的货郎的嘴中听说了“胡恶霸”三字。

“是啊,胡恶霸的父亲是京城的大官,手下有几千人呢。”又是一个村民得意的道,好像非常了解胡恶霸。

“胡恶霸杀人不眨眼的,听说在徐家村杀了几百人,当场就挖心下酒,整个村子到处都是尸体,血流如河,只有一个小孩子躲在猪圈里活了下来,但是被吓傻了,问他什么都只会说不要吃我的心,不要吃我的心。”有村民大声的道,看着周围的人惊恐的脸色,心中很是得意。

众人添油加醋的说着谣传中的胡恶霸,仿佛胡恶霸越是凶残,自己说的越多,就越是博学多才消息灵通比其他人高了半截。

“咦,那些人是什么人?”有人看着村外,几十人正在走近,有这么多人进村可是一件稀罕事。

“好像拿着家伙。”有人眯起眼睛仔细的看,那几十人手中的棍棒显眼的很。

好些人有些惊慌,难道是衙役老爷?

说话间,那些人又走近了几分。

“他们好像都蒙着脸。”有人惊讶了,看衣衫好像不是衙役。

某个村民猛然怪叫:“不好,那是胡恶霸的人!”

一个个村民陡然脸色大变,胡恶霸!打死了几百个人的胡恶霸!吃人心的胡恶霸!有几千手下的胡恶霸!家里是大官的胡恶霸!

“胡恶霸会不会是来找……”某个反应快的村民转头看向一些人,那些人也抗租不交。

那些人脸色大变,而其余人立刻松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胡恶霸收租不关他们的事情。

“还好,还好。”有村民低声道,很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佃户。他家有些薄地,没有租别人家的,日常自给自足,缴了赋税之后勉强度日,一度对那些抗租不交的人盖起了大瓦房愤愤不平,此刻才发现万事都有因果,敢抗租不交就要被胡恶霸挖心下酒。

“我家的田不是胡……老爷的!”那些佃农大叫,胡恶霸,不,胡老爷肯定不是找他们的。

其余村民才不在乎呢,冷言冷语的说着:“要是胡恶霸要佃租,最好老实交了,不然胡恶霸会挖出你的心下酒的。”“别以为你家有三个儿子就了不起了,胡恶霸家里有几千个官兵。”“大牛,你家欠我的两只鸡是不是快点给我,要是你家被胡恶霸烧了,我哪里去找两只鸡?”

有人笑着走远些蹲下看热闹,顺便叮嘱亲友:“都记住了,等会打起来千万不要动手,不关我们的事情。”亲友们点头,别以为那些人只有几十人,自己的村子里有几百人,好像自己就能赢了,胡恶霸杀人不眨眼,他们凭什么要为了一顿饭被挖了心,老实看着就好。

“不可能!我家的田和胡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大声的道,拼命的给自己鼓气。

“谁想要收我家的佃租,我就和谁拼命!”有佃户恶狠狠的道,扬起了手中的锄头,可这往常理直气壮的、会激起其他人叫好的豪言壮语却此刻却只得到了凉凉的答复。

“挖心下酒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这心挖出来后会不会继续跳?”

这笑眯眯的、充满了恶意的、毫无人性的言语立刻让那下定决心绝不交租的人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群佃户脸色瞬间惨白,挖……挖……挖……心……

“呸!老子才没有这么傻!”一个佃户恶狠狠的盯着蹲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热闹的熟悉到不得了的村民们,凭什么自己要傻乎乎的送死?

“你家的瓦房要没了咯。”有村民憨厚的对着那佃户笑。那佃户恶狠狠的瞪回去,却只看到了更憨厚的笑容。

一群佃户脸色惨白,怒视村民们,都是自己兄弟,何以这么绝情?

远处的那几十个蒙面人进了村子,数百村民或站或坐或爬在树上,满是期待的看着他们。

“肯定是路过的,肯定是路过的!”一群佃户虔心祈祷。

“谁家租了柳地主的田,站出来!”那为首的蒙面人叉腰而立,听声音果然是个年轻的女子。

一群佃户绝望极了:“胡……胡……老爷……”

一群村民欢笑着,一齐指向几个佃户:“他们,就是他们!”

几个佃户孤零零的站着,想要躲到一边,却被其他人推了出来,想要逃回家,又被其他人拦住。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害我们?”有佃户愤怒极了,都是一个村的,竟然帮外人!

“老爷,就是这几家人!”村民们憨厚的笑着,你死关我P事,难道要我家也被胡恶霸打杀几个人吗?

