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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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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组团旅游去了哦,休息一下再回来吧。当然,你可以选择全文订顾长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开,他看到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帐顶的时候,那一瞬间,呼吸似乎被抽掉了,闷涩得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廊下立了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昏黄的残阳将门前树影拉得老长。

屋里头很暗,帘幕低垂的床帐里,周莺神色麻木地睁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天的记忆浑浑噩噩,串联不成全貌,她只记得她在陈家最后走进了那个僻静的屋子,而后她视线朦胧地瞧见顾长钧走了进来。

后来,怎样了?

视线模糊着,只记得自己扑在谁的怀里,又被谁扯开手腕推开……

头疼,小肚子更疼,周莺浑身打颤,穿着那身湿透的中衣蜷缩在那气息陌生的被子里。

也不算陌生。

她记得这个味道。

淡淡的,薄荷夹杂果木的清香。

她在萦满这个气味的男人怀里依偎过,很多很多次。

周莺抓着被角,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去想,就不会这么难堪了吧?

要怎么回头,要怎么再面对他?

她不敢想下去了。

落云来时,天色已经很黑了,北鸣交代,叫她悄悄的带着衣裳过来,不要声张。柏影堂依旧是平素般静谧,落云轻易不敢靠近这里,她随周莺来的几回都是乖觉等在外面,顾长钧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叫她觉得胆寒。硬着头皮推开门,发觉屋里暗得什么也看不清。屋里头没有点灯,她紧了紧手里抱着的小包袱,试探喊了声“姑娘”。

周莺侧身躺在帐子里,没有吭声。落云缓缓靠前,声音发颤道:“姑娘,您怎么了?缘何不点灯?”

周莺没法子回答,察觉到落云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似乎想要点燃烛台,她猛地坐起身,喝道:“别点灯!”

她这个样子,如何给落云瞧?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这样?

落云甚少见周莺如此气急败坏,她忙摆摆手:“不点,不点,姑娘,北鸣哥叫奴婢带衣裳过来,说姑娘您吃宴弄脏了裙子,奴婢……”

“落云,”周莺捂着脸,难受地道,“你把衣裳放在脚踏上,然后出去,出去等我。”

她声音沙哑无力,落云听在耳里觉得不对劲,却不敢问什么。

落云只得应了。她心里直打鼓。陆家小姐带人拦着她不许她回姑娘歇息的院子,她就已猜到是出事了。可后来侯爷来了,有侯爷在,姑娘不至吃什么亏吧?可听适才姑娘那个声音,鼻音很重,明显是哭过的,难不成侯爷训斥了姑娘?可这件事,并不能怪在姑娘头上啊。

落云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周莺才缓步从里出来。

月光凉凉的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小巧的唇没一丝血色,眼睛无神地半垂着,并没有瞧向落云。

迈出门槛,她脚下陡然一软,落云忙将她扶住了,才叫她免于摔落在阶上。

“姑娘,您还好吗?那陆小姐究竟对您做了什么?”落云岂能不担忧,这些年相依为命,她早视周莺为唯一的亲人。

周莺摇摇头:“别问了……”

她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走吧,耽久了,三叔……”提到这个称呼,她喉中涩了一下,垂下眼睛自嘲地笑了笑,“他要厌烦的……”

落云点点头:“姑娘,您慢些,肚子疼得厉害吗?您每回小日子,都遭好大的罪,手怎么这样凉?姑娘,您是不是受委屈了?姑娘……”

主仆二人搀扶着,渐渐去得远了。月洞门旁树后,顾长钧无声地步出来,他朝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待再也瞧不见了,方踏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推开门,里头隐约还嗅得见那股似有若无的女儿香,他点了灯,屋中亮起来了,帘帐好好的挂在金钩上,床上铺了新的褥子,之前的被褥整整齐齐叠着放在一边。适才地上那些大滩大滩的水迹也擦干净了。这屋子里除了稍间大炕对面小屏风后的木桶还摆在那儿,几乎已经抹去了所有她曾来过的痕迹。

顾长钧心内很复杂,这种复杂的情绪叫他觉着自己十分古怪。

他缓步走进内室,在床上坐了很久。

心里头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忆起,这时他偶然侧过头,发觉那垛叠得整齐的湿掉的被褥上面搁着一张字条。

“三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侄女儿不会了。”

簪花小楷,写得整整齐齐,字很小,像她为人一样秀丽。

顾长钧捏着那张纸,沉默了许久。最终借着烛火,将那字迹烧成了灰烬。

不该留有痕迹,就当什么都未曾发生,原该如此。

可顾长钧渐渐发觉,有些事发生过,真的很难不去在意。

他去锦华堂瞧老夫人,偶尔能遇上周莺,她很沉默,甚至着意避着。

渐渐的他去昏省,甚至开始遇不上她。

那晚的事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及,老夫人并不知在陈家发生的事,除了陈家家主,连陈氏也瞒着,只以为是周莺实在不舒服,借着侯爷的车马先行回了家。

