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团知道陆依依的想法，所以一直关注着打脸系统和苏宝心的状态。
“主儿，刚刚打脸系统死机了！”它刚刚检测到这个才跳出来跟主儿说要离开的。
之前苏宝心被那些外国人丢进海里泡了半天，全靠打脸系统用最后的能量保护她没有直接被鲨鱼吃掉或冻死。
他们在苏宝心身上用了‘看不见我’符，让她没被霍绪手下的人救上岸，打脸系统只能一直消耗能量维持苏宝心的生命。
“我刚刚检测到它已经死机，但它在死机前给黑暗生物发了定位，我要在黑暗生物过来带走它之前收了它，所以现在我要快点过去！”
“会有危险吗？”虽然希望打脸系统被销毁，苏宝心快点凉凉，但陆依依还是担心他们会反扑，所以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小毛团去。
被陆依依担心，小毛团开心极了，它飞到陆依依脸上亲了一下才得意道：“主儿放心，要是有危险主系统会出手的！”
小毛团以前一直跟陆依依说主系统有多厉害多了不起，所以陆依依一听主系统会出手就放心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对小毛团叮嘱了一句：“如果有危险，你就不要管打脸系统了，先保护好自己，下次再找机会收打脸系统。”
“好的主儿，主儿等我回来陪你跨年哦！我走了！”
说完小毛团就不见了。
小毛团陪陆依依过了十九个新年，这突然不在她身边陪她，陆依依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过因为忙碌，她也没有那么时间惆怅。
年夜饭还是在霍绪屋里吃的。
他们把两张四方桌拼在一起，摆上了满满当当的菜。
有烤兔，酱焖鸡，松鼠桂鱼，卤肉大拼盘，酸白菜炒腊肉，炒菠菜，蒜苗炒香肠，土豆丝，韭菜炒鸡蛋，还有一个鹿骨汤。
一共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
除了鹿骨汤，陆依依每个菜都做的特别多，做好之后用铝饭盒大海碗装的满满的，让霍绪和厉川云拿到牛棚那边给钟家于家加菜。
因为不饿，四人就没有做主食，喝着汤吃点菜就行了。
陆依依还把药酒拿出来喝，她和盛娇娇每人喝了两盅，霍绪和厉川云则是喝了两碗。
四人喝着酒，喝着汤，除了松鼠桂鱼没有动筷子外，每样菜吃两口就放下筷子了。
外面的风雪依旧没有停，霍绪怕陆依依冻到，没有让她到院子里玩烟花棒，陆依依和盛娇娇只能在门外玩几根。
烟花棒是霍绪和厉川云在等火车开车的空隙跑去买的，从海边城市一路带回来的。
玩了五根烟花棒，陆依依就被要求进屋烤火，她跑回屋里拿出一副麻将到霍绪屋里，看向霍绪三人笑着问道：“会打麻将吗？”
盛娇娇经常陪她妈和奶奶爷爷打，比陆依依还会玩，霍绪两人聪明，她们一说规则基本就记住了。
玩了一圈下来，两人已经会了。
四人就坐在炕上，围着炕桌搓麻将。
另一边，小毛团来到海岛上，变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白凤凰。
它飞在海洋上空，对着飘在海面上的苏宝心张嘴，从苏宝心身上吸入一股股凡人无法看见的黑色浓烟。
就在小毛团吸收打脸系统储存的负面能量时，成百上千的黑色触手从海底涌上来。
察觉到黑暗生物的气息，小毛团俯冲而下，一边回收打脸系统，一边想要下去把苏宝心抓走。
但它还是晚了一步，苏宝心被触手缠成一个蝉蛹拖入海底。
剩下的触手对它发动了攻击。
小毛团赶紧变回原来小小的毛团子，又把回收的打脸系统打包塞进陆依依的空间里，然后避开那些触手撕开空间逃进陆依依的空间里。
要是被这些触手击中，它也会变成打脸系统那样的黑暗系统，就不能再跟着主儿了！
身为空间的主人，小毛团把打脸系统丢进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现在感应到小毛团回来，陆依依摸牌的动作顿了一下。
“小毛团？你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我…呕——”小毛团刚想回答，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大量不详的黑色浓烟从小毛团嘴里吐出来，陆依依的意识都看傻眼了。
“小毛团，你这是吃坏肚子了吗？”
系统还用吃东西的吗？
还会吃坏肚子的吗？