“就是你们几个?”那为首的女子冷冷的笑。那几个佃户恶狠狠的盯着她,握紧了手里的锄头。

那女子大笑,挥手,立刻有蒙面人从地上扶起了凳子,那女子大摇大摆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眼睛看天:“真是没想到啊,我黄世仁横行天下,每天挖人心下酒,竟然还有人敢对我动手,啧啧啧,太没面子了,真是让我伤心啊。”

一个蒙面人凑到那女子身前,大声的道:“那是老大杀得人太少,吃的人心太少,把这个村子的人全部都杀了,这些人也就怕了。 ”

数百村民肝胆俱裂!再也没有比亲耳听到要被挖了心下酒更加恐怖的事情了。

那蒙面女子摇头:“不妥,不妥,杀光了,谁给我种地啊,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数百村民浑身发抖,好些人屎尿齐流。

一群顽童不知轻重,大声的叫:“挖心下酒!挖心下酒!”立刻被父母一个耳光打的再也不敢吭声。

那几个佃户浑身一抖,死死的盯着那蒙面女子手中的木棍,那鲜红的发黑的血迹让他们彻底醒悟了谣言不是假的。

“你想要收租?”某个佃户恶狠狠的道,举起了手中的锄头。好几个佃户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想不到这家伙如此有种,但是你丫不要连累我们啊!

一群村民热切的看着那佃户,下一句一定是“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之类的,然后就可以亲眼看到挖心下酒了。

那佃户双手高高的举起锄头,用力的向远处的空地扔了过去,然后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老爷,我交租!我一定交租!请饶了我的小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的小命吧!”

其余佃户后悔极了,就该这么机灵啊!纷纷将手中的锄头扔的远远的,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老爷,我们愿意交租!”谁都不敢问为什么柳家的田地要轮到胡恶霸收租。

那蒙面女子的态度果然缓和了:“嗯,愿意交租的话……”

“我不交!”一个佃户厉声道。

一群村民兴高采烈,对,对,挖心下酒!一群佃户惊呆了,死死的盯着他。

那佃农大声的道:“我家的田地是我种的,凭什么要交租给你!想要收租,我就去衙门告……”

“噗!”那个佃农脑袋上挨了一锄头,然后被十几个佃农围殴,才惨叫了几声就没了声息。

“胡老爷,我们已经替你杀了那个刁民了,我们一定交租,一定交租!”几个佃户手里的锄头都是鲜血,脸上却温和憨厚的对那蒙面女子笑着。

那蒙面女子大笑:“很好,算你们机灵。来人,拿账本来。”她翻了半天,道:“你们有十几年不交租了,把改补的佃租都补上,再加上一成的利息,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是,是,胡老爷仁慈啊!”一群佃农又惊又喜,惊的是十几年的佃租都成了青瓦房,成了羊肉,成了绸缎被子了,哪里补得出来?喜的是只有一成的利息,那是真的良心价啊。

半个时辰之后,佃农们的家中值钱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所有的土地都被挖地三尺,藏起来的钱财尽数搜刮干净。

一群佃农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们还欠了很多佃租。”那为首的女子皱眉。

“是,是,我们知道。能不能宽限几日?”有佃农小心的道。

那蒙面女子一脚踢翻了佃农,恶狠狠的道:“宽限?宽限了十几年了,哪里还有宽限?来人,把他们吊起来打二十皮鞭,然后送去挖矿!什么时候还清了佃租,什么时候放他们回来!”

一群佃户用力磕头:“老爷仁慈啊!”“老爷好心有好报啊!”

村子的某处,那抗租不交的佃农的房子冒着火焰和浓烟。

……

胡恶霸暴力收租的消息再次不胫而走,凡是有脑子都猜到了胡恶霸成了门阀的走狗,四处替人收租。

“贪官!”众人骂的却是陈县令,眼看这恶霸欺凌善良百姓而不管,不骂陈县令骂谁?

“千万不要反抗,会死得。”一群抗租不交的佃农互相提醒,胡恶霸是真的会杀人,真的会吃人心下酒,千万得罪不得。

“这世上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讲理的人!”一群抗租的佃农痛骂着苍天不公。

“那些门阀就不怕我们告御状吗?”有佃农既愤愤不平,又困惑不解,以前那些门阀根本不敢来硬的,为什么现在就敢公然找胡恶霸收租了?

