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为,配得上我等为你做出的改变,本以为还要多年以后,甚至看不到今日所做决定之结果了。
没想到,没想到啊,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厉师欣慰的开口道,但他并未坐下,周身气势反而越来越强。
自家后辈优秀,总让他们这种老人异常开心。
“哈哈哈,好志气。
不过,你可知,我们这些老家伙叫你来此地,是为了什么?”药王开口道,他觉得不能再让这两个人继续唠下去了,该进入正题了。
谷神,兵主等几大长老也将震撼的心神收回,重新回归了寂静,将眼神投向田言。
“言不知,还望诸位长老明示。”田言平静的开口道,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风压自四面八方吹起,冢中枯叶四散而飞,也微微吹起田言星蓝色的长裘。
但她却并不狼狈,恰恰相反,多了几分飘然之感。
这就是在儒家修行多日,带给她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我等坐镇这炎帝六贤冢中,除了守护这代表了农家六贤功绩的神农祖师像,守护农家以外,还传承着农家的六大绝学!”兵主开口道。
田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几位长老突然提到此事是要干什么,便没有在言语。
厉师傲立原地,一道黑色的阵法若隐若现的被他的一身真气刻画在其背后,他脚下黑芒大盛,背负双手,开口道:“推算历法,观察星象运转,从而领悟的步法。”
他周身黑光却并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有着一股独特的属于夜晚的宁静的意境,那是地泽二十四的“夜”,还带着“星”的浩瀚。
“凝聚兵杀之术,所创的霸道剑法。”兵主同样起身,一抬手,将一柄古朴的重剑立在身边,道道带着春意的绿色凝聚在他身边,也为其气势所影响,多了几分霸道。
他一手扶剑,一手背在身后,多了几分名将的色彩。
那是农家之剑,亦是农家之剑,也是炎黄之剑!
此剑法中蕴含农家祖师之兵法,堂皇大气。
农家上下高手无数,十万弟子,岂能没有兵杀之术?
“遍尝百草,通晓药理,百毒不侵的体质。”药王同样起身,开口对着田言道。
时间有限,他觉得田言不会选他。
“用镰刀收割谷物时感悟而出的迅疾刀法。”谷神长老起身,手中一柄镰刀,一边做收割的前摇动作,看着田言道。
“水滴石穿,无孔不入而领悟的不周断掌!”禹徒起身,做推掌动作,而后回身运气道。
“通晓音律,五弦琴中参悟指法而创出的点穴绝技。”弦宗长老一手抚琴,弹奏了几下道。
田言闻言眼前一亮,她离神周瑜“焰腾麒麟”那个潇洒的形象就差一柄琴了。
可惜她虽然了解过音律,但却并不精通,也就更没有随身带一柄琴的想法,毕竟贻笑方家岂不更糟?
不过,谁能拒绝一个神周瑜版本的自己呢?
田言:(?˙︶˙?)眼馋ing
田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从厉师长老口中听到了一个让她不敢置信的好消息。
“予你三月时间,六大绝技,你可以任选两门。”厉师开口淡漠的看着田言道。
其实厉师巴不得教出一个能兼具农家六大绝学的天才,只不过贪多嚼不烂,教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三个月,这天赋异禀的小家伙能学多少了。
田言:有这好事?
“说出你的选择。”弦宗长老看着田言询问道。
“这……”田言有些迟疑,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又一次变得坚定起来。
她于农家没什么功绩,无功不受禄,她很清楚农家六大绝学代表着什么。
但她还是选择了接下来。
“多谢诸位长老厚爱,田言终将会证明,诸位长老的选择是正确的。”田言对着神农祖师像一拜道。
“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好了,做选择吧。”厉师开口看着田言道,闻田言之言,他颇为欣慰。
“我选择……”
……
时间一晃,已是数个月后。
公元前226年。
炎帝六贤冢内。
田言一席星蓝色衣裘,头戴纶巾,面容俊秀,整个人充满了向上的蓬勃朝气,又有一种独特的潇洒绝伦之感。
六大长老分座六个方位,镇于谷中,气息深厚。
田言腰挂一株九星珠草,一身星蓝色衣裘,同时,一株六星珠草被她系在纤细的手腕上。
那分别代表着长者的认可,以及她自己的身份。
“言,多谢诸位长老厚爱,叨扰多日,多谢诸位照拂。”田言对着那神农祖师像一拜道。
当日六位长老让她做选择时,她选择了厉师长老的步法和弦宗长老的点穴之术。
她之所以这么选是因为她本就是剑术高手,无需在学习剑术和刀法,至于掌法,她现在也不是那么的需要。
一样足够好的轻功对如今的她来说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她对于观测星象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无论是察言观色之术还是之前修行过的阴阳术,都给她打下了扎实的底子,再加上功力深厚,且之前她轻功就不错的原因,跟着厉师长老修行步法倒是颇为轻松。
且田言进步颇快,让厉师长老惊为天人。
跟着弦宗长老学习从五弦琴指法中推敲出的点穴手法时,虽然没有学习步法时那么快,不过她如今对于这门功夫的掌握也还算不错了。
琴艺如今也算登堂入室,等过一段时间交易几首曲子过来,她在多练习一下。
当她回到烈山堂时,缓缓漫步在烈山堂内之时,看到了烈山堂虽然和之前没多大区别,但大家明显不在惶恐了,之前因为堂主失踪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路过的弟子也会主动向她行礼,并称呼一句“大小姐”。
田言在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敬”,也看到了“畏”。
是因为她进入了炎帝六贤冢吗?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打算隐瞒。
奇怪的是半路上遇到的梅三娘告诉她,有个她外出时认识的“友人”来拜访“他”,还白吃白喝了很多天。
她觉得十分奇怪。
朋友?
罗网的人还是……
但当她迈入客厅,见到那位远方来的“友人”时,却看到了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人。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