罗百益这回嘴很紧,没有和任何人声张,他偶然会在衙署拦住顾长钧,跟他询问周莺的近况,顾长钧自然不会答,连他也不知那姑娘近来怎样了。

坐在锦华堂的临窗炕上,老夫人□□熙给顾长钧奉了新茶,顾长钧浅浅抿了口,问起老夫人近来的病情。

老夫人轻叹:“我这把老骨头,早是不中用了,是莺丫头不死心,非要逼着我喝那苦死人的药,配合着那林太医,一老一小唠叨得我头痛。也幸有他们,让我偷得这些日子,自打入了春,倒一日好似一日了。”

顾长钧默了片刻,许久许久,方搁了手里的茶,轻声道:“周莺,近来不见她在此服侍?”

老夫人笑道:“姑娘大了,眼看定亲,还不紧着绣嫁衣吗?总不能镇日守着我。”

顾长钧蹙了下眉:“嫁衣?”

“可不是?昌平侯夫人来过几回了,想早点定下日子。上回不是问过侯爷的意思?不是有什么变故吧?”老夫人见顾长钧一副不大赞成的样子,登时悬心起来。

顾长钧顿了会儿,依稀想起来,老夫人之前是在他跟前提过一嘴。

昌平侯府的世子,配他府上的养女,算是绰绰有余的。他那时怎么说的?好像是说:“我没意见,母亲做主就好……”

心底忽然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怅然之感。

顾长钧撩起袍子下了地:“母亲,儿子先告退了。”

老夫人叫人送他出来,顾长钧在院外遇着候着的北鸣。

“随意走走,不必跟着。”

他甩掉北鸣,一个人在园子里胡乱地逛着。

那晚的事,只是她一时难耐药性做出的糊涂举动,原就不该当回事的。可后来林太医又说了那些话,叫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这个寄养在自己府里的姑娘,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厌恶,就是忽视,根本从没在意过她过得如何。

说不清为什么,怎就在林太医说了那些话后,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下了呢?

在官场这么多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己方的利益没什么手段用不出,疆场上杀人如麻,得了个心狠手辣之名,被人害过,也害过别人,他早已连心肝都黑透了,何尝试过对谁有过什么不忍,什么怜悯?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院前,他抬起眼,紫藤花架绕着屋檐一路铺在院墙上,秋千架上坐着个看月亮的少女。

四目相对,两人都错愕住了。

周莺在外头听着这个低醇的嗓音,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端着药的手微紧,迟疑了片刻,垂眸从稍间走进来,膝盖曲下,低声唤他:“三叔。”

顾长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抬眼瞧她。他端坐在老夫人床畔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华嬷嬷禀告老夫人的病情。

周莺睫毛垂了垂,抿唇没再吭声。将手里的药钵搁在侧旁桌上,从侍婢春熙手里接过描金白瓷小碗,用银匙一点点将滚烫的药汁分出来。

顾长钧瞧了老夫人吃药的方子,点了点头,道:“林太医的药方妥当,厚朴湿阻中焦,苍术……”

“噹”地一声,身后谁人失手打翻了杯盏。顾长钧住了话头,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周莺无措地望着手里泼洒的药碗,银匙落在地上,滴溜溜地在脚边的地毯上打转。

分汤进药这种事她长年累月在做,过去是这般侍奉养父母,如今又在老夫人跟前侍疾,她行事素来小心仔细,偏偏今日趁着三叔在此,她便如此进退失度。周莺心里一阵懊恼。

春熙忙接过周鶯手里的碗,见她裙子给药汁弄污了,小声劝她:“姑娘快去换件衣裳,免得着了凉。”

老夫人朝她摆手,温笑道:“傻孩子,没甚么紧要,叫下人收拾着,你快去吧。”

周莺目光落在那个始终没回过头的墨色背影上头,紧了紧袖中的指头,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六年了,她还是会怕他。

多少回在梦中,见他提着剑,满脸是血地回过头来。那深邃的眼中没半点温度,淡漠得像常年不融的坚冰。

周莺快步走出了锦华堂的院子,天上飘着细细的雪,她的贴身婢子落云追上来,在她肩头搭了件兔毛滚边缎面披风。周莺盯着给药汁弄污的袖角,低着头道:“落云,待会儿跟春熙姐姐说声,说我晚些过来?”三叔好不容易来一回内院,就撞上她这样的莽撞,周莺不敢再触眉头。