因为陆依依意识沉浸在空间里太久，盛娇娇看她半天没出牌，眼神没有焦点，还以为她是犯困了，于是开口说道：“要不就玩到这吧，我们先回去歇会儿，等十二点的时候再起来放鞭炮和烟花，然后再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要早早起来包饺子，我不睡觉不行！”
“那就玩到这吧，我去给烧炕，你回去睡会儿！”厉川云把牌推出去。
陆依依看小毛团一直吐个不停，也没办法帮它，就先把意识收回身体里。
看到厉川云已经把牌推掉，起身准备出门，她也把牌推掉，捡回盒子里装好。
收好麻将，陆依依还没开口，霍绪就下炕穿上鞋对她说道：“我去给你添柴，你先回去歇会儿。”
陆依依现在实在担心小毛团，想进空间去看着它，所以她点点头就抱着麻将盒子回屋去了。
进了空间，刚刚的黑烟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陆依依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片空间里的灵气几乎都消失了！
她走到精神萎靡的小毛团跟前伸手捧住它。“现在好点了吗？”
“主儿，我还是有点难受，数码都乱了好多！”小毛团在她手心里躺尸。
“打脸系统还有能量反击你？”
“它没能量反击我，现在还在那个气泡里呢！”小毛团竖起一根尾巴指向身后。
顺着它尾巴指的方向看去，陆依依看到了七彩的气泡飘在半空中，不过里面漆黑一片，比刚刚小毛团吐出来的黑烟还要漆黑不详。
想到某种可能，陆依依眯了眯眼。“你刚刚吐出来的就是打脸系统的负面能量吧？你上次不是说你转换不了，不要那些负面能量吗？”
被陆依依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小毛团毛发抖了抖。
“主儿，我也不想吸收的，但是我碰上黑暗生物了，要是把这些负面能量留给它吃掉，那它就有能力从海底爬出来。”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受到它的影响，那些人心里的负面情绪会被滋养，等被负面情绪控制，那些人就会不受理智控制的伤害身边的人！”
“我就是为了阻拦它吸收这些能量，不想让它上岸才不得不吸收那些负面能量的。”
“主儿也看到我因为转化不了，就把那些负面能量全都吐出来了！”
听完小毛团的话，陆依依许久没有开口，只是直直看着小毛团。
被她看得心虚的小毛团尾巴卷住自己的身子，在陆依依手心里卷成一个毛球滚来滚去。“主儿，我好难受，我想休眠一段时间！”
“别闹了！”陆依依脸色没有缓解，依旧十分严肃，她看着它认真的问道，“这个空间是不是能够净化，不…应该是能够装住那些负面能量，不让那些负面能量跑出去影响到外面的现实世界，对不对？”
小毛团沉默不语。
陆依依又继续问道：“所以这个空间不是我们陆家传下来的？是你们系统的空间？”
“不是的！”小毛团尾巴展开，露出脑袋和眼睛，对陆依依坦白道，“这个空间确实是你们陆家祖宗传下来的。不过她是从神界穿越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任务者。”
“千年前，她离开这个世界前算到这个世界在一千两百年后有一个死劫，于是为了千年后的子孙后代有一条生路，她把自己的随身空间用空间阵法切割，又融合了许多世界碎片才练成了这个空间。”
“她把这世界封印起来，只有到千年后才能打开。离开时，她让她的子孙后代把这个空间代代相传。”
“一直传到主儿的手上，上面的封印才解开。主儿，这空间现在确实是你的！”
听完小毛团的话，陆依依震惊了好一会儿。
“所以这个空间是陆家人的退路？是留到外面世界毁灭的时候用来逃生的？”
“这是你们老祖宗的想法。”小毛团泄气了。
看来它没办法用这个空间装那些负面能量了。
毕竟是任务者自己留给陆家避难和生存下去的空间，不是它们系统的空间，空间主人不愿意，它们也不能强迫她。
只是没有地方装那些负面能量，黑暗生物迟早还是会闻着味追过来。
到时候它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大概只能成为第二个打脸系统了。
看小毛团满是失落和苦恼，陆依依收紧双手把它狠狠撸了一顿。
“你当初让我花积分从主系统那里购买无限仓库，然后让我开万界商城换了那么多矿脉，动植物还有生产各种产品，就是早就想偷偷把负面能量转移到这个空间里，让这个空间失去灵气是吗？”
“失去灵气，空间就不能再无限供养植物，不能让植物加速生长了是吗？”