“原来如此。”韦家族长笑了,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其余门阀莫名其妙的就联合起来挺胡问静,原来是因为钱啊。

“他们没有我韦家家大业大,挺不住了。”某个韦家长辈捋须,又是骄傲又是不屑。这些废物门阀十几年前坏了韦家刷乡品的大事,现在终于知道刷小门阀是没有资格刷乡品的。

“以为找胡问静当打手收佃租就没事了?”韦家族长冷笑,不管谁下手暴力收租,他只管找那门阀。

“百姓中不满胡问静的人太多了,干掉胡问静简直轻而易举。”有韦家长辈笑着,稍微挑拨一下就会有百姓不顾一切的杀了胡问静的。

“要立威,就要我们亲自动手。”某个韦家长辈冷笑,以前还要遮遮掩掩的,现在既然撕破了脸,干脆直接露面好了,不但要教训胡问静,还要教训一下其他门阀,让他们知道在谯县谁才是老大。

“好。”韦家族长点头,能够狠狠地教训一下各个门阀也算是意外之喜。

韦家某个长辈汇合了谯县中不少看不惯胡问静的正义人士,找到了柳家当面质疑:“柳家闹出了人命,简直丧尽天良,我们一定要去州府告状!”一群正义人士用力点头,虽然那些佃农赖租是过分了些,但是暴力收租闹出了人命就更加的过分了,纵然是他们这些无关百姓也看不下去了,柳家必须有个交代。

“暴力收租天理不容!门阀不管,县衙不管,但是百姓之中自然有正义之人,有浩然正气,有为民做主的人!”一群正义之士厉声叫。

柳家族长淡定无比,要是喊口号世界就会和平,人类早已统一宇宙了。

“柳家倒行逆施,我韦家实在看不下去,我要去郡中正官面前告你!”韦家的长辈直接出杀手锏,带一群正义人士过来见柳家只是想要把事情闹得更加大些,其实直接去见郡中正官更方便。

柳家族长惊讶极了:“我家早就把田地卖给了胡问静了,那胡问静怎么收租,关我们柳家什么事情?”挥衣袖,见中正官?随便啦,又不关我柳家的事情。

一群正义人士愤怒极了,这是金蝉脱壳!这是推脱责任!

“你以为你这种花招能瞒过我吗?”韦家的长辈冷笑。

“我柳家卖地是在衙门过户的,白纸黑字,诸位不信只管去衙门查看。”柳家族长淡定极了。

韦家的长辈冷冷盯着他,打死不信柳家真的会把田地卖给胡问静,柳家族长就是脑子进水也不带把田地都卖掉的。

“难道你想学郑代运,卖房转移资金对抗赔款!”那韦家长辈厉声呵斥,一眼就看穿了柳家的手段,柳家与胡问静一定有阴阳合同,一份写着柳家卖田给胡问静,一份写着胡问静卖田给柳家!

柳家族长打死都不认,直接闭门谢客:“田地不是我家的,你们找我何用?你们要找,就该去找田地的主人胡问静啊。一句话,暴力收租与我们柳家无关,你去府衙也好,去京城告御状也好,我柳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从来没有听说过卖出了田地还要为新地主怎么收租承担责任的。”

韦家长辈咬牙切齿,一群正义人士目瞪口呆,好像是这个道理,可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甘!

“走,我们找胡问静去!”韦家长辈冷笑,那就先收拾了胡问静,严刑逼供,就不怕胡问静不交代背后的阴谋诡计。

一群正义人士用力点头,胡恶霸自己家受了委屈,激动了,暴躁了,下手重些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人,谁被刁民坑了都会气愤的想杀人,大家这不是没有追究胡问静杀抗租刁民的事情吗,这就是人心所向。可胡问静做了门阀收租的狗腿子就是从成受害者转化成了加害者,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胡问静!你若是再敢对可怜的佃农下手,我们就去州府告你!”一群正义之士堵在胡家的门口呵斥。

胡问静仰面朝天:“你们尽管去告,我就没有听说过收租有什么错的。”

有正义之士厉声道:“那些人都是可怜人!”

“可怜?”胡问静笑了。

“是啊,可怜,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日晒雨淋,二十岁看上去像是四十岁了,真是可怜啊。然后呢?可怜就能够抗租不交,就能霸占别人的田地了?哪条王法说可怜人就能抢别人的田地的?哪本四书五经说可怜人就能抗租不交的?孔子孟子庄子老子谁说过可怜人就能无视法律的?”