落云叹了声:“姑娘还是不安心么?您在安平侯府这么多年,谁人不将您当正经主子?虽无血缘,分名实存,大老爷是在祖宗跟前吿祭过的。旧时的事儿,您忘了吧,从前侯爷不乐意,后来,不也接受了吗?便是大老爷去了,侯爷也不曾苛待过姑娘。姑娘的日子,还如从前一般过就是。”

周莺心里清楚,不苛待,并不能说明是他对自己好,只是他懒得理会她的事罢了。养父和三叔关系并不好,她被收养的时候,已经是懂事的大孩子了,有些事情,她是记得的。三叔因不喜养父,连带也待她很冷淡。这些年寄人篱下如履薄冰,外头的人瞧她风光,顶着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名儿。暗地里只她自己知道,隔着血缘,就是隔着跨不去的江河。

落云轻轻拉住她的手,宽慰:“姑娘何苦这般小心翼翼,再说,姑娘也大了……”

迟早要许婚嫁出去,能在侯府耽几年?

锦华堂的屋里头,顾老夫人歪在大迎枕上,将侍婢都挥退了,只留华嬷嬷在跟前伺候。

顾长钧从华嬷嬷手中接过漱口的茶,亲奉到老夫人面前。

顾长钧近来忙于公务,许久未曾回内宅来,母子俩多日不见,老夫人目光滞于他面上,沉默良久,方叹了声:“三郎清减了。”

顾长钧勾了勾唇角,算是笑了下,沉声道:“儿子不能常在身前侍奉,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哪里忍心怪他,摆手道:“你是男人家,又是天子近臣,外头的事儿少不得你。我这儿没紧要,有你二嫂和莺丫头,又有这一屋子服侍的人,哪里还需你费时做这些琐事?”

顿了顿,想起一事来:“前几日,詹事府狄大人家的太太来过一回。”

顾长钧手里捧着茶碗,微微一顿,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听老夫人续道:“探病还在其次,是来打听莺丫头的事儿。”

顾长钧不语,沉默地听老夫人说下去,“这孩子虽不是你大哥亲生,毕竟挂在大房的名下,如今你兄嫂都去了,她的事儿,只有我和你这个做三叔的,替她拿个主意。”

老夫人瞭向顾长钧:“这人选,也得问问你的意思,狄太太是代叶家上的门,说是叶夫人在之前的春宴上头遇着莺丫头一回,十分欣赏。若我没记错,那叶九公子,是你大哥的门生?”

顾长钧的眉头轻轻凝了起来。

老夫人叹道:“你大哥无后,膝下就这么个养女。人死如灯灭,当年的事儿,不论是谁的不是,能不能瞧我面儿上,罢了吧,啊,三郎?”

顾长钧垂了垂眼睛,撩袍站了起来:“母亲大病初愈,还是多多歇息,儿子前头还有事,迟些再来侍奉。”

老夫人眼眶微润,心中酸楚已极。但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情,知道是劝不回头的,心结太深,要如何开解?

顾长钧头也不回地从上房出来,雪下得大了,漫天细碎的雪花纷洒,北风在耳畔呜咽。凝结成霜的路面一如他淡漠的面容,是那样的冷硬。

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北鸣暗地里摇了摇头,大爷已去了三年多,侯爷心里却还没放下。到底是大爷对不住侯爷,侯爷心里不快,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周鶯姑娘都要议亲了,侯爷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老夫人为长房筹谋到这份上,连大爷的养女、门生都记挂着,却独独不曾关怀过侯爷半句。老夫人的心,终究还是偏着大爷的。

书房里,顾长钧和幕僚说了会儿话,送走一干人,他信步行至窗前,推开红漆如意雕花窗,凝目看着院子里那棵没了生气的梧桐树,往事像这漫天的雪籽,一点一滴,凉凉的沁在心头。

不知站了多久,顾长钧才回手将窗闭了,坐在金丝楠木画案后头,他低沉的声音传到外面。

“去把周姑娘请过来。”

宁洛已经很久不曾提及过王婉玉这个人,家里都以为这两人断了。

当有人夜晚传信去宁家,详细说了宁洛醉酒后所说的胡话以及他在静花巷金屋藏娇的事,宁太太震惊了。

为免宁老爷做出过激反应,宁太太劝住了宁老爷,自己带着长子宁濯悄悄到了静花巷。

侍从提着灯,两辆马车停在了巷口。储泽一一认出来人就瞪大了眼睛,忙过来躬身行礼。

宁太太没有和他说话,她板着脸朝巷子深处走去。

宁洛醉得厉害,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朝这边瞧,并没认出是谁。

宁太太走近了,立在门前,一把拎住宁洛衣襟,扬手就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丫鬟吓坏了,忙挣开宁洛,哆哆嗦嗦蹲身行礼:“太太……”

“啪”,宁太太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那丫鬟脸上,压着怒火低声道:“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我把你主子叫出来!”

