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话筒里传出沈宝兰得意的嗓门,“沈明珠,刚才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们下午在瑞丰园看上了一套房子,已经交钱定下来了,房号是29。”
瑞丰园都是独幢别墅,每一幢都有自己的序号,29号正是沈明珠看上的那间。
沈明珠故作惊讶,“天哪,你们怎么买了这房子,你没听说吗?”
“听说啥?”
“算了,没啥。”
在裴文萍的再三催促下,陈沂不得不出门去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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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没听说吗?”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小孩子似乎天生不怕冷,一听到出去玩就高兴得忘乎所以。
“妈,你能不和爸离婚吗?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没有啊,我没说它有问题啊。”
“瑞丰园那块地吧,以前是屠宰场,听说这种地方阴气会比较重。”
“你倒是说啊!”
“有狗屎,你要不要吃?”
沈明珠翻了个白眼,“我去有正事要做。”
“好咧,我们这就去床上滚,滚到天亮!”
裴文萍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不管我跟你爸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们。”
……
“恶心?你怀了?明天去医院查查。”
沈宝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拉的我就吃。”
沈明珠轻骂了句,抬脚往楼下走。
“哟,这是咋的了?你半夜偷牛去了?”
沈宝兰这会顾不上跟她斗嘴,“你昨天说的到底是啥意思,瑞丰园那套房子有啥问题?”
事实证明,她的未雨绸缪很明智。
裴飏捂着嘴巴,委屈的控诉。
嘴上应道:“先吃饭,吃完妈妈带你去地图上找。”
找不到沈明珠人,她只能打电话问了卖房的人,对方信誓旦旦保证房子绝对没问题。
裴飏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头,手贱的去拉她头发,“打是亲骂是爱。”
“我过两天去沪市。”
裴飏呲着牙乐,“爱到深处拿脚踹。”
“好哦!”
“活该!”
“老婆,我饿了,有啥吃的没?”
……
沈宝兰气急,“你问我有没有听说,你听说了啥?!”
……
裴文萍转过身,望着沙发前呆站着的女儿,语气微微梗咽:“晓露,你也在怪我吗?”
“谁教你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向你妈道歉!”
“疼!”
“这个啊,其实也没啥……”
“我也有正事。”
在一次次遭到拒绝后,陈晓朝终于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
骂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被男人一把扛上了肩头。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都没出省玩过,正好趁这次机会,去见识一下沪市这座繁华大都市。
裴棠从粥碗里抬起小脑袋,可怜兮兮道:“妈妈,我也要去沪市!”
想到自己愁得一晚上睡不着,结果就为了这么件小事,沈宝兰恨不得把沈明珠给吃了。
她还不敢把这事跟婆家人讲,毕竟是她怂恿周书桓买这房子的,要是房子真有啥问题,马素芬轻饶不了她。
回到饭桌前,见两个孩子都在乖乖等自己,沈明珠心里不免感动。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一一
但沈宝兰却抓心挠肝,咬着棉被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沈明珠才不管她气成什么鸟样,呯的关上门,回家吃早饭。
“沈明珠!”
沈明珠把剥好的鸡蛋白放女儿粥碗里,再把蛋黄放儿子粥碗里。
可疑心就像野草种子,落地生芽,野蛮疯长。
晚上。
“你怎么这么自私,只顾你自己,不管我们!身边的同学和伙伴,个个都有妈妈照顾,只有我和晓露跟没妈的野孩子似的。你这么不想管我们,干嘛要生我们啊?”
为避免沈宝兰上门纠缠,吃完饭,沈明珠连卫生都没收拾,就领着孩子们出了门。
第二天。
说完,闻到男人身上冲天的酒气,忍不住嫌弃的皱眉,“臭死了,你赶紧下去洗洗。”
裴飏把自己剥好的鸡蛋放沈明珠碗里,重新又拿了一颗,边在桌上磕边说:“我也要去沪市。”
“我听到奶和爸说话了,奶说,你不会原谅爸了。妈,爸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沈明珠气笑不得,转身继续下楼。
“很臭吗?”
不等沈宝兰细问,沈明珠直接挂了电话,并拨了电话线。
正吃着早饭的父子仨人齐唰唰抬头朝她望来,就连桌腿边的小德牧也摇着尾巴,好奇的瞅着沈明珠。
“妈妈,沪市在哪里?”裴棠脆生生的问道。
瞅着两眼无光,顶着一对硕大黑眼圈的沈宝兰,沈明珠不厚道的笑了。
“好了,吃饭吧,吃完带你们出去逛夜市。”
“……你能不能别恶心人?”
沈明珠被扯痛头皮,回身就是一脚。
愁死她了!
“快去啊!”
夜深人静,连狗都睡了。
“陪你啊。”
刚把女儿哄睡,回头看到裴飏在门口要进来,沈明珠立刻起身将男人往外推,并掩上门。
陈沂站着没动,只是用心疼和愧疚眼神的望着她,试图想说些什么。
“你去,看着晓朝。”
在沈明珠一家其乐融融的商量着出发去沪市时,裴文萍这边,却因为去沪市一事引发了母子矛盾。
沈明珠咬了口鸡蛋,瞅瞅女儿,又瞅瞅儿子,点点头道:“那就一起去吧!”
今晚沈宝兰能睡得着,她名字倒过来写。
面对女儿的央求,裴文萍心如刀割。
整个春节期间,陈晓露和陈晓朝一直软磨硬泡,希望裴文萍辞掉奉城的工作,跟他们一块去沪市。
陈沂扬起的手被裴文萍拦下,陈晓朝趁机跑出了家。
“滚~”
“果果刚睡着,你别把她闹醒了。”
沈明珠故意慢吞吞的卖弄关子,把沈宝兰急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沈明珠问他:“你去做什么?”
“喔!”
裴飏故意使坏张大嘴巴的冲她哈气,沈明珠没客气的赏了一个大逼兜。
陈晓露慢慢走到她面前,小声问道:“妈,你跟爸是不是离婚了?”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
回来后听隔壁邻居家说,她刚出门没多久沈宝兰就来了,等了一个多钟头,估计冻得受不了才走了。
咖啡里馆里。
陈沂和陈晓朝相对而坐,陈晓朝一边吃着喜欢的香蕉船,一边愤愤道:“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去沪市,难道在她心里,我这个亲儿子还不如她那破工作重要吗?”
等陈晓朝发完了牢骚,陈沂才慢慢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