“拿回佃租要是错的,岂不是说欠债的是大爷了?所有人是不是都不用还钱了?那还干什么活种什么地,人人去朝廷借个千儿八百的银子,赖账不还,风流快活岂不是好。”

“你们的脑子真是让我可笑,原来不是所有人有个脑袋就有脑子的。”

一群正义之士愤怒的看着胡问静,欠债不还有理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太违反世俗公约了,那就只有出杀手锏了。

“胡问静,你信不信我们去中正官那里告你!”韦家的长辈厉声道,中正官是超出一切官员的存在,谯县所有门阀不怕县令,只怕中正官,就不信治不了胡问静。

胡问静眨巴眼睛,诡异的看韦家的长辈。

“只要我们在中正官面前告你欺压良民,暴力收租,中正官立刻就会把你……”韦家长辈猛然住口,马蛋啊!

“怎么,不说了?会把我怎么样?降低我的乡品?撤销我的乡品?哎呀,我好怕啊。”胡问静捂住脸假哭。

韦家长辈气得脸都青了,王八蛋,打遍谯县无敌手的绝招竟然对胡问静没用!这混账胡恶霸不是门阀,P个乡品都没有!

“你!”韦家长辈只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遇到了一个地痞无赖,所有有关名誉名节人望乡品仕途的超级大招统统落空。

“天道好循环,你会有报应的!”韦家长辈恶狠狠的道,软弱无力的自己都要吐了,可韦家就是找不到一点点对付胡问静的办法。

十天之内,胡恶霸连续扫荡谯县周围数个村子,凡是抗租不交的佃农,抢鸡,抢牛,抢羊,翻箱倒柜,挖地三尺,衣服被子统统拿走,所到之处浓烟滚滚,嚎哭遍地。

“我的房子啊!”有佃农捶胸惨嚎,想要当做祖宅的青瓦房在火光中凄厉的噼啪响。

“我的美娇娘啊。”有佃农用力顿足,已经说好了亲事,等着十日后娶妻过门了,如今家财尽去,怎么娶妻?

“还好,还好,一家人总算齐整。”有佃农心满意足,比起那些敢于反抗的佃农的悲惨遭遇,他们家还算幸运的。

“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接济点。”有佃农光着脚丫,谄媚的看着以前看不起的同村族人,胡恶霸过处如蝗虫过境,除了身上的裤子,草鞋都没有留下一双,唯有依仗同族救济了。

某个村子中,某个小地主恶狠狠的盯着同村的族兄弟,家里的田地租给他好几年了,每年交租都不肯给足,总是嬉皮笑脸的说都是兄弟,有拖无欠,难道还信不过自己兄弟等等的言语,然后一年拖一年,眼看积累的欠租越老越多,这同族兄弟不肯还钱的意思越来越是明显。

“你今年若是不还钱,我就去找胡老爷!”那小地主咬牙切齿。

那同族兄弟脸色一变,又不信的看着他:“你肯把家里的田地卖了?你对得起祖宗吗?”

那小地主冷笑:“左右收不到钱,我卖给了胡老爷,去其他地方重新买块田地岂不是好,我又有什么损失?只是你……嘿嘿。”

那同族兄弟脸色大变,恶狠狠的骂:“你去找啊,去找啊,我若是怕了你,我就是你儿子。”

那小地主再不多言,转身就走。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见外?”那同族兄弟急忙扯住了那小地主。“我立刻去拿钱。”

某个村子内,全村人都胆战心惊。

“我们的地都是韦老爷家的,你说韦老爷会不会也找胡老爷……”有人脸色都青了,谁都知道韦老爷和胡老爷关系极差,但是谁和钱过不去啊,说不定韦老爷就和胡老爷和解了呢。

“若是胡老爷来了,我们就交租。”有人干脆的很,惹不起胡老爷,交租也不会吗?

“你有钱交租吗?”有人反问。

这个问题太诛心,所有想要交租的人脸色立刻大变。

全村人都不交租,人人都有了一大笔钱,会做什么?当然是全村家家户户盖房子啊,村子里到处都是崭新的青瓦房,仅仅青瓦房不显富贵,还要用上好的青石板在门口铺上一段路,在屋檐上雕一些貔貅什么的,这才显得上档次。等来年再有了钱,那就去买辆马车,哪怕买不起马,牛车驴车也好啊,纵然这些牛车马车基本不用,放在院子里风吹雨打,但那是排面,绝对少不得。有了排面了,自然还要讲究衣服、吃用……

这整个村子有几户人家手中有钱缴纳十几年欠下的佃租的?一户都没有!

“那怎么办?难道等死?”一群村民想哭了,那些还了大部分佃租的人都被烧掉了屋子,只能还一点点佃租的人会不会被直接打死了挖心下酒?

“我们逃走吧!”有人吓破了胆。一群村民摇头,往哪里逃?走流民要饭吗?

