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今年玉门关到哈密的铁路修不通?”
“那是肯定的,这个月份那里已经开始降温。到了冬天地冻得梆硬,根本不能施工。就算是强行在冻土地上施工,来年春暖花开地软了之后还是会塌陷。
火车以碾压,肯定会造成铁轨变形什么的。铁轨变形,脱轨事故跟着就来了。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没办法!”为了吸引李枭的注意力,李浩特地把话题引到了玉门关到哈密的铁路上。
李枭无奈的抽了口烟,到哈密的铁路都这么难修。那么到伊犁河谷的铁路,就更他娘的想都不要想。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且得修个三五七年。
问题是,伊犁河谷那样西域少见的水草丰美之地。等上个三五七年,还不又冒出一个草头王来?
遥远的西域从来不缺少野心家,李枭知道这一点。如果不解决好西域问题,那将是大明的重要安全隐患。
毕竟此前攻灭华夏政权的,大都是这些北方来的蛮族。大明需要一个缓冲地带,同时也需要广袤西域的矿产资源。
更不用说,西域那里好多地方光照充足海拔适宜。绝对是棉花种植的好地方,现在大明各种布匹的出口数字与日俱增。对棉花的需求非常庞大,中原的土地大都要耕种粮食,谁家敢拿好地种棉花,一定会被村里的老人喷一身口水。
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八十岁的老家伙,就算是到公堂上都会有座位。一个乡下的年青后生仔,怎么敢跟他们争执。万一老家伙倒地不起,那绝对是大事故。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敖爷大大刺刺的走进来。拍了拍李浩的肩膀:“行了小子,别白话了。”
如蒙大赦的李浩赶忙跳开,给敖爷让位置。仆役很得有得色的给敖爷换上新的碗筷。
“大哥,我吃饱了。”看到敖爷进来,李浩赶忙开溜。对这位大哥,他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害怕。
“挺好个孩子,让你吓成什么了。”敖沧海看看李浩的背影,揶揄了李枭一句。
“哎……!坐在这个位置上,能不让人怕么?想杀人!一个眼神儿过去,好多人抢着帮你杀。想要钱,露点口风,明天老子就他娘的被金币活埋了。
辽军在手,天下尽在掌握。无数人仰我的鼻息生存!你看看,亲弟弟也吓成这副德行。如今能好好坐着一起喝口酒的,也只有你和满爷。
剩下的,看到我入座。屁股永远只坐个椅子边,夹菜也是战战兢兢的,一顿饭下来没点儿骑马蹲裆式的功夫,能累晕过去。”
“哈哈!你小子也知道累了,我他娘的早就感觉到了。以前咱们在皮岛的时候,当兵的也怕我。可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一个锅里搅马勺,也没看见谁不敢夹菜的。
现在我下连队跟战士们一起吃饭,一个个棒小伙捧着饭盆扒拉,筷子根本不往外伸。我咳嗦一声,立刻全体起立。我瞪一下眼睛,那些连队小军官的脸就会变色。
在没有以前那种自在喽!”敖沧海端起酒杯,和李枭碰了一盅一饮而尽。
“是啊!没办法的事情。”李枭叹了一口气,也干了杯里的酒。
“虎子咋弄,你不是真想毙了他吧。”
“还能咋弄,下午的时候是真想毙了他。脑子得烧到什么程度,才敢带着几百个人挑战人口上亿的中东慕斯林。再不管管,我看他能上天。”
“都是打顺风仗打顺了,这些年跟着你,哪一仗你只要坐镇,大家按照你说的打准没错。顺风顺水惯了,难免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发现,咱们一些老下属都有这毛病。”敖沧海知道,李枭不是真想干掉李虎,心一下子就放下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咱们就那些兵。可现在,全国加起来百万之众。我不可能每次都亲临战场指挥吧!”
“没事儿,曹文昭带兵还是有两把刷子。老袁别看他文绉绉的,带兵不含糊。二师这些年在东南没怎么打大仗,但平定东南的匪乱却是没停过手。
以前福建出了名的土匪窝子,官府实在逼得急了,还下海假扮倭寇去浙江抢劫。海上的倭寇,历来就有真倭假倭的说法。
现在你再去福建看看,歌舞升平的一塌糊涂,连个土匪的毛都没有。
祖大寿师虽然差点儿,但打蒙古兵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这四大主力不出问题,咱们辽军就能横着走。陆军军官学校,每年都能送出来一千多个军官娃娃来。只要在战场上历练几年,肯定能出息几个。人有的是,不用担心。”敖沧海笑呵呵的非常乐观。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的敌人也在进步。以前打蒙古人特别好打,趁着他们冲锋之前集结的时候,一顿火箭炮饱和打击,基本上就剩下打扫战场的事儿了。
可现在,人家蒙古人也学的精明了。游骑三一群五一伙,根本不会有大规模的集结。火箭炮这东西,在战场上是越来越不好用。反而是榴弹炮,因为打的准需求量大了起来。
去年的时候曹变蛟跟我说,蒙古兵现在也学会了挖战壕,而且还会埋地雷。攻打一个蒙古兵的据点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炮兵轰几下,干掉了坚固堡垒,步兵冲上去占领。
李永芳回报说,吴三桂的印度师会比蒙古人难对付。头疼啊!印度人口也是上亿,而且吴三桂手里还有一群科学家。每天都在研究咱们,武器装备上并不比咱们差。今后的仗算是越来越难打了,没有一群能顶事儿的可怎么成。”
“这小子不会死心的,现在是实力不足。而且海军还被休哥儿干掉了,只能蛰伏在印度搞事情。没事儿,迟早咱们会把他抓回来。干!”敖沧海举起酒杯,邀着李枭又干了一杯。
“右眼皮老是在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李枭端起酒杯,有些不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