一耳光打得宁洛晃了晃,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宁太太不耐烦地瞥了眼身后:“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带回去?丢人现眼!”

宁濯忙带了两个侍卫过来,宁洛下意识想挣,给宁濯一把扭住臂膀,低声劝他:“娘在气头上,你别说话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宁洛本就文弱,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就给塞上了车。

储泽一尴尬起来,宁家人处置自家事,自己不好在场,可今天这局是他设的,他又觉着自己有责任替宁洛分辩分辩。

“宁伯母,您别生气,宁洛他……”

“舅母?”

储泽一话音未落,就听一道细柔的女生传到耳畔。

王婉玉匆匆披了件外袍出来,里头穿着的素白寝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头头松松挽着,几缕青丝垂在肩头,更显得她柔媚怯弱。

储泽一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宁洛宁可不要侯府千金,也想和这个人儿在一起。

王婉玉柳腰轻摆,来到跟前,瞥一眼外头,已看不见宁洛的影子,她眸中浓浓的失望一闪而过。

王婉玉缓缓跪在宁太太脚下:“舅母,不怪表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和表哥置气。”

宁太太森冷一笑,靠在门前居高临下瞧着地上跪着的楚楚可怜的女人:“你和你娘真是一个样儿,瞧着柔柔弱弱的,在男人跟前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装得无辜无害,脸皮厚的城墙似的,刀剑都戳不烂。你若真为他好,你怎么不走?银子我给了不少吧?你又不是没娘家人,作甚非要缠着我儿子?”

王婉玉垂头不语,眼泪已决了堤。

凉风瑟瑟,轻轻吹动她单薄的衣摆,储泽一有些不忍,下意识劝道:“宁伯母,宁洛他醉酒,非闹着过来,不怪这位姑娘。”

宁太太冷笑:“储公子,这里头的事儿你不知道,伯母不怪你。我们家的丑今儿也丢够了,劳烦储公子留些颜面给我们。”

宁太太下了逐客令,储泽一不好不走,他连忙躬身跟宁太太致歉:“是晚辈没照顾好宁洛,改日晚辈再上门致歉。”

他躬身下去,余光落在那柔弱女子的双肩上面。天气还凉,穿得这么单薄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也不知她身子受不受得了……

储泽一去了,宁太太不再理会王婉玉,朝带过来的侍卫打个手势,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好容易打动了顾家,费了那么多力气才攀上安平侯,若这个时候传出些风言风语,岂不将前头的努力都白费了?

侍卫们上前,王婉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带着哭腔问道:“舅母,您这是要对婉玉做什么?”

宁太太睁开眼睛,轻嘲:“你胆子那般大,我以为你从来不会怕的。”

又道:“能做什么?送你走啊,送你回你故乡令州去找你哥,今生今世,你和洛儿是不可能了。”

王婉玉已被两个侍卫拉住手臂拖了起来,她那贴身小婢扑上前来抱住宁太太的脚:“太太,太太!小姐可受不住啊,您快叫他们松开!”

那边王婉玉也在不断地哭喊:“放开我,松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放开!”

宁太太厉目一横,其中一个侍卫就从怀里掏出个旧的看不清颜色的巾子来,王婉玉见他要用那东西堵自己的嘴,疯狂地摇着头哭道:“舅母,舅母!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您别让我走!”

那小婢急得不行,被宁太太一脚踢开又忙连滚带爬地凑近,“太太,太太!小姐肚子里怀了二爷的骨肉,您快叫他们放开!太太!”

宁太太怔住了,她脸色陡然转得惨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婢哭哭啼啼地道:“小姐有了身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宁太太双手攥拳,厉目瞧向王婉玉:“她说的,可是真的?”

王婉玉泪流满面,沉痛地闭上眼,点了点头。原要留到五六个月肚子大了藏不住,才叫宁家回不了的头的,怎么也料不到,竟在今天就得拿出来挡灾了。

“表哥他……我……我没法子……他力气大……”

“你给我闭嘴!”宁太太冲过来,抬手打在王婉玉脸上,“你这狐狸精,还敢冤他强要你?”

宁太太捏着她下巴,咬牙切齿地道:“你真当我是傻子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别叫我说出实情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王婉玉左颊飞快地红肿起来。正是这身细皮嫩肉,和娇艳欲滴的脸蛋,勾得儿子不听她的话。宁太太恨急了,狠狠甩开了掐着她下巴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斗智斗勇,我妈不让我写,呜呜,我来了,偷偷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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