“只有一个办法。”有村民机灵无比。“把所有钱财,粮食,布匹统统藏起来,胡恶霸来了我们就假装逃走,胡恶霸走了我们就再回来。”

一群村民皱眉深思,村子这么大,荒山野岭这么多,哪里不能藏米粮银钱?只要不把银钱买家院子里,胡恶霸肯定找不到。

“好,就这么办!”一群村民高兴了,只要派人盯住了村口,胡恶霸一到,众人立马就逃,胡恶霸就会以为村子里没人,只能悻悻而归。

“可是,怎么盯着村口呢?”有村民问道,若是只派了人盯梢可没什么用,他看见了胡恶霸,胡恶霸也看见了他,一定会追着他进村,村里人来不及转移就被胡恶霸堵在了村子里。

“这个容易!”有村民目放精光。“消息树!”

“在村口最高的地方准备一棵高点的树锯倒了,平时用木板夹住,一旦看见胡恶霸就推倒了消息树,我们立刻就知道胡恶霸来了!”

村民们用力点头,胡恶霸一定想不到一棵树竟然是传递消息的关键。“就这么办!”

“还不够!”某个村民忽然道。

“若是胡恶霸进村,发现人都走了,可炉灶都是热的,她一定会知道我们刚走,这么漂亮的房子,我们舍得放弃?胡恶霸只要悄悄的埋伏着等我们回来,我们岂不是回来送死?”那村民道。一群村民惊恐的点头,对,对!差点自己送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烧了这些房屋!”那村民恶狠狠的道。

“我们烧了所有的屋子,只住茅屋!”那村民的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胡恶霸见我们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茅草屋,一定以为我们逃走就再也不会回来,就不会埋伏着等我们。”

一群村民用力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好,我们放火烧了所有房子!”村民们兴高采烈,反正是要被胡恶霸烧掉的,自己烧了还能打击一下胡问静,有本事把废墟再烧一遍啊。

熊熊大火燃起,整个村子浓烟滚滚。

“胡恶霸,有本事再来烧我家啊!”有村民兴奋地看着大火大笑。

“烧的好,烧的好!”有村民得意了,我家的屋子就算要烧也是我自己烧,轮不到你胡恶霸烧。

“胡恶霸绝对不会再来了。”有村民笑得嘴角都裂开了,只看这浓烟滚滚和漫天火光,胡恶霸一定以为全村人都跑了。

“以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有村民喜极而泣,有废墟,有消息树,还怕了胡恶霸不成。

路过村子的人见村中大火,急忙跑了过来,却见全村人看着大火哈哈大笑,比过年还要开心,只觉世界玄幻了,又听了一些言语,终于知道这村人为了躲避胡恶霸,竟然不惜烧了自己的家园。

看着浓烟遮蔽天空,那路人喃喃的道:“胡问静哪里只是地主恶霸,根本是霸天啊!”

胡霸天之名从此不胫而走,不仅仅在谯县声威大振,就是隔壁城池都知道谯县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胡霸天,收不到租金就烧了房子,挖心下酒,抓人儿子挖矿,抓人女儿回去抵债。一群赖租抗租者脸色惨白,只觉世上竟然有如此恶人,不过就是抗租赖租而已,何以如此凶残?

“听说有个叫杨白劳的因为被胡霸天逼债,实在交不出佃租,喝盐卤自杀了,女儿被抢进了胡家,逃出来的时候头发都白了!”

“胡霸天不得好死!”所有人愤怒的诅咒。

胡家之内,王梓晴拿茶杯的手都在抖,看着胡问静的眼神复杂极了:“这就是你想要的?”胡问静杀了这么多人,烧了这么多屋子,做了这么多坏事,就是要杀人立威,能够被所有人惧怕,再也不会有人敢得罪她?

“是。”胡问静认真的回答。

“那些人虽然是刁民,终究是一条性命。”王梓晴低声道。胡问静笑了笑,转头陪着小问竹玩耍。

是啊,我当然是要杀人立威。不用更多的鲜血,我怎么能够活下去?但是,你以为我痛恨那些坑了我佃租的刁民?

不,我只有悲伤。

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古代生产力低下,无数人吃不饱穿不暖,对他们而言用各种毫无下限的手段争夺生产资料生活物资是印在骨头里的,在完成财富积累之前他们完全不懂什么叫做道德和法律。

那些佃农为了生存而抗租,我为了生存而必须收回佃租,乃至杀人立威。

双方都是为了活下去。

这是一个悲剧,对谁都是。